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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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其-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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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归其别过头去,声音小了很多:“还好了,只是有些没力气罢了。”回过头来时,脸上还有一丝不自然的红晕,打起精神问道:“怎样,圣上以为如何?”

    “确实有些冒险,但不知我们谢大才子有什么高招?”刻意改了称呼,席若宠溺的伸手去揉谢归其的黑发。

    要是别人伸过来手,谢归其肯定本能的要闪躲,甚至会对那只手做出一些什么不好的事。可问题是那个人若是席若,谢归其的本能却是要主动迎上去的。

    这次来东暖阁,谢归其是想跟席若摊牌。自己不再打算依赖他,两个人忘记从前的一切,做一对关系单纯的主仆。

    在东暖阁偷听了许久,虽然一直知道政局还不稳,却不曾想需要席若这般花费心计去对付。突然想,若我能帮助席若,可不可以问他要回自由,最好能有些权利,这样查族人的案子会更方便些。

    于是就有了上面那一幕。

    等到谢归其的头主动伸过去,在席若的手心下,被揉啊搓啊,谢归其突然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呀,他是来摊牌的呀。

    于是又尴尬的把头缩了回来,假意咳了两声,方道:“奴才愿意献上妙计。”

    席若不恼,微笑道:“洗耳恭听。”

    谢归其就把缩回来的脑袋又凑过去,嘴唇对着席若的耳朵,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说完,席若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饱受“摧残”,又红又热,以那里为起始点,全身都燥热的不行。

    罪魁祸首还不自觉,等不及张德送来的热茶,重新拿起席若用过的杯子悠悠喝起茶来。那小巧的红唇粘了水渍,微微侧仰过来,细长的睫毛在眼睑下的投影颤了颤,眸似颗纯净无暇的黑宝石,闪亮耀目。

    再过一小会,席若想,可能自己就会丢人的流鼻血了。果然男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小时候,就是两人都脱得光溜溜钻在一个被窝里睡,虽然心思荡漾,却也不至于有这么难以忍受。现在可好,连挨近了说句话,身体就会如实反应。

    不能挨这么近了,那把火都烧到心里来了。

    席若假意研究地势被谢归其打扰,斜了他一眼,佯怒道:“你一个奴才谁准你坐到上面的,该干嘛干嘛去。”

    谢归其怔了一下,不是刚才还满意他的妙计么,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有些不相信的试探:“圣上难道不满意么,奴才其实还有其他的办法,只是不如这个办起来方便,奴才说给……”

    “闭嘴。知道自己是个奴才,还敢跟主子坐在一块,大逆不道的臣子朕可不敢用。”

    “你……”

    对于席若这种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举动,谢归其着实气的不轻,指着席若的手颤个不停,嘴里都不知道该骂些什么。

    席若一瞅那气红了的小脸,红彤彤的跟熟透了的苹果一样,忍不住想上去咬一口啊。

    “张德。”

    听到怒吼,张德端着热茶小跑进来。

    “把这个奴才给朕拉出去。”

    张德有些摸不清状况,便问道:“拉哪里去?”

    席若瞪了他一眼,骂道:“还能拉哪去,拉回寝宫,该吃药吃药,该吃饭吃饭,不许给朕出寝宫一步。”

    张德诺诺的应了,放下漆盘,忙去扯谢归其。

    谢归其力气不济,被扯起来,愤怒的将手中茶杯往地上一摔,也不必张德拉了,自己扭头便走了。

    长长的吁了口气,口中异常干燥,席若拿过新沏好的茶,放到嘴边,热气一腾,觉得更加难受。放下茶杯,开口吩咐宫人要去华清池沐浴。

    泡在水里,方觉得好受一些。

    “主人。”暗八跪在池边。

    “依照他的吩咐,事情办妥了?”

    “是,属下已遵照吩咐,在乱葬岗附近撒了许多白盐。”

    盐,延。谢归其虽然去不了,倒想出这么个办法来通知同伴,看他是一点也不死心,认定了他父亲是被冤枉的。

    “结果来了几个人?”

    “五个。”

    五个。说明有五个大官身边的谢奉临的眼线被揪了出来,至于其官员的,宫里会不会有,让席若很是头疼。

    “派人跟了?”

    “是,都安排好了。”

    席若两手撑在池边,白皙的肤色羊脂玉般,在水光和日光的共同映衬下,显得高贵圣洁不似凡人。但他确实是个凡人,有着许多的烦恼。而这些烦恼里头,最大的那个自然当属谢归其了。

    “他现在把你当心腹了?”

    暗八抬眼看席若,见圣上神色如常,方小心答道:“公子虽还没有把属下当做心腹,但比之以往亲近不少。”

    谢归其派他去撒盐,并未仔细说明缘由,可见要谢归其完完全全的交出信任,还需些时日。

    “慢慢来吧,他有个信任的人在身边,压力就会小一些,心情也就会相对好些。朕想着他能有个说话的人在身边,看的出来,他还是喜欢和你吵吵闹闹的,否则也不会出声救你,这段时间是憋他够久了,只是苦了你了,五十鞭不好挨吧?”

