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风以为出什么事情了,就调转了方向,混到其中去,问了黑鹰“这位兄台,发生了何事?你们要去何处?”
黑鹰看了看他,知道他不是辕鹰堂的人便没开口,玉清风只好转向别处,哪知这人说道“刚才城主来报,说我们三堂主把他的某位公子给睡了。这不就丢下狠话说不给个说法就让辕鹰堂变为平地,大堂主这是要去问话呢?”
玉清风脑子一炸。事情怎么成这样了?轩辕螓藏他,出事了?
瞅着边办事堂。
司徒胤来时,一身云淡风轻,即便看到坐在那的慕容策时也没变脸色,他就知道这事情没有瞒住的可能。
“城主。”
他的话音刚落,便见一道紫光,紫光消失时,咽喉处已经价了一把冰冷的剑。“城主这是何意?”
慕容策起身,即便双眼失去,也能感觉到目光的冷冽直直刺着那边的司徒胤。“是何人给你伤害恭苏的胆子?”
司徒胤微微仰着脖子避免剑划伤脖子,但闻这话也不觉畏惧,只道“属下只是看不惯城主你把心乱作践而已。”
“这也由不得你来管。”
司徒胤笑了笑,似乎觉得可笑。“城主走哪都有人喜欢,受人瞩目,甚至,全天下的人都爱戴你,畏惧你。可是,花奴没有那么多人喜欢他,也没有一个恭苏那样的人待他。他只有你,城主,你没发现吗?他比任何人都害怕,他怕惹到你,怕你一句一字。你就不能给他一个安稳的依靠吗?”
慕容策的剑是渐渐逼近,甚至已经将司徒胤的脖子划伤,可他们谁都没有后退一步。
“你很在乎他对吗?司徒胤,可你应该清楚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我司徒胤不能一手遮天,起码能将心比心,起码有感情。而你能一手遮天又如何?威压天下又如何?你天下无双又如何?”司徒胤的声音提高了许多,像是壮士面对排山倒海的谁一般,好不畏惧眼前的慕容策。他曾经敬畏过他,可如今,他不屑与他。“你的寿与天齐是孤独的,你的一统天下是寂寞的,你的千秋万代是空虚的。没有心,没有眼,你只会作践别人的感情,你要这些虚幻做什么?轰轰烈烈的人生,可你,却是一缕白烟。”
慕容策嘴唇紧抿,司徒胤的话戳到了他,可他又怎的是在作践别人的感情?“司徒胤,你再多一句,我就让你拿命偿还恭苏。”
司徒胤冷哼。道“我是花奴的朋友,是他唯一的一个,城主若是杀了我,到时候,你该如何给他交代?”
“你威胁我?”
“不。我没有威胁你,我只是在告诉你,花奴身边真心待他的人剩下不多了,你可曾听他说过,他这辈子不敢爱,爱他的丫头浣烛浣烛却死了;爱壁沫壁沫却背叛他又为他死;他的娘亲死了;他最爱的夜大哥也死了;哥哥,他不敢碰,父亲,他让他失望甚至是绝望。他爱的只剩下你一个人了,甚至,凤麟都不能抵。城主,君王,你若给不起就放他走吧!”
剑拔□□之时,玉清风急匆匆的冲进来了,看见架在司徒胤脖子上的剑时,对慕容策喝道“你对司徒动剑做什么?”说完,转身拔剑给挪开,直接扔掉了。
“司徒,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瞧见司徒胤脖子上的血,玉清风连忙从怀里取出帕子给他擦。
慕容策虽然看不见,好歹耳朵还在,司徒胤这边的火还没完,玉清风的举止又添了一把火。
司徒胤含笑看着他,笑道“花奴,对不住,我背着你把恭苏给害了。你会不会因此疏远我?”
玉清风权当是他在对慕容策撒谎,笑道“不会。司徒是我的朋友,不管好与坏。”
“来人,将司徒胤送入衙门。”被晾在一边的慕容策发火了,准确的是吃醋了。
玉清风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四处跑出十几个侍卫,个个都不好惹。“五郎,你做什么?”
“城主,何必如此兴师动众?我自己去。”
玉清风不愿意了,拉着要走的司徒胤对着慕容策说道“你敢抓他,我就,我就”玉清风看了看四处,扬袖唤来落在地上的长剑,威胁“敢抓他我就死给你看,让你一尸两命。”
司徒胤被他吓了一跳,忙的就去躲,哪知玉清风玩真的。最后挣扎中,慕容策自己收回了剑,玉清风发觉不对劲直接扑进他的怀里,喊道“司徒,走啊!别回来了。”
“花奴。”
“喂!我让你走。”玉清风抽出一只手挥司徒胤走,一手抓着慕容策的手臂,那样子看着很滑稽。
“司徒胤,即刻起,你便不再是花城的人。日后,倘若再敢靠近清风半步,我就让你死无全尸。”慕容策一手抓着玉清风的手将他锢在怀里,一手认着玉清风拉着。
司徒胤看着玉清风,不想走,可是,玉清风的眼神是在祈求他走。最终无奈,还是转身去,直到门口时说了一句“花奴,他日无所落脚之处,便来找我司徒胤,我樱花堡随时可以接纳你,并且不让你受半点委屈和冷遇。”音落后,他走了。
留玉清风趴在慕容策怀里黯然神伤。他当真是爱不得。
“将公子关入寒洞去。”玉清风还没从失去朋友的失落之中出来,慕容策又说了冷冰的话。
玉清风起来,本想开口说什么,却没忍住心中的那份恶心,直接靠着他吐了。
“慕容策,我现在觉得你让我恶心。”
☆、惩罚
玉清风被带走后,辕鹰堂的人也来了,自然,这身后也跟着一些看热闹的人。
大堂主进来便有些恼火,指着珠帘之中的慕容策问道“我家三弟上了你一个奴才,我辕鹰堂去她便是,何必把事情闹得如此大?”
