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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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暴君-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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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叔,你是不是我的爸比?”在妈咪那儿得不到答案,祈鸿儒不死心的再问他。长得和他很像的叔叔就在眼前,他直接问他,应该就可以得到想知道的答案。
  不大不小的音量传进“洗碗工”耳里,祈晴手滑了一下,很想制止儿子,可又怕越描越黑?是说,不描就很黑了,连隔壁的沈老师一眼就看出少爷是儿子的生父,父子俩宛若同一个模子刻印出的,明眼人一看就知是同公司制造,那双眼,就是无法仿冒的雷射商标。
  朝身子明显颤动一下的背影看去,慕守恭似笑非笑,“你的爸比不是隔壁的小学老师?”
  “不是,邱老师是我的干爸爸,沈老师是我的干妈妈。”
  “你的‘干妈’还真多。”
  “我只有一个干妈。”
  听到这番对话,祈晴真想一头栽进洗碗槽。就说少爷来得太快,快到让她措手不及,才没时间“教导”儿子隐瞒身份。
  不过,在精神冷厉的暴君面前,即使儿子再聪明,恐怕还是敌不过他“老姜”父亲吧……
  说一个谎要用更多的谎来圆,可偏偏祈晴说的谎洞百出,就算拿牛皮来遮也遮不住。
  “看来,他们很放心把儿子交给交给你。”一个钟头前,隔壁夫妻回来,邱老师似乎喝醉了,沈老师直接扶他进屋,没过来打招呼,慕守恭便睐她一眼,如是说。
  “因为沈老师怕邱老师喝醉,回来会吵到孩子睡觉,所以才让小少爷睡在我这边的。”她只能硬掰。
  “你的房里怎么都是小孩的衣服物品?”
  她更是答得心虚冒汗。“因为小少爷常过来。”
  佯装忙着收拾小面馆,每张桌子擦了五遍,拖地拖了三次,见他还没有离开的打算,祈晴索性把整个面摊器具全都洗一遍。
  慕守恭也不急,就在一旁陪儿子,以自己的手臂当单杠,吊着一只笑呵呵的小猴子屋里屋外晃,一下又让他坐在他肩上,享受“君临天下”的威风,一下子再回房里和大布偶玩骑马打仗,欢笑声不断从房里传出。
  今晚,大概是小少爷出生以来最快乐的一晚吧。祈晴忍不住想。
  就算她给小少爷再多的爱,可她手臂太细,没办法让他吊单杠,肩膀太弱,扛不起他,勉强玩一下骑马打仗,也是秀秀气气打一下大布偶敷衍了事——
  不得不说,父亲能给的“高规格”玩乐,她这个当母亲的全都做不到。洗完了店里所有器具,她累得腰酸背痛,过年的大扫除也不过尔尔。
  房里的笑声似乎已停歇片刻,手扶着直不起的腰,她蹑手蹑脚的走到房前,轻轻推门查看,只见床上,小少爷趴在少爷的胸膛上,父子俩睡得很安稳。人家常说孩子是宝贝,如果有妈的孩子是个“宝”,她觉得有爸爸的孩子就是“贝”,有爸爸和妈妈的孩子,才是真正的“宝贝”。
  祈晴眼眶泛湿。这对他们父子俩而言,是睽违四年的幸福时刻,她决定不打扰他们,把房间让给他们,她去阿珠婶房间睡。
  “少爷,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叫阿光开车撞你。”
  一觉醒来已是隔天中午,全身骨头像要分家一般,祈晴仍惦记着没帮少爷做早餐——呃,中餐的事,急匆匆的走出阿珠婶房间想赶紧张罗餐点,却看见一大一小站在客厅,两人大手牵小手,还拉了一只行李箱在向她招手。
  “妈咪,叔叔爸比要带我们去台北玩。”
  玩了一晚,睡了一夜,慕守恭成功征服儿子,或者该说父子天性,总之,他们好像才是一国的。
  祈晴才想开口拒绝,他却冷着一张脸对她说——
  “我准备对你提告,你最好和我上台北一趟。”
  她随即想起,先是错愕。他一定是认为阿光撞他是她唆使的,可芯欣不是说她有托律师告诉他阿光的自白了,他还是不信?
  尽管一路上她试图向他解释,但他似乎都没在听,算了,反正上一趟台北和阿光对质还她清白也好,她无法忍受他误会她,想报复他。
  可后座的儿童安全座椅,又令她好纳闷。
  他并没有娶徐昱婷,自然没有生小孩,那他车上怎么会有一张儿童安全座椅?
  看起来挺新的,是为了小少爷特地买的,还是他……另有小孩?越想,心头越是五味杂陈。
  坐在后座,祈晴的眼神不时看向后照镜里的男人俊脸。
  分开四年了,想忘掉他却总忘不了,思念反倒日日夜夜加倍,把她对他的爱堆得比天高,心口的悸动更是从再见到他那一刻起就没停过。
  发现他也不时地看着后头,祈晴连忙低眼,假装帮儿子捡掉在身上的饼干屑,回避他的目光。
  车子抵达台北后,她以为以他过人的办事效率,自己一下车看到的会是法院,孰料,她下车的地点是慕家,不,正确说法是只有她儿子下车,她才刚下车又被拉上车,眼睁睁的看着儿子离她越来越远。
  “少爷,你要带我去哪里?”祈晴急得想跳车。四年来她没和儿子分开过,才到一个陌生环境就把她们母子分开,小少爷他……居然没有哭?她诧异的回头看,只见儿子和一个比他略高一些的小孩手牵手,一起向她挥手道再见。
  她的儿子怎么会这么坚强?她都快哭了!
