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到底有什么好庆祝的啊?!
“你吃完就可以走了,”庞弗雷夫人想想,又补充了一句,“下次可要小心了,别再受伤了。”
哈利尽可能快地穿上衣服,跑回格兰芬多塔搂,想找到罗恩和赫敏说说科林和多比的事。
在她经过图书馆时,珀西从里面走了出来,很轻快地打了个招呼,“嗨,哈利,昨天飞得真棒,知道吗?格兰芬多第一次在学院杯上获得了领先位置!”
“谢谢——罗恩他们在宿舍吗?”
“刚才是在那儿。”
赫敏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认真地打量确认她已经完全没事了。
罗恩激动地讲起后来他们赢了之后的情形,说马尔福怎么怎么恼火,还有斯莱特林的队长怎么怎么生气balabala……
赫敏打断了他的话,“我们已经知道科林的事了,今天早晨我们听到麦格教授告诉弗利维了。”
“呃,还有一件事,多比半夜里来看我了。”哈利把事情经过讲了一下,包括后来邓布利多他们的对话。
罗恩有点恼火地说,“又是他?!——他怎么就不告诉过你到底是谁干的呢?——他一定知道!我真不明白,它在学校里偷偷地走来走去,怎么就没有人发现呢?”
“也许它可以使自己隐形,或者它能把自己伪装起来——变成一件盔甲或别的什么,我在书里看到过变色幽灵的故事……”
“你看太多书了,”罗恩忍不住撇撇嘴,“所以多比不让我们上火车,还用游走球攻击哈利……你知道吗,哈利?如果他一直不停地想要救你,一定会要了你的命的。”
哈利悲哀地点点头,“我相信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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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没告诉赫敏他们,她想再去桃金娘的盥洗室仔细看看,因为最近在赫敏的担忧下,她都很少去那里了。
桃金娘飘在厕所的上方,忧伤地望着她,埋怨她不来看自己。
“好了,桃金娘,我前段时间都抽不出空来,赫敏也不给我来这里上厕所,”哈利费力地解释,“我想问一下,那几天晚上,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桃金娘悲伤地摇摇头。
“这样啊,”哈利有点失望,她走到水槽前面,再次打量起那个刻着蛇的水龙头。
一个念头就在电光火石间一下子在脑海中闪过。
哈利猛地睁大眼睛。
如果,那个人正是通过蛇佬腔来控制蛇怪的话……他一定得从这里打开通道,他是用什么方法打开的呢?——会不会是、会不会是……
她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手因为兴奋有点微微颤抖。
哈利俯□,对着水龙头,做了一次深呼吸。
要怎么说蛇语呢?在动物园那时候我是怎么做来着?对着蛇和它说话?
哈利飞快地想着,一边尝试着对着水龙头说,“打开?”
没有反应。
哈利摸摸下巴,开始思考。
“啊哈,你在那里自言自语说什么呀!”桃金娘好奇地凑过来,“怎么,你想打开它?”
哈利想到一个主意,“嘿,桃金娘,你听我说,看看我说的是不是英文。”
她又对着水龙头尝试了好几次。
桃金娘眨了眨眼,“我听得懂,你是在说英文——嗯,‘打开’,‘开启’,‘开始’……你在说咒语吗?”
哈利有点沮丧——是不是只有在有蛇的时候才有用呢?
她再一次低头,看着那个铜刻的小蛇,努力把它想象成一个会动的真蛇。
【打开——】
一阵嘶嘶声响起,桃金娘猛地瞪大眼睛,往后一跃,捂住了嘴,“你、你说了!——那、那种语言!”
水龙头发出一道耀眼的白光,飞快地旋转着,整个水池震动起来。
她们眼睁睁地看着水池慢慢地从视线中消失了,露出一根十分粗大的水管道,可以容一个人钻进去。
哈利不由“哇”了一声。
桃金娘更是吃惊得说不出话来,两眼直勾勾地瞪着那个黑洞。
哈利走进了一点,俯身望下去——漆黑一片,看不到底。她从地面上抓起一片碎砖片,扔了下去,传来了骨碌骨碌的声音,然后渐渐小了下去,听不见了。
“很深呢,”桃金娘小声说,“怎么,你想下去?”
哈利望着黑黝黝的洞口,最后勇敢地点了一下头。
“桃金娘,如果我一直没上来,你就赶紧去告诉教授——麦格教授、弗利维或者邓布利多教授,知道了吗?”