    暗八心里一惊,单膝跪地变为双膝跪地:“属下惶恐。自主人将公子交由属下保护,公子便是属下的第二个天了。”更何况主人对公子用情至深,任谁看了都会感动吧。

    “朕希望你在保护他的同时,能和他做做朋友。”

    “属下明白,属下以安八身份出现的第一刻,就已经僭越了。”

    席若点头:“很好,你下去休息吧,不用管他,你的伤也需要好好休养。”

    戍时,圣上要回寝宫用膳,这可吓坏了在寝宫当值的那帮奴才们。

    席若觉得天气不错,没让宫人们跟着,就带着两个侍卫慢悠悠的往寝宫走,路上还时不时的四处转悠下。

    其实他是心里没底,不知该如何去哄谢归其。昨天说了那么重的话,今天又把人气的不轻。唉,明明是要对他好的,可是办出来的事怎么就变了味呢?

    刚到寝宫门口,就看见有两三个小太监正往外搬一个大筐子。见到自家圣上的身影,吓得脸色惨白,行礼的时候全身哆嗦。

    席若喝问:“你们在做什么,这些是什么?”

    “回……回圣上……这些是……是养心殿的东西……的碎片。”有个奴才鼓起胆子回道。

    “碎片,怎么回事?”席若眼一眯,厉光迸射。

    “奴才……什么……都不知道,殿里有砸东西的声音传来,张总管将奴才们支的远远的,过了一会就来唤奴才们去收拾,奴才们进去就满屋子碎片了。”眼一闭,反正就算死也有张总管跟着,就大胆的都说了出来。

    席若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挥挥手让他们忙去吧,自己大步朝养心殿走去。

    张德正忙着指挥宫人们收拾,席若一进殿,早有宫人来报。张德抹了把汗,迎了出来。不待说话,便听席若问道:“他呢,气可消了?”

    “回圣上,公子累了,正在床上躺着休息呢。”

    边往里走边问:“可吃些东西?”

    “公子闹脾气,不肯吃。”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打雷下雨,呜呜,睡了一天

    ☆、冲动

    绕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推开寝宫的门,还是吃惊不小。已经不能用一室狼籍来形容了,因为根本就空荡荡没东西了,张德解释说,里面的东西全都被谢归其给毁了,宫人们刚给抬了出去,很快就会抬新的进来。

    “床呢,床也给拆了?”第一次面对如此空旷的寝宫,席若反倒不知该往哪下脚了:“香炉呢,那个也能摔坏?”

    “公子他拿墙上挂的尚方宝剑砍的,床腿都给卸了,锦被削的一条一条的,香炉最惨,最后都被公子舞剑舞成了豆子般大小,还有……”张德都替自家圣上难受:“还有,尚方宝剑也被砍出了个口子。”

    席若嘴动了动,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半响,才扶住额头,说道:“他一定累坏了,朕去看看他,你准备晚膳去吧。他肠胃不好,熬些清淡的粥,加点菜叶就好。”

    掀起幔帐,里面的人居然微张着嘴睡得正香。四下瞄猫,头更疼了,这家伙还真是里外分明,他屋子里的东西倒是一件都没坏,净拿自己的撒气了。

    不过,若这般,气能撒了也好。只怕依着他的脾气,醒来还会不依不饶。

    真是个让人头疼的家伙。

    可他偏偏喜欢。

    怎么屋子里只烧了一盆暖炉,而且也该加炭了。发脾气归发脾气,摔东西也无妨,怎么可以不爱惜自己,不用膳,也不生暖炉,连被子都不会好好盖么?

    在床沿坐下,手隔空描画着谢归其的五官。又长又细的睫毛,挺巧的鼻梁,小巧的鼻头,有些发白的双唇,手又忍不住碰了碰谢归其的耳朵,从小就不听话爱闯祸,席若有时生气了,就拉着他的耳朵数落他,不过自从谢归其从边疆回来,就不许席若再碰他的耳朵了。

    俯□,含住他的上唇,细细地吮着。果然是累坏了,这样也不醒。不过也好,安安静静的谢归其难得见一次。

    原谅他今日放纵一回,想得到的心跳的日益激烈,近日以来仿佛都要穿破胸膛而出了。

    唇软软甜甜,席若在上面留恋了一会,撬开唇门朝里探去。小舌又懒懒的躲在那里,起来陪他的舌头玩一会吧。

    将小舌卷入自己口中吮弄着,手也不闲着,从脖颈处的衣衫往下伸。划过胸膛,停在小突起上,力量适中的揉着,感觉到谢归其的身体有些冰冰凉,自己的身体却逐渐热的烦躁。索性站起,将衣物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脱掉,又尽量放柔力道事实却十分猴急的扒了谢归其的衣服,然后一咕噜钻进被窝里,用被子蒙住全身,包括脑袋。

    腿挤进身下人的两腿之间,这里蹭蹭,那里磨磨。身体越来越热,于是身下人有些发凉的身体构成了令人忘记一切的诱惑。挨近,没有空隙的挨紧,席若恨不得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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