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虽不讨喜,却从未参与朝政,只是个小女子罢了,不要杀她。”
席若点头,正色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先把她打入冷宫,这样位份虽无,到底还是皇家之人,梅家抄家灭族也不会累及她。等过两年,朕会在江南给她找个好人家。”
“但愿如此。希望到时候你那得宠的新皇后不会去找她的麻烦。”
席若摸摸鼻子,言道:“不会的,他虽然记仇了些,顽劣了些,可也不是落井下石之人。”
“谢归其整人可不看人身份的,在他的眼中,只有可以整的人,和该整的人,以及不整的人之分。在下五年前很荣幸的被归入了该整的人之列。”
席若有些心虚地笑道:“你也好不到哪去,当年不过让你吃了点不干净的东西,竟一直记得。”
“圣上,老奴求见。”张德在门口奏请,君臣议事的时候,宫人是不能随便进入的。
席若拿了一张折好的纸递给夏尔容,道:“这上面的人,留不得。”夏尔容展开,迅速看了一眼,蹙眉道:“白程志与谢归其交情不错,他上奏的言辞并不是很激烈,为何要杀他?”
“哼,正是因为他跟归其是朋友,朋友的话才最伤人。”若是留下他性命,到时候二人必不可免的要见面,如果白程志不识相的说了什么错话,哪怕是淡淡一句,怕是会让谢归其伤心很久,万一再把谢归其已经被消磨的差不多的傲气尖角都给引出来,可不是得让皇帝陛下非气死不可。
席若是不愿对谢归其的亲友下狠手的,但也不愿他们出现左右到谢归其的思想,所以席若才会选择将他们远远发配到边疆去。
不过,席若也不是吃素的。在一个执掌生杀大权帝王眼中,只要你威胁到他的利益一点点,就是杀头的大罪。
“你下去吧。”
夏尔容收好名单,嘴中高声说道“微臣告退”,却是连跪安也没有,直接走了出去。席若懒得纠正,低下头接着批折子。
“张德进来,何事?”
张德言道:“公子闹着要出去,老奴给拦住了。门窗都安排了侍卫,可是就依公子那机灵劲,奴才们可坚持不了多久。”
席若听了,面色不改,展开明黄锦,大笔一挥,交给张德。
张德怔了怔,没料到会如此正式,急忙接过,朝养心殿匆匆赶去。
养心殿。
谢归其轻手轻脚的将两把椅子摞在一起,抬脚欲上,突然暗八就从天窗钻了进来,拽住吓了一大跳的谢归其的衣襟,言道:“圣上可不准你出去。”
“放手,我只是打算出去走走。”谢归其看看已经打开的天窗,很好,不用他再撬开了。
暗八摇头:“我不会让你出去的。”
谢归其怒道:“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你出去就等于直接杀了我。”
两人正争执间,张德直接闯了进来,老腰板终于在谢大公子面前骄傲的挺了起来,缓缓展开手中明卷,威严道:“谢归其接旨。”
谢归其愣住,反应过来后乖乖下跪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养心殿太监谢归其勤勉忠心,甚得朕意,着升七品太监,奉掌床一职。日后须恪尽职守,如无圣令,不得擅出养心殿寝宫一步。谢归其,接旨吧。”
谢归其咬牙:“奴才谢主隆恩。”
张德腰板马上软了下来,赔笑道:“公子快请起,饿不饿,渴不渴,老奴去小厨房给您盛碗燕窝粥去。”然后跟屁股着火了似的逃了出去。
“恭喜,升官了。”暗八偷笑。
谢归其像是中了软筋散,无力的摊在椅中。暗八得意:“怎么不往外跑了。今个可是阳光明媚,再晚一会,可就看不到阳光了呀。”
怎么出去,圣旨都下了,他一个守规矩的好奴才,怎么敢违抗圣旨。谢归其闭眼,不打算搭理幸灾乐祸的暗八。
突然睁开眼,谢归其勾勾手,道:“我是七品,没记错的话,你是九品,来,给咱家磕个头。”
暗八笑弯了腰:“哟,官威摆的还挺足。”
“好吧,可以不行礼,但你要去做件事,这是命令。”
暗八苦了脸:“放了我吧,谢大公公。因为你,我到现在身上还疼着呢,再挨上几板子,我就能就去给阎王磕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会子,再更一章
☆、细链
“放心,我只是不想看见你。”
暗八想了想,坏笑道:“这个可以,我就守在外面,寂寞了叫我。”
谢归其怒瞪。
晚膳后,张德又急匆匆赶到御书房。
“他又闹什么呢?”
张德抹汗:“公子不肯吃饭。”
“理由?”
“说是一个太监不能在圣上的寝宫用膳,这是大不敬。”张德心里恨道:又不是没吃过,圣上的寝宫砸都砸过了,这时候还讲究这个?
“他要去哪里吃?”
