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魔教教主我容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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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魔教教主我容易吗?-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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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了,张道任你不要再说了!”我话还未说完便被他厉声打断,他这回是真的恼怒了,对我道:“你怎么变成这般不堪的模样,以往你通情达理,根本不是现在这副样子。”
  
  我捏紧五个手指,复又松了开去,慢慢道:“由爱生忧,由爱生怖,我现在这副夜叉恶鬼相,全是我自己咎由自取,爱上了一个不爱我的人,才会沦落到此。”
  
  看他脸上显出痛苦之态,不知是不是信以为真,以为严广真得被我虐杀,还是因为跟我这样残虐不仁的魔教妖人做了五年的知己而深感不齿,越发地厌恶我了。
  
  “不要再废话了,你若要替你心上人来报仇,那便尽管来吧,你我之间总归是要做一个了断的。”我朗声道,随即慢慢将剑抽了出来。
  
  而张复月脸上出现了少有的决绝之色,看着我一字一句道:“你要战,那便战。”
  
  他话音一落,我们两个同时纵身而起,两把剑刃交击在一起,只见他咬牙说道:“区区几日不见,你我又要有一次生死大战,你这是何苦?”
  
  我不说话,反倒一脚扫了过去,张复月微微一侧身,躲过我一脚,随即转动剑柄,将一柄利剑朝我送了过来,我矮身躲过,那柄剑擦着我的肩膀而出,将我的衣服割出一道口子,倘若我刚才来不及躲闪,想必已经被剑尖刺中脖颈了。
  
  我和张复月在大路上打了几十招,随后又掠进了一旁的林子里,在树林里交起手来,林子里树木密集,可比不道路上那般轻便。已经进入深秋,林子里的树叶早就枯黄欲落,现在我们两个这般大肆打斗,那落叶被震得纷纷扬扬飘洒下来,好似下了一阵秋雨。
  
  我忽然记起一年前的那一个秋天,我与张复月在他家的庭院里比试,也有这么一般大的林子,也有这些飘落的黄叶秋风,不过那时候我们两个处境可不比现在的反目成仇,相反融洽亲密得很。他是一个能令我交心的人,好友知己这些名词都已经不能形容我对他的感情,但他一个正人君子,倘若让他得知我对他竟怀有这般异样的感情,他会怎么看我?所以我一直将这份情愫深藏于心。不光是因为我们两个俱为男子,更在于我的身份,即便近年来天乾教在江湖上没有掀起风雨过,可世人对天乾教的眼光,对我这一教之主的看法还停留在我义父,上一任教主张镜阳身上。
  
  我原本的想法只是跟他做一个知己便罢了,我又何必奢求什么,然而有一天他与严广的亲昵行径落进了我的眼中,我开始疑惑,怀疑他跟严广不仅仅只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朋友那么简单,果不其然,他们两个的关系与我猜测得一样,是一对早就定了终身的爱侣。我身为一教之主,权势财富,地位名声都有了,可惜就是得不到一个钟情之人。
  
  正是这股不甘心的念头使得我贸然向他表白心迹,可惜自那次之后,他便对我生分起来,以至于到最后我上门他都避而不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除了后悔懊恼无计可想,所以最后跟他撕破脸皮,打了一架,抓了严广上山,企图折辱严广来泄愤。可惜,我这些行为实在错的离谱,也更加让张复月看我不起,即便这次他不忍心杀我,我们这个朋友也是做到头了。
  
  正胡思乱想间,张复月一剑刺来,我竟不知躲闪,被他刺了个正着,正中在小腹上。他见自己一剑竟然刺中了我,急忙将剑拔出,沉声道:“生死对战的关头,出神分心是大忌。”我忍着痛楚不发声,继续与他缠斗起来。
  
  我前段时间才与他交过一战,被他打伤,伤还没好的利索,这回与他再次交手已经有点勉强,此时被他刺中一剑,刺伤处疼痛难忍,又因为一路疾奔而来,内力已耗尽了三层,与他再这样继续交战下去,只怕我根本讨不到便宜,,反倒败在他手里。
  
  可我如今想的不就是痛痛快快与他打上一架,让我俩之间的恩怨情仇彻彻底底地了截么?这样想着,我便迎头而上,招数施得越发狠厉,逼得对方不得不拿出全部实力来对付。这样做我明显是在自讨苦吃,结果可想而知,我后背连中他三掌,最后腿上还挨了一剑,摔落在地上。
  
  我吃力地从地上爬起,体内真气滞怠,四肢更是使不上力来,而那腹部大腿两处的剑伤更让我行动受阻,那血从伤口汩汩流出,洇湿了泥土。
  
  张复月见我被他重创,脸上露出不忍之意。
  
  却见那一直躲在远处观望的林剑踪这时跑了过来,见我这副狼狈模样,脸上露出快然之意道:“张魔头,你刚才不是很威风么,现如今被人打趴在地上,刚才那一股豪情壮志又去了哪里?我看你这妖人不过是外强中干,色厉内荏罢了。”
  
  奚落了我几句又对张复月道,“张少侠欲待如何处置这魔头,这魔头残忍暴虐,他这般打杀你的朋友,就连林某也看不下去了。这魔头素来放荡无耻,林某在江湖中也耳闻过不少,他面如桃李,心如蛇蝎,贪财好色,一贯爱用美色迷惑青年少俊,驱使其做他的鹰犬走狗。这等武林祸害,一定要铲除,决计不能放他离开。”
  
  他一面滔滔不绝,一面走到我的跟前,此时我已力竭,又为身上伤势所累,勉强只能挣扎着起身,却是难以避开他。
  
  只见他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用手扳起我的下巴,将我打量了一番说道:“不如我等以其人之道换施其人之身,这妖人怎么折辱张少侠的朋友,我等便如何折辱他?”
  
