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儿,无论如何姐姐还是希望你离开寒宫彧,随姐姐回去。娘不希望你这样?玉大哥不懂江湖,我自当保护他。”
“那姐姐就不要浅儿了吗?姐姐忘了娘亲的死吗?”
“我没忘。可姐姐不想此生为仇恨活着,更不想此生无所求无所欲无所护。浅儿,娘亲也走时让我们放下怨恨。”
“姐姐,你执意如此,浅儿也不阻拦。只是,对敌时,你别手下留情。”
玉清风立在河岸看着慕容秀站立的船,犹豫了片刻还是飞跃了过去。
慕容秀见他,也没出声,识趣的给他让了位置。
玉清风点头示意感谢后,便掀起白色纱帘走了进去。
“阿秀,你怎么进来了?”正坐在小桌边依头小酌的慕容策问道。
看着他安然的样子,玉清风忽觉今日那一幕只是一场梦,这个人还是完完整整的在这里。他上前靠近慕容策,而慕容策也没再动也没开口说话。
“还记得我吗?”看着熟悉的面容,玉清风却变得小心,像怕惊走了他。
“记得。”
☆、竹林厮杀
帘外柔情的西风划过河面,荡起一丝丝催情的清香之气,无意之间入了慕容策的小船。
玉清风无意间嗅到外面的香味,抬起撑着的头看向对面的人。“你今晚为何出来?”
他所了解的慕容策从不会过任何节,元旦是过场,除夕是必须,元宵是皇命。这些重要的节日他都不曾过,怎的今日要过着七夕了?
“今夜七夕,你莫非忘了?”慕容策依旧端着一杯小酒慢慢浅酌,对外面的热闹一点也不感兴趣,反而,他喜欢小船里的安静,还有他在身边的满足。来此也只是为了和自己打赌,赌玉清风一定会来,结果,真如他所想。
“自然会记得。”慕容策的淡然让玉清风心觉安宁,能这样安安静静的相对而坐真的很难得,可若是在这七夕之节他能取下眼上的带子看他一眼该多好。
“来我身边。”慕容策搁下酒杯对对吗的人说、明日他将离去,许久也不会去竹林,更不会在他有事之时及时赶到,今晚是最后一夜。他想告诉他,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楚轩,等他回来,可他又不能告诉他他要去天脊山找惊鸿蟾,简单的告别一下也好。
虽然玉清风今晚只是过来看看他并不打算回去,可在听到这句话后,还是忍不住靠近,或许,这就是一种命令,无法反抗。
玉清风坐到他身边,这种衣服相贴却不能进步靠近的感觉让他有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慕容策侧身将人揽近,在玉清风反应过来之前,轻轻的含住他的上唇。
玉清风显然有些无措,片刻后却又挣扎,他不想接受慕容策的吻,卿瑾凉的疙瘩还在,这让他觉得心里不舒服。
而显然的慕容策是没放手,禁锢着他,纵使最后被玉清风挣脱,背部被他捶打他也不放。此去凶险万分,加之孤独七剑的人也会跟着,他能去但能否回来都是一个谜底。现在,他讨厌如何?挣扎如何?
两人跌倒了地上,让小船一荡,外面的慕容秀微微一惊,却没看去。
立在岸边的司徒胤静静的看着河上的船,儿蓝夜央和辣椒大蒜两人早早埋没在人群之中。
夜空的烟花响起之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随去了。
人群中的轩辕螓藏静悄悄的立在恭苏对面看着他脸上的冷漠,这样抬头看烟火的恭苏真的很好看,冰冷中隐约藏着温柔,那天空的颜色和华丽都输给了他。
也不知为何,人群忽然涌动了起来,你推我攘的,一个年轻小伙子不慎被推了过来,把轩辕螓藏一推,而恰好的恭苏也受这影响回头过来。时间刚刚好,轩辕螓藏的身子撞向了恭苏,嘴巴冷不丁的碰到恭苏的右边唇角。
两人同时一愣。
而在这边的交缠的两人,在玉清风的挣扎下,慕容策起身了,玉清风像是遇到陌生人似得合拢衣衫就往后退。
“慕容策,你想做什么?”玉清风愤怒的吼道。
慕容策也没料到玉清风的反应这么大,不免的也有些惊讶,被推开的时候,心到底是如何想的他已经不知道了。只知道玉清风这次是真的讨厌他了,可是,找不到卿瑾凉孩子的父亲,他这一辈子都得背黑锅。然而,现在不是计较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得要去做自己的事情。
“你自己好好保重,照顾好自己喝孩子,好好跟着司徒胤。倘若我再见你之时,你有一伤一损我就杀了司徒胤,包括他的同门还有你的弟子蓝夜央。”
慕容策丢下一句话便起身出了船内,出去后,随慕容秀离开了。
而玉清风就笼着衣服木讷的坐在地上,完全被慕容策的冷落和干脆给打的无法反应。
慕容策根本就不曾想过要碰他,或许,只是玩笑。
等玉清风失神的回到岸边时,司徒胤已经守候了多时。
“花奴,你不与五爷回去吗?”虽然这句话在任何人看来都觉得很虚伪,想他司徒胤明明有私心却还在说这样的话,浆他往别人怀里推。或许,人就是一个矛盾的吧!想着这样却又违背,想那样却又自私。
“司徒,他把我丢给你了。你认为我还会回去吗?”
