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灼不知所措地将夏如孽拥在怀中,任由夏如孽的吻由轻吮变为疯狂的撕咬,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孩子似地发泄心中的苦涩,因为这般的夏如孽或许今生再难见到,但那似哭似笑的神情又叫冷灼痛心不已。过了好一阵子,夏如孽才平静下来,冷灼温柔地唤了声“孽儿”。
??夏如孽将头依在冷灼的胸膛,冷灼低下头如此这样近距离地欣赏夏如孽他还是头一次:面若敷粉,唇若施脂,眼似桃花,睫比凤羽,而身上的白纱早已被酒水打浸,蝴蝶骨隐约浮现,这白纱将原本绝好的身材更是衬的玲珑剔透。夏如孽的娇艳似已模糊了男女。
??而在这时,夏如孽攀上了冷灼的肩,轻声在其耳边说道:“阿灼,我要。”
??冷灼如满弓之箭一般,将夏如孽抱到床榻上,顺势带下了夏如孽的衣衫,露出了他的身躯:静白如雪,肌肉均匀,仿佛如蛋卵一般,丝毫看不出风沙、战场的痕迹。但冷灼却在看到夏如孽身上还未痊愈的伤痕与今日所有的剑伤后,愧疚不已。 而冷灼也褪去了锦袍,一副麦色的身躯丝毫不逊色,结实的双腿,宽阔的臂膀,隆起的肌肉,加之撩人的低沉粗嘬,放之任何人都难以抵住这般诱惑。
??冷灼拥住夏如孽,让四臂交缠在一起,舌在夏如孽的口腔中肆意掠夺,如灵蛇般的两舌交织在一起,直到夏如孽不能呼吸才罢休。
红绡暖账内,春光无限好。
??**、娇喘、血泪,在这个不平静的夜晚,交织在一起。
??……
??次日清晨,当明亮的阳光洒入夏如孽的房间时,冷灼轻轻地睁开了双眸。昨夜宿醉放纵后的眩晕还依稀存在。
??冷灼伸手想要揉下额头,途中却触碰到了不属于自己的滑腻肌肤。冷灼突然侧头,发现夏如孽静静地睡在自己的身边,脸上还挂着泪痕。冷灼突然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似信非信地轻轻掀开丝被,看见夏如孽身上布满或青或紫的吻痕后,才确信自己的记忆是真的。
??冷灼欣喜地为夏如孽盖好丝被,并在他脸上落下如羽毛般轻柔的吻,然后起身准备去沐浴,但又突然意识到什么,便将夏如孽抱起,走向了水池。
??冷灼挽着夏如孽的腰坐在了水池中的台阶上,让夏如孽趴在自己的身上继续睡觉。其实冷灼在夏如孽回来后,便想过很多,他很想将事实全部告诉夏如孽,却苦于没有机会,他以为夏如孽会离开他,会不再理他,可现在他的孽儿依然陪伴在他的身旁。而且夏如孽有很多机会对冷千镜下手,但是他都没有。冷灼不会认为夏如孽已经放下了仇恨,只是单纯地以为他的孽儿是为了他。
??冷灼不知在水中待了多久,直至雾隐出现在他的身后,提醒他该上早朝了,冷灼才抱着夏如孽从水中走出。
??床上的床单与丝被早已被换好,冷灼温柔地将夏如孽放下,盖好丝被,穿好衣服便欲离去,却感到自己的衣袖被人拽住,回过头,发现夏如孽正睡眼惺忪地看着他,微嘟嘴的模样极其惹人喜爱。
??冷灼见状,笑着俯身,深深地吻着夏如孽,良久才放开。冷灼俯在夏如孽的耳边柔声道:“孽儿,等我回来。”说完,起身时还不忘轻咬夏如孽的耳朵。
??冷灼走出绿萤宫后,才突然想起夏如孽身上的伤,又命雾隐去将太医李司复找来为夏如孽疗伤,这才放心地去上早朝,处理昨日国公府遇袭一案。
??……
??冷灼走后,夏如孽便睡意全无,昨夜所发生的一切,他的身体都清晰地记得,他把自己交给了冷灼,却无法待在他的身边。
??夏如孽甩了甩头,努力抛去这些想法,随手扯来一件单衣穿在身上,便下地准备离开,却无奈下身的酸痛令他双腿一软,幸好被雪痕扶住,没有摔倒。
??“准备一下,我们马上离开。”夏如孽在雪痕的服侍下,终于穿好了衣服,夏如孽坐在桌边,看着面前的三块令牌,分别是“西蒙”军令、“北翎”军令以及“灼”字令,而在这些令牌的旁边是冷灼的玉笛。
??“公子,可以动身。”独臂的雪痕不再是往日冰冷的形态,脸上偶尔也会有表情流露。
??“嗯。”夏如孽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随即又继续看着桌上的物品。半晌,夏如孽拿起“灼”字令以及那把玉笛,起身看向雪痕,“我们走吧。”
??“得罪了。”雪痕用仅存的一只手抱住夏如孽的腰,飞身离去。曾经的雪痕便是暗卫之首,武功极高,轻功也丝毫不逊色,就算现在丢失了一条手臂,他也依旧可以在带着一个人的情况下,不惊动任何人离开。
??夏如孽越过雪痕的肩膀向后望去,王宫的一切都在渐行渐远,包括他过去的十三年,包括他过去的情与爱、苦与泪,也包括他珍惜的人,还有,他的爱人。
??这一别,又不知何时是归期。
??……
??雪痕抱着夏如孽直至到达帝都的郊外才停下,在那里,早已有一辆马车静候。夏如孽再一次看了一眼王宫的方向,毅然转身登上了马车。
??“你怎么在?”夏如孽在看到路陌涯慵懒地躺在马车上后,低声问着一脸舒适的路陌涯。
??“无事可做,便跟来了。”听到路陌涯的回答,夏如孽心里一阵不爽,这是一国之君该说的话么?
