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默笑了笑,转头问我:“华公子,你知不知道现今中原武林第一高手是谁,第一美人又是谁?”
我瞪大眼睛摇头说道:“不知道!”
连默伸出折扇点了点我的脑袋:“不知道中原第一高手是谁,还可以说你蔑视权贵;不知道第一美人是谁,你干脆连男人也不要当了。我来教你个乖。武林第一高手,是魔教的容止危。”
我说:“他不是十二年前的第一高手么?现在难道还是?”
连默说:“原来你也听说过——十二年前,惊鸿一现。在那之后谁也没跟他交过手,只是到如今,没人能在武功上胜过少林派的觉明方丈,而觉明方丈则说,他现在的武功仍不足以匹敌当年的容止危!”
我心中暗自惊讶,问道:“那中原第一美人又是谁?”
连默轻轻摇着折扇,微笑着道:“你说呢?”
我说:“莫非是我师哥?”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苏澈羞恼的:“其欣,不要胡说!”,一个是尹康忍无可忍的:“你就知道大师兄!!”
连默笑着摇头道:“华公子言之有理,但却不是标准答案。中原第一美人,还是容止危。”
第六章
“审美能力不过关,一边凉快去。”我不屑的说,“你在一帮姿色平庸的姑娘当中待久了,没什么见识。我们浮剑山庄几百号男的,什么样的男人我没见识过?”
“红烧茄子、酱、酱香排骨……”我慷慨激昂的话音刚落,店小二战战兢兢把两个菜端上来,赶紧脚底抹油溜了。
“这又不是我的个人观点,是全武林的共识!炎珠门是武林中美女最多的门派,是你没见识。”连默见我怀疑他的权威,大为不满,不惜揭我老底,“再说了,要是我派的弟子不好看,你那天跑来偷看她们做什么?”
苏澈转头朝我瞪了一眼,我立刻噤声,自知理亏的可怜兮兮缩到了一边。
苏澈问道:“连公子是炎珠门的弟子?那里不是只收女弟子吗?”
连默得意一笑,挥开折扇甚是优雅的扇了扇:“我是带艺投师,不算正宗弟子。家父一心想让我习武,但我实在不感兴趣,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那才是千古风流之道……”我嘘了一声。“……但家父望子成龙心切,硬是逼迫我练功。我听说炎珠门是美女汇集之地,所以便说除了炎珠门我哪个门派的武功都不要学,家父实在没办法,刚好又跟灵炎师太相熟,便让我投了炎珠门。”
我讶异道:“你不喜欢练武,但你的武功却是炎珠门弟子中最高的。”
连默说道:“一帮姑娘家,我好歹是个男人,再说那天我跟你对战使的并非炎珠门武功,而是我连氏的家传武学。原本是剑术,我嫌舞刀弄剑有伤大雅,所以铸了一支判官笔,一柄折扇来用,这样才符合我英俊风雅的形象……”
我说:“连兄如此英俊风雅,却没被选为武林第一美人,倒也是冤案一件。”
连默也不生气,笑道:“我算什么?跟华公子都差远了,如何跟容止危比?据说容止危接掌魔教教主的那一天,在血尘山的紫烛峰顶露了一面,千余教众都看得眼睛发直,他往东边看,教众就一齐朝东边挤;他往西边看,教众就一齐往西挪,第二天紫烛峰顶被踏得寸草不生,天重门一下子多了数百女教众……”
“靠!这也太玄了吧!你从哪儿听来的野史外传?!”
连默哈哈一笑:“是夸张了点,不过容止危是真好看。这样的美男子,难得露面出门都会引起骚乱,这次在中原各地四处杀人,却是没半点动静,岂不是很不正常?”
我一愣,怒道:“你这是什么破逻辑,照你这么说,就因为他长的好看,凶手就不是他了?”
连默笑一笑,将折扇收起,点了点桌子:“话归正传,关于这件事,我有两点疑惑:一是各大高手都是为阴阳锐所伤。武林中使阴阳锐的绝顶高手,仅容止危一人,此事天下皆知。然而阴阳锐是八卦掌一门的兵刃,容止危并非出自八卦掌一门,当年他只是个小孩子,入门练功,强身健体,打牢根基,用阴阳锐固无不可;他现下已是魔教的一教之主,再使阴阳锐就不对了吧?那岂不是堕魔教威名,长他人志气?凶手想必是故意打算栽赃容止危,才用这么个手法。”
当初听师父和少林武当推断出凶手是容止危的时候,大家都是一致认定的,而现在一听连默的分析,均觉得确实有点奇怪。
“第二,凶手的手法相同,显然是同一个人,若是容止危,杀了尘大师或许还有可能,杀雪岭庄,九剑堂的人,哪用得着他亲自出手?魔教高手众多,卧虎藏龙,只要容止危一句话,随便出来一个都能把人家整个门派挑了,何须容止危带着阴阳锐披挂上阵?”
苏澈问道:“那连公子认为真相是如何呢?”
