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还傻逼呵呵的在这排号呢,排号就排号吧,还老让人插队,这帮狗。日的,真他妈排够够的了。
而且蒋云清也是,嘴里的喜欢跟自己认为的喜欢根本就不是一码事,这哥们太随便了。
俩人吃麻辣香锅的时候,蒋云清又开始没完没了的说他新认识的小伙儿,好像岁数还挺小,刚毕业,家里人是公安局的,俩人在酒吧认识,一来二去就勾搭上了,总之听着要多不靠谱有多不靠谱。
石久基本上没怎么吃,听蒋云清说话也是这耳朵进那耳朵出。
心想律师没人要了啊,多馋人一个大帅哥啊,也不知道谁接手啊,真是的,咋有点想帮着把把关呢。
稀里糊涂的跟蒋云清吃完一顿饭,石久把人送回去,也不想回家,就开车在一圈一圈在大街上绕。
夜幕低垂,城市里霓虹斑斓。
过了立秋天就没那么热,石久降下车窗,风从外面吹进来,衣领微动,蕴一层凉丝丝的秋意。
头发没给吹乱,石久脑子却是挺乱的。
想着家里的事,工作的事,
蒋云清的事直接不愿想,想起来就闹心。
角落里有人大声的吵嚷,女人尖利的哭嚎在夜空上回响,惹的路人三三两两的驻足围观。
石久循声看了一眼,抬脚点了点刹车。
好像很久没见着这个人了。
但是又好像也没多久。
这个时间段很微妙。
刚好是石久刚要忘了跟他喝醉那天的事儿,结果这个人就毫无预兆的出现在自己眼前了。
严希站在街边正跟一个女的说话,那女人拽着他的衣服,情绪激烈,大喊了一句,
不像是辱骂,似乎是乞求。
石久车速已经降十几迈了,但最终还是从他们身边开过。
后视镜里的人影越来越远,直到成了路灯下错落的暗影,模糊不清。
前面的路口是红绿灯,石久本来排在直行道上。
想了一秒就跑去左转的道上插队。
后面上来的车发狠的按了一下喇叭,强烈的表达着不满。
石久管也不管,强硬的插队,踩着油门踩汽车鸣笛里挤过去,去前面调了个头。
车开的很快,差不多七八十迈,好在石久绕回去的时候,那俩人还在原地。
不过已经不吵了,那女的就一直在那儿哭。
石久慢慢泊车,犹豫了一秒钟,长按了一下喇叭。
两人同时看向这边,石久没太看清严希的表情,对面儿的女人脸却是看的很清楚。
这他妈不是林科的前妻么。。。
严希也不知道跟那女的说了什么,三两步就过来了。
他过来的石久有点紧张。
莫名其妙的,等人上了车,就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对劲儿。
也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劲。
严希屁股还没坐稳就跟石久说了一句,“开车。”
石久也没废话,一个油门出去,后面的女人很快就看不见了。
前面又是个天煞的红绿灯。
停车等灯的时候,石久觉得自己应该跟他说句话。
其实可问的事真的很多,但一时间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旁边的人半天也不老实,一直低头在整理衣服,这忽然让石久想起来,自己借他的衣服还没还呢,也不知道蒋云清把没把钥匙还给他。
城市的光芒变幻,映在车里并排而坐的人身上,色彩纷呈。
沉默良久,两个人几乎是同时侧过脸,面朝对方,
“哎。。。对了。。。”
“你怎么。。。”
严希笑了,唇角的弧度很是漂亮,
“你先说。”
石久的耳朵给交通灯映的发红,
“啊,没事儿,好长时间没见你了,怪想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跪谢以下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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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isheroy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8…18 21: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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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新欢
严希愣了一下,嘴角笑意更深,
“恩,我也挺想你的。”
石久顿时就不好意思了。
觉得本来自己随便那么一说,甭管心里怎么想,表面可都整的跟哥们一样,结果他这一回,立马暧昧了。
石久都他妈觉得周围开始飘泡泡了,粉红的,一颗一颗的。
哎妈呀,哪个逼吹的啊,吹的真是时候。
心里正美的时候,后面的司机也开始摁喇叭,震的石久脑子里的泡泡登时就碎了,回过头,这才发现绿了好几秒了,就赶忙起步开车。
车里好长时间都没人说话,气氛倒也不是尴尬,而是怪异。
舒服的怪异。
石久车开的很慢,这个时间段,街上车不算太多,油门猛点开到六十几迈完全没问题,可石久就二三十迈的在街上晃悠,被旁边的电动车都赶超了还不着急。
但再怎么慢也有开到地方的时候。
把车停在严希家楼下,石久慢悠悠的开口说话,
“哎,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要回家。”
严希听他这么说,笑着回了一句,
“回家也行啊。”
石久看他抬手准备开门下车又赶忙问一句,
“哎,你怎么跟林科的前妻在一起说话呢?”
