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我揉了揉眼睛,心一下子乱跳起来,原本平稳的呼吸急促起来,连烛光都在乱抖,晃的苏澈的面容都模模糊糊看不清。
“刚才练功怎么了,让我看看。”他一边说一边在我身边坐下,一手抱住我的腰,一手将我的衣服掀开,在侧腹青紫的印记上轻轻来回抚摸着:“怎么会这样?痛吗?”
“不……不……不痛……”我的身体一下子热了起来,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我的声音发抖,喑哑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师哥竟然就这样将我抱在怀里,还这样抚摸我光裸的身体……我想说“不要”,结果说出来的却是“不痛”。
听到我说不痛,苏澈便轻轻将我抱起来,我颤声说道:“师哥,你……你说过,你不喜欢男人的……”
“我是不喜欢男人,”苏澈柔声说,“但我喜欢你呀,其欣是不一样的……”
他的手轻巧的解开的我裤子,握住了我两腿间的东西,来回抚摸着。我的脸羞得通红,顿时什么都忘记了,任由他不停玩弄着,身体在一阵阵的发颤,火热的快感从下身不断涌来,我情不自禁的呻吟:“师哥,师哥……”
他的手缓缓移到我的□,突然用力的捅了进去,动作粗暴的让我浑身一震,撕裂的感觉猛的袭遍全身。我惊愕的看向他的脸——邪侫,冷酷,绝美的眼睛里透出的却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凶光,那不是苏澈,那是最让我惧怕而痛恨的人的脸!!我仿佛一下坠入了冰窖,嘶声叫喊:“不!不!!放开我!!”
凄厉的叫声把我自己都惊醒了。我睁开眼睛,蜡烛已经燃尽,四周一片漆黑寂静,我仍然是一个人靠在又冷又硬的板床上,竟是不知不觉睡着了。
想到刚才的梦,一阵心有余悸。我再也睡不着,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天空从漆黑,再到灰黑,灰白,渐渐变亮……枕头凉冰冰的湿了一大片。我揉揉眼睛,从床上起来,肚子不失时机的咕咕叫着,向我表示该吃东西了。
我掏出荷包,打算等一会儿到铺子里买几个包子吃。一摸之下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到昨晚喝酒,把钱花光了。看来又得去赚钱了。我洗了把脸,打点好精神,带上长剑出了门。
客栈不远处便是集市,上午时分,人便渐渐多了起来。江南繁华似锦,熙熙攘攘,人来车往,到处都是讨生活的好去处。
我从前在浮剑山庄的时候,师父从来不吝啬,总是给足我们师兄弟银子,我大手大脚花钱惯了,直到被逐出师门,独自生活,才知道赚钱生存的不易。我一路前行,遇到茶馆酒肆,便去说书唱戏,遇到商铺集市,便去杂耍卖艺,虽然技术差劲,总是博得阵阵倒彩,但出力之后总也能在地上捡些好心人扔下的铜钱,渐渐的技艺磨练出来了,赚钱倒也日渐轻松。
我站在集市中央,见人越来越多,便拿出铜盘,当当当的不停敲着,朗声说道:“小人乃是吴州府人,家乡离此地千里之遥,此番流落贵地,一言难尽,身无盘缠,寸步难行,只有家传绝艺在身,可博众人一笑,请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见看热闹的众人在周围围了一圈,我从背后拔出一柄特别锻造的长剑出来,长约五尺,不过半指宽窄,又薄又细,宛如一根长针。众人纷纷讶异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恭恭敬敬的答道:“这是小人家传的铁剑。虽不值钱,但大有用处。”
众人问道:“什么用处?”
我说:“小人的绝技便是用此剑穿铜钱。只要你把铜钱扔过来,我就能用剑穿住。要是有人扔的钱我穿不住,落了地,那所有的钱我都给他。”
众人一听都乐:“竟有这等好事?说话可算话?”
我说:“当然算话。但是如果我用剑穿住了,那铜钱就是我的。”
说话间一枚铜钱便从人群中抛了出来,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我眼疾手快,出剑往铜钱中心的小孔刺去,稳稳当当的就穿住了一枚。
众人叫了一声好,于是又一枚铜钱直飞过来,这次铜钱来势又快又急,明显是砸来的。我却挥洒一剑,又穿了过去。
于是人群中四面八方的铜钱不断的同时抛了过来。我东一剑,西一剑,穿的分毫不差,一枚都没落下。倘若师父看到我用浮剑山庄的绝技来卖艺穿钱,非气得吐血不可。随着铜钱的增多,剑也越来越重,但对我来说都是小菜一碟。众人喝彩连连。我听到哗啦一声,竟是有人一下子抛出了一大把铜钱。
我心中一喜,抢上前去,眼前的铜钱晃得我眼花缭乱,我挺剑疾刺,快如闪电,饶是这样,穿了七八枚后,其余的铜钱已都掉落至膝下,我当即横剑一扫,不待铜钱落地,手腕抖动,将即将着地的钱币全部挑了起来,弹跃至半空,我便再次穿起七八枚,然后以此方法不断的将铜钱挑起,直到全部稳稳当当的穿在剑上。众人的喝彩声,鼓掌声,惊呼声,叫好声,已是震耳欲聋,不绝于耳。
我看了看串满了铜板的长剑,心想这下可足足赚了好几吊钱了,正准备收剑鞠躬,忽然眼前金光一闪,人群中竟又抛出数枚钱币。我下意识的伸剑欲穿,这才看清那并非铜板,而是金锭!我两眼放光,心中一阵激动——当初在浮剑山庄的时候,金锭银锭花起来都不当回事儿,而现在,只要一个金锭就足够我过上一个月的温饱日子!
