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错过了,死活不论。。[奇+書*网QISuu。cOm]。我是非要斗斗这老小子不可!”说着,他便挣扎着想从秦琼手里脱身出来。全然没注意到因为他的话,多少人黑了脸!
单雄信死盯着尤俊达,也没说话,就那样瞪大了眼看着他,一副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地表情。除了魏征、徐茂公两人脸色没有变之外。谢映登、王伯当、王君可和另外那几桌听见了程咬金的话的人,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尤俊达摇头苦笑,他费了这么大地劲瞒人,最后还是毁在了程咬金身上……这票劫皇杠的买卖,成是成在了程咬金身上(程咬金劫地),可是败也是败在了程咬金身上(程咬金捅出去的)!他知道自己以后估计是在绿林道上是混不下去了,忙忙活活地劫来的银子也不翼而飞,他整个弄了一出“竹篮子打水”,全打了水飘儿了……
这会儿看戏的人变成了罗成和张烈。张烈看了看这一圈人。低声问罗成:“俏君不是说,皇杠是你们俩劫的吗?怎么这儿又冒出位劫皇杠地?”
罗成看着程咬金笑了笑,这才用平常的音量对张烈说道:“劫皇杠跟劫皇杠也是不一样的。比如这次吧,皇榜上通缉的是别人。可是银子却落在了我们手里……绿林道上的行话来讲。这好像叫黑吃黑……”
秦琼眼看着就拦不住程咬金了,结果罗成一句话。硬是让程咬金不动弹了,愣愣地看着罗成好半天,才怒吼一声,说道:“原来真是你这个小白脸干的好事!害得老程好苦…………”说着,他挥起拳头冲着罗成就过去了,怒气之中硬是把秦琼甩出了三步。
程咬金的拳头中眼看就要到跟前了,罗成才不慌不忙地出手格开,并且顺势一带,便把程咬金按倒在了天下原先的位置上。程咬金挣扎了几下,愣是没有挣开,当下泼口大骂起来。
罗成只是笑嘻嘻地看着程咬金,对他脱口而出的那些粗口仿佛混不在意,直到程咬金在秦琼地劝说下安静了下来,罗成才松开了手,缓缓地问道:“听说你家很穷?”
“是呀!”程咬金下意识地回答,说完之后便有些后悔,刚梗着脖子想噎罗成两句,却不想罗成抢在他前头又接着问道:“那你知道天底下像你这样的穷人还有多少吗?”“这……”程咬金一下子愣住了:“这我哪儿知道呀?”
“那你知道这六十四万两银子是做什么使的吗?”罗成又接着问。
“这我都听说了,是给宫里娘娘地脂粉钱!”程咬金撇了撇嘴,满脸的不屑,似乎在笑话罗成连这个也不知道一般。
罗成摇了摇头,说道:“你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这银子可是派大用场地……若真让你劫了去,十年之内我不敢说,二十年之后,你这一夜成名,可就成地是骂名了……”
“你什么意思?!”程咬金觉得眼前这个小白脸说的话,他有些听不懂了。
“朝廷有意开通一条南北贯穿地河道,十年之内应可略见成效,沿河百姓的生计应该会一日好过一日……这银子就是用来开河的!……河是无论如何都要开的,可是若是没了银子,征来的劳工怕是不知要死上多少,岂非你的罪过?”罗成说得极通俗,他不认为眼前这些人有统筹大局的能力,只能往简单里说,连天下都承认过,过去实在是太高看了这些人了……
“贯穿南北的河道?”魏征一愣,声音却忍不住拔高了:“这不是劳民伤财吗?”一提起这样的工程,他就先想起那累累白骨堆起来的古纤道。
罗成冷笑了一声,说道:“我以为只有单二员外他们才会这样看事情,没想到魏道爷这样的高人居然也这样?不知空间是近墨者黑呢?还是以前的那些睿智都是装出来的?这工程若是做了起来,苦的是一代人,却利在千秋!君子之争,又岂在小利?”罗成一句话堵得魏征脸一下子就涨红了起来。
徐茂公沉默不语,心里暗暗盘算起来,好半天才若有所悟地说道:“朝廷可是要改变前人抑商的作法?”
