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母爱而感动了!方思站在一旁,突然有些同情这位太子殿下,皇室中人竟连母爱也是掺着利益的,也是无比虚伪的,怪不得这位殿下连自己的身体也可以利用!
“方太医,多亏你来得及时救治了皇儿,本宫要赏你。”霁月皇后此时已从太子府中出来,将上撵车时便笑吟吟的把方思从府中叫了出来。
“微臣谢娘娘。”方思跪安。
可等霁月皇后走了之后,方思才想起这皇后说了什么!叫他专心为太子殿下一人养生?!是赏是罚,任谁都看出来了!这太医院的太医一值是个当朝人臣,可在太子内府做一个大夫,这连品阶都没有了!方思哭丧着脸告诉刘亚,刘亚反是笑了!“没事没事,做不得太医也好,这不是不用天天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了么!太子也不是坏人,不会为难你的。”
方思点点头,只觉得辜负了义父大人(刘亚的爹),从小这样的悉心栽培结果就……
诶!都怪自己的笨脑袋!
刘亚像是看出了方思的心思,便无声的搂搂他以示安慰,也顺便暖暖这人瘦弱的身板。
“咳咳!”前来找方思的蓝湖看到这一幕,故意咳嗽。
刘亚一惊,脸红了起来,并迅速的放开了怀中的方思,而方思:“蓝湖怎么了?被殿下感染了么?要不要我开个药方给你?”
这会儿,倒是蓝湖不好意思了,像是小人之心了,刚才那个被抱着的反而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模样。“方大人不必担心,只是最近天气多变罢了。刘都统,殿下见天色已晚,命奴才给两位准备了客房。”蓝湖见揶揄方思不成,自然对着刘亚使眼色。
刘亚别开眼:“家父必会担心方思与刘某,可好差人去告知家父,今夜我两在此留宿?”
蓝湖见无法消遣,只好正色:“殿下早已想到这一点,派人去刘府了。”
将刘亚送去客房后,本该也把方思送去歇息的,可绕啊绕的,竟还是没有到,方思有些着急:“蓝湖,怎么还没有到啊。”
“殿下已知方大人被撤去官职了。”
“哦。”
“殿下特地为方大人备房,是在董贤一旁的院子。以后,方大人便是太子府的一员了。”
“那个……蓝湖,你怎么这么拘谨,我不习惯。”方思口气抱怨。
“方大人,现在是敏感时期,隔墙有耳。皇后娘娘的手段颇多,不是你我可以应付的了的。”蓝湖站住脚步,语气僵硬。他自己也很不习惯好不好!“过了这阵子,哪怕方大人在殿下面前做出疯癫之事,也不会有人责怪与你。所以请方大人放心留下。”
方思僵硬的“嗯”了一声,继续跟着蓝湖七绕八拐。
入夜后,独孤凤并没有安睡在自己的房内,他披了一件长袍,扶着长廊的木栏慢慢的走向内院,从路过方思的房间开始他还故意放轻了步子,生怕被人知道他带病还夜里出门。
缓缓的打开董贤的房门,敞着里衣的董贤□着肩膀的样子就如此毫无防备的映入独孤凤的眼帘。独孤凤叹气,甚至有些担心这人身体更糟,倾身拉了拉董贤的衣襟,抬手又测了测额头的温度,看这人身体似乎没有什么大碍才起了身回去。经过方思的门口时,他仍走的很慢很轻。
第二日一早方思就见独孤凤出现在书房里和几位大人在讨论公事,这让方思不快的皱了眉。这人怎么就这么没有做病人的直觉呢!
蓝湖经过方思身旁的时候,方思拉住他,说有几句话要告知独孤凤,是关于董贤的。
果不其然,那人得到消息时立刻散了人,急急的就往门外走。“方太医,有话请讲。”独孤凤站在方思面前,迫切的看着他。
方思倒好,故意摇了摇头,抿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独孤凤像是会意,拉着方思就往别处走:“方太医,董贤的病是不是……”
方思看这人慌了,差点露陷,还好独孤凤太过着急董贤的病而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站在董贤的床榻旁,听这人念念有词道:“应该没什么的啊,我昨晚还来看过他呢,明明该是好好的啊,我明明给他盖好被子了不是么?”
这时方思才意识到自己玩笑开的过分了,只好说道:“董贤没什么大碍,多喝几次药就会好的,微臣让蓝湖叫您就是为了让您对董贤放心,已经没有大碍了,调养几天,注意着别再受冷就好了。”
“啊,原来是这样。瞧我,都在方太医面前失态了。”独孤凤一听方思的话总算放下心来,眉眼弯弯的看着熟睡的董贤,像是看到自己的珍宝还在怀中一般。他用手仔细的替董贤盖好了被子,说:“不会受冷了。他很暖和的,很暖和的。”
方思在一旁尴尬的点头:“太子殿下,您不能总是这么忙来走去的,有什么事可以让一枝殿下替您去做。”
“不,一枝有更重要的事做。方太医必是看到我这么糟蹋身体让你操心了,真是感到过意不去。”
“殿下不好这么说,现在微臣可是专门为殿下一人调养的大夫,已不是什么太医了,替殿下着想是应该的。”此时的方思愧疚感更深了,要是殿下能去休息就好了!
