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作者:湖中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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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作者:湖中影- 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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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赌不公平。”
  “怎么不公平?”
  “第一,我怎么知道回来的是岳冬,而不是你制造的替身;第二,岳冬心中牵挂太多,为了家人他也是会回来的。”
  “听起来是对你不利。第二条我可以放宽,他若回来,给你十日时间说服他,只要他有胆量向我提出和你在一起,便算你赢。至于第一条,你要是连自己爱的人都认不出来,东方凌鹫那你就没有资格和我打这个赌。”
  东方凌鹫暗暗握拳,明知赝品是在激他,他却没有可以反驳的话。
  气氛陷入僵局。赝品为了早早了事,松口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只告诉你,我不会用傀儡冒充岳冬骗你。不然你可以请‘主人’来帮你认人,你开口他一定会帮忙的,说不定连赌都不用打他就会让我把岳冬给你。”
  东方凌鹫听出赝品是在讽刺他,自然不悦,回敬道:“你比我清楚‘主人’来无影去无踪,又何必假惺惺说这些。这件事我不需要别人帮忙。我接受你的赌约,可你也要遵守承诺不得暗中制造是非,愿赌服输。”
  “这是自然,若你发现有何不妥日后见到‘主人’大可向他告我。” 
  这话怎么听都像在说东方凌鹫是个小家子气的人,只会拿别人的短处压人。东方凌鹫虽不爱听,可也没去计较,他现在顾不得言语上的胜负。
  “那么就请岭南王随朕一同回府等待消息吧。”赝品说罢一把抓住东方凌鹫的肩头,带他飞回岭南王府。
  昨晚赶了两、三个时辰的路,这会不肖片刻就返了回来。东方凌鹫总算能想像出‘主人’是如何神速的往返岭南道和京城。
  再看赝品昨夜挖的陷阱,今日变成泄洪区自然被世人知晓。赝品挖通了剩余的堰塞湖,将他们蜿蜒的串联在一起,形成一段新得支流。这条河可是赝品昨夜变成一条硕大的蚯蚓辛苦劳作一个多时辰才搞定的,不过这工程要是由人来做,可要干上二三十年。他虽意不在泄洪,可也算间接作件好事。只是他的辛劳也只有自己和东方凌鹫知道。对于被地动山摇晃醒的人,惊恐之后只叹自然的奇迹。当然想拍马匹的人也没放过机会,还是把功劳算到赝品这位皇帝头上。应为皇帝亲临岭南道,所以老天开眼才会开通天然渠道排水,造福一方。这样联系下来,赝品没算白忙活,还是被万人感激。堰塞湖的危机离奇的被解决了,众人高兴之余有人问起岳冬的去向,赝品只说让他去沿河视察新形成的河道,要过几日才能回来。就此除了东方凌鹫没人为岳冬担忧。
  东方凌鹫回府后,等得寝食难安。白杨看在眼里也急的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却爱莫能助。因为东方凌鹫什么都不告诉他,可他能看出来,东方凌鹫和皇帝之间出了问题。白杨很忧心,这时他想起程天官。
  程天官既然和皇帝有某种关系,那他一定知道什么,就算不知道,找到他,让他打消对东方凌鹫动手的念头也是好的。白杨嗅出危机的味道,预感岭南王府会有变故,所以少一个隐患是一个。打定主意,他在东方凌鹫回府的当天下午,抽空跑到碧峰山。幸好这山没有遭到改变。白杨来这里找程天官也是迫于无奈,他不知道程天官的落脚点只好先到这碰碰运气,按照地图所画,他找到那个半山腰的平台。
  一到这儿,就闻到从山沟里泛起的呛人的腐烂味。再看现场,地上尽是一些零碎的衣服,还有人为的吊网和情趣用品,这些都是程天官的喜好,也都在证明程天官到过这里。可惜只有物没有人,不用想也知道,这么难闻的味道程天官肯定不会呆在这里,这显然是被程天官用完丢弃的窝。白杨只奇怪,难道程天官没等到东方凌鹫而抓了别人在这消遣后杀人弃尸山下?这里的气候炎热,一天的时间足够让新鲜尸首腐烂。白杨也懒得到山沟下确认那个倒霉鬼是谁,他只是心烦这里的气味如此熏人,程天官断不会再来,他要到那去找他?
  看这凌乱的现场,白杨也不知程天官会不会给他留下暗号。尽管气味难闻,白杨也没马上离开。站在原地盘算,看着那些衣服碎片,他有些在意的拾起一块揉捏,果然是上等料子,这不是一般人能穿的起的。程天官抓的人竟是个有钱的主!可这偏僻的地方,有钱人是不会来的。白杨顿时在意起程天官的猎物。要下去看吗?犹豫间,白杨瞄到石头旁一块碎布下露出的半块金灿灿的牌子。白杨上前,拾起一看,大惊失色,眼珠子像被胶在牌子上挪不开。
  一品太尉、太子少保、骠骑大将军岳冬。
  这是岳冬的腰牌,难道程天官抓的人是岳冬!白杨大骇!岳冬这会可是奉命在巡视河道,那山沟中的尸体……白杨背脊窜起一股寒意。不假思索,他纵身越过灌木跳下约两人多高的山沟。
  那四分五裂的尸体,那浮肿开始腐烂的头颅,那死不瞑目的双眼……
  白杨来之前还在想,如果程天官不肯帮他,如果程天官要对东方凌鹫不利,他会毫不留情的杀掉他,可现在……
  “啊——”凄厉的叫声从山坳处传出,惊的林中鸟四散飞去。天空一片暗沉,窒闷的空气预示风雨即将到来。
  
第百三十九章 无题
  “哇,这雨终于下来了,总算凉快了。”
  “就是说嘛。”
  岭南王府,几个家丁边跑进长廊避雨,边感谢老天。因下雨无法劳作的他们,叽里呱啦像妇人似地议论这几日发生的事。皇帝的光临,奇异的地震等等,说着说着,一个观望雨势的人“耶?”的叫了一声,身旁的人问他:“怎么了?”