丢给他?司徒胤不明白,也想不清楚慕容策这是要做什么,究竟会因何事能让他把如此贵重的人交付于他。
“五爷有何事要做?”
“没有任何人的事情能让他放弃自己要做的事情,这么多年了,我也算是看清楚了。司徒,走吧!”
“好”
慕容策在人群中渐行渐远,而他身后跟着一个披着带帽披风的人,一身淡青色衬的这人秀气,烟波流转楚楚可怜。
可她却步履蹒跚,一只手戴着淡青色手套,头上的青丝从脸部泻下,遮住若隐若现的灼伤留下的伤疤,乌黑色糜烂伤口,看着有些恶心。
可她的目光始终随着走远的紫衣人。五爷,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玉花奴十恶不赦,为何是我着受折磨?他那张魔鬼般的脸应该毁掉的,应该毁掉的。
卿瑾凉怨恨玉清风,恨他,很老天的不公平。
她想冲上前去告诉慕容策,玉清风是魔鬼,是深不可测的魔鬼。可是,她匆匆跑了几步却被路过的乞丐拦住了。
她很惊恐,然而,四处都没什么人。
“你,你们想要做什么?”
三个乞丐,中间那个更是肮脏不堪,瞧卿瑾凉的面容时,一副色相,眯着眼睛说道“做什么?男人能对女人做什么?不过是那点事情而已。”
旁边的有一个有些急不可耐,便解裤子边说道“男人对女人就是一阵激情而已啊!”
卿瑾凉终于明白了,转身便跑,或许是恐惧,她逃跑的方向反而没有人,越跑月荒芜,后面的乞丐也是越追越凶。
跑到一个破屋子前,卿瑾凉一时没注意到,直接被石头绊倒,狠狠的摔倒地上。
“你跑啊!小娘们挺厉害的吗?”领头的乞丐东方行空率先追上来,像是看捕获的猎物一般看着倒在地上的人。
卿瑾凉畏惧的后退,恐慌的说道“不要,求你不要这样。”
东方行空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一根枯草放到嘴里咀嚼,下流的眸子看着卿瑾凉的下身。“不要那样,你还是处子吗?”
“大哥,求求你,你放过我吧!我已经有夫君了。”卿瑾凉被东方行空的眼睛看的全身冒汗,转眼间,她只得求这个人。
东方行空笑笑,不准备就此罢手。
躺在床上的玉清风翻来覆去的睡,可就是睡不着。司徒胤也是无心睡眠,思索着要不要带着他离开这里回樱花堡去。
二日。慕容策一路人走了。
中午时分,司徒胤唤来禅域。
“过两日你就带着花奴去樱花堡。我先回去安排一下。”
禅域有些惊讶,向来他都是寸步不离的跟着玉清风,这次怎的要率先离去。
“堡主为何不带走他?”
“堡内人多纷杂,皆是来自各地各处,我得先回去亲自给他安排住的地方还有挑选合适的人照顾他。禅域,近些日子,你帮忙看着,他很安静的,不会生事。”
“遵命。”
中午用饭时,蓝夜央包着一嘴米饭说道“师父,徒儿想回家一次。”
“回去吧!”
“师父想要吃什么,、徒儿给你带哟!不要钱。还有师父想要什么衣服和首饰的,都告诉徒儿,、徒儿给你带。我家的布庄、在全国可是出名的哟!”蓝夜央一边吃饭一边说。
辣椒和大蒜符合的点头。“是的,师父,蓝家的布庄每年都会进贡皇室呢?”
司徒胤安静的盛起一碗乳色的鱼汤,递给玉清风,道“喝点汤再吃。我说你们三个,吃饭的时候不要跟你师父说话听到没有,让你师父好好吃饭。”
辣椒和大蒜埋头吃,只有蓝夜央终于咽下口中的东西,笑道“师娘,是不是吃醋了啊?放心的啦!徒儿也给师娘带吃的和穿的。对了,师父,徒儿也给小师弟带点玩具吧!你上次太旧了。我这个做大师兄的必须得给小师弟买东西啊!”
“好。”玉清风拿起勺子喝汤。唉!这个蓝夜央虽说长得有那么一点像白子妃,但他的还是挺有情有义的,玉清风觉得自己没有白收这徒弟。
这边吃着吃着,景棠和颜欢回来了。
“盟主,属下有事禀报。”景棠道。
玉清风看向司徒胤,道“去给他们两人备碗筷。景棠,你有何事要说?”
“司徒公子让属下监视的慕容笙,今日一早便带着人离开了花城。”
“离开花城?去了何处?”现在就离开,回皇宫?还是有事出去办事了?玉清风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听闻花城奴才说,似乎要前往天脊山找什么东西。”
拿着碗筷的司徒胤一听天脊山便知道他们要去找什么,只是,这惊鸿蟾哪有那般容易抓到,由此看来,慕容策将他路给他的缘由也能解开了。
玉清风不解。
“景棠,颜欢先吃饭。饭后,我与你们盟主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