不敢相信……
……为什么会这样?
为了复仇,你什么都愿意做吗?
※
黑暗不见天日的地牢里,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不知被关了多久,才终于有人把潘忻五花大绑着押了出来。
穿过一段小时候便早已走熟的走廊,来到了一个荒僻的小院。
这还是在京城的颜府仍是一片荒芜残破的废院时的事,那时的颜琰十分沉默寡言,冰寒的脸上永远挂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神情,潘忻为了哄他开心,硬拉着他一起在这座宅子里探险。
偌大的宅子里,仆从却没有一个,空荡荡的房间,说话都能听到自己的回声,满院的杂草乱石,无比荒凉,整个颜府宛如鬼屋一般。
但是那天到最后时,颜琰笑了。
那如春冰初融一般的浅浅笑意,看得潘忻失了神魂,一瞬间便褪尽了这废院中的满目荒凉,仿佛为天地染上一层暖意。
就是在这里。
当那两个押送他的人将他领入这个熟悉的小院时,潘忻心里已翻腾着五味杂陈。
打开门,房间里已备好热水,解开绳索前,有人给潘忻灌了一瓶药水,潘忻猝不及防又无奈反抗不得,吞了大半下去,当潘忻身上的绳子被解下时,潘忻浑身无力发软,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解了绳索,押送的两人退下,过来两个侍女,扶着潘忻为他褪下衣衫,伺候他入浴。
被人伺候着沐浴,潘忻满心疑惑。他还记得被关起来之前那个黑衣华服的少年说要将自己送去供人享用。
难道……不会吧,颜琰真的会这么做?
正想着,门突然再度被推开,那黑衣华服,宛如夜中闪耀的明星一般的少年正似笑非笑地站在门口。
少年玩味地打量着潘忻,从头到脚,连没入水中的身子也一丝一毫没有放过。
“你,很喜欢舞吧?”少年玉雕般的手指在潘忻被热水蒸熏得微微发红的肌肤上游走,带起一阵战栗,不知为何,潘忻看着这个人就从心底发出一阵恐惧感,此时又不能动,于是被摸过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喜欢他的话,被强暴时就最好不要反抗,不然他和他唯一的血亲,将会遭殃。”说到这少年似乎猛然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双手一拍,“你说要是你反抗一下,本座是让他亲生手足捅他一刀好呢?还是让他的手足去挨他一刀好?”少年笑得冷艳快乐,看得潘忻心底发寒,咬牙切齿。
“喜欢他的话,一会就最好不要反抗,不然他和他唯一的血亲,将会遭殃。你说要是你反抗一下,本座是让他亲生手足捅他一刀呢?还是让他的手足去挨他一刀?”少年笑得冷艳快乐,看得潘忻心底发寒,咬牙切齿。
“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了,这种事忍忍就过去了,为了你最爱的和最爱你的舞儿,你一定能忍受下来的,对吧?哈哈哈哈哈!”少年狂笑着甩袖离去。
※
“宋大人与颜某相交这么多年,这次宋大人升官,颜某有一份大礼送上,以示诚意。”
奢华的府邸中,一个被深蓝色锦缎抱着的包袱被抬上,放在厅中铺好的软榻上。
颜琰示意宋大人摒退众人,让自己的两个侍女揭开包裹的深蓝色锦缎。
“哈……”那位看起来一脸正人君子的宋大人不由倒抽一口气,双目却无法再移开,“这…这不是……”
只见锦缎中躺卧着一丝不挂的潘忻,深蓝的锦缎衬得他如丝缎般的雪肤更加白皙高贵,俊美的脸一贯灵动的双眼像是疲累般地微闭着,全身泛着桃花般的粉红色,细致的胸口上两个红点更似落英,引得人忍不住想要上前侵犯亵渎一番。
颜琰冰寒的脸上居然难得地绽放微微一笑,“正是,当今名动京师的御用舞师,京城第一公子潘忻。”
“可他…怎么会……”宋大人疑惑地转头看向颜琰。
“这是颜某送给宋大人的大礼,请大人无需顾虑尽情享用。只是此人仍为稚子,也未受过调教,第一次享用恐怕有诸多不周之处,所以颜某先将他打理了一番,暂时无法动弹和言语,待宋大人先行享用完毕以后,若有需要,颜某会再将他带回去调教。”
宋大人向来私下有龙阳之好,又独爱无经验的清倌那生涩之处,虽然潘忻的年纪是大了点,但是顶着那么大的名号,又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加上其不负其名独一无二的姿色,正是都对了这宋大人的胃口。
丞相派系里势力仅次丞相的宋大人,而在民间的产业甚至不在丞相之下,在丞相派系中也有自己的一批心腹,近来不知在何人的煽动之下有了取丞相而代之的野心,似是要内里暗算丞相直属的势力一把,然后独立出去,站在王的一边,再利用吸收的势力,压制原本站在王一边的势力,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甚至架空王权。
宋大人别有深意地对着颜琰一笑。
