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重生之大宋中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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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重生之大宋中兴-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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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遥岩越埃辉对都已嬷校桓鑫鞍兜纳砬谖W@钴兰腊菀Y道:“尹务实,男子也,先我就义矣!”夜里,李芾对部将沈忠说道:“吾力竭,分当死。吾家人亦不可被俘受辱,汝尽杀之,后杀我。”沈忠含泪应允,他先灌醉了李芾及其家人,尽数杀死。接着放火烧了自己的房子,将妻儿一一杀死,最后,痛断肝肠的他在熊熊烈火中,引刀成快。除此以外,幕僚陈亿孙等皆自行了断。潭州的百姓听闻城破,多举家自尽,城里的井中填满死尸,在树林上吊的人两两相望。
杭州:宋宗室赵孟枀,在绍兴图谋举兵,事情泄露后,被擒送临安,宋降臣范文虎质问他谋逆的情形,赵孟枀骂道:“贼臣负国厚恩,共危社稷。我是大宋皇族,欲一刷宗庙之耻。竟成谋逆吗?”文虎恼羞成怒,下令将其推出问斩。途经宋室宗庙时,驻足呼道:“太祖太宗之灵,何以使孟枀至此!”杭州百姓皆为之落泪。
福安:宋知军事陈文龙发动民兵固守城池。元阿喇罕两次派使者来招降,都被陈文龙斩杀。有人劝他投降,陈文龙道:“请降者,怕死而已,不知世上有谁人得以不死?”叛军献降,引元军入城,陈文龙被擒,元将劝他投降,并百般凌挫,陈文龙指着肚子说道:“此皆节义文章也,何必相逼!”元将无奈将其械送临安,文龙绝食而死。噩耗传到福安某尼姑庵,陈文龙的母亲当时病得奄奄一息,左右伤心垂泪,陈母说道:“吾与吾子同死,又何恨哉!”言罢,嗑然长逝。众人叹道:“有是母宜有是子!”
合州:行朝远在闽、广,号令不达于四川,而川中诸将仍然为宋坚守。宋制置使张珏驻守合州,迎击四处剽掠的蒙古兵,捷报频传。元将布哈兵临城下,营造云梯、鹅车,欲大举攻城。李德辉遗书张珏:“君之为臣,不亲于宋之子孙;合之为州,不大于宋之天下。彼子孙已举天下而归我,汝犹偃然负阻穷山,而曰忠于所事,不亦惑乎?”张珏不答,双方展开鏖战。蒙古援军接踵而来,合击之下,宋兵大溃。合州沦陷,张钰被擒,不屈而死。
兴化:宋将陈瓚闭城坚守,射杀来使。索多攻陷兴化后,将陈瓚车裂。犹忿忿不平,下令屠城,血流成河,汩汩有声。
静江:邕守马成旺献城出降。部将娄钤辖及所部二百五十人却仍坚守内城。阿里海牙笑道:“是何足攻!”围攻十馀日,内城粮尽,娄钤辖从壁上呼道:“我等饥饿,寸步难行,不能出降,如能赐些粮肉,一定听命。”元兵将数头牛,数斛米置于城外,由一兵卒领入。元军登高,见宋人分米下炊,未熟即食,脔割生牛,吃得精光。少顷,号角战鼓声勃然兴起,元将大惊,纷纷备好武器,等待迎战,忽然,一道厉闪划破长空,炮声如雷,惊天彻地,城堞皆被震崩,烟气涨天,近城边的一些元兵竟被吓死。待火熄了,元军入内,见满地灰烬,才知一众宋军竟是燃炮自焚,壮烈殉国了。阿里海牙盛怒之下,下令将静江城里的百姓尽数坑杀。后来怒气稍平,使人往西山招降七百多在逃的百姓,并承诺不杀。七百人闻讯全部自杀,没一个投降。广西提刑邓得遇,听说静江陷落,朝服南拜,书云:“宋室忠臣,邓氏孝子,不忍偷生,宁甘溺死。”遂投南流江而死。
大都:宋丞相文天祥兵败被俘,与元丞相博啰等相见于枢密院,蒙古欲使其跪,天祥道:“南人作揖,北人跪拜,我是南人,当行南礼。”博啰叱问:“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言?”天祥道:“自古有兴有废,帝王、将相,灭亡诛戮,何代无之!我尽忠于宋以至此,愿求早死。”博啰道:“汝谓有兴有废,且问盘古至今日,几帝几王?”天祥道:“一部十七史从何处说起!如今并非经义科考,何需泛泛空谈!”博啰道:“弃德祐嗣君而立二王,忠乎?”天祥曰:“当此之时,社稷为重,君为轻。吾别立君,为宗庙社稷计也。从怀、愍而北者非忠,从元帝为忠;从徽、饮而北者非忠,从高宗为忠。”博啰道:“晋元帝、宋高宗有所受命,二王立位不正,是篡也。”天祥道:“景炎乃度宗长子,德祐亲兄,不可谓不正,即位于德祐去国之后,不可谓篡;陈丞相对太后命奉二王出宫,不可谓无所受命。”博啰等无言以对,只以无所受命为辞。天祥道:“天与之,人归之,虽无传受之命,推戴拥立,亦何不可!”博啰怒道:“汝立二王,竟成何功?”天祥道:“立君以存宗社,存一日则尽臣子一日之责,何功之有!”博啰道:“既知其不可,何必为?”天祥道:“父母有疾,虽不可为,亦当尽吾心,不可救,则天命也。天祥今日至此,唯有一死,不在多言。”忽必烈不死心,又派降元的瀛国公赵显来劝降,文天祥一恭到地,泣道:“陛下请回!”反复再三,赵显无言以对,只好退出。忽必烈无可奈何,只得将文天祥收入牢中。五年后,土星犯帝坐,蒙古客僧推说与文天祥有关,忽必烈这才下令将其处决。临刑之际,文天祥非常从容,对吏卒说:“吾事毕矣。”南乡拜而死。终年四十七岁。其衣带中有赞曰:“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惟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愧。”
华夏英雄们以自己的行动为中华大地谱写了一曲壮丽的悲歌。朝廷投降了,他们便拥立新帝,组建行朝;他们对已降太后的招降诏书置之不理,对已降皇帝的劝降无动于衷;明知投降不仅免死,而且高官厚禄,他们还是选择忠诚与坚持,即使千刀万剐、粉身碎骨也无怨无悔!他们特立独行、光彩照人,是历史上一道独特的风景。是什么使他们如此的与众不同呢?
