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与你争夺世子之位了。”
她能有今日这后宫掌权的地位,凭的不只美色,还有精锐的头脑,这小子莫非傻了,才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我当然清楚这状况,但为了娶心仪的女子,我愿意与汉宁君平起平坐。”他冷然道。在自己对父王剖白了心情后,若她再肯主动提出退婚,父王理当能顺势成全他与良良,若非如此,他是不会开出这样的条件,让汉宁君坐大危及自己。
“当真女祸,那女子竟能让野心勃勃的你甘心这般委曲求全,有空我还真想见见她。”令嫔嗤笑道。
“我大婚之日你不就能见到了?!”
“你是笃定我会答应?”尽管他的提议甚得她心,但仍不甘心就此听从他的命令行事。
“娘娘当知若非嫡出,就算汉宁君有机会成为世子,也不会得到大清的承认,你若想儿子有机会成龙,就该聪明的接受我的提议。”朝鲜乃大清附属国,所有的王室任命还是得经过大清认可才算数,而大清只认嫡不认庶,汉宁君唯有改变身分,才有可能斗得赢他。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方法,那就是毒死他!不过他们一直没成功不是吗?他阴沉了下脸庞。
令嫔脸色涨红,心知肚明,这是个绝对要掌握住的好机会,她绝不能说不!
当李豫沉冷的走出令嫔的处所,转过长廊,远远地见到长廊外的咏嫔,她脸上带着凄怒,他望向她,沉默以对,见着她落下颗颗的泪珠,仍狠心的转身离宫。
王上旨意下来了,敏原大君得以与朴氏解婚,且另指婚郑氏为妻,但为顾及朴家心情,半年后才能择日成亲。
“你真做到了!”郑良良来到精致的人造林子里找他。
“当然要做到,因为我不想失去你。”李豫坐在林中,享受着和风。
“你……做了什么吗?”心知他定是“牺牲”了什么,才能让王上原谅他的抢婚行为,甚至让他顺利退婚娶她。
“做了我该做的事,就这样。”他不想她担忧,故意说得简单。郑良良不满的斜睨着他。“什么叫就这样?你要我什么都别管,好,那我回家待婚,应该也不用向你道别吧?!”她赌气的转身要走。
“你回去做什么?不用回去了,将来我直接在这府里迎娶你就成了。”一听她要走,他脸色丕变。
“这怎么可以,根本不合礼法!况且我爹都亲自来接我了,下人说他人现在在大厅,正等着带我回去。”
郑府尹原本忧愁她被抓进敏原大君府里,不知要受到怎样的虐待,想不到结果竟出乎意料,女儿即将成为大君的府夫人,他一得到消息,立即喜孜孜的赶来了。
“郑大人这么急着带你走做什么?”
“他当然急,他已经整整半年没见过女儿了,能不急着来见见女儿是不是依旧完好无缺吗?!”她没好气的说。
“你哪里受虐了?难不成我会吃了你——”李豫瞄见她的脸蛋忽然变成红透的甜柿,他表情不禁邪肆了起来。
“是啊,我是吃了你没错,并且一吃再吃,夜夜都教我啃咬得体无完肤,伤痕累累,哀吟求饶——”
“够了,你别再说了!”她整张脸都要烧起来了。这家伙竟这么轻佻!
他有意逗她,俊脸欺上前。“难怪郑大人紧张,我确实是个摧花恶魔,女儿到我手上,哪能完整回去。”他叼吻住她的粉唇。“乖,去告诉你爹,你不跟他回去了,嗯?”他轻声诱说。
“我……”
“听话,别回去,我不能一日见不到你。”他持续诱惑着。
“我……可以天天上门……”被他抱在怀里甜腻的轻吻,她声音有点碎了。
“我得无时无刻感受到你在我身边才可以,不见你,我会不安的。”他啄吻着她。
这就叫意乱情迷吗?
是,绝对是!
可惜,她可不是第一次被他这样诱惑,想再次诱得她昏头转向,这回是行不通了。郑良良拿出所有的意志力推开他。“不成,若我爹今日见不到我,不安的会是他,你才给我乖乖的听话,等到大婚之日再来迎我过门吧!”
李豫面上热气刹那尽退。“你!”
“我怎样?”她没在怕他。
他瞪着她。哼,这丫头以后绝不会是个听话的妻子——
“不许走!”
“六个月后是迎亲的日子,咱们到那时再见吧!”她无视于他噬人的怒气,潇洒的转身挥手。
六个月后再见?!李豫惨白了俊容。“你——你说过会天天上门的?!”见她真走远,他的声音赶紧追上去。没办法,一听到六个月她不在身边,他马上不敢嚣张。
“我怕你天天等门,太麻烦,还是算了吧!”她回头笑说。
“我不怕等,也不嫌烦,你一定要——”
后头的话可以不用再说了,因为她早已不见踪迹,他愕在当场。现在是怎么回事?
