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回总管大人,小人郭山鸡,宫中之人都叫小人山鸡仔。”
“山鸡仔?”杨约皱了一下眉:“这个名字太难听了。咱家叫你小郭吧。”
郭山鸡对杨约顿时感激淋漓,山鸡仔地名字不好听,只是别人如此叫他也无奈何,没想到杨约对他这个小太监却如此尊敬:“多谢总管大人,其实小人命贱,名也贱,叫什么都无所谓。”
“小郭啊,乐昌公主是宣华夫人最要好的姐姐,这是一个喜事,你跟咱家来。一起向宣华夫人禀报。”
“是,多谢总管大人。”郭山鸡顿时大喜。笑的合不笼嘴,眼前的杨大人不就是凭着宣华夫人的门路才当上仁寿宫总管吗,他虽然没有取代总管的野心,可是若能得到宣华夫人的赏识,做一个管事总可以,到时有宣华夫人和总管一起做靠山,仁寿宫内谁还敢小看他。
杨约鄙咦的看了郭山鸡一眼,对于郭山鸡打的小算盘一清二楚,这样的人对他没有威胁又能增加宫中地力量,杨约也乐得给点好处。收为心腹。
临芳殿,一身盛装的宣华夫人艳若桃李,呆呆的望着远处盛开的鲜花,她现在虽然是整座宫中的主人。只是依然走不出这座仁寿宫,宫中景色虽好,日复一日。再好的景色也会让人失去兴致,仁寿宫,只不过是一座好看的囚笼。
杨坚每月都要到仁寿宫住上数天,除了这几天,陈婉依然和以前的生活没有什么两样。
一阵脚步声传来,陈婉转过头,见到是杨约和一个小太监过来,并没有在意,只是用目光盈盈看着。
郭山鸡虽然也是仁寿宫之人,只是他多在外围活动,还是第一次看到宣华夫人,眼睛顿时睁的老大,眼前的宣华夫人说是仙女也不为过,连他这样断了六欲地太监也恨不得能多看几眼。
“奴婢参见娘娘!”杨约在郭山鸡腿上踢了一脚,一起跪地道。
“起来吧,杨总管过来有什么事吗?”
宣华夫人柔媚的声音传来,郭山鸡如同闻到仙乐一样,整个汗毛都要张开,不等杨约回答,马上道:“禀娘娘,奴才带来了乐昌公主地消息,特意来呈报娘娘。”
“什么,姐姐在哪里?”陈婉大为激动,这
陈婉无时无刻不想与亲人相见,只是以前她虽然是才权利,连宫中一名管事也不会听从她的吩咐,贵为宣华夫人后,她马上寻找以前亲人的下落,虽然与陈叔宝等人见过数面,她最牵挂的乐昌公主却下落不明,让陈婉更加揪心,如今杨约既然带来了姐姐的消息,陈婉如何能不激动。
杨约瞪了郭山鸡一眼,连忙回道:“娘娘,乐昌公主一直在东宫做乐师。”
“娘娘,还有呢,如今乐昌公主与驸马破镜重圆,整个京城都轰动了。”郭山鸡得意洋洋在旁边补充。
“快说,怎么一回事?”
听完郭山鸡的叙述,宣华夫人已是泪流满面,即为姐姐夫妻团聚高兴,又为姐妹之间数年一直杳无音讯流泪:“杨总管,小郭子,多谢你们了,若非你们,本宫与姐姐虽然近在咫尺也不能相见。”
“回娘娘,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只是东宫一直将乐昌公主藏着,让娘娘亲人不能相见,实在是太小气了。”杨约感慨的道。
—
“杨总管,本宫求你一件事。”
“娘娘折杀奴婢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
“马上派人与本宫姐姐取得联系,告诉她,婉儿想见她。”
“娘娘放心,奴婢就是拼死也要给娘娘办到。”杨约一副忠肝义胆的模样,仿佛东宫成了龙潭虎穴。
东宫,徐德言和乐昌公主俨然成了新晋红人,太子不但给他们划出了单独的院子,而且四名内侍,四名丫环侍候,太子妃和两名侧妃地各种赏赐如流水般下来。
唯有徐德言和乐昌公主自家有苦说不出口,他们夫妻长久分离,最盼望的莫过于过上一段安安静静的日子,可是每天上门不断的应:r烦不胜烦。只是他们身为东宫臣属,面对每天上门地官员却不能不接待。
徐德言身为江南有名的才子,更是每天都要和人饮宴,直至深夜才归,这种生活让徐德言苦不堪言,如果可能,他宁愿与妻子乘一叶扁舟,飘然远去,只是深受太子大恩,这种想法却只能藏在心中。
这天,徐德言照样喝得醉腥腥的回到家中,乐昌公主连忙打来清水为丈夫净面,虽然有丫环,这些事,乐昌公主却宁愿亲历亲为。
正当乐昌公主为徐德言擦面时,徐德言哇地一口吐了出来,将地上吐的脏了一大块,一股难闻的气味也扑面而来,几个丫环,仆役一幅厌恶之色,避的远远的,乐昌公主脸上却毫无愠色,先替丈夫擦掉嘴角残留的脏物,将丈夫扶到椅子上休息,才扫掉地上的脏物。
一名丫环过意不去,连忙替徐德言沏上一杯新茶,徐德言一口喝完,头脑才清醒过来,叹道:“公主,辛苦你了,你金枝玉叶出身,嫁给我这么一个书生,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如今夫妻好不容易团圆,我却连陪你的时间也没有,还有劳烦你做这些脏活。”
乐昌公主挥了挥手,几名丫环仆役巴不得早点休息,顿时一哄而散,等众人都走干净,乐昌公主才微微一笑:“奴家早已不是什么公主,奴家这一辈子最大的幸运便是嫁给了夫君,这些事都是奴家乐意为夫君所做,只是奴家担心,若夫君这么夜夜应酬下去,身体如何是好?”