其一,宋、元之间的战争不是普通的朝代交替,而是征服与反征服、侵略与反侵略的民族战争,对异族侵略者的仇恨、对异质文明的排斥,容易激发出“血战到底”的反抗意识,以及“宁死不做亡国奴”的民族尊严。
其二,南宋中后期,教育发达,学术氛围宽松,允许人们有自己独特的思考,士人们从小深明大义,弘信笃志,明辨是非,爱憎分明,敢作敢为,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什么叫有所不为。
其三,在宋朝的行政制度中,朝廷起草的诏书,皇帝、太后盖上玺印,要丞相、六部官员联合署名才能生效,南宋朝廷降元的诏书缺少丞相及部分官员的署名,不合宋朝祖制,陈宜中、张世杰组建新朝,李庭芝、张钰、文天祥拒绝投降有据可依。死亡有多可怕,没有直面过的人永远也不会知道,已是俎上鱼肉,却被诱以锦绣前程,这样的诱惑有多大,我们更加难以体会。
宋末的英雄们,面对死亡的威胁,有“鼎镬甘如怡,求之不可得”的从容,面临巨大的诱惑,有“而今而后,庶几无愧”的抉择。可以想见,在他们的心中,一定有比政权与世俗更高的价值标准,有比生命与利益更崇高的人生追求。他们的坚持来自对山川故土、亲友宗族炽热的爱恋,对本民族信仰、文化、血统深切的认同。面对异族的屠刀,有人识时务,选择背叛、选择生存、选择荣华富贵,也有人为民族之繁衍生息,文化之继往开来,以及做为一个人起码的自由与尊严抗争到底。而只有那些在国家危亡之际挺身而出,守死善道,百折不挠的仁人志士。才是真正的民族英雄。
当宋之末,元之兴,四海动荡,神州各地风起云涌,英雄辈出。许多和平年代怀才不遇、茕茕孑立的士人,报国无门、郁郁寡欢的武人,沉沦世俗、默默无闻的凡人,在纷纭的乱世中粉墨登场,或以忠义、或以气节、或以行事、或以文章,尽情展示着独特的人格魅力,让自己的名字常留史册,成为后辈心中永远的英雄。岁寒然后知松柏之青葱,雪落然后觉梅花之芬芳,雨过然后见彩虹之绚丽。不经历腥风血雨,沧海桑田,又岂能真正认清人性的美和恶。小人攻于心计,擅长作伪,巧于迎合,柔美的言词、温顺的举止、圆滑的处事中布满了陷阱,总在算计,总在钻营,利之所在,不怕背信弃义,隍论礼义廉耻!君子光风霁月,诚正无邪,刚毅木讷,笨拙的言词、随意的举止、自然的处事中充实着真诚,不愿算计,不屑钻营,义之所在,情愿舍己为人,何惧烈火焚身!可惜,世人并不晓得实质性的东西是眼睛看不到的,识人目光短浅,做事急功近利。虚伪做作,巧言令色的小人往往比真诚无私、直言不讳的君子更容易得到人们的认可,真、善、美被假、恶、丑掩盖、混淆甚至取代,长期以假乱真,假的反而成了真,长期以恶为善,恶的也就成了善,于是,国之公器,逐渐落在小人手中,人民道德每况愈下,社会风气一蹶不振,直至万劫不复。
蒙古入侵是中华的劫难,但对于那些生在混沌不清,是非颠倒的“和平年代”里,壮志难酬、悒郁不平的君子来说,未尝不是一个机遇,只有在血与火、生与死的考验下,真诚、勇气、道义这些本真的东西才能放射光芒,让一切的懦弱、虚伪、卑鄙无所遁形!唉,历史就是这样充满无奈,永远会在兴亡交替时重复着类似的故事“时穷节乃现,一一垂丹青!”

四、代有才人伤往事,不变崖石伴海潮
公元1279年,崖山,夕阳西下,一颗巨大的陨石落在南宋行朝的附近,声震如雷,久久不歇……
自从陈宜中、张世杰等在福州组建行朝以来,宋军屡战屡败,由福州撤到泉州,再到秀山、井澳。宋朝皇帝赵昰在井澳乘船时,遭遇突如其来的飓风,被掀落海中,惊悸成疾。加上连日航海颠簸,身体虚弱,几天后竟在冈州病逝,死时只有十一岁。群臣大多想就此解散行朝,陆秀夫道:“度宗皇帝一子尚在,将焉置之!古人有以一旅以成中兴者,今百南宋行朝沿海南迁,直至广东新会的厓山。厓山在新会县南八十里的大海中,与石山隔岸对立,从前曾有镇戍。张世杰认为有天险可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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