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雄连忙道:“大将军放心,下面是新娘之事,最后大将军再作一首诗就行。”
杨勇顿时苦着脸,还要作诗?他连忙使劲回想前世学过的诗词,免得到时又是半响作不出来。引起笑料。
下婿之后的程序是转席,新娘从轿中下来后,需脚不沾尘,走进正厅,一般人家都是用几块毛毯轮流铺在新娘脚下,丞相府自然不须如此,从门口的毯一直铺到正厅,元清儿只需从毯上走过,中间经过一幅马鞍时。在上面稍坐一下即可,从马鞍是取平安之意。
杨勇随着元清儿进入正厅。杨坚夫妇笑容满面的看着两人进来,周围坐着的都是朝庭高官,杨勇只要在他们面前再当场作一首诗,这首诗叫却扇诗,念完了这首诗,遮住元清儿面容的团扇才能移开,让大家见到元清儿的面貌,如此,婚礼算是完成。
杨勇已将要念诗词想好,正要大声吟出来,一名丞相府的家丁高声叫道:“越王,代王到。”
本来热闹的大厅突然之间静了下来,赵王才刚死数天,谁都知道宗室对杨坚就是不恨之入骨,恐怕也不会来恭贺丞相府娶亲,在场的官员一个个面色古怪起来,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来意?
陈王、腾王等人在离丞相府只隔一条街的方集会,杨坚早已得到消息,这几人因为大局杨坚虽然暂时忍耐不动,只是监视丝毫没有放松,几乎是在四人进楼之后杨坚就收到了报告,只是四人集会之既不是在长子娶亲的路线上,也和丞相府隔着一条街,杨坚自然没有精力去管他们。
如今他们竟然有两人上门道贺,杨坚不由从正厅起身,向外面迎去,今天朝庭百官都在丞相府贺喜,无论如何,在百官面前,杨坚不能对两名王爷太过失礼。
见杨坚起身,旁边的官员也连忙跟着出了大厅,杨勇念诗的步骤只得暂时停下来。孤独氏却没有跟出去,心中暗骂越王,代王两人不会挑时间,打断了长子的婚礼。
宇文盛,宇文达两人进来后,两旁的低级官员都连忙起身,向两人打招乎:“王爷好,王爷好!”
虽然现在权力都掌握在丞相手中,丞相与宗室之间冲突也是日益明显,只是杨坚掌权的日子还短,谁胜谁负尚未可知
上不泛权倾朝野的大臣最后身死族灭的例子,因此这时上了丞相的船。却没有多少人敢真正得罪两位王爷,自绝后路。
宇文盛,宇文达两人矜持一一回应,杨坚迎了出来时,两位王爷已被许多官员包围,这些官员都是品级不高,没有资格进入大厅,政治斗争也没有那么敏感,见丞相出来。才想起和两位王爷亲近或许不妥,连忙让开。
“难得两位王爷光临参加犬子婚礼,孤真是受宠若惊。”
“丞相为国操劳,今日府中大喜,本王自然应该道贺。”
越王就象和杨坚从无芥蒂,双方一见面就客气起来。
双方寒暄了两句,杨坚才道:“犬子的婚礼正在厅中举行,若两位王爷要观礼,还请随孤前往大厅。”说完。杨坚又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将路让开。
宇文盛派的刺客虽然混入丞相府,只是他们只能在大院活动,杨坚夫妇一直在正厅,整个正厅戒备森严,就是品级稍低一点的官员也难进入,刺客根本没有机会接近,更谈不上刺杀,
如今杨坚为了迎接两位王爷的到来,主动走出大厅。加上周围有许多低级官员围着,正是混入的最好机会,趁着杨坚与越王和代王两人谈笑,数名刺客迅速向杨坚接近。
“不急,今日大喜,百官到贺。本王离京数年,许多人都已记不起,还望丞相能为本王介绍一二。”宇文盛已发现了自己安排的人员,见他们挤了过来,连忙将杨坚脚步拖住。
在场的官员没有一千,也有数百,杨坚哪有时间为宇文盛介绍,不由皱了一下眉,莫非宇文盛只是想故意捣乱一下,让婚礼不能按时完成。只是此举毫无实质意义,杨坚不相信宇文盛会如此做。
“丞相小心。”元冑突然发现人群中有兵刃闪光,急忙挡在杨坚面前。
“铛。”的一声响起,元冑身上已被一枚三棱飞镖射中,幸亏元冑一直贴身穿着内甲,才没有被飞镖射入,飞镖只是划破元冑的外衣便掉到上。
“有刺客,保佑丞相。”杨坚身边的另一名侍卫副统领李圆通抽出兵器,护住杨坚侧面。向后退去。
李圆通刚刚二十出头,面目黝黑。仍是其父李景还是军士时与一名黑奴女私通所生,李圆通生下之后,李景并不认这个儿子,李圆通只能跟姑妈一起生活,因此困苦异常,只是李圆通从小就有神力,七八岁就能和十多岁的孩子相斗,被杨坚无意发现,收养在随国公府,因此李圆通对杨坚可以说是忠心耿耿,如今已是随国公府的一员猛将。
听到有刺客的叫声,现场顿时一片大乱,那些低级官员纷纷躲避,几名刺客见已暴露,干脆抽出怀中暗藏兵刃,朝前面挡路的官员砍杀起来,转眼就有几名官员躲避不及,倒在血泊之中。
