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想勾结,出卖同门,我五岳剑派的人焉能容你。”
岳峰这话一落,刘正风与曲阳脸上不由同时变色。这一点,他们如何会想不到?只是两人一心要退隐江湖,将一切都给忘在了脑后。岳峰的话,有如雷击,将两人彻底给击醒。
蓦然,曲阳一声大笑,指着刘正风开口道:“刘贤弟,罔你我自认为聪明绝顶,创出了超越了广陵散的曲谱。可是到头来,到头来反不如一个小儿看的清楚。”说话间,身子就至欲往下倒。
刘正风连忙接住了曲阳,一边苦笑,一边拍着自己的大腿,开口骂道:“荒谬,荒谬!”
“岳师侄说的好!”便在此时,一声大喝传来。紧接着,一个身穿红袍的人走了出来,来人正是费彬。
刘正风和曲阳两人都是脸上变色,相互对视一眼,都露出绝望的表情。
却见费彬满脸都是残酷的笑容,开口道:“刘正风、曲阳,我与丁师弟追你们追你们这么久,没想到你们竟然在这里弹琴吹箫,正是死都不知悔改。”
接着,他有对着岳峰开口道:“岳师侄,刘正风勾结魔教邪徒曲阳,残害我五岳同门。以我五岳剑派的规矩,该当何罪?”
“当死。”岳峰脸上表情并没有一丝变化,冷冷的开口道。
“是了,勾结魔教邪徒,罪当一死。”费彬点了点头,开口道:“岳师侄,快替我将刘正风擒拿,还有将那曲阳千刀万剐。”
岳峰“噌”的一声拔出长剑,却猛地转身,向着费彬一剑刺去。
费彬一惊,匆忙躲开了这一见,开口喝道:“你这是干什么,难道要是也要与着魔教邪徒勾结。”
岳峰却是丝毫不答话,手中的剑却愈加迅捷。
费彬连忙出手招架,才过了两三招,就脸色大变,开口喝道:“你这不是华山剑法,是魔教的剑法,你华山派,何时与魔教扯上了关系。”
岳峰脸上露出了讽刺的笑容。他现在所使得剑招,的确是从思过崖上学到的。只不过他只记了个大概,从未练习过。说根底,依旧是以华山十剑为基础,可以模仿而来。只不过他本就聪慧,虽说初次使来,但也看起来似模似样。
岳峰的剑招虽是生疏,可却依旧很是迅捷。只是十来招,就在费彬身上留下了一道伤。
费彬脸色大变,甚至有着几分惊恐,他全未预料到岳峰的剑会如此可怕。双掌不停挥出,一道道掌风向着岳峰击去,同时喝道:“岳师侄,快停下,有话好好说。”
岳峰武功本就比他高,内力亦是要强上一些。费彬掌力虽强,只要不是被真正击中,就更本无甚大碍,这点掌风更算不了什么。岳峰也不答话,仗着兵器的优势,很快就在费彬身上留下多道伤痕。
又过了片刻,岳峰见费彬身上伤口愈来愈多,脸上这才露出几分笑容。猛然见,剑上流动出一丝微弱的紫光,急速的刺了过去。
费彬来不及做丝毫应对,就被岳峰这一剑刺入了胸口。直到死后,依旧瞪大着双眼,脸上全是不信的表情。
岳峰看着费彬的尸体,猛然间拔出了长剑,转声过来。
他剑尖斜斜指着天空,脸上的杀意没有少半分,反而更加浓烈,蓦然开口道:“曲前辈,借你人头一用。”
第五十八章 绝响(2)
“你说什么?”刘正风一惊,开口道:“你先是杀了嵩山派的费彬,现在怎么连曲大哥也要杀。岳峰,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杀了费师叔,哪里有这回事。”岳峰合上眼睛,低声道:“费师叔的大嵩阳手名震江湖,在我五岳剑派当中可是少有的高手,我不过是华山派二代弟子,哪里会是他老人的对手。”
蓦然,岳峰双眼一睁,看向了曲阳,脸上露出一丝仇恨的表情,沉声道:“分明是这魔头偷袭了费师叔,将师叔给杀死。你看,费师叔身上的伤势都是魔教剑法造成的。然后就是刘师叔幡然醒悟,杀了曲阳给费师叔报仇。或者是费师叔临时时将曲阳打伤,然后被我给捡了便宜。至于费师叔是被我杀的,纯属无稽之谈,更本就没这回事。我的意思,想来两位前辈都是明白的。”
“哈哈哈,小兄弟说的是。”曲阳接连发出几声大笑,开口道:“反正我曲某命不久矣,既然如此,这个人头交与小兄弟有何妨。”说着,手握腰间的剑,就欲向着自己的脖子挥去。只是他不但受了重伤,连内力也都耗尽,手一软,竟然无法做到。
曲阳脸上露出几分凄苦,再次看向岳峰,开口道:“小兄弟,看来还要让你代劳了。”
岳峰点了点头,开口道:“多谢前辈慷慨。”说话间,剑猛地一挥,曲阳还未来得及发出一点声音,一颗头颅便已经掉在了地上。同时,一股鲜血从他脖子上喷出,沾了刘正风一脸。
刘正风怔怔的看着曲阳,脸上突然出现了癫狂之色。猛地拿起了曲阳腰间的刀,就想要自裁。
岳峰微微一惊,正欲上前阻拦。却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刘师弟,师傅收你为徒,便是要让你在这里自裁。