徐德言苦笑道:“那又如何,我是东宫内史舍人,来的官员不是国公便是柱国,最小的也是五品以上的将军,他们要见我,我还能不去?”
乐昌公主歉疚的道:“夫君,是奴家拖累了你,否则何置于此。”徐德言在江南时,一身傲骨,虽然只有一个空头驸马的身份,对当时操纵陈国大权的施文庆,沈客卿两人也毫不在意,如今却只能处处小心,让乐昌公主心中大为不安。
徐德言正色的道:“既然是夫妻,有又什么拖累不拖累,娘子,以后切不可如此想法。”
乐昌公主点了点头,突然眼睛一亮:“对了,不如我们去求太子,暂时离开京城,避一避这股风头,数年后,别人自然会淡忘。”“离开京城,如何离开?”徐德言头痛起来
第三十四章 三年之约
等徐德言想出什么方法离开京城,第二天一大早,太来到他们院内,要召见他们夫妻,表示有要事相商,徐德言和乐昌公主两人连忙稍作整理,跟在杨石身后向内院走去。
徐德言虽然封为内史舍人,不过,杨勇念他们夫妻刚刚团聚不起,给了十天假期,如今假期刚过一半,太子就召见他,而且还和妻子一起召见,未免有点古怪,一路上,徐德言忍不住问道:“杨大人,不知殿下找下官夫妻有何事?”
杨石微微一笑:“徐大人不用担心,殿下心情很好,肯定是有好事。”
见问不出什么,徐德言只得默默跟在杨石身后,他现在虽然已是东宫臣属,只是初来乍到,不免拘束,乐昌公主在东宫七年,也少有人交往,如今和丈夫在一起,也不愿多开口。她知道杨石是太子亲信,听到杨石的话,倒是安心了许多。
杨石将徐德言夫妻两人直接带到了正厅,正厅中空荡荡的没有人影,徐德言正在奇怪,杨勇已经从后面走了出来。
“微臣参见太子!”徐德言和乐昌公主连忙行礼。
“起来吧。”
“是,多谢太子!”徐德言夫妻连忙起身,站在一旁,直到杨勇示意他们坐下,两人才各找了一张凳子斜着坐下。
两名丫环上来,替他们添上茶水,杨勇先是漫不惊心的询问了两人生活上有没有什么困难,徐德言当然不会有说。相谈融洽后,杨勇问道:“本宫听说你们夫妻和宣华夫人从小交好?”
两人都是在数天前才从杨勇口中得知宣华夫人就是以前地乐宜公主陈婉,他们虽然对陈婉挂念,只是夫妻刚刚久别重逢,加上天天有人上门拜访,一时也没有顾得上去看望,听到太子提起,两人不由对望了一眼。还是由乐昌公主回道:“禀太子,确实如此,宣华夫人是奴家最小的妹妹,从小与奴家交好,奴家嫁人后,小妹还经常到奴家府中游玩。
”
“果然不错。”杨勇听的暗暗点头。
“即如此。那你们可愿意与宣华夫人相见?”
乐昌公主听得一愣,脸上一片郝色,自己姐妹相见竟然要太子来提醒,连忙点头:“回太子,奴家当然愿意。”
“那好,你们准备一下,本宫等下派人护送你们夫妻到仁寿宫。”杨勇轻松的道。
见太子如此重视,徐德言和乐昌公主心中又多了几分感动:“多谢太子!”
“好了。你们下去吧。”
“是。”
其实让徐德言两人去仁寿宫,杨勇也有意让他们避辟风头之意,随着两人故事的传开。来东宫拜访两人的官员越来越多,徐德言夫妻两人固然是烦不胜烦,杨勇也是头痛,许多官员拜访徐德言夫妻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多是想和东宫拉上关系。倚为靠山。
若是确实有才能的官员,杨勇倒是不在意适当时候提拨一下,只是多数却是毫无才能之辈。这样的官员,只能锦上添花,根本就不能作为倚靠,杨勇自然是懒得答理。
杨约得到宣华夫人地吩咐,却并没有马上派人到东宫联系,依他之意,必定要拖延数日,以显得办事的难度,才显是他对宣华夫人忠心,还可以再在宣华夫人耳边嘀咕几句,东宫故意调难他派出的人,他费尽心力才勉强让东宫同意。
只是这番心思杨约却是白费了,第二天,他就接得报告,乐昌公主携夫婿求见,杨约大为懊恼,只得引乐昌公主,徐德言两人入宫,不过,他对昨天及时将乐昌公主的情况报告上去庆幸不已,否则就失去一个与宣华夫人拉近关系的机会。
不说乐昌公主姐妹见面有什么情景,数天后,乐昌公主留在了仁寿宫,只有徐德言单独一人回来,向杨勇禀报。
“什么,你想去边关?”杨勇对徐德言的提议大为惊诧,没想到这个徐德言去了一场仁寿宫,回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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