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完呢!”
罗艺忙上前将罗王妃搀了回来,嘴里低声地安慰着她。
杨林地注意力都在天下身上。有些担心地看着天下额间越发明显的火莲印记。
林静虚将身边的人都清理干净后,从怀里掏出了个圆圆的珠子,珠子很黑,黑得让人眼晕,可是随着林静虚的脚步逐渐靠近罗成和天下时。这珠子竟也幽幽地泛起了七彩地光芒。
林静虚小心翼翼地将手上的珠子移到了罗成和天下中间,待他收回手时,那珠子居然不坠不落地悬在了空中,所有人都不禁低低地惊呼了一声,林静虚忙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才又轻手轻脚地从罗成和天下身边退开。
那颗珠子的光芒越来越耀眼了,并且由缓到急地旋转了起来,不过片刻的工夫似乎已经到了极致,一阵强光过后。当众人挪开护在眼前的手掌时,才发现天下此时已经倒在了罗成的怀里,而罗成正蹙眉凝视着她。一副很焦急、担心的样子。
杨林是第一个冲过去的,他半跪在地上扶着天下地肩。问道:“天下这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罗成沉着脸没说话。只是小心地把天下放到杨林怀里,然后站起身两步之间就闪到了正想悄悄往外溜的林静虚身前。他双手环胸,却并没有说话,只等着某人自动坦白。
“这个……这个……其实不关我的事……我……我是来帮忙地……”林静虚有些心虚的解释着,脸上挂着尴尬地笑容。
罗成挑了挑眉,冷冷地问道:“真地不关你的事?”
“呃……这个……其实……好像也有那么一小点点点点地关系……”林静虚用右手尾指的指尖比划了一下,不自然地咽了口唾沫。
“喔?那来说来听听,究竟是怎么个一小点点点点法呀?”罗成阴沉的脸色一点转晴的迹象也没有,声音也仍是冷冷的。
杨林这时也抱着天下走了过来,皱着眉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呀?天下怎么还不醒?”虽然天下的呼吸很正常,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可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有些担心。
“我也在等他给我解释!”罗成用下巴朝着林静虚点了点,将“罪魁祸首”推上了前台。林静虚一见林杨,又见罗艺也凑了过来,忙站直了身体,清了清嗓子说道:“小子,有你这么跟师傅说话的吗?”
“师傅?!”罗成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环胸的双手握成了拳在林静虚的面前挥舞了一下,然后大声说道:“有你这样当师傅的吗?!陷害徒弟很好玩是吧?您老玩得过瘾不?……”“我没有……”林静虚掩着耳朵,小声地辩白着。
“没有?”罗成又习惯性的挑了挑眉,指着杨林怀里的天下问道:“那你告诉我,天下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的?”
“呃……这可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一感觉到她出事了,就立刻赶了过来,那些暗算她的人我可都拿下了,不信你去审问一下就知道了……”说着,林静虚朝着门外的方向指了指,当时带着天下狂奔的那群人一个都没跑掉,全躺在外面的空地上,由杨林带来的人看守着。
“暗算?你觉得除了你们兄弟俩和我以外,这世上能暗算她的还有几个?就凭外头那群猪?把他们捆到一块也不够天下自己玩的……更别提暗算她了!”罗成一点也不相信眼前这个“林静虚”的言辞,非要把“实话”逼出来不可。
林静虚知道这回是无论如何也瞒不过去了,有些心虚地苦笑了一下,说道:“这个嘛……自然是有原因的……那群猪虽然没什么本事,可是他们手里却有样东西,偏偏天下就是见不得这样东西……见了就会……就会生病……”他说的吞吞吐吐,意有所指。
罗成的心往下沉了沉,看向天下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担忧,世上居然还有能克制她的东西存在?!带着这样的“致命弱点”,以后岂不是会步步惊心?他无言地从杨林手里将天下接了过去,然后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哎…………你这是上哪呀?”林静虚一愣,然后连忙跟了过去,边走边说道:“呆会儿我八弟就过来了,你……”
“我在相思染等你们!等你们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罗成撂下了这么一句话后,片刻未停地离开了。
“呃……”林静虚…………六殿阎君彻底无语了,他以前那几千年过得都没这几十年精彩,可见,有些“错误”是打死也不能犯的!