“小厨房。”
席若记起,当时想着谢归其每天往御膳房跑,太远了,半个时辰都见不到人,遂令专为主子做饭的小厨房也向宫人们开放,尤其是得随时给胃不好的某人熬着各种热粥、补粥。现在想着,小厨房也远,谢归其在路上肯定不安分,就算规定好他必须走的路,也防不了他和别人互通信息。
“传朕口谕,谢归其不得下龙床一步,在床上用膳。”
床上?张德汗透重衣啊,这是什么怪命令?
谢归其听了也想着这是什么怪命令,他有些不信,指指龙床:“养心殿的龙床连皇后都不能随便坐上去的吧,确定是要我呆在上面?”
张德郑重地点头。
一个时辰后,好不容易统计完各宫年用度的张大总管,再次被养心殿一个心腹小太监告知:“公子叫你呢。”
张总管蜗牛般的速度挪到寝宫,门刚开了个小缝,就听谢归其大叫:“哎呀,张总管,你快点,我快憋不住了。你快去帮我请示,我要下床去上茅房。”
身负重任的张总管超越自身年纪,快跑到御书房。席若听完张德气喘吁吁艰难的禀报,打了个呵欠,搁笔,慢悠悠起身,淡然道:“哦,朕倒忘了还有这茬,也罢,朕就去瞧瞧他,一通全收拾了。”
张德跟在后面。席若忽然又转过身来,道:“叫人准备些食物到寝宫,你不必跟来了。这么大年纪了,他要闹脾气你也跟着受罪么,凡是无聊无关紧要的事,该吩咐给手下的,就吩咐下去。”
张德咧嘴笑,道了声“是。”
席若回到养心殿,门推开那一刹那,趴着的谢归其还以为是张德回来了,大叫着:“张总管,我快憋不住了,圣上是不是准我下床了?”
说着脚便要去穿鞋,席若一声大喝:“谁准你下床了?”吓得谢归其是一激灵,从床上摔了下来,又立马手脚并用的爬上去跪好请安:“奴才参见圣上,圣上万福。”
席若走过去:“往里跪着点。”谢归其跪行退后到床最里面一角,席若指挥着宫人往床中央摆上一个小桌,又放了几碟点心小菜。
谢归其闻到香味,大胆的抬头瞅了瞅,不错,鱼肉粥好香,包子白白小小的,很漂亮,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馅的。
席若掀开衣摆,坐了下来,敲敲桌面:“起来吧。”谢归其收到命令,犯了难,在床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皇帝陛下不太好,可是也不敢擅自坐下,蹲着,太难看了吧。
“你不是憋坏了,难道跪着比较不急?”
谢归其苦笑:“都一样,那奴才能下床去茅房了么?”
席若点头,谢归其大喜,穿了鞋要往茅房跑,胳膊突然被一把抓住,谢归其不解的回头,只听席若阴沉沉道:“把脚抬起来。”
虽然不知道要干什么,但是一个好奴才绝对是要执行主子的命令的。谢归其已经穿上鞋,不好污了圣上的龙床,就费力的抬起在半空悬着。
席若从背后拿出一根细细的闪着寒光的链子,准确地拷在了谢归其的脚踝处。谢归其大惊,颤声问道:“这是?”
“长度足够你上茅房了。但是出不了寝宫。”
谢归其欲哭无泪,抱着最后一丝幻想,问:“是不是上完茅房就给解开?”
席若摇头:“带着吧,什么时候朕心情好了,什么时候就给解开。”
“为什么呀?”
席若厉声道:“一个奴才要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来的这么多问题。”
谢归其眼瞬间就红了,往下大颗大颗地直掉眼泪,撇嘴,开始呜咽。席若看着他三步做到位,然后低头看自己的衣袖,等着小爪子伸过来,考虑要不要无情的拍开。
谢归其把爪子伸过去,拉住席若的衣袖摆了摆,再摇了摇,期期艾艾道:“太子哥哥,呜呜,太子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呜呜。”
席若厉色道:“你不是要做个忠心耿耿的好奴才的么?”
抽鼻子,谢归其哭的梨花带雨(席若认为):“可是,可是奴才又没有做错事嘛,为什么要,要锁起来。”
“好好说话,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个男人。”席若咬重“男人”两个字的音,又幽幽道:“朕已经登基了。再唤朕太子哥哥,就是大不敬,朕要打你屁股。”
谢归其不死心,扑进席若怀里,小脸在席若脖间蹭啊蹭:“不要嘛,你还是我的太子哥哥,对不对?”
席若只觉一股电流通身而过,下面竖起了一个小小的帐篷,忙换了了坐姿掩饰好,死死地克制住。不过克制的好痛苦,席若越来越愤怒,拉过谢归其,强制他趴卧在自己的膝盖上,褪下衣裤,入眼是比馒头还要香嫩白软的臀瓣,席若鼻头一热,赶紧仰面,一手摸索着谢归其的里衣给他盖上。
好一阵才平静下来,一直以来要打谢归其光溜溜的屁股的愿望无奈落空,作为一个有需要有感情的男人,他面对爱人的克制力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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