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竞聘上岗
赵元俨不动声色听到最后,方才露出一丝笑容道:“如此说来,老九你今日也算做了一件替咱们赵家争脸的事情。嗯,五百贯不多,功劳可不小。”
赵元亿听得哥哥夸奖,四十岁的人了,居然像个孝子一样脸上泛出红光来,呵呵傻笑。
“那个梁丰不错,见识道理不消说的,难得居然能劝懂你这样的夯货,本事不小”赵元俨沉思道。
赵元亿嘟囔抗议道:“小弟哪里夯货了?这不是八哥你平日常说的要从善如流么?对了八哥,是哪个泼才跑去告知你的?”
赵元俨心想这桩事情本来是姐夫柴家和老九家互相悻着谁也不肯退步才导致今日几乎闹大。如果告诉了这厮,说不定又起是非,便说道:“自有好心人告诉我,不干你事,以后不要问了。”
话说赵元亿带头拆了自家别墅围墙,让出了五丈多宽的水路,那扬国大长公主家里也不好食言,只心里埋怨小舅子是个软货,顶不住开封府的兵卒。不过要他柴驸马自己拆除却是难上加难,费钱费工还吃亏的事他怎么肯做?少不得开封府上门服务,现场已经不由薛奎亲自出面了,一个推官便可搞定,一声令下,真是墙倒众人推,柴家别墅的院墙哗啦啦朝里倒去,登时尘土飞扬,任它瓢泼大雨也压不滓土到处飘散。
天潢贵胄院墙的拆除,所有豪门贵戚都观望的最牛两家钉子户就此灰飞烟灭。宣告开封府蔡河岸边围墙抵抗运动的失败。一时间,趁着雨季才进入不久,一切来得及的条件下,薛奎府尹让手里借来的禁军、厢军和自有的开封府差役全部出动,趁热打铁,将沿河两岸的违章建筑拆了个干干净净。同时又派出法曹刘川、士曹张庭两个随时在河边守候,看看谁家再敢聒噪。刘川便去强制执法,张庭还要跟着查看,若这家有读书人。一并记录在案,作为污点,到时候考虑功名档案记录。
刘川、张庭二人本来就是那种见了有钱人便要无事生非的。这趟差事正是得其所哉,二人干脆冒着大雨,吃住都在河边盯着。果然效果奇佳,偶有一两声不和谐的杂音,立时被这两位扑上前去,扼杀在萌芽状态。
一时间开封府薛府尹名声大振,城中权贵纷纷敛手。百姓交口称赞不已。
与此同时,九王赵元亿因为深明大义,以身作则,体量百姓疾苦。主动让出河道还出钱赈灾的事迹也不胫而走。刚开始,梁丰生怕这厮回家后悔,便在院墙一拆之际,去跟薛奎商量,老头专门安排了几个托儿。连夜制作了“体民疾苦”“德被城南”等等几块牌匾,披红挂彩,敲锣打鼓,冒着大雨吹打着送到王府,感谢九王爷的恩德。
到后来老百姓们得知此事后,居然还真的络绎不绝地给赵元亿家送匾送红拜谢。
赵元亿这才真实感受到。自己去去几丈围墙和几贯银钱,能换来百姓如此好感和尊敬。这可是从来没有体会过的舒畅,不由得大笑不已,深叹梁丰小子聪明。
大雨绵绵下了半个月,洪水如约而至。前后也淹翻了厩三十来户低洼处人家。但因薛奎疏浚及时,拓水有功,整个厩排水给力等等因素一综合,大宋天圣二年的五月,便成了自太宗太平兴国水灾记载以来受害最轻的一年。
崇政殿里,刘娥和赵祯一面翻阅开封府关于水灾的剳子,一面对照户渤计出来的灾害损失,刘娥不住地点头微笑。
“薛宿艺果然不愧‘出油’二字,能大刀阔斧除了惠民河水患,免了厩百姓无妄之灾,端的功不可没更难得老九通情达理没把事情闹大,还捐资赈灾,果然成熟了许多。”
“母后,还有梁丰呢,要不是他说动九王,虽不影响蔡河大治,恐怕也要费一番功夫。”赵祯见刘娥没提梁丰,急忙替他争功道。
丁谓笑道:“官家所言是极,不过就凭梁丰几句话,虽有锦上添花之功,还是不及薛宿艺力挽狂澜之力。少年人戒矜,臣建议,此次论功,还是不提也罢。”
第一百七十九章 报名结束
(我想我应该要爆发了,很多友都呼吁过。不过我忽然很纠结,时间似乎不对,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这几天里,我自己掂量掂量,要日更个七八千上万字好像勉强可以做到,不过一到过年,又不得不歇下。到时候拖堂,又是骂声一片。我是年前爆呢,还是年后爆呢?真的愁煞个人也么哥!)
世界上任何时候,需要机会的人总是占绝对多数。因开封府内部贴出的招聘公文一出,所有从八品以下,从九品以上的官吏便热血不已,尤其是那些刚好够上起步资格的领县、各镇,人前闷骚不说,人后却无时不刻幻想着自己怎么来一个完美的连升三级。
“喂,看了吧,那告示?多新鲜,咱们开封府准许自选曹官,这可是头一遭儿,以前都没听说过。”
“是哩,听说是薛大人找了吏部,说咱们开封府人浮于事,许多人才埋没提拔不了,全等着考绩磨勘,还不如来这么一回,或许能发现些人才也未可知。后报了官家、太后准了,这才弄的。如何?难道你也想试试?别逗了,人家要从九品以上,你连个品级的屁都闻不到,瞎琢磨这事干甚哩?”