我想也不想,挥剑而出——金锭上并无圆孔,我一咬牙,内息自手太阳肺经脉一鼓作气涌出,力透剑身,剑芒流转,只听得轻轻的“叮当”一声,剑尖刺穿金锭,直透而过,随即又是“叮当”“叮当”几声,数枚金锭被强力钉入剑上。
众人只看得目瞪口呆,直抽凉气,周围寂静了半晌,才发出雷鸣般的叫好声。我手握剑柄,看着上面足足六只金光灿灿的金锭,激动的手都发抖了。低头鞠躬:“小的多谢大家捧场,多谢,多谢……”
“兄台果然生财有道,家传技艺更是妙趣横生,叹为观止,在下好生佩服膜拜,可否请阁下去江鹤楼共坐?”
人群中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愕然抬头——一个衣冠楚楚的年轻公子站在当地,手摇折扇,面带微笑,一双桃花眼微微弯起,比过去更加英俊潇洒,出类拔萃——炎珠门的连默,我一下子认了出来,顿时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转身便想逃走。
“兄台可是害羞了?”他一把抓住我的袖子,笑眯眯的看过来,“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跑什么。”
江鹤楼以江鲜禽类菜肴出名,午时楼中已是食客满堂,热闹非凡。我看着面前摆的满满的大鱼大肉,时令蔬果,不知所措的不敢下箸。连默夹了一块鱼肉放进我的碗里:“这是鲥鱼,尝尝味道。”
我感动的差点飙出眼泪来:“你……你为什么不杀我,不抓我……”
连默愣了愣,敲了敲我的脑袋:“你有毛病么,我好好的杀你做什么?”
我低声说:“你难道没听说么,我跟魔教的人勾结,害死了好多人,还害死了自己的师弟,被师父逐出师门,只要是武林正道中人,见到我都诛杀有责。”
“胡说八道。”连默无所谓的一笑便下了结论,“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你不可能做这种事。”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你会?看你对你大师兄死心塌地,跟前跟后的那副样子,会有余暇去跟魔教的容止危勾结?”
“……”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酸甜苦辣,过往的种种翻江倒海的一起涌上心头。苏澈从来就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他,就算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他也不会知道。
“我说,别人怀疑你也就罢了,你师哥天天跟你在一起,怎地也不相信你?”
“他……他亲眼看到……算了,不提了。他是压根不相信我的话。”
连默又敲了敲我的脑袋:“你是喜欢你大师兄的,是吧?”
我点了点头。
“你要是早些跟他说,他也不会这样无端怀疑你。”
“我早就说了啊。”
连默有点不敢相信似的看着我:“你竟有说过?怎么说的?”
我抓了抓头发:“还能怎么说,我直接说我喜欢他。”
连默瞪大了眼睛,隔了半晌,说道:“你的表白方式,实在是惊天地泣鬼神,让人热血澎湃,心潮起伏,如此耿直的男人试问世间能有几个?在下佩服!佩服!”
我莫名其妙:“我这样说不对吗?”
“完全不对,可以想见,你这样一说,你大师兄铁定当场拒绝,而且还会非常生气,并且会一连几个月不肯理你,而且还……”
我对连默的料事如神大感吃惊:“你怎么知道的?亲眼看见的?”
“那还用亲眼去看?想当然耳。”连默说。“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你足足销声匿迹了一年过,这一年怎么熬过来的?就靠街头卖艺?”
第十七章
我抓了抓头,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连默——一年来浪迹江湖,混吃骗喝的法门多了去了,只是不登大雅之堂,实在不好意思在这位公子少爷面前说。
我想起上个月我便在这江南闻名的江鹤楼海吃了一顿——那是县令老爷家千金大婚,喜宴足足办了八十八桌,席间七大姑八大姨拖儿带女,远亲远邻拉朋带友,几百近千号人谁也不认识谁。那时天还不算太冷,我穿着一件尚且过得去的单衣,面不改色的道贺“白头偕老,百年好合啊”,然后大模大样的坐下,若有人问起,便回答:“我是陈嫂的儿子,小娟她表哥。”对面的人虽然疑惑,却仍一脸恍然大悟:“哟~~~长这么大了啊。”我吃完了这桌,便换到另一桌继续吃。那一顿饭,足足撑的我两天都躺在床上动不了。
连默听了我的话,抚掌大笑不已:“原来华公子如此奇招迭出,吃穿不缺,看来是不稀罕我请你吃一顿了,县令老爷怎么没发现这等人才,招你入赘做女婿?”
我忙不迭的吃着,连连摇头:“小的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