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想床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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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想床伴-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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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马雅应着,只是借着说说话,解除两人独处时那种太令人意乱情迷的紧绷气氛,不是怕冷场。
  一张交响乐播完了,自动跳到下一张CD,低沈的萨克斯风慵慵懒懒地吹着蓝调。
  她想起冰箱里还有堤拉米苏。“我去弄些点心。”
  她站起来,从两张沙发中间穿过,不料,他突然跟着站起身来拦住她的去路,大手揽住她的细腰,将她拉往怀里。
  她的心脏一下子高高地揪了起来,差点从口中蹦出。
  他不按她的希望做出反应,老是喜欢在她无预警的时候来这么一招吓人。
  “这首曲子很适合跳舞……”他将她带离沙发,搂着她,在她耳边轻喃。
  明白他不是要吻她,松下揪紧的心,才发觉双腿几乎发软。
  他双手轻轻地环着她的后腰,让她不得不贴着他宽阔的胸膛,跟着移动步伐。
  若不是也身经百战,哪个女人禁得起他这高手调情,早就晕船晕得倒进他怀里,任他搓圆捏扁了。
  但是……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的感觉又要命的刺激,像谈一场五星级的恋爱,气氛绝佳,“俊”色可餐,加上拿捏得宜的惊喜与温柔体贴的服务,只要不去想天长地久的事,一切简直太美好了。
  她轻叹了口气,将手搭上他的肩,脸靠向他的颈窝,闭上眼,随着音乐,随着他的带领,轻栘舞步。如浸身在汪洋中飘飘荡荡,被温暖的海水包围,好舒服。
  今晚,就纯粹地饮酒作乐吧!
  谁会是她将来的另一半,套句郝思嘉的名言,明天再说吧!
  一曲结束,他在她发间落下一个轻吻,放她自由。
  马雅直接走向厨房,端出一个用保鲜盒盛着的甜点,回到沙发,这时,单龙一已经换位置,坐到她原先坐的位置旁。
  她侧坐下来,挖了口堤拉米苏送到他嘴边。
  他张开口,含住小汤匙,勾人地直直瞅着她,仿佛尝的是她的唇。
  她轻睇他一眼,仿佛在警告他,只能盖棉被纯聊天,别想乱来。
  他摊摊手,表示自己的清白。
  她不由得被这默契十足的无声对白给逗笑了,又喂他一口。“好吃吧!我朋友做的,只在饭店里卖,免费请我吃,就是不肯教我怎么做。”
  “跟你一样可口。”他曲起单脚,背靠在沙发倚垫,两人像野餐似的有沙发不坐,全坐在地上。
  “你又知道我可口了。”她挑他的语病。
  他笑看她一眼。“改天我教你怎么做。”
  “你会?”她扭个身,舒服地将背靠在他臂膀上,自己吃一口,又从头顶送去一口给他。
  “嗯。”他含糊应着,下巴磨蹭着她柔软的发丝。
  “怎么会的?”她转个头,闻见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
  “朋友教的。”
  “女朋友?”
  “嗯。”
  “你会跟女朋友住一起吗?”她像个好奇宝宝,有问不完的问题。
  “以前是。”他也有问必答,不觉有隐瞒或回避的必要。
  “现在呢?”
  “很久没女朋友了。”
  她哼一声,信也不信。信他没有女朋友,但不信他身边没有亲密的女人。
  这还真是个混乱的关系。
  一个打算征“以结婚为前提”交往男友的女人,和一个不想再有“固定女友”的男人,窝在一个灯光昏暗的空间里,亲密得像一对恋人,但又明知不可能往下发展,超越朋友的界线。
  她愈来愈沈沦,被这个坏男人给迷惑了。
  “两个人一起生活,天天见面,是什么感觉?会不会很快就腻了?”她又问。
  除了家人,她没有跟别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过,听说结了婚最先要面临的就是夫妻间生活习惯的冲突,不知道会不会快速减损爱情。
  “什么感觉……”他回想着。“记不得了,就还是一样工作,下了班和朋友出去玩到三更半夜。”
  “女朋友受得了被冷落?”她就没有一个男朋友受得了。
  他耸耸肩。“女人总是吵着要搬来和我一起住,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又自己搬走,我那里像短期旅店,来去自便。”
  “厚……”她伸出食指戳戳他的胸膛。“没心没肝的坏男人,还说不知道为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他笑着反问她。
  “知道也不告诉你。”她将身体转回去,又靠着他的手臂,继续吃蛋糕。
  女人呐!就是爱问男人的风流史,虽然他不是她的男人,但,她还是想问。
  这是很微妙的心理,并非出自于嫉妒,而是想知道身边这个男人有多抢手,这令女人得到胜利的得意,至少,现在他感兴趣的是自己。
  不过,或许一开始是不嫉护的,可问着问着又不免生出一些醋意,那些曾在他生命中占有一席之地的女人,现在还在不在他心里?