刘正风手不由一顿,停了下来,只见远处一个老者缓缓走来。这老者,正是莫大。
“当年师傅本不欲收你为徒,说你出生富贵,不适合行走江湖,我在外面跪了整整三天三夜,才求的师傅同意。”莫大声音中带着几分凄苦,然后猛地提高,开口道:“刘师弟,你这般做,可对得起恩师,可对得师兄我。”
刘正风脸色一变,开口道:“大师兄,我早已经发誓要退出来师门了。衡山派的事早就与我无关。我的死活,更是,更是不劳你挂念。”
“呵呵,方才岳贤侄说的是。你一日是衡山弟子,便终生是衡山弟子,哪里是想脱离,就能脱离得了?”莫大微微苦笑,开口道:“是了,你还是在怪师兄我。明知嵩山派不怀好意,却不敢出来相助。是师兄没用,不配当这个掌门,连自己的师弟都护不了。”
“师兄何处此言?”刘正风脸上露出一丝动容,开口道:“我衡山派势弱,远无法与那嵩山派相提并论。师兄这么做,也是应该。只是我与曲大哥互为知己,他既然死了,我也不愿意独活。师兄,你就不用劝了。”
“你口里虽说不怪我,可心里依旧在恨吧。”莫大叹了口气,开口道:“可是你这一死,身上的污名就再也洗不清楚了。难道你就只有曲阳这个大哥,就没了师门,也没了妻儿和徒弟。大年那些孩子,可是个个不错。你若是这般走了,让他们怎么过活。还有,曲阳的那个孙女,难道你也不愿意管了。”
莫大的最后一句话一出,刘正风身子一震,再也难以保持平静,急声道:“非烟那个丫头在哪里?”
“呵呵。”莫大的脸终于一松,知道刘正风再无死意,开口道:“她现在还好,和你家人呆在一起,并未给嵩山派的那些人发现。刘师弟,难道你现在还要死。要知道,你好好活下去,才是曲阳最希望的。不然,他也不会心甘情愿的让岳师侄杀死。”
刘正风长长叹了口气,终于放弃了自裁的决心。一手拿起了曲阳留下的琴,一手拿起了自己自己的玉箫,向着远处走去。临走时,看了岳峰一眼,脸上全是复杂的情绪。
岳峰微微一怔,知道无论如何,曲阳都是死在自己剑下的。刘正风心中若无一点芥蒂,是绝对不可能。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刘师叔,你此去先不要急着回家。等过几天,事情都办妥了,风声平息下来后,再回去。”
刘正风并未回头,只是隐隐的应了一声,继续向着远处走去,接着一道琴音传来。岳峰神色微微一动,就到了这首曲子名称,正是“高山流水”四个字。
千年之前,有琴师俞伯牙与钟子期两人互为知己,相互引为知音。之后钟子期病逝,留下遗言,要把坟墓修在江边,到八月十五相会时,好听俞伯牙的琴声。俞伯牙万分悲痛,他来到钟子期的坟前,凄楚地弹起了古曲《高山流水》。弹罢,他挑断了琴弦,长叹了一声,把心爱的瑶琴在青石上摔了个粉碎。他悲伤地说:我唯一的知音已不在人世了,这琴还弹给谁听呢?”
而刘正风,正是以自己和曲阳间的情感,来比喻俞伯牙和钟子期二人。果然,一曲刚落,便听到琴箫破碎的声音。同时听到刘正风用着充满惆怅的语气开口呼道:“从此这琴箫之音成绝响。”
岳峰看着远处的刘正风,不由生出了一丝伤感,他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但是站在华山派的角度上,他做的一点没错。
“岳贤侄好本事,不但武功不必令尊差多少,就连这手段也一点也不弱几分。”刘正风突然开口,也不知是夸耀还是讽刺,开口道:“令尊能有你这样的儿子,真是好福气啊。”
岳峰却微微一笑,开口道:“多谢师伯夸奖,这事和弟子没关。即便没有弟子,只要师伯你来了,效果都是一样。’“哼,你也不用谦虚。”莫大摇了摇头,开口道:“这费彬武功不弱,我也未必是对手。再说,即便我出手杀了曲阳,刘师弟怕是真的要将我恨之入骨了。最终心灰意冷之下,依旧是免不了一死。这次你父子帮了我衡山派,这份人情,我莫大记下了。以后你华山有事,只管来找莫大。”
岳峰听到此处,心中微喜。他方才做的这一切,虽说有对刘正风感到不值的意思,但归根结底,依旧是为了华山派的利益,为了莫大的这一句承诺。
当下也不推辞,岳峰点了点头,开口道:“多谢师伯,晚辈记住了。”
莫大摇头苦笑了一声,他只当然衡山掌门以来,就从不愿意欠别人的请。否则也不会宁将刘正风舍弃,也不肯求人帮忙。只不过,他没想到嵩山派竟然会如此我无耻,想让刘正风身败名裂,更是欲以此来败坏衡山派名声。而且这次人情,就算他不相欠也已经欠了。
莫大再次叹了口气,突然指着地上曲阳的人头开口道:“我的师弟也是有些傻了,为了一个外人,竟然连自己家人和弟子的性命都不顾了。岳贤侄,这曲阳的人头,就送与我吧。”
岳峰点了点头,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