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尖锐的哨音,比赛开始了。
哈利很快发现在风雨中,自己基本上很难保持平衡,总是一摇一晃的,有时候甚至被一阵大风刮到了另一边去。
眼前掠过一个又一个红色和黄色的身影,隐约看见凯蒂或是艾丽娅进了球……
哈利不得不集中精神对付自己的扫帚,免得被游走球撞下扫帚来。
天空越来越暗了,暴风雨似乎怎么也停不下来,保持直线也越来越难了。
哈利有两次险些撞到另一个人身上,也不知道是谁,只隐约听到他喊,“小心!”
又过了一阵子,霍琦夫人的哨声伴随着第一次闪电吹响了。
他们降落在泥泞的地上。
“我叫了暂停!”奥利弗。伍德不得不大声吼道,“来吧,到那下面……”
他们挤在球场边上的大雨伞下面,相互询问着。
“比分多少?”
“我们领先五十分,”伍德有点着急,抬头看了看天,“但是,除非我们抓到金色飞贼,不然我们就要比到晚上了。”
晚上?
哈利打了个寒战——也许是保暖咒的效果消失了——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些令人发寒的黑色斗篷。
比赛很快重新开始了。
得快点找到金色飞贼了,哈利暗想着,绕着球场飞行,努力寻找那一抹金色的影子。
她避开了一个游走球,与迪戈里擦肩而过(笔者:原著说从身下穿过,感觉有点微妙的邪恶……所以还是别写出来好了),也许刚才她撞到的就是他吧,呃……
又是一道闪电照亮了看台,那是一条黑色大狗的侧影,待在看台最高层的一排空座位上。
哈利来不及去担心为什么她的阿黑会出现在这里,就看到一个小小的金色斑块在雨丝密布的空中闪烁着。
哈利努力把扫帚转了个弯,俯□子,全速冲了过去,很显然,赫奇帕奇的找球手也发现了它,从另一边向它靠近。
“哈利!”
远处似乎传来伍德的声音——又或者是弗雷德,乔治……
就在那个时候,看台上突然一片寂静,好像所有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了,一阵熟悉的可怕的寒流向哈利袭来,哈利感觉胃里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抓了一下。
几乎一瞬间想到怎么回事的她的目光落了下去。
至少有一百个摄魂怪在下方飘荡着,逐渐向她包围过来,似乎一股冰冻的水扑面而来。
哈利调整方向想冲出它们的包围,却发现它们越来越近,黑色的影子似乎直接从眼前一晃而过。
哈利的魔杖从袖子里滑了出来,她抓紧了它,努力回想着咒语,以及快乐的事……“呼神护卫!”
之前虽然她自学了一段时间,却从来没有机会实践过,魔杖的尖端的亮了一下,喷出一片银色的雾气……
最近的几个斗篷似乎都停顿了一下,但随着银光的消失,很快又靠了进来。
哈利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她几乎呼吸不过来,好像她的身体都失重了,从扫帚上滑落下来……
越来越近了……一只腐烂的手伸了过来试图抓住她……
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在耳边回荡着。
堕落吧……消失吧……
这个无望的世界,一切都是罪恶……
而你,也同样堕落在深渊……
哈利一瞬间觉得身体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了,似乎有一股力量要从什么地方的深处冲出来……
然后她眼前一黑,觉得身子突然变得沉重了,大脑也痛得厉害。
哈利往旁边一歪,掉了下去,在坠落中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第二更!爆字数了哟!所以,如果评论不多一点的话,嗯哼哼……另外,我不清楚外国人怎么祭奠死去的亲人,所以就没办法写……不过以后哈利还是会去上坟的,有能力的时候。这么说来,今年的万圣节也快要到了呢!知道为什么哈利每年的万圣夜都遇到各种事吗?因为十二年前的那晚就发生了杯具。_
☆、47。得到了活点地图
“别动哈利……别动哈利,不要!拜托你了!请别动哈利!”
“一边去,你这笨女人,现在……”
“别动哈利!请不要,带我去吧,杀了我吧,拜托你……”
好像有一个尖锐的笑声回荡在耳边,还有女人的尖叫声……
“……我以为他必死无疑。”
“真是万幸……”
有人在低语。
哈利感觉晕乎乎的,浑身都痛得要死,好像被……
“这是我生平见过的最可怕的事。”
是的,最可怕的……阴影……
哈利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怎么回事?又是在医疗翼?
她懵懵懂懂间想着,难道每次魁地奇的最后就是自己被送进医疗翼吗?她就这么和魁地奇犯冲吗?
她的同伴们从头到脚都溅满了泥浆,正围在床边,紧张地看着她。
罗恩和赫敏也在,后者正把眼镜递给哈利。
“哈利!”弗雷德的脸色在印象中是第一次那么白,“你还好吗?你现在觉得怎样了?”
“我摔下来了?”哈利小声地问,“后来发生什么事了?”