  所以,男人回答问题时,绝对不能露出半点怀念或回味的口吻。
  “噗……”她想想觉得好笑,男女之间的战争,果然都是女人挑起的。
  “自己偷偷高兴什么?”他弯身含走她还来不及放进嘴里的小汤匙,顺势亲了她的唇角。“现在知道了,果然很可口。”
  “喂……”她笑睇他一眼,也拿他没辙。这男人,肯定知道女人总拿他没辙,才会如此狂妄放肆。“原来你之前的风度翮翩都是装出来的。”
  在店里,两人顶多嘴上“互亏”几句,他从没这么明显地对她做出亲密的举动。
  “我犯规了吗?”他挪开手臂,让她直接斜躺进他怀里,低头问她。
  一触即发的暧昧姿势让她绷紧了起来,但他又偏偏什么事都不做,好整以暇端来酒杯,啜饮一口,仿佛真是好心地出借温暖的胸膛给她。
  她简直要恨起他的无赖与吊人胃口。当然,如果他真的唐突地做了什么,她也会拒绝的。
  这是一场心理战,谁先动心,谁就投降,甘心臣服于对方的魅力。
  她坏坏地抿了抿欲扬起的嘴角,不急着挣扎起身,就这么妥妥当当地偎着他,一静一动问摩挲着他的胸膛。
  S形的坐姿折出她的柳腰,薄薄的衣袍裙摆服贴着她匀称相叠着的长腿,身体、发间藏着粉粉的香味,偶尔抬起手喂他蛋糕,披巾滑落,溜出的细白手臂性感诱人,她知道男人受不了。
  单龙一是想一口吞了她。
  他爱死了这个女人,这个磨人精。温香软玉在怀,非得有过人的自制力才能克制男人的野性,不过,他喜欢她的调情,喜欢这样的耳鬓厮磨,女人对他的吸引力不在床上,而是这些点点滴滴的生活情趣。
  两人亲昵地谈天谈心,说到有趣的事,她笑着笑着勾着他的肩,倒进他怀里,身体愈贴愈近,姿势愈坐愈亲密,他环抱着她,偶尔拨拨她的发,亲吻她的额,当他真忍不住想吻她的唇,她便又笑着避开。
  这是游戏的默契,不能假戏真做的。
  他们在折磨着彼此的意志,情欲被逼到如鼓皮般绷紧,他们享受着这样的折磨,棋逢敌手,畅快淋漓的折磨。
  喝光了两瓶红酒,聊到凌晨两点,暗色中,两人都微醺了,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还喝吗?我去买。”他问。
  “我困了。”她说,打了个呵欠。
  “那上床睡觉去。”他体贴地搀扶起她。
  她没问他回不回去,他也没问能不能留,这夜太梦幻,太浪漫,让人只想无止尽地沈浸在这氛围中,不让太现实的考量坏了这份美好。
  他将她抱上床,随后躺了下来,拉上薄被。
  她望着他,笑了笑,缩进他朝她伸来的臂弯中,一切是那样地舒服适切。
  性爱发生之前是有前奏的,是感觉得到的,但是此刻,她只有被细细呵护的甜蜜,被浓浓的恋爱滋味包围,纯粹到没有一丝杂念。
  这是一个她意料之外的七夕情人节,她喜欢有他的陪伴。
  枕着他的手臂,贴着他热热的颈窝,马雅一下子便感觉到睡意,他将手搁在她腰问,也打了个呵欠。
  两人闭上眼,缓缓地进入睡梦中……
  他平常没那么早睡,只是浅眠休息着,她一动他便醒来,摸黑地拍哄着她。
  她梦里五彩缤纷,背景流泄着华尔滋音乐,她有如音乐盒上的芭蕾舞伶举高双手,单脚立着旋转一圈又一圈,最后扑进站在一旁的单龙一怀里,两人滚落开满白色小花的柔软草地上,她压在他身上,俯视着他,两人深情地凝视对方,情不自禁地探索对方的唇……
  “唔……”单龙一感觉颈边拂过阵阵温热的气息,麻麻痒痒的,接着耳缘被一团湿热包围,什么东西舔着、吮着,挠得他浑身躁热,舒服地吐出一声轻息。
  当他的意识与感官愈来愈清醒时,缓缓睁开眼,果然,这个睡梦中仍惹得人心神荡漾的女人就是凶手。
  “吾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他脑中突然浮现这句话,补注——“被折磨死的。”
  他也只能苦笑,宠溺地在她唇畔印上一个吻。
  她梦里真实分不清,一手勾上他的脖子,柔软的胸脯贴着他,红唇循着甜甜软软的触感,找着了,顽皮地探出舌尖勾勒他的唇型,浑然不觉身边的男人受尽煎熬。
  “这个女人……真要命……”他发出干紧沙哑的低咒。
  单龙一不想引火自焚,瞪着天花板移注意力,却无法忽视她那愈来愈不安分的小手。
  他忍耐到手臂泛起青筋,只好轻轻地将她无意识犯罪的小腿移开。
  她突然张开美丽的眸子,似睡似醒,迷迷蒙蒙地望着他。
  “龙一……”她唤他的名。
  “嗯。”见她醒来,他轻叹,将额头抵着她的。“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
  她眨眨眼,似还在美好的梦境中。
  “为什么不吻我?”她抱怨地问。
  “……”他无言以对,欲望翻腾得他发不出声音。
  下一秒,他便封住了她的口。
  马雅很快清醒了,将梦中连接到现实里的模糊片段衔接上,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让这个男人半夜偷袭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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