“呸,你这厮就是鼠目寸光,这有一便会有二。此番是从九品以上,焉知将来不会来个全盘拔举?整他娘地多来几个领县、领镇的空缺,咱们没品没级的也有机会弄个官身,那该多美?”
“说得有理。不过,将来朝廷就准许这般闹腾?那还要科举干啥?”
“谁说不要科举了?科举,那可是正经出身,这些芝麻绿豆小职,人家那些读人哪会放在眼里?”
“球!现今功曹,不也是今科探花?人家咋就在这里?”
“嘿,这个梁探花。那是他主动要求到咱们开封府来磨勘,听说原先官家许了他秘省正字他都不去,专来体察下情的。早晚飞黄腾达。谁稀罕一个区区功曹?何况朝廷有制度,进士及第,实授从八品。再怎么本事,也得一步步来不是?”
“是啊,说来这个梁探花,还真是有本事之人。听说了么,前些时日为了蔡河疏浚,咱们薛大人差点同九王家打起来,后来也不知梁探花去对九王说了几句啥,九王居然就真地让出院子,还捐了五百贯赈灾。要我说,这开封府免了水淹之苦。梁探花当是第一功劳!”那人说完,还翘起大拇指,以示赞扬。
“对对对,听说此番户曹自选,也是他拿的章程哩”
这是开封府底层的对话。进来比较热门的话题就是围绕梁丰的各种事迹展开,最后大家对这个传奇人士要搞的户曹自选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梁丰闲着无事,带了李达在城里转了转,回到家里,径直走到前院饭厅歇息,等待开饭。哪知小嫦和冯程程早就坐在里面。饭厅里堆满了乌七八糟的东西,有锦缎包裹,有锦盒,有麻袋,有大瓮,各种形状都有。
“这些是个啥?咋全堆在这里。”
小嫦提笔在一本簿子上记录这什么,低头不答。旁边程程也正在专心清点物事,听他问话,便抬头白了一眼道:“还不是你要搞的甚开封府户曹自选?今日一天,便有这许多上门送礼人情的。你倒舒服,不哼不响跑出去优哉游哉,害我同姐姐在这里累得够呛!”
“不会吧,这种人情接待要你们亲自出面么?永叔呢,干啥去了。”
“待客是永叔,我们姐妹是出来清点记账的。”程程没好气地答道。回头又对小嫦报数:“上好西凤酒两坛共百斤,成形何首乌一株,紫檀嵌玛瑙珠一挂,计紫檀九十八颗,玛瑙珠十粒。开封府监临张大泮送****??”小嫦提笔倾听,随声跟着念一遍,记载账簿上。
梁丰闭了嘴,笑眯眯地看两位娘子出纳会计,好半天才点完物事。程程娇嫩,累得叹了一大口气。小嫦合上簿子,搁笔揉腕笑道:“终于完了,也不知明日还有没有。”
“怎么没有,这才是第一天呐。哈,咱们家财源广进了。”梁丰看她二人干完,笑着过去,先给小嫦揉揉手腕,还低头亲了一口,小嫦急忙缩手瞪他。这厮又转过身去,轻轻捏着程程香肩,道声辛苦。
程程很享受地转脸过来很认真地看着他道:“啊?你不会真靠这个发财吧?卖官鬻爵,可是重罪!”
“小人之心!我要瞧得上这个,好些土财主家的闺女都哭着喊着要嫁大爷我,轮得到你?”说完捏捏她的鼻子,又道:“不过,这些物事也不忙送回,先放两天,明日我自去给薛大人通禀一声,备个案得了。你们俩做得不错,省了我不少烦心。贤内助啊!”
冯程程最爱听他夸奖,笑道:“怎么样,能帮你大忙吧?如何谢我们?”
“嗯,赏你今晚给我捶腿捏腰!”
“我呸!”
两人打情骂俏,小嫦笑着插话道:“正经的,这些物事要放多久?该如何处置?方才听永叔说,这些人来势汹汹,推脱不得,都是扔在门口就走,不容分说的。依我看,还是退回为好。”
“退自然是要退的,不过先等几天。他们绝不会只送我这一家,薛大人那里不敢,多半推官、判官,说不定吏部都会去打点到。我这里一退,少不得有人要来说项,不如且收了,等到考试那天一发退还,让这些人措手不及,免得聒噪!”
“咦,这个妾倒是奇怪,你们开封府户曹,是要考什么?不会也如同科举一般吧?那多没意思,该考些他们专门要会的东西才行。”冯程程听了说道。
“嘿嘿,要不说你聪明呢。还就如你所想,就考他们需要会的。这可是实打实的差事,光会吟诗作对可应付不来。”
“那你也没干过户曹啊,这户曹干的事儿你全都懂么?如何出题?”
“不懂,就不能考了?放心,你老公我其实百事不会做,但却专门会考官儿。呵呵。”
这厮倒也不算吹牛,他曾主持过多次竞聘、招聘,都是找一伙专业人士出题。纳入题库。然后自己在题库中随机抽取题目考试。这套流程,就是再穿越个四五次也不会忘的,如今自选户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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