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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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宠-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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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他们见到我,还以为我是诈尸了呢。”
    他说的轻松调侃,语气却是沉沉的,石坚握紧了他的手,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过的日子,你明大哥是个聪慧的人,你用不着替他担心。咱们只过好咱们的日子就行了。”
    他们燕家曾经的奴仆,如今已经四散为家,寻不到去处了。别的人不找到还行,桃良他是一定要找到的。关信说,桃良如今在嘉平的娘家住着,嘉平已经成了亲,嫁给了一个药店的伙计,用她离开时冬奴给她的银子盘下来一个药铺,如今夫妻俩个过的很恩爱。冬奴先去找了嘉平,嘉平的孩子已经一岁多了,刚刚学会走路,冬奴在她家里吃了一顿饭,便问:“桃良怎么样了?我听说,你一直照顾着她?”
    嘉平微微一黯,说:“她还是老样子……当初被关押的时候,那些兵差欺负过她……其实何止是她呢,当时那些大小姐出身的女孩子,又有哪一个是好的呢。”
    桃良和嘉平本来是不相上下的女孩子,也本来应该拥有不相上下的命运,可是如今嘉平婚姻美满,桃良却变得有些神志不清,都是因为他的缘故。如果当初桃良和嘉平一块出府逃命,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冬奴心里头酸酸的很不是滋味,就说:“你带我去见见她吧。”
    嘉平便将孩子给了她丈夫,那是一个老实本分的男人,个子不高,慈眉善目的模样,说:“你一直说没空回娘家看看,这回去,就在那儿多住两天。”
    嘉平点点头,又亲了亲她的孩子,这才跟着冬奴出了门。冬奴坐在马车里头,挑着帘子细细地看,那曾经很熟悉的街景一一浮现在他眼前,仿佛此身已经隔世。嘉平的娘家人也是很感念冬奴的恩德的,一听说他还活着,一个个都感叹不已。春日的太阳晴的很好,暖暖地照着那不大的院子,桃良就在一株老槐树下头坐着,呆呆的,也不说话。冬奴蹲下来,握着桃良的手,红着眼眶问:“桃良,你还记得我么?”
    桃良怔怔地看着他,可还是不说话,只是掉下了一滴眼泪来,冬奴伸手替她擦了眼泪,说:“桃良,我来带你回家。”
    桃良怔怔地,这才开了口,说:“家……家没有了……”
    嘉平也抹起眼泪来,蹲下来说:“桃良,这是咱们的小少爷,你不认得了么?”
    桃良似乎认得他,又似乎不认得,眼睛怔怔地看着,却没有什么光彩。冬奴决定带她回燕府看看,见到了熟悉的景色,或许她便能恢复过来。
    回燕府是大事情,石坚也跟着过来了。如今燕府已经有了新主子,是他们燕氏一族选出来的宗亲,来承袭他们燕家的官爵。他们刚到了燕府门口,就见外头站了许多的人,院子里闹成了一团,原来是京城的廷尉郭大人来燕府闹事。他们趁乱走了进去,就见一个和冬奴大小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子,满脸通红地在院子里头站着,正在听那个郭大人训斥,嘉平小声说:“他就是燕家新的继承人,叫燕童。”
    那男孩子唇红齿白,也是很漂亮的一个少年,只是在那里站着听郭大人奚落,好不可怜的样子。那郭大人也忒可恶,模样也十分教人讨厌。冬奴看不过去,就问:“一个廷尉,怎么敢来这儿撒野?”
    嘉平小声说:“现在的燕家,虽然皇上说承袭了原来的官职,其实也只是表面文章,只挑选出了一个男孩子继承家业,却不怎么过问的,这些人便欺软怕硬,渐渐地骑到头上来了。”
    石坚低低地笑了出来,眼看着那几个人竟然拉扯了起来,那个郭大人竟然一腿就把那个燕童踹到了地上,冬奴气不打一处来,将桃良交到嘉平的手上,说:“敢欺负我们燕家的人,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石坚本想拦他一下的,可是已经走上前去,那几个人还在扭打拉扯,冬奴过去一巴掌就扇在了那个郭大人脸上,大喊道:“你好大的胆子,小小一个廷尉,也敢如此嚣张,是欺我燕家无人么?”
    那郭大人被扇愣了,转过身一看,气的脖子都红了,恶狠狠地问:“你又是谁,燕家的什么人,敢打本官?”
    冬奴仗着有他姐夫在,天不怕地不怕的,道:“你管我是谁,路边不平,拔刀相助,你一个小小的廷尉,也敢在燕家撒野,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那郭大人混迹官场多年,也是有几分看人的本事的,他看冬奴穿着气度不凡,非富即贵,也不愿不知根知底就冒犯了他,只说:“本官秉公办事,有什么错的?你敢殴打朝廷命官,来人,把他抓起来!”
    关信关槐连忙冲过去了,那燕童也是初生牛犊,见有人为他撑腰了,也开始胆大起来了,说:“你秉什么公了,就会欺负我年纪小!”
    他这一出声,冬奴对他好感大增,他突然想起他刚认识他姐夫那会儿,有一次去人家院子里头看海棠,结果碰见了人家主人来,他姐夫就扮作他的护卫,把他给出卖了出来,心里头灵机一动,就把他姐夫拉了出来,说:“你不是问我是燕家的什么人么,呐,这是我家主子,你知道他是谁么,他可是燕家的姑爷,连城的石都督!你敢欺负燕家的人,就是叫我主子脸上没有颜面!”