罗成深深地看了徐茂公一眼,缓缓说道:“用俏君的话说,此河贯通之后,半天下之财赋,悉由此路而进,商贸一起,则农赋便无足轻重,那些真正穷苦的人家,或许可以吃饱穿暖……当初我们听说单二员外的目标也是这批银子,还安排了人马在山西、河南等地,所以也派了人于两省随行护送,却不成想银子没出山东就丢了……这笔银子关乎民生大计,如何敢动?所以,第二天我们便将银子又取了回来……三天前,这六十四万两银子已经在户部交接……”他的话说得有些零乱,可是听的人却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他说到这儿转头看了秦琼一眼,说道:“我跟俏君一力应承此案,便是因为银子已经送了回去,至于其他自可周旋……不过,眼下却不是细说这些的时候,诸位还是想想今后的行止吧……”还在出差中
第三章 翻手为云 第八十八节 反意正浓(一)
罗成的话一出口,立刻产生了“一石惊起千层浪”的效果,他和张烈、秦琼三人随即被一群“慷慨激昂”的绿林好汉给挤到了窗户边儿,人群中还能稳坐钓鱼台的只有三个人:魏征、徐茂公、单雄信。
罗成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拎着酒壶,斜倚在窗棂上,自斟自饮,自得其乐。秦琼和张烈却没有这样的雅兴,齐齐皱眉以对。王伯当在那群人里的嗓门最响亮,脱口而出的尽是些不臣的言论,十分惹人注目,
“不知他们究竟会做何打算……”秦琼有些担心地看着有些失控的场面。
罗成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啜饮着杯中的烈酒,轻声说道:“打算?他们还能怎么打算?举旗聚义造反是他们唯一的出路了……”
“你……什么意思?”秦琼竭力压抑着心头的不安,语调却已经乱了。
罗成微微一笑,说道:“我能有什么意思,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就目前的局面来看,他们别无选择!”这本来就是他跟天下为单雄信这伙人安排好的路,虽然中间波折不断,但结果却不会有什么不同,因为他们的计划………离完美只有一线之隔,而这一线之间,会变的只有过程,并不可能影响到结果……
“为什么别无选择?说来听听……”张烈满脸的无奈,隐约猜出这中间可能不知道有多少个圈套,可是心里却对单雄信等人莫名的同情不起来。
罗成挑了挑眉,冲着魏征和徐茂公两人呶了呶嘴,说道:“有这么两位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这群绿林好汉又怎么可能会有其他选择?”虽然天下一直都没有清楚的交待过这两个人的底细。。。可是他仍然猜出了几分,这两位貌似高人地主儿,其实来历一点都不简单。跟流岚书院的关系暧昧的很……
张烈与秦琼对望了一眼,对罗成地话越发的不理解了起来。他们从来都没对魏、徐二人有过丝毫地怀疑,此时自然也想不到别处去。
秦琼叹了口气,把原本想说的话又给咽了回去,就冲着罗成那一脸的兴奋劲儿,也知道他不可能去劝阻单雄信等人……但就如今天下的局势而言。却绝非起义的好时机,单雄信等人如果真是拼着一股劲儿反了,只怕下场堪虞。
讲起人心背向,就凭朝廷前些年关于“寒门取士”地制度,便招揽了不少的人气,而放眼天下,即便有不把朝廷放在眼里的,又有几个能把单雄信这伙响马放在眼里?就算真有,只怕也是那种心存侥幸的投机倒把份子!秦琼的心一个劲儿的替单雄信揪着。就盼他能拿稳主意,别真的脑子一热,做出什么错误的决定。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张烈也眉头深锁,他早就习惯了对罗成、天下说的话深信不疑。既然罗成说单雄信等人必反。他潜意识里便认定了这个结果,心里暗暗盘算起了自己该如何应对接下来地局面。其实单雄信等人如果在山东举旗。对他来说是件好事,这无形中必然会减少朝廷或者说杨林对海疆的控制…………虽然这控制如今在天下的干预下已经微乎其微,但却仍然限制了张烈地发展,如果能够借着这个机会顺势成事,彻底的解除控制,那他将不必再死守在渤海湾,而可以拥有另一片大有作为地天地……真是想想都让人兴奋地将来呀!
张烈的眼中渐渐也弥漫了一层热切地光芒,直钩钩地看向了罗成。
罗成挑了挑眉,轻笑着问道:“大哥,想到什么好事了?”
“他们若要举事,会在何处举旗?”张烈的话,问得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罗成是什么样的人物,一下子就明白了张烈的用心,笑意越发地浓烈了起来:“只要您想,便是让他们在此处举义,也不是什么难事……”
“此话当真?”张烈一把抓住罗成的胳膊,急切地问道。
罗成微笑不语,冲着窗外打了个呼哨,然后冲着张烈伸出了三个指头,说道:“三个时辰可以做很多事,只是,您是要在这里喝酒、看戏?还是……”说着,他用下巴冲外头点了点,意有所指。
张烈自然明白罗成的意思,从这里往杨林那边往返一趟要两个时辰出头的工夫,而所谓的“三个时辰”怕是连调兵的时间都给留了出来……而对他来说,有了这三个时辰的时间便足够他联络部下所属,也足够他们绕道避开杨林,还足够他对很多事情做好妥当的安排……当下,他也没再废话,冲着秦琼拱了拱手,然后朝着单雄信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秦琼都有些傻眼了,他根本没弄明白罗成和张烈在打的什么哑谜,可是只从张烈的举动看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当然,这是相对来说的。他深吸了口气,沉着声音问道:“张兄这是做什么去“大哥比您信我……”罗成轻声说道:“所以,他去安排后事了,此间事起,谁能独善其身?”说完,他看向秦琼的目光中略带了些冷意。
罗成对这个表哥实在是太失望了,又或者该说是他对这个表哥寄予了太高的期望,所以当秦琼那种“滥好人”的性子显露无疑后,对罗成不能说是没有打击的。如果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