“这……这都是怎么回事呀?!”罗艺对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完全不能理解,只是隐约有种不详的预感。
“这个……”六殿阎君转回头看向身后的众人,正了正神色,莫测高深地说道:“今天的事情,自有天数!若有机缘,日后自然会明白……不过,现在他们俩需要的是独处,诸位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为好!……山人另有要事待办,就先行告辞了!……”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杨林与罗艺相对苦笑,再也无心谈笑,遣散了众人之后,两人便去了罗艺的书房讨论“公事”。
第四章 覆手为雨 第十二节 真相
天下仿若睡着了一般躺在窗前的软榻上,罗成也侧坐在软榻上,双手轻轻握住天下的手,感觉着她身体的温度。他知道天下其实已经没事了,只是伤了元气,所以才会昏迷不醒。他的心思飘得很远,总觉得不安。
身后蓦地一静,罗成收回思绪,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虽然不喜欢,却还是平静地说道:“来了……坐吧……”
六殿阎君与八殿阎君的身形缓缓显现,两“鬼”半点也不知客气地坐了下来,手中各自凭空出现了一杯茶,轻轻啜饮起来。
罗成轻轻帮天下拢了拢被微风吹散的发丝,然后回头看了八殿阎君一眼,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这次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吧?”他心里清楚的很,这里的事是八殿阎君说了算,所以直接问正主,六殿阎君这个帮倒忙的,直接被无视了。
八殿阎君无奈地叹了口气,问道:“还记得优伽叶吗?”
“当然记得……是他?”罗成的语气中有了某种程度的了悟。
八殿阎君点了点头,说道:“这次那些人之所以能暗算天下成功,就是因为他们手里握有一块死玉……那死玉正是优伽叶炼出来克制天下用的……”
“死玉?什么东西?”罗成有些茫然,不明白这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你可知何为混沌?”八殿阎君叹了口气,也没待罗成回答,便径自说道:“混沌者,不生不灭,不垢不净。无声无相……混沌珠,便如这天地,左右求的不过是一个衡字!”
“衡?……那死玉……”罗成的脸色有些发白。目光紧紧地盯在八殿阎君身上。
“你是知道的,优伽叶是已经入了魔的……上次。我一时心软没及时收了他,结果让他逃回了缥缈山……我也说过,缥缈峰已经是恶灵遍布了,这优伽叶也不知哪里寻了个邪方儿,居然学会了用恶灵淬炼死玉地方法……这死玉其实于常人并无半点害处。。。只是……只是天下这丫头体内藏着混沌珠,对于这样的灵力是格外的敏感地……只那么一丝的死气,也能破坏她体内混沌珠地衡……”八殿阎君缓缓地一字一字地道来,句句交待清晰明白:“上次在洛阳的时候,也不是什么病了,便是着了那死玉的道……只是那次使死玉的人是缥缈出来的,一身地邪气倒是先压了七分灵气,所以,虽然天下好些日子身子不利落。可是人是极早就醒转过来的,并且没落下什么病根……那时我交待了她每旬日要饮一杯昆仑涤心池的水,也只是要借着那水的灵气来平衡她体内的混沌珠。保个平安罢了……至于这次……”
“这次怎么样?”罗成“忽”地一下站了起来,全身绷的紧紧的。极紧张的样子。“这次……这块死玉……”八殿阎君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晦暗的玉石。一边说道:“玉里地死气已经俱都侵到混沌珠里了……”
罗成双无神地看着八殿阎君手里的那块玉石,只觉得浑身发木。所有的气力都溜得一点不剩,强自镇定心神,说道:“死气侵到混沌珠里会怎么样?我刚给天下把过脉,像是没有大碍地,我原想着,再过个把时辰,她就能醒过来的……”
“她会醒!只是……”八殿阎君深深地看了罗成一眼,话里也留了半截。
罗成无力地跌坐到软榻上,回头看向好人一样地天下,低声问道:“只是什么?”
“性情只怕是要大变……那涤心池地水,不能再饮了……混沌珠也暂时不可取出……要想找回平衡……还得靠她自己……和你……”八殿阎君这几句话说得极辛苦。
罗成心里先是一松,随后又是一紧,接着说道:“性情再变能变成什么样?她总还是她……便是杀人成性又如何?只要她人好好的……只是,优伽叶那里……而且,那死玉,若是他手里还有……”他紧盯着八殿阎君不放,把心里地疑虑都说了出来。“那死玉倒是用担心了,经此一次,那东西对天下来说,也只是寻常物件,起不了作用了……”八殿阎君有些犹豫地说道:“至于优伽叶……他和他的师兄弟……如今都在长安……在宫里……那地方虽说我进得去,可是终究多有不便……而且有些事,我也确实不好多插手……这事怕是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罗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可是一转念,又是满腹的疑问:“优伽叶怎么会在长安,在宫里?我的人和天下的人居然还一点消息都没得?他们在那图谋的是什么?……”
八殿阎君被罗成这几句正问在点子上的话给激住了,斜睨了半晌没出声的六殿阎君一眼,揉了揉额头,半晌没说话。
六殿阎君本来一直在旁边躲清闲,待见这会儿气氛尴尬,知道是该他出面的时候,忙干咳了一声说道:“这些人自然是有些自己的门道的,你们不知道也正常……他们进长安,是……是想……是知道……”说到这儿他有些犹豫,待眼角的余光看着八殿阎君没有反对的意思,才又接着说道:“是知道了只要能借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