布于两旁负责安全军士听到有刺客,中间丞相所在的方又是一片混乱,顿时大惊,数队人马连忙向中间赶去,只是整个院中本来就摆满了酒宴,如今人群又乱了起来,反而将军士去路挡住,这些人都是朝庭官员,军士可没有胆子用兵器开路,直急得跳脚。
数名刺客将挡路官员杀死后,直向杨坚扑去,元冑铁剑一拦,将刺客的去路挡住,刺客无奈,只得和元冑交战,这些刺客都是武艺精通之士,无奈身穿单衣,怀中只能藏短刃,兵器上先天吃了亏,尽管如此,元冑仍不能抵挡,很快便身中数刀,只是元冑有内甲护着,却是受伤不重,一把长剑舞的生风,令刺客难予再前进。
杨坚在李圆通的护卫下,冷眼向后退去,他多次统率千军万马作战场数名刺客当然吓他不到,心中暗自思量,是谁派来的刺客,不由向越王和代王两人的方向看去。
见到刺客还没有出现就被发现,宇文盛大骂数名刺客无用,他和代王两人也装着惊慌失措样子,向杨坚的方向跑去,元冑应付几名刺客已经吃力,对于两人自然无法兼顾。见越王和代王两人向自己方向跑来,杨坚冷笑一声:“圆通,给我一把兵器。”
李圆通愕然,不知丞相要兵器干吗:“丞相放心,有圆通在,包不会伤到丞相一根毫毛。”
“来人止步。”李圆通也看到越王和代王两人,他可不管两人是否是王爷,持剑将两人去路拦住。
杨坚对李圆通大为嘉许,虽然杨坚有九成把握刺客是这两人所派,到底还没有证据,对于两人不得不以礼相待,而李圆通却没有顾虑。
宇文盛和宇文达兄弟两人对了一眼,明白了彼此心意,如今是二对二,杨坚手上并无兵器,而他们怀中都有短刃,最近的侍卫还在百步之外,只要拼命,未必没有机会。
宇文达先扑向李圆通:“我是王爷,还不闪开。”
李圆通的长剑丝毫没有犹豫,刺向了冲上来的宇文达,宇文达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黑大个竟然如此不客气,危机之中只得尽力一闪,将要害让开,“卟。”李圆通的长剑刺在宇文达左肩上,让宇文达疼得冷汗迭出。
见宇文达已经动手,宇文盛掏出怀中暗藏的兵器,向手无寸铁的杨坚扑去:“奸贼,你狼子野心,谋我宇文家江山。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第六十叛军四起
宇文盛持短刃向自己扑来,杨坚眼中精光一闪,嘴角意,心中付道:“果然是你们搞鬼。
宇文盛见杨坚不躲不闪,心中不免奇怪,来不及细想,正要刺中杨坚时,旁边传来一声大喝:“贼人,休伤丞相。”
话声刚落,剑尖划破空气的尖啸声已传到宇文盛耳中,他若不躲,绝对会比杨坚先中剑,宇文盛被一声贼子骂的大怒,本能的想避开,只是一咬牙关,不顾侧翼袭来的长剑,短刃继续向杨坚刺去。
杨坚的脸色终于没有原先的镇定,他反应极快,错开一步,只听嘶的一声裂帛声,杨坚胸前的衣服被锋利的短刃划破,只是肌肤却丝毫没有擦伤,几乎在宇文盛短刃刚挨到杨坚衣衫时,宇文盛的胁下传来一阵刺疼,他自己已中了杨坚身旁的护卫一剑。
见丞相衣服被划开,也不知是否受伤,李圆通顿时大怒,他顾不得拨出刺入宇文盛身体中的长剑,直接向身体向宇文盛撞去,宇文盛强忍疼痛,正要对杨坚继续追击,不妨还没来得及迈开步子,一股大力向左侧传来,他身不由己的飞向半空,啪的一声,重重摔到上。
宇文盛刚一落就想挣扎着爬起来,只是感到全身仿佛没有了力气,整个左边身体一边麻木,他吸了一口凉气,杨坚从哪里找来如此厉害的护卫,刚才一撞,自己的肋骨恐怕折断了数根。
宇文达被李圆通刺了一剑,逼退到一边,见这个黑大个又转向对付自己十哥,一股被轻视的愤怒涌起,他手中的短刃对准李圆通后背狠狠刺去,只是眼睛一花。却是刺了一个空,李圆通已经移开身体撞向宇文盛,见宇文盛跌向一边,李圆通猛一回头,宇文达的身体正凑到自己跟前,长剑一掠,已从宇文达的咽喉抹过。
宇文达捂着自己喉咙,里面的血汨汨的冒了出来,他的眼神渐渐散。目光掠过杨坚和倒在上的宇文盛身影,最后一丝意识闪过:我们失败了,九哥,十三弟,希望你们能够将杨坚这奸贼除去,保住我宇文氏江山。
“保护丞相,保护丞相。”此时外围的护卫才分开人群,来到杨坚身边,将杨坚周围围成一个铁桶一般。还分出一队士兵去救援元冑。
元冑一人对付四名刺客。身上的伤已不下数十处,却是死死的将刺客拦着,不让他们朝后面接近杨坚。在刺客眼中,元冑就象一个杀不死的怪物,四名刺客越斗越慌,看到后面护卫赶了上来时更是着急,有两人转身想向后逃去,反而被元冑抓住机会格杀了一人。
其余三人再也顾不得恋战,慌慌张张想向人群挤去,却见四面已被丞相府的护卫围住。三人无奈的看了一眼,只得举刀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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