  那人指道:“看那……”
  众人顺指向看去隐约发现有一人慢悠悠的走在暴雨中。大家惊奇,谁这么白痴,就算想纳凉也犯不着淋这麽大的雨。
  “嗨、嗨……”某个家丁向雨中人大喊,对方没理他,众人更是争着想看清那呆子是谁。雨帘很厚,那木讷之人走近他们呆的长廊才被认出:“是白杨!”
  有好心的跑出来将白杨拉进长廊,抱怨他:“你丢了魂了?怎么不知道避雨!”
  白杨不语,目无焦距。他的确是丢了魂,他的心还在那个山沟里。某人见他精神恍惚,用手在他眼前晃,也不见他反应。众人越发觉得不对劲都围上来叫他。白杨这才喃喃自语了句:“人的生命太脆弱了……” 
  “啊?你说什么?”终于见他吱声却又听不清。
  白杨牵扯嘴角,看似在笑的说:“我要去换衣服,给自己熬点药。”
  这话众人听清。纷纷说:“就是嘛,好端端的淋什么雨,这不自找病吗。赶快去吧。”
  众人给他让道,他们虽觉白杨反常,可看他还知道换衣防病,又觉他没事。待他走后,议论一番,猜测白杨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得不到才变得失魂落魄,他这个年纪正是动情的时候。这样猜测下来,又都不觉是大事。
  ——
  人身苦短理应及时行乐。
  程天官那日的话和他的生活态度,不断闪现在白杨脑海,他本不以为意,如今却觉是在实在不过的真理和活法,他不要再默默的守候,他不要再虚度光阴,他要活的精彩,就算是死也要死而无憾。想透这些,白杨的眼终于恢复神采,变得坚定,却饱含危险。
  ——
  雨已经下了一天一夜,下的人都萎靡不振,好不容易晴天又变得闷热惹人烦。若心中有事就更加烦躁。东方凌鹫以为很快会有岳冬的消息,可事发后快两天还不见动静,沉不住气的他去找赝品。他二人私下里虽然撕破脸,可在人前还得演君臣之戏。东方凌鹫见了赝品少不得还要恭敬的行君臣之礼。而赝品自然更会做戏,体贴臣子的明君之态表现的淋漓尽致。就算退掉外人,王爷长王爷短的叫着,还好言安慰东方凌鹫稍安勿躁。岳冬早已找到,可岳冬不知道这是个赌局。这是在拉时间做戏给岳冬看,不然他刚出事就宣布他死了,连打捞的时间都没有岂不太假。赝品满口道理,东方凌鹫纵有不满也无话可说。
  按照约定他不能出去寻找岳冬,若托别人,就算侥幸不被赝品发觉,可见了岳冬又该如何传信?东方凌鹫陷入两难。他度日如年似地又熬了三天,这一日赝品终于传唤他去,说是快有结果了。东方凌鹫赶到赝品所在的凉亭,不见其他人,唯有赝品悠然自得的品茶、下棋,眉宇间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看了就让东方凌鹫心里不爽。
  赝品招呼他过去边下棋边等,主动权不在自己手里,东方凌鹫只好落座对面。他哪有心情下棋,自是随意应付。从打赌之日起他就没想过赝品会让他轻松获胜,赝品不过是在耍他们,他会接受只因那时实在没有别的计策,先打破僵局争取时间罢了。等待的这几日,他已想透,岳冬肯定是会回来的,赝品承诺给他的那十天时间也未必管用,即便一切顺利,赝品明里愿赌服输,谁又能保证背地里他不会做些什么?唯一的契机,也是最让他猜不透的是赝品的动机,真如他说的那般单纯吗?赝品无时无刻不注视着‘主人’,他会没察觉‘主人’对自己的感情已经不在单纯?赝品喜欢‘主人’,可‘主人’喜欢他,那他就是赝品最大的芒刺。赝品不杀他是怕重演欲奴的悲剧,在这种情况下对赝品最有利的方法就是成全他和岳冬,可事情恰恰相反,赝品这般大动干戈的要拆散他们。难道赝品真能在爱慕‘主人’的同时,心里还能有岳冬的位置?
  “你输了。” 
  突来一语让东方凌鹫愣住,他见赝品指着棋盘,才知是自己输了棋局。
  赝品笑道:“这可是个好兆头。”
  东方凌鹫不以为意,不受他乱心计的影响。
  棋下完了,消息也来了,这还真是巧呢。来送信的不是人,而是一只鸟,停在赝品手上开口说起人话:“三叉路口岳冬犹豫一阵,没有走返回王府的道而是选择西去的路。”
  赝品一脸胜券在握,可听了鸟的回报,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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