大堂主如此的话让慕容策不满,直接挥袖将他身边的椅子给掀起来袭向他,冷声道“你们娶不起,也得罪不起。”
慕容策如此的反应令在场的都觉惊心,而大堂主是转身将椅子给踢回去,说道“不过一个奴才,我辕鹰堂何尝娶不起?嫁给我三弟也是他的福气。你这小小花城城主竟然如此小看人。动手动脚,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
“有礼也只待客,今日,你辕鹰堂三堂主欺我师弟,我就让你们看看他是如何死的。”慕容策一身的气势宛若波浪汹涌压着他们一般,令一些人自觉的撤开一些距离。有人在他音落时,从里面的梁上掉下了一个东西,待滚到地上时,将大堂主吓得失去脸色。
眼前全身淤青,还掺着鞭伤的□□男子不就是他那常年在外雕扇的三弟吗?此刻这已被处理的失去了原来的模样,看得一些随从是心惊胆战。
衡川受不了这口气,愤愤上前提剑刺去,喝道“你竟如此羞辱我三堂主。”
大堂主心中也是气不过,慌张的脱下外衣给地上昏迷不醒的轩辕嗪藏盖上,这就去帮忙。
外面的人看的也热闹。个个都将这一幕给记下来了。
打斗了片刻,一群侍卫进来了,首先得便是血心和慕容秀以及慕容蓝,见到这情况,血心让人将辕鹰堂的人抓了,便去对付大堂主和衡川。
慕容策抽身离开,从地上用白段子将轩辕嗪藏裹着给甩了出去,像是嫌弃他脏一般。这一幕可把过来看戏的白引吓了一跳。“这事情闹得这么大?”说着,说着便从头上取下毛笔,在嘴唇上沾沾便从怀中取出一本书,疾书记载。
慕容策出来之后,挥动白段将周围的一些人给挥开,记载事情的白引没注意到,眼看着就要伤到他,过来的苏寒渊眼快的将他揽到一边去,白引手中的笔直接朝远处飞了去,书也落在了湖里。
“我的书我的笔。”
苏寒渊将他放到地上,看了看湖里的书,觉得有些对不住,可好歹命更重要一些。“至少你还活着。”
“这本书可是我要记载武林大会的。”白引显然不这么认为。
苏寒渊欲要全解,慕容策的话又来了“白引,你敢将今日所见写入你的书里,就别想踏出花城。”
白引全身一愣,有点畏惧似得立在那,只看着只记在心里。
在里面打完的两人被人给伤了,衡川更是被擒住了,至于大堂主也好不到哪去。
“我本想和你好生谈谈此事,可你们做错了却还如此无理。那你们兄弟俩都去祭祀我的师弟。”慕容策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长剑唤出,一刹那间围在四处,变幻了无数把,都看不见那一把是真的,冷冽刺骨的光让人们自觉的伸手去挡。
血心当时也有点发愣,那里见过慕容策被气成这样子,气的直接动手杀人了,这一剑下去一个活口都没有。
长剑急速的飞转在天空,给予一瞬间朝下飞去,似乎知道人在何处,没有丝毫的偏差。恭苏的心是他的,他千方百计救活他,不再教他武功,无非是想让他好好过,可是,就是有人容不下。要他亲手拿着剑对着幕后的主谋吗?他做不到,司徒胤的话说的很对,却在一点说错了。他没有心照旧会疼玉清风,只是,不善表达而已。既然,他们伤了恭苏,那就让这些人去偿还。
“住手。”
这一刻是恭苏站了出来,他拼尽全力的过去,可慕容策根本没听见,只是御剑伤人。
倒是闻话的苏寒渊、白引、血心等人知道了,连忙伸出手阻止慕容策的剑。
恭苏过去看了看地上狼狈不堪的轩辕螓藏,心有不忍,多半是估计他曾经的照顾之情,可是,昨晚之事让他对他又恨。想起他的傻气恭苏心痛,而他的痛却牵扯着慕容策,分开了他的许多注意力。
恭苏上前跪在轩辕螓藏身边,从怀中取出他的凤尾螺,摸着精致的细纹,竟然想就此放过他,宽恕他宽恕自己放过慕容策,施舍玉清风。恭苏看了一眼慕容策,多半是怜惜,却在低头时吹起了凤尾螺。他从未吹过这东西,也从未想过在某一日命悬一线时得到轩辕螓藏的相救。
风中弥漫着熟悉而又陌生的白玫瑰花香,妖艳的颜色,风情的姿态晃在他的脑海,模糊间出现轩辕螓藏认真的样子。
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