连默摇了摇折扇:“没亲眼见到现场和尸首,我不好妄加猜度。只是觉得各大门派的矛头齐齐指向容止危,不大对劲罢了。”
几个菜都上全了,我们不客气的开始动筷子,话题也渐渐转向江陵一带的山水名胜,风土人情,特产小吃之上。连默说江陵特产橘片糕“酥皮脆馅,清淡爽口,入口即化,齿颊留香,回味无穷,口味层次分明又浑然一体,似龙舌之美,如鲍翅之鲜,实为二里街张记点心铺之巅峰之作……”,尹康听得口水连绵不绝流了一桌,当场便把连默引为知己,两人探讨糕饼点心说的不亦乐乎,口沫横飞。
当晚我们在江陵府的悦来客栈包下三间房,准备次日继续前行。虽然觉得连默说得大有道理,但既然师父吩咐了,不管怎样天重门还是得去一趟。
“连公子看上去放荡不羁,其实甚是有心计。”苏澈对我说。
“是啊,师哥跟我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嚏……”我边说边打了个喷嚏。
“其欣,怎么了?受凉了吗?”苏澈走过来,握住我的手。手与手接触的一刹那,我顿时感到脑袋一阵晕眩。
“咦,你手里拿着什么?”苏澈奇怪的问。
“橘片糕。”我不好意思的说,“连默那小子把这东西吹得那么好吃,我买来想……想跟师哥一起吃。”
苏澈眼睛一弯,拿过橘片糕咬了一口,温柔的笑起来,凝视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怎么了?不好吃?”
苏澈只是看着我,眼里跳跃着微小的笑意,长睫毛轻轻闪动。
我被他闹得紧张起来,“师哥你看我做什么?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什么也没有啊。”
“其欣,你喜欢我是不是。”
我惊愕地看着他的眼睛。
温柔如水的眸子里带着淡淡的光彩。
“师哥,我,我,你,你要听实话还是听假话……”
他慢慢凑过来,轻易地就吻上了我的唇。
我的心脏骤然停跳,浑身的血液一下冲上大脑,然后凝固。
他两鬓的碎发拂在我的面颊上,却像是挠在我的心上,柔柔的,痒痒的。
“师哥,呜……”表白的勇气差点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冲散的无踪无迹。
“其欣真的好可爱。”苏澈柔声说着,轻轻吻咬着我的嘴唇。
我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师哥,我喜欢你,我,我最喜欢你了。”
苏澈一只手将我搂紧了,一只手解开我的腰带。
“师、师哥!”我一阵惊慌,却紧拥着苏澈。不想拒绝,一点都不想。
外衫落到了地上,亵衣也被解开了,我羞得满脸通红,将□的身体蜷缩进苏澈的怀里。
“其欣,别怕……”苏澈清澈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氤氲的水汽,“我也喜欢你。”
只觉得满心都是幸福甜蜜,他不管让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苏澈微微抿了唇,扳起我羞红的脸,又是一个温柔至极的吻。他的薄衫松垮垮地滑落在手肘,露出白皙如玉的身体,让人看了几欲移不开眼。
苏澈的嘴唇缓缓向下,在我的脖颈间流连,我浑身都发热了,像虚脱一样的无力,任由他慢慢的吻着,咬住我胸前的红樱,我倒吸一口气,低低的呻吟出来。
“其欣真可爱。”他的双手抚摸着我□的身体,让我敏感的一阵战栗,下半身流窜着奇怪的感觉。我抱住他,他光滑的脊背就像丝缎一样,带着温热的触感。
我们纠缠在一起,越抱越紧,他的喘息声渐渐急促起来,湿润的眼角看上去说不出的诱人。我紧张的无所适从,只是小声叫着:“师哥……”
只觉得身体一阵颤抖,我一下子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四周一片黑暗寂静。
原来……竟然……
只是一场梦。
我猛的捶着自己的脑袋,刚才在梦里……我跟师哥在做什么?!怎么会……我怎么会有这样荒唐下流的念头?
腿间一阵粘稠潮湿,我伸手进去摸了摸,顿时吓了一跳,慌忙点上蜡烛,将裤子脱下,在烛光下仔细看了看。
白色的,湿答答,粘乎乎的,这,这是什么东西?
短暂的考虑了一下之后,我决定不管这是什么东西,都得立刻去把裤子洗干净。不然万一明天让尹康看见,他一定会跟大师兄说“二师哥那么大的人了昨晚还尿床”。
客栈的后院里便有一口井。思及此,我立刻拿上裤子悄悄出了门。
夜阑人初静,水清月自明,春夜的风凉凉的,却有种微醺的感觉,令人不自禁的沉醉。南窗一丛幽竹前,扇门轻掩之后,如霜如水的月光,流淌在柔顺的青丝上,独自站立的人微微转过头来,侧脸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说不出的柔和清俊。
“其欣,你怎么出来了?不是在睡觉么?”苏澈问道。
“我来洗点东西。”想到刚才自己荒唐下流的梦,我的脸不由得发烫,连说话声音都有点哆嗦。苏澈全身不着一缕微微喘息的样子又浮现在我的脑海,让我恨不得打自己一耳光清醒清醒,“师哥,你怎么在院子里,不睡觉啊?明天还要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