因为熄火的原因,车里面就只剩下表盘发出的桔光。
对面人大半张脸都浸在阴影里。
只能看清嘴唇和下巴的线条,稍微动一动,都那么好看。
“哦,他不是被人举报贪污了么,她前妻想帮他找律师。”
石久一点都不关心林科离婚的事,只想着再多待一会儿,
“我看她哭成那样,难不成你没同意?”
“恩,我听说林科这事儿的时候,就帮着去检察院打听了,太难了,证据确凿,而且还见了报,”
严希顿了顿,“这种烫手山芋,我就是接了也打不赢。”
“哦。。。这样啊。。。”
石久调整了一下坐姿,以便能清楚的看见旁边人的脸,
“对了,那个,蒋云清把钥匙给你了么?”
说完石久就有点后悔。
太明显的废话。
“还了。”
石久很让他忘记这个话题,又转而问了别的,
“。。。你衬衣还在我家呢,你还要么?”
严希眼看着这人满脸小心就想笑,
“要啊,洗了么?”
石久想也没想,脱口就是一句,
“没呢,我晚上回去就洗。”
有车从旁边经过,灯光瞬间刷白了狭窄的空间。
眼角眉梢的东西清清楚楚的,混杂着一丝丝急切,或者意犹未尽。
两个人面对着面,隔着一个胳膊的距离,石久却是觉得远。
车开远了,严希的脸再次陷入晦暗,
“那好,洗完了给我打电话吧。”
还没来得及回话,石久就听见有开车门的动静,反射性的伸出手去够,那人已经下了车。
石久的手还悬在半空中,连个衣服角儿也没捞着。
也不知道那人看没看见。
嘭的一声关门响,降下车窗,外头的人正好跟自己说再见。
石久摁了摁喇叭,算是道别。
却又熄了火,重新发动,磨磨蹭蹭的,直到后视镜里连个人影也看不见。
楼道里的声控灯亮起的时候,石久开着车出了小区。
心想着这什么玩意儿,为什么不请自己上去喝杯茶呢?不喝茶坐坐也行啊。。。白送啊。。。
真是的,素质有点低呢咋。
带着一肚子怨气回了家,石久妈已经睡了。
开了客厅的灯,石久轻手轻脚的回了屋,把塞在柜子里的衬衫掏出来拎着去了洗手间。
石久平时在家不怎么干活,家务都是石久妈的事儿,石久蹲在洗衣机前琢磨半天也不知道怎么用,再一想这玩意声也怪大的,这要是大晚上的洗衣服嗡嗡直响这不是找挠呢么。
要是明天洗吧,总觉得窝着一股火没处撒,那小子也不叫自己去喝茶,拿他衣服撒撒气儿也行。
石久找了个盆儿,倒上洗衣液,蹲在地上就开始搓,两三下洗掉一个扣子,在沫子里捞了半天才找着。
石久妈半夜起床喝水,听见里面刷刷的洗衣服直接吓一大跳,鸟悄的站门口,跟看神经病一样看石久。
倒也不是觉得他大晚上洗衣服像神经病,而是这个逼洗衣服洗的方式实在有病。
石久他妈上去夺过石久手上的鞋刷子,照后脑勺给一下,骂小兔崽子你看你妈洗领子的时候用鞋刷子刷了?
石久本来刷挺专心,结果后脑勺忽然遭这么一下子差点吓过去。
娘俩吵吵五分钟最后石久他妈硬是把衣服抢过去洗了,把石久气的,想着自己想给人洗洗衣服也洗不成,本来挺享受的一个时刻,结果还被自己妈搅和。
带着气儿睡的觉,石久做了一晚上恶梦。
第二天早晨起来脸都是黑的,洗脸吃饭也不跟他妈说话,都收拾完了,去阳台把衣服一收就开车上班儿去了。
工作渐入正轨,石久整天除了开会没别的事。
以前在基层当个小干部还干点活什么的,现在进入了中级领导层,决策的时候多,每天都是分析报告,开会开的石久直犯恶心。
夹着小本儿从会议室出来,都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
回去的时候路过林科的办公室,那屋依旧锁着门儿。
门把手上落一层灰,看起来有日子没人了。
林科这个事今天第二个会领导还说了一下,已经准备重新从科室提拔科员了。
毕竟动静闹的太大,肯定要判刑,影响这么差,就算是判的少单位也不可能要他了。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石久对着镜子摩挲一会头发,想起衬衫的事,掏出来手机正找严希的号码,蒋云清的电话就过来了。
石久心想这小子最近怎么回事,以前想找都找不着人,现在没事光往自己眼皮底下窜。
难不成想开了?发现他久哥好了?
接了电话,结果是蒋云清跟人在大街上碰瓷儿了,打电话叫石久过去。
话说蒋云清也不小了,却一直跟没出校门的学生似地,除了赌博,丁点儿处理事情的常识都没有,有事就直接找石久。
石久有点想不通,撞车了叫自己过去干什么,交警定完责任直接找保险行了啊。
蒋云清说不是那么回事,主要是他朋友的车刚买,这不刚提回来路上就跟人擦了,俩人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也不知道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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