当年颜琰娶了丞相的独女司马千蝶,却听说之后对其并没有特别宠爱,这场政治婚姻很多人都看清楚了。
丞相还需要颜琰的庞大财力和强悍的手段来协助他巩固权力,并且丞相一直看重颜琰的皇室血脉,一直妄想着已经无后又不愿再娶的凌月王仙逝后以自己的势力将颜琰推上王座。
但朝廷大权在他手上,颜琰坐上王位后,实权只会更加集中到自己手中,到时自己的独女定会被册为后,自己即会成为凌驾于君上的国舅爷。
何况司马千蝶很爱颜琰。
能成两全其美,丞相何乐而不为,所以即使外面流言着颜琰对司马千蝶不过虚与委蛇,丞相也不过一笑置之。
只是到了宋大人这里,他就不这么想了。
他认为颜琰是识时务者,作为一个经商之人,捧着大笔的财富,为了这些钱不要有朝一日一夜之间付诸东水,有一点素质是一定要具备的,那就是选择一个合适的靠山。
颜琰,只是现在找到了对的靠山,在向他示好。
所以宋大人满意地笑着点了点头,收下了颜琰的这份“大礼”。
“那颜某不打扰宋大人雅兴,今日就先告辞了。”颜琰起身拜别,侍女随之而出。
宋大人重新掩好潘忻的身子,迫不及待地唤人进来将潘忻抬到了他专门用来赏玩娈童的房中去,命人备好各种物品后挥退众人,将里面的两层门锁上,然后才再度走到了潘忻身边。
潘忻虽然显得神志不清,但是刚才颜琰和宋大人的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听着那个他听了这么多年熟悉万分的声音亲口说出那些话,没人知道他到底受了怎样的刺激。
沐浴过后潘忻就被包裹起来,在再度听到颜琰的声音之前,他都不相信他被颜琰利用了,还利用得这么彻底。
他一直都以为只是那个玄前辈的片面之词,颜琰不过是被迫的。
不过刚刚那语气,那神态……
“要是谁欺负你告诉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这句颜琰一度时时挂在嘴上的话潘忻此刻回想起来还仿佛言犹在耳,可是为什么就立场转变,那个信誓旦旦要保护自己的人就变成了将自己从里到外撕心离肺伤得这么彻底的人呢?
当那宋大人的手再度揭开锦缎,猥亵地摸上潘忻细嫩的肌肤,和胯间还未勃起的欲望时,随着被药物放大的敏感感触,一丝绝望袭过潘忻心头。
“你啊,从小到大,就是这么不爱相信人。”
“不是我不爱相信人,是人心太难测。不是世上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傻乎乎地把自己的心掏出去给别人。”
过往的话语瞬间闪过脑海,难道……那个男人甚至从来都没相信过自己?
可笑啊,人家都明明白白地跟自己讲的那么清楚了,自己还……
自己当初是怎么回答他的呢?
“又不是对谁都掏心…你这么讲得我跟笨蛋一样……”
原来自己真的是个笨蛋,彻头彻尾的笨蛋,笨到去相信一个从来根本没有信任过自己的男人,为了他伤了自己最爱最重要的人,现在连自己的一切乃至身体都要为了他奉献出去。
可恶!潘忻心中充满了恨意和不甘,不争气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哎,小美人,我还没动你呢,怎么就哭了?真清纯,老爷我就喜欢这样的。”宋大人曲解了潘忻泪水的含义,一双手在潘忻的敏感处游走挑逗得更加放肆。
潘忻一边哭,一边觉得有点可笑,自己明明不是处子了,颜琰也该知道的,为了迎合眼前这个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猥琐老男人的独特喜好,硬把自己说得那么纯洁抬高身价,真不知道是该感谢他呢,还是该憎恨他。
“唔!”果然是该恨他!
那一脸正直却带着与长相不相合猥琐笑容的老男人居然在他的命根上狠狠咬了一口。
“痛吗?那就哭吧。小美人,我都没发现原来你流泪的样子这么可爱……”老男人两眼放光地用两指戳弄着潘忻胸前的茱萸,看着它们在他的凌虐下不受主人意志控制地硬立起来。
“再多流点眼泪,向我求饶吧……”男人猥琐地笑着,收回一指,改用牙一口咬住那脆弱的乳头,像是撕扯什么肉类一般用嘴含着,舌头吮舔品尝着,牙齿轻轻咀嚼着,时不时刁住那充血快要破损的乳尖猛力往后一扯,扯得潘忻泪水直往外溢。
待潘忻觉得自己要痛晕过去时,男人总算放开了这边的乳头,改攻欺凌他的另一边完好的。
潘忻一边流泪一边在肚子里不停地骂,本公子哑了,求什么饶?你脑子被门夹了了吗?!真可恶的痛!真不知道这种猪头怎么也坐的上朝中重臣的位置,那个掌权的王不用想也是个昏君!
这样的人颜琰居然也要讨好!
一想到颜琰,他不由又想到自己。
两年前颜琰带自己去宫里见了他的弟弟,那个名为墨珞烟的绝色少年,告诉自己那一切表示不愿将自己扯入他的复仇漩涡里来。
那是什么时候他的想法变了的呢……?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潘忻心头一闪而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