    石坚无奈地站了出来,冷着一张脸,亮出了自己的身份。那郭大人自然也是知道石坚的威名的,只是大庭广众之下挨了一个男孩子的打,终究是怀恨在心,最后还是石坚恩威并施,把他给打发走了,冬奴好不得意,说:“你以后再敢胡作非为,小心我家主子扒了你的皮。”
    那郭大人气的满脸通红,灰溜溜地走了,石坚瞧了瞧幸灾乐祸的冬奴,说:“还笑?就知道惹事,这回我来京城的事情可传出去了。”
    “那谁叫他这么猖狂,敢来这地方撒野。”冬奴心想这可是他的家,他就算不再是燕家的少爷了,也要顾着燕家的名声,毕竟在这祠堂里头供奉的,还是他的先祖。
    燕童对他自然是感激不尽的,他原本只是燕家一个默默无名的孩子,突然有一天飞黄腾达,性子却还是懦弱一些,不如冬奴性子强。冬奴就谆谆教导他怎么样怎么样保全自己名誉,又说他有了难处可以找哪些燕家曾经的家臣,说的头头是道。石坚有那么一瞬间,还真想叫冬奴认祖归宗算了,就叫他做一个闲散富贵人。
    他们离开京城的时候,已经是暮春时节了。冬奴觉得那几天石坚和关信他们都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诡计。不过他也顾不得了,桃良的病已经有了很大的好转,已经认得人了,冬奴依照大夫的嘱托,天天跟她说话玩耍。天黑的时候关信来了,他走进室内,但觉香气萦绕,透过荷花屏风,隐约见人影婆娑。桃良正端坐在榻上,宽大的衣袖匍匐在地上,前面支着一面铜镜,一边摆着几个梳妆盒子,冬奴正给她梳头。关信站了一会儿,说:“少爷收拾收拾,咱们今晚上就要坐船走了。”
    “为什么晚上走,明日再走不行么?”
    关信支支吾吾了一阵,说:“主子说了,今日风向好……晚上走顺风,走的快。”
    春末夏初,晚上也舒服了很多。冬奴上了船,想着晚上黑漆漆的也看不到什么景致,就一直躲在船舱里头照顾着桃良。大约上了灯的时候,关信突然来船舱叫他,说:“少爷,主子叫你出来呢。”
    冬奴就换了衣裳出了船舱,这刚一出来,就愣住了。
    石坚笑盈盈地看着他,招手说:“阿奴,过来。”
    只见十里美人河,全都挂上了火红的灯笼,正值樱花荼蘼临水开,红艳艳的,也全都被灯笼照亮了,映着默默水光,盈盈像人间天堂。冬奴惊讶地合不拢嘴,回头问:“你怎么想到的?”
    男人充满爱意地注视着他,说:“回来的时候,我问了跟着你的关信,你都喜好些什么,他便说你打小就喜欢这样的灯景,想叫人帮你实现,怎么样,喜欢么?”
    冬奴灿烂地笑着,眼睛映着烛火的光,一下子就跳到了男人的身上,长腿一夹,“啵”地就在男人脸颊上亲了一下,已经感动的要哭了,说:“喜欢喜欢,谢谢你!”
    如今已经到了暮春,河面上突然起了风,仿佛要下雨,大风吹的那灯笼也摇曳个不停,原本阴霾的天空显得更加漆黑,这天地间的光彩全都是那些灯笼发出来的,如今随着风摇曳起来,整个世界似乎都陷入了光影的变幻里面,水光潋滟,樱花摇曳,那情景不像是在人世间。漫天的樱花突然飘起来,仿佛他们初见的那一个秋天,那漫天的突然凋零的菊花。河面上落成了一条花的海洋,那些花也落到了他们的衣衫上,冬奴调皮,张嘴衔住了一瓣花,红唇粉花,映着他绝世的姿容,得意又感激地看着他面前的那个男人。石坚情难自已,便倾身噙住了冬奴嘴里的那一瓣花,雪白的牙齿露出来,嘴角噙着笑,暖暖地注视着他。
    冬奴牙齿一咬,便将那瓣花咬断成两瓣,他噙在嘴里,激动地说:“石坚,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爱可不仅仅是说出来的,当天夜里,冬奴为了表示自己的感谢,那可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要多浪有多浪,扭得欢快肆意,叫的春情荡漾,什么姿势都愿意尝试,菊穴吐着浓露,艳肉绞着巨茎,把个石坚勾引的几乎忘了礼义廉耻。一夜几回生几回死,那才是真正地姐夫宠。
    关于冬奴的故事,民间其实还有许多的传言,有人说连州有戏子戏名朝生,身份不知道是哪家的人,只知道他出身极为高贵,很得连城都督的宠爱,都督大人为了他终生未娶,恩爱终老。也因为他对戏曲的喜爱,极大地提高了当时戏子在社会上的地位,使得当时戏曲在达官贵人之间盛行一时,曾经有幸听过那个朝生唱戏的人,都说他扮相俊俏,虽然唱的是小生,可是“明眸善睐,神光动人”,唱腔和姿容独步当时。
    也因为都督大人为了他终生未娶,两人同起同卧,形同夫妻,也曾使得东朝男风盛行一时,史学家称之为“男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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