他应该还是那个风度翩翩的敏原大君吧?为什么得沦落到向女人摇尾乞怜还惨遭遗弃的地步?他揉揉眉心,十分不甘心。
郑府后院,碧绿池边。
“郑小姐,恭喜了。”朴美新涩声道。
郑良良见到她突然造访,除了吃惊,还有些难以面对。这朴小姐非但不埋怨她还主动祝福,可见这女子的心胸有多宽大。
“你别这么说,是我对不住你。”
原本未婚夫婿是她的,却因为自己的介入,而失了婚约,这对一个名门小姐来说该是件令人难以承受的事吧……她面对她,有着说不出的浓烈愧疚。
两人顿时都沉默了,朴美新不经意的瞥向她别在发上的发夹。
“好别致的发夹,这花色很少见,哪里买的呢?”想让气氛轻松,刻意笑着闲聊。
“这是在市集买的……”提起这发夹更尴尬了,她今天闲来无事,便将那家伙送的发夹别上观赏,没想到巧遇朴小姐来访,这下她笑得可心虚了。见她的表情,朴美新脸色微僵,大概猜出一二,也不再多事的问些什么了。她看向池里摇曳生姿的水莲,良久后才又开口说:“其实,你不用对我不好意思,王上指婚一年多来,大君对我始终冷淡,他看我的眼色总是直接又冷酷,是我没能让大君喜欢上,跟你没有关系。”朴美新竟如此卑微的说。
郑良良更汗颜了。这女子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她真想叫那男人擦亮眼睛,瞧瞧眼前这温婉和顺的女子,瞧他错失了什么!
唉——话虽这么说,但感情是不能勉强的,其实自己根本也不会因朴小姐的美好而主动退让。
尤其她近日才得知,朝廷正因为那家伙的上疏而掀起了巨浪,他竟要求王上立令嫔为王妃,这对他的影响有多大,她不是不明白,为了她,他如此退让,这份情意她哪能辜负,更别说自己也很爱那男人,情字,她是放不开了。
“还有一件事,我不知该不该告诉你……”朴美新明明有话要说,却突然吞吐起来。
“有话你尽管说,不用介意的。”这女子心地好,八成是有什么事要提醒她。
“这个……就是……有关咏嫔娘娘的事。”
咏嫔?提起这两个字,让郑良良眼神忽地一黯。见她脸色,朴美新有些讶异。“你也……知晓了?”
她轻点了首。“嗯,他们曾经感情很要好。”她尽量淡然的说。
“他们不是‘曾经’,大君心里一直有她,我听令嫔娘娘告诉我,大君去密会她时,也与咏嫔娘娘碰了面,咏嫔娘娘似乎还落泪了。”
郑良良听闻后,心头一紧。“是吗……”
“我知道不该告诉你这些,但同样是女人,我不想你因对大君存着太高期望,将来因此受伤。”
“别担心,我早知道他心里另藏他人,已有了心理准备,不会为了这事而感到失落的。”但她向来爽朗的神态却变得有些郁闷。
朴美新再叹一口气。“对不起,我真不该提的。”
“哪儿的话——朴小姐,小心!”忽然间,郑良良脸色大变,见对方身子竟莫名地往池子里倾,她伸手来不及救,只能眼睁睁见她落入池子里去。
见朴小姐在水中挣扎,她火速跳进池子里救人,池水不深,她很快的拉起朴小姐,但也许是太惊慌害怕了,她抱着她竟还挣扎不休,让她差点因为她的动作而沉入水中,好在不远处的奴仆惊见后赶来帮忙,两人才狼狈的被救上岸。上岸后朴美新惊魂未定,惊吓得无法言语,郑良良见状,只得吩咐奴仆赶紧帮她更衣后,送她回府收惊。
安排好朴小姐后,她这才发现自己也是一身的湿外加满身污泥,匆匆要回房洗净,忽然,一撮头发由前额落下,她拨了回去,又落下,她不耐烦的再拨——啊?
发夹!
李豫送她的发夹不见了!
郑良良瞬间花容失色,快速旋身回到池边。莫非掉到池子里去了?
毫不犹豫地,她身子再度跳进池中。
“为什么?你明知我很想要王妃的位置,却给了令嫔?”赵府里,咏嫔神色愤慨的问。
李豫沉默着。“为什么不说话?因为你不敢告诉我,这么做全为了一个女人?你答应过我,要送她来给我的,当你食言时,我就知道你背叛我了。”她凄怨的指责。
“这不该叫做背叛,你我的关系用不上这样的字眼。”他终于冷然的开口。
“你说什么?”
“你心里很明白,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持续冷淡对待。
一道清脆的巴掌声落下,带来一室令人窒息的静默。“我为了你进宫,你竟说出这种话?”她看起来极为寒心。
他定定望着她,竟望得她心虚的别过头去。
“我从没要你入宫,是你坚持这么做的,你入宫表面上是为了帮我掌握后宫情势,其实,你最大的目的是报仇。”
咏嫔一听,脸色发青了。“我听不懂你说报仇是什么意思?”她眼神闪烁着。
李豫目光冷肃起来。“听不懂吗?需要我解释得更清楚些吗?”他冷冷一笑。
“令嫔杀害了崔仕节,你是想要为他报仇才入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