“我会在这儿等着你的,”桃金娘幽幽地说,假意用袖子擦了擦眼眶,“我是说——如果你死了,我会、我会邀请你和我共用这间——”
“噢,这种事以后再说吧,”哈利小小地惊悚了一下,赶紧打断了她的话。
哈利鼓起勇气,慢慢地钻进管子,松手,让自己滑落下去。
那感觉就像飞快地冲下一个毫无止境的滑道。四周有许多稍细一些的管子向四面八方岔开。
管道曲折着一路向下,七拐八拐地,想必已经到了地底下很深的地方,比去年去找魔法石的那个地方还深。
虽然哈利以前就很向往滑梯或者水上乐园里的滑道,但这不意味着她会喜欢这个黑黝黝、脏兮兮的管道。
终于,她落到了地面上,从管口滑了出来,噗的一声跌在潮湿的地上。
哈利摇晃着站起,拉了拉衣服,觉得上面沾满了一股恶心的味道。不过这种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哈利抬头望向眼前那条黑暗的石头隧道,攥紧了魔杖。
现在肯定是学校下面好几英里深的地方了,她想,说不定已经到了湖底。
“荧光闪烁,”哈利把魔杖点亮,怀着无比紧张和不安。
现在她苦逼地想到,自己果然是个莽撞的格兰芬多!——居然就这样进来了!
为毛啊为毛!
她才刚从医疗翼出来又跑来送死吗?!
……
不过,现在再怎么后悔也没用了。
哈利一边埋怨和指责自己为什么毫无大脑地做出了这样的事,一边小心地往前走去。
隧道里太黑了,她只能看见面前的一小块地方。魔杖的光把影子映在湿乎乎的墙壁上,看上去像妖怪一样。
她一边走,一边给自己打气,提醒自己,没关系,只要一有动静,就赶紧闭上眼睛……
幸运的是,隧道里像坟墓一样寂然无声。
哈利注意到地面上到处都是一些小动物的骨头,不由打了个寒战。
当转过隧道里一个黑暗的弯道的时候,她停住了。
前面是一个盘绕着的庞然大物的轮廓,躺在隧道的另一边,一动不动。
也许它睡着了?
哈利觉得心跳得飞快,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她侧着身子慢慢向前移动,一点点把魔杖举起来。
光线照在一副巨大的蛇皮上,绿盈盈的,十分鲜艳,盘绕着躺在隧道的地面上。
一阵恶心之后,哈利继续往前走,转了一个又一个弯。
随着一步又一步想前,她的勇气越来越小,既希望快点走到隧道的尽头,又害怕隧道真的到了尽头。
……
最后,她来到一堵结实的墙前,上面刻着两条互相缠绕的蛇,蛇眼里镶着大而闪闪发亮的绿宝石。
哈利一步步地走近,感觉喉咙发干。
它们的眼睛看上去像是活的,绿得耀眼——跟她自己的倒有几分相似。
【打开。】
两条蛇分开了,石墙从中间裂开,慢慢滑到两边消失了。
哈利突然发现自己无可避免地兴奋起来,之前的小心翼翼都抛到了一边,她大步走了进去。
好像有一种不知名的情绪鼓动着她这么做。
哈利走进了一个长房间。这里宽敞,空荡荡的,光线阴暗,许多刻着盘绕纠缠的大蛇的石柱,高耸着支撑起消融在高处黑暗中的天花板上。
一片寂静,她只听得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和怦怦的心跳声。
蛇怪该不会潜伏在某个石柱后面的黑暗角落里吧?
她抓紧魔杖,在巨蛇盘绕的石柱间慢慢前进。每迈出一步,都会听到清晰的回声,让人寒毛竖起。
当走到与最后一对石柱平行时,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座和房间本身一样高的雕像,紧贴在后面黑色的墙壁上。
哈利抬起头,望向上面有一副巨大的面孔。那是一张老态龙钟的脸,好像还没开化,长得跟猴子差不多,一把稀稀拉拉的长胡须,几乎一直拖到石头刻成的巫师长袍的下摆上。
好、难看!
这真的是萨拉查斯莱特林吗?——卧槽,瞎眼了!
简直是幻灭!
哈利用力地摇摇头:在她心目中,霍格沃兹的四位创始人应该都向拉文克劳那样,帅气或美丽——但是,怎么会长得这么、这么,有损形象呢?——是因为年纪大的缘故吗?难以相信!
然后,她迫使自己镇定下来。
冷静冷静,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吧,是我的打开方式出了问题吗?一定是的!
难道不是【打开】,而是别的什么东西吗?
比方说——(她不小心把它说出了声)
【芝麻开门?】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斯莱特林那张巨大的石雕面孔动了起来,嘴张开了,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黑洞。
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移动着,从雕像深处向上滑行。
被吓了一大跳的哈利急忙后退,一不小心撞在了漆黑的密室墙壁上,顿时头晕目眩,眼看来不及逃走,她赶紧蹲□子,抱紧膝盖,紧紧地闭上眼睛。
一个庞然大物猛地摔落在石头地面上,哈利感到密室被震得颤抖起来。
她甚至可以感觉到,那条巨蛇正在地板上展开它盘绕的身体,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向她移动。
它沉重的身体迟缓地滑过布满灰尘的地面,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哈利已经吓得不能动弹了,她伸手捂住眼睛,绝望地想:蛇怪的毒液似乎是非常厉害的……
对不起,罗恩,赫敏,我不应该这么莽撞地进来的!
对不起,教授,我真的错了!
对不起,爸爸妈妈,我辜负了你们的……我浪费了你们给我的生命!
对不起……各位,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
安静,一片安静。
由于全身处在极度紧张之中,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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