??夏如孽不再搭理路陌涯,坐好后,倚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路陌涯仔细地打量着夏如孽,从眉到眼,从鼻到唇。真是比女人还美,这是路陌涯一直以来对夏如孽的看法。其实,说实话,连路陌涯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与夏如孽做如此交易,不过话又说回来,路陌涯向来便对美人很热情,这次换来个绝色的连靖国第一美女都比不上的人儿,是不是赚到了?路陌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不禁轻笑。
??突然,路陌涯起身,将头凑到了夏如孽的头旁,细细地端详着。倏地低头,却看见了夏如孽脖颈处的吻痕,刚欲发问,却听见夏如孽冰冷的声音响起:“看够了没有?”
??“呵……”路陌涯重新坐好,对上夏如孽充满冷意的眼眸,伸手掀开夏如孽的衣领,似欣赏似嘲讽道,“冷灼真是不够温柔啊,瞧瞧这吻痕的颜色,啧啧……”
??路陌涯还欲伸手去触抚夏如孽的肌肤,却被他一手打开。
??二人对视,夏如孽的眼神冰冷彻骨,路陌涯的眼神阴鹜狠厉,两相对碰,无胜无负。
??而此时,马车正路过一片竹林,竹叶在风的拂动下沙沙作响,如同有人在吹箫般,悲伤的惹人想要泪流。
☆、【十】、挑灯看 笑意浅
【十】、挑灯看 笑意浅
??夏如孽离开邺国来到靖国后,直接被路陌涯带入宫中,住于历代靖国王后居住的宫殿,清羽殿。起初,夏如孽还有些顾忌,但想到路陌涯这样做,无非是想将自己软禁起来,而且这清羽殿又离路陌涯的宫殿,影穆殿最近,夏如孽索性放下心,住在这清羽殿中,也不怕外人如何看待。
??每天路陌涯上过早朝之后,都会来与夏如孽同用早膳,又或者在晚上来到这里,听夏如孽弹奏古筝一曲。但他每次来时,夏如孽早已用过膳,路陌涯倒也不在意。自从夏如孽住进清羽殿,每日都有大臣上奏,上奏的均是夏如孽住进这里不合适之类的,对于这些奏折,路陌涯并不理会,他想做什么,不希望别人干涉。尽管,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
??现在的夏如孽几乎失去了人身自由,这王宫便是他的活动范围,虽说自由受限,但碍于他在这边孤身一人而且现如今又是群臣的眼中钉,所以每日也很少迈出清羽殿。这种生活,不禁让他想起了三年前从云国回来的日子,可是,那时是在绿萤宫;可是,那时有着爱的人……其实夏如孽一直很费解,路陌涯与他做的那个交易究竟有什么用意,是单纯地想让自己离开邺国,还是在自己离开邺国后便于发动战争?可惜,都不是,夏如孽到靖国已经有月余了,可战争未起,帝都那边也未传来有哪个官员或皇亲国戚遇害的消息,夏如孽不禁有些心忧。
??每日,夏如孽都会派雪痕去宫外的茶庄坐一会儿,品品茶,再听听其他客人所说的逸事。本以为能从中得到什么消息,却还是一无所获。
??今日,路陌涯还是如往日一样,准时来到了清羽殿。
??路陌涯来时,夏如孽正在作画。
??画中少年站在茫茫雪野,金色的披风高贵又不失风雅,少年浅笑地望着树上绽放的寒梅,眼中尽显温柔之意。
??这画中少年正是冷灼,是夏如孽第二次见到冷灼。夏如孽本也在赏梅,却听见脚步声便躲在了树后,恰好,当日他是一袭白衣,与这雪地融为了一体,难以被人发现。
??冷灼缓缓地走到树下,笑意微微,抬头仰望,满是温柔。
??这一幕深深地刻入了年幼的夏如孽的心里,以至于每当夏如孽想起时,都觉得自己的心都变得温暖起来。那明亮的笑容,在寒冷的冬日里,如同烈火般,在夏如孽的心中熊熊燃烧。
??其实,从夏如孽第一次与冷灼相遇时,夏如孽便知道,如若他能与冷灼再次相遇。那么冷灼,一定会成为自己这一生中,最美的梦。
??“阿灼……”夏如孽轻抚画中人稚嫩的脸庞。兀地,一滴泪从眼中落下,恰巧落在了少年的眼睑处,如同画中少年也在因思念某人而落泪。
??路陌涯站在不远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多年前,他便已听说过冷灼与夏如孽之间的事,应该说,这天下无人不知他二人的故事。有人认为,这是夏如孽的福分,毕竟能得到一国之君的宠爱,是这天下人的愿望;有人认为,这是冷灼的计谋,夏如孽掌管邺国的经济命脉,为了让国库更充盈,所以冷灼愿意放低身份;更有人说,这只是蒙蔽众人的一个借口,其实冷灼爱的不是夏如孽,而是另有他人,但可能碍于这人身份低微,与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