  “不用担心,他和皇小牛会玩得很快乐。”看出她眼底的担心,慕守恭低声安抚。
  “皇小牛?”那个孩子吗?
  “是守乐的儿子,守乐特地让他回来陪小少爷,还有我爸,他会把小少爷照顾得很好。”
  “不行,慕老爷他……他会对小少爷很严格的。”
  “你担心这个?所以才一直不愿让小少爷回来慕家?”原来这也是她离开的因素之一?她一定是担心他们的儿子过着“非人”的生活,才迟迟不敢带儿子回来。
  他忍不住想将她拥入怀中。当年被父亲厉害教育的人是他,可在心中留下阴影的人却是她。
  “不、不是,我是怕小少爷太调皮,会让慕老爷生气……”
  “放心,没有一个当爷爷的会因为孙子太调皮而生气的。”他睐她一眼。
  祈晴顿时无话可说,她说不过他,只好以沉默表示不承认。
  慕守恭见状,撇撇嘴,似笑非笑,“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我说过,我要告你。”
  不是说要告她,为什么会带她来到两人以前住过的公寓?祈晴很疑惑。
  少爷说,有些证件放在这儿,要上来拿,又怕她趁机溜了,所以,她得跟他一起上来。
  一进入公寓,她发现屋里的摆设和四年前一模一样,回忆立时涌上心头,那时他们度过了一段甜蜜的美好时光,可今日他却要告她……
  察觉身后仿佛有一道灼热的眼神烧灼她的背,她不安的转过身,发现他直瞅着她,更是紧张到猛结巴。“少爷,你不是要……要拿证件?”
  “我在想,我要告你什么。”低沉嗓音压抑着一股痛楚,一股和她一再分享的痛。
  他们分离了六年,好不容易重适,却又再度分离了四年,造成这种结果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十年前,他没把内心话告诉她,四年前,老天爷赏给他一个机会,可他依旧没及时把内心话对她说出口,才会让她误解,伤心委屈的离开。
  他真的不想再有一个六年、四年了,他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和她分开。
  “我真的没有唆使阿光撞你——”他的眼神太热烈,让她不敢正视。
  “你偷了我不少东西。”
  “蛤?”见他的目光落在她颈上那条晴天娃娃项链,祈晴咬住唇,很舍不得。
  这明明是他送她的,它可是四年来让她排解思念的信物,不过他可能认为既然已分开,东西就该归还吧!
  每当她想他,她就看着晴天娃娃项链,化解心头相思。
  取下晴天娃娃项链递还给他,她一脸心痛。
  “还有。”
  “还有?”自己还偷了什么,怎么没印象?而且她好像被强迫揽了一堆莫名其妙的罪在身上?
  慕守恭突地逼近她,一只大手缓缓举高,她吓了一跳,以为他对于差点被阿光撞死一事怀恨在心,想报复她,想勒死她,她吓得僵靠在墙上,眼睁睁看着那只大手逼近,一直到它落在她的……脸上?原来他不是想勒死她?
  深情目光转浓,慕守恭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渴望,低头吻住睽违四年的唇,为了这一刻,他特地先把小少爷送回慕家,儿子不在身边,他和她才得以好好“沟通”。
  祈晴整个人呆掉。他不是要告她?怎么变成在吻她?不过这个太热烈的吻,好像带着强烈的控诉,控诉她……控诉她什么?她脑袋一片空白,只知道他在吻她,回忆重现,让她思念四年的美好甜蜜重新出现,让她……舍不得喊停。
  情火焚燃,烧掉两人身上衣物,这一切不陌生,四年前他受伤的前一晚,他们就是在这里度过疯狂缠绵的一夜,而现在,他热切疯狂的眼神告诉她——
  一切,比照办理。
  尾声
  慕家的大庭院里喜气洋洋,今日慕家暴君即将迎娶小少爷的妈咪祈晴,穿着小西装的祈鸿儒和皇承恩,各牵着小女伴当起花童,一同见证这场世纪婚礼。
  祈鸿儒牵的是慕达副总陈彦舟的小女儿,皇承恩牵的则是父亲公司的特助叔叔和湘圆阿姨的小女儿,另外还有一对小花童,三对花童抢尽新人风头,一出场就让摄影记者忙得直拍照,忘了新人还未上场。
  早拍过自家“御赐茶”广告的皇承恩很懂得抢镜头,丢下女伴,拉着小他一个月出生的表弟祈鸿儒,一起在庭院的红毯上走台步,颇具商业头脑的两个小兄弟,各拿着一瓶两家合作生产的第一批“御赐春香茶”,走台步兼打广告,笑翻了所有来宾。
  “皇小牛。”见儿子似乎玩上瘾,完全没有要停的打算,一旁大腹便便的慕守乐忍不住低声喊,摇手示意他别再闹了,可是摄影记者对两个小帅哥趋之若鹜,他们俩也很配合地在镜头前摆出各种表情,一会儿当小酷哥,一会儿又变成谐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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