“那以后方思,我就这么叫你了。”
“殿下随意。只是,殿下您就在此小憩一会儿好了,若有什么重要的事,微臣……奴才就让蓝湖向您禀报。”
“嗯,不过,方思啊,没外人的时候自称我就好,要不,就还是微臣吧。”
“微臣多谢殿下。”
谁人无情
董贤清醒之际,方思正在为他把脉,旁边的独孤凤做得远远的,并不打算靠近。方思见董贤醒了,咧嘴一笑,转头就对独孤凤说:“殿下,往后您不用拖着这副身子看着他了,你可向我保证过了,只要他一醒你就会好好休息的。”
董贤隔着方思,根本看不到独孤凤那张苍白的脸上浓浓的黑眼圈,张嘴就问:“独孤凤,今晚我就打算侍寝,你不会出尔反尔的吧?”语气中满是着急,好像怕错过什么似的。
方思自然是听不懂的,这两天来独孤凤总是趁着董贤喝完药睡着的时候来,还带着他一起为董贤看诊,自己却没有好好吃药,身子拖得虚的不得了不说,人也瘦了一大圈。方思也没看到董贤和独孤凤说过话啊,怎么这会儿会出现“出尔反尔”这个词呢!
独孤凤听见董贤唤自己的名字是高兴的,还没来得及应声却被董贤浇了一头的冷水,这滋味可想而知,忍住咳意:“贤儿,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爬上我的床么?还是……太久没有男人碰了,饥饿难耐了?”
董贤脸立刻变得潮红,自然不是害羞,在他心里,独孤凤这话绝对只有羞辱之意!“独孤凤,我还是那句话,你是否打算食言而肥?”董贤认为,那害他肚子疼的半死不活的药就是独孤凤派人下的。他觉得当时独孤凤说出让他侍寝的话只是为了骗他喝下那碗药罢了。就连病着的董贤,昏迷的董贤也是保持着这个想法的:独孤凤不会遵守诺言的,这个人是疯子!疯子说的话他当时却也信了,真是有够愚蠢!
独孤凤也不在乎方思在场,一声哼笑,让人背脊发凉:“谨傲背信弃义一万次你都能一心向着他,我食言一次又如何?”
“枉为君子。”董贤闭眼,知道自己没有与独孤凤谈条件的资格。
“君子?何为君子?你董贤是君子么?谨傲离开那晚你是如何做戏的恐怕不用我多说了吧!也就我傻,也就我会相信你那般拙劣的演技。”可是这么拙劣的演技,我竟还是被骗了……还是,我只愿意相信你是真的对我好,所以故意蒙住自己的眼睛?“你都对我小人了,我为何还要君子!”
方思杵在那里动也不敢动,听了半天都听不懂独孤凤与董贤二人在说些什么。此时独孤凤却有些感激,若不是方思挡住了董贤的视线,恐怕他那般狼狈的体态真正叫入不了董贤的眼吧!形容枯槁,眼窝深陷,连坐在椅子上都不能保持长久的坐姿,靠在椅背上的他哪里还有一点当初云江太子凌人气势!
董贤哪里知道这几天独孤凤因为自己而变得身心疲惫,只顾着自己逞口舌之快:“呵,难道不是你早就想好派人看紧我然后逼出谨傲现身?你敢说你没动过这般心思!”
“哟,董相这回倒是聪明了,真是大有长进!既然知道我在找谨傲,那你为何要在遇见谨傲的时候不叫他快些离开?你那样闲话家常的抱着他,我还以为董相你要助我一臂之力呢。”独孤凤那句“董相”极尽讽刺之意,董贤把下嘴唇咬的紧紧的。
“独孤凤,你当真这回要食言?”董贤像是放下自己的一切只为独孤凤能够将谨傲放走。
独孤凤脆声笑道:“若你真要侍候我也不打紧,谨傲那厮放了就放了,我不介意再抓他第二回。”
独孤凤早已察觉董贤那架势仿佛是为了谨傲能抛弃一切,那股子忠心让独孤凤狂飙怒火!可像独孤凤这样的人是绝不会把情绪摆在面上的。他对董贤说:“贤儿,你知道谨傲让一枝放他离开的条件是什么吗?”
“是将你逐出金盛,永不得踏入金盛一步!”隔着方思的身体,独孤凤仿佛能想象出董贤震惊的眼神。
董贤也的确,在独孤凤离开之前,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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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两日董贤不再见到独孤凤,每日来检查身体的方思也像不太知道的样子。不过方思看着这么美丽的人郁结心头,自然要开始话多了:“董贤,你这情绪对身体不太好。没事就在园子里逛逛,晒晒太阳。”
董贤摇摇头,道:“大夫,我想知晓金盛太子是否被独孤凤捉到了?”
方思不懂欺瞒,点头称是。说道:“那金盛谨傲不是什么好人,那日你与殿下对话,我听得一二,知道是为了那金盛谨傲被捉一事,可你想想,若那金盛谨傲无狼子野心,会被殿下在云江境内捉得?且不说现金盛与云江形势乃是一触即发,就算两国相安无事,这金盛谨傲乃是一堂堂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