“是的,你摔下来了,”乔治一脸沉重,“一定有……大概从五十英尺的地方?”
“我们以为你死了呢,”艾丽娅的声音有点发颤。
赫敏猛地抽噎了一下,罗恩赶紧把手帕递过去。
“但是那场比赛——结束……”哈利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气,“难道……”
没人应声。
没人回答。
“我们没有?……该不会……我们,真的……输了?”哈利非常艰难地把那个词说了出来。
“迪戈里抓到金色飞贼了,”乔治垂下了头,好像不忍心看她,“就在你跌下来之后。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回头发现你落在地上的时候想中断这场比赛,重新比过,但是……(他一顿,继续艰难地说下去)好吧,他们胜得公平,胜得光明磊落,就连伍德也承认这一点。”
“伍德呢?”
“还在雨里淋着呢,”弗雷德小声说,“我们猜测他打算淹死自己。”
哈利慢慢地低下了头,把脸埋进了双膝上。
弗雷德抓住哈利的肩膀,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好了,哈利,我们知道的,你一向都能抓住金色飞贼,我们训练了那么多次……”
“总会有一次失手的。”乔治补充。
“比赛还没有结束,”弗雷德故作轻松,“我们只差一百分,对不对?所以,如果赫奇帕奇输给拉文克劳,而我们又打败了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话……”
“赫奇帕奇至少要丢二百分;”乔治补充,“但如果他们打败了拉文克劳——”
“决不可能,但如果斯莱特林输给了赫奇帕奇——”
“哎哎,别急,一切看得分!”
……
但不管他们怎么说,哈利都清楚地意识到,他们输了。
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她在那个时候……如果她能再早一点抓到金色飞贼的话……
“我们会再来看你的。”被庞弗雷夫人赶走之前,弗雷德拍拍她的肩膀,劝慰道,“别责怪自己,哈利,你仍旧是我们最好的找球手。”
哈利这个时候一直盯着她的手,好像在发呆,又好像在想着什么。
赫敏在床边坐下了,她的声音还是颤抖着。
“邓布利多非常生气,他……”
“他把你救了下来,”罗恩接下去说,“那时候我们还以为你死了……”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哈利回过神来,提出了一个他们避之不及的问题,“啊、对了!有人拿到我的光轮2000了吗?它一定也被吹走了……”
赫敏难过地把包着十几片木头和扫帚尾巴的碎片的包裹递给了哈利,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哈利悲伤地望着它,最后只是摇了摇头,“算了……我累了,你们也去休息吧。”
她钻进了被子里,望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发着愣,感觉眼睛一片湿润,暖暖的,顺着脸颊滑下去。
她闭上了眼睛。
*
哈利一直到周末才被允许出院。
在医疗翼里最后的一个晚上,她的梦中再次出现妈妈死去前的声音,还有伏地魔的笑声的时候,她被什么东西给弄醒了。
“你做噩梦了?”汤姆漫不经心地把一个沾湿了的毛巾递给她。
“嗯,是的,”哈利接过了毛巾,擦了擦满头的冷汗,慢慢地呼出一口气,“我正是讨厌摄魂怪这一点,他们总让我回忆起那个时候的事情,还有那些声音……”
有个湿漉漉的东西碰了碰她的手,她低下头,发现阿黑伸着舌头在舔她。
“我注意到他这几天很烦躁,怕被别人注意到了,就带他来看你,”汤姆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懒洋洋地说,“你打算怎么办?——什么时候解决?”
哈利咬下了嘴唇,然后狠下心来,“我无法——无法再忍受下去了。”
摄魂怪是最讨厌的!
“要怎么做呢?”黑暗中,汤姆似乎露出了笑容,“让我无意在哪位教授面前——最好是斯内普或者邓布利多——提到,韦斯莱先生有只活了十几年的断指老鼠,最近快被你的宠物狗和格兰杰小姐的猫折磨得快要死了吗?”
“我想,得先找到一个决定性的证据,能够一下子证明……”
阿黑的喉咙里发出一阵呼噜噜的声音,像是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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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魔法防御课上,卢平教授又回来了,下课后,他把哈利叫了过去。
“我听说那场比赛的事了,你那扫帚的事我很遗憾,唔,能修好吗?”
“不能了,”哈利有点难过,但也只能耸一下肩。
卢平叹了口气,“我到霍格沃茨的那一年,他们种了这棵树——为了……也许你能猜到,在每次必要的时候,方便我从那里出去,那下面有个地道,直通尖叫屋——嗯,你知道的,霍格莫德附近的那个有名的鬼屋。”
哈利哀伤地点了点头,“也就是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它安静下来?”
“是的,只要碰到它上面一个结疤它就会安静下来。”
“哦,这样啊……”原来这么简单,那么以后溜去霍格莫德岂不是很容易?只要有什么东西帮助……“那——您也听说了那些摄魂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