  我双眼一眯,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水直唾到他的面上,随即从发髻上拔下玉簪朝他咽喉刺去。本来林剑踪与我离得极近,我这一击必定得手,哪知张复月又来插手,只听他大喊一声“危险”便上前抓住林剑踪的衣领将他扔了出去,随后又点住我的穴道。
  
  这一刺落了空,那玉簪子从我手心滑落下去,我也就保持着右手刺出的动作停在那边。没了簪子固定,那一头长发便披散下来,有些许黏在嘴边,被从嘴里沁出的血渍染成红色。
  这林剑踪刚刚差点被我取了狗命,心里一定对我记恨不已,现在见我被张复月点住穴道,既没了自保能力也不再具有攻击性,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我的机会。果然复又来到我面前,给了我一记耳光,恶狠狠道:“你这贱人,死到临头还想逞威风,等下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你不是刚刚说我不是男人么,我就让你瞧瞧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他放完狠话,就要来撕我的衣服,我不能动弹只狠狠地咬住嘴唇,可那从嘴里流出的血渍越来越多了,甚至已经到了呕血的地步。
  
  就在这时,在一旁不声不响的张复月忽然掠到我的身边,拿剑横扫开林剑踪,对他道:“士可杀不可辱,即便他真的杀了张某的朋友,张某只会让他以命抵命,绝不会做出那种龌龊无耻之事来折辱于人
  。”
  
  却见林剑踪狠狠道:“张少侠一而再,再而三地护着这魔头,难道真的跟这魔头有一腿?”
  
  我笑道:“他要真跟本座有一腿,本座还求之不得!”我这一开口说话,嘴里涌出的血越来越多。
  
  张复月见我这般模样,眉头竟然皱在一起,一言不发地拿起我一只手把了把脉,随即眉头皱的越发厉害,惊声问我:“道任,你为何要自断心脉求死?”
  
  我笑道:“我不震断心脉自裁,难道还等着让这个狗东西来羞辱我吗?”
  
  他摇了摇头道:“道任,我再问你一句,亭云他还在不在?”
  
  “哈哈哈!”我大笑起来,随即敛住这癫狂的样子正色道:“已经说过的话我不会说第二遍,除非你也去寻死,方能在阴曹地府里看到他。”
  
  他听了我的话,脸上露出决绝之色道:“好,我先杀了你,再自尽去黄泉之下与亭云作伴。”说毕竟要一掌拍上我的天灵盖。
  
  我闭上眼睛,等着这死亡的一刻,突然身后的林子里传来一道吼声:“住手!”
  
  我猛地睁开眼睛,脸上一惊,这声音分明就是林宜风的,从我下山到现在也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为何他的穴道就已经解开,还赶到了这里来?
  
  我正心思百转间,林宜风已经掠到我身边来,对着张复月劈头就是一掌,张复月接了他的掌力,然而看到他怀中所抱之人却是一惊,出声道:“亭云!”
  
  




☆、第 7 章

  第七章
  
  我此时虽不能身动,好在眼珠子还能转动,便将视线斜扫向一旁,只见林宜风将严广朝张复月扔了过去,随即纵到我身边,见我坐在地上,动弹不得,赶忙解了我的穴道。我这身子已经精疲力竭,五脏六腑也痛的厉害,更不要说我刚才强运内力欲要震断心脉,更是伤上加伤了。此时被他解开穴道,嘴里接连涌出几口血来,翻身倒了下去,正好被他接在怀里。
  
  “教主!”林宜风连连唤了我三声,满脸的焦灼之态更不用去说,将我黏在嘴边的发丝捋去,又替我整理好胸前被扯开的衣服,厉声问道:“教主,是谁把你伤成这副样子的,是不是张复月?”
  
  他这话虽是询问,可到最后喊出张复月的名字时口气却是斩钉截铁。我虚弱地摇摇头道:“不是他……”然而此时我受的内伤颇重,竟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出来了。
  
  他用衣袖替我揩去嘴角的血渍,又替我点住小腹及大腿处的两处穴道,暂时止住血,满脸忧色道:“教主你何必护着他,如果不是刚才属下来得及时,你早已死在他的掌下,事已至此,教主你难道还要替他开脱吗?”
  
  随即将我打抱起来放至一棵树下道:“不管是张复月还是林剑踪,他们伤你至此,我绝不会放过他们其中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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