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尽管很起急但没有冲进屋。越到这节骨眼,戏越要做得圆满逼真。叁仁已经说了他要来找肖明远,东方凌鹫问起,我就说是闻讯赶来,至于他是否真到了并不重要。我强令自己按捺满腔怒火去找肖明远,当面问他:“听说叁仁来你这儿了,人呢?”
我突然出现,让肖明远亦幻亦真,愣在原地。同样的话我说了两次,他才如梦初醒,慌忙跪下见礼。高呼:“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人比我上次见到时,更显憔悴。庐州的生活不如意吗?我可不是关心他,纯粹好奇,但这份好奇也只是一瞬间。肖明远正在军中带兵,他这一跪,后面呼啦啦跪下一大片。我立刻变成鹤立鸡群。
“回……回王爷,下官并未见到叁仁公子。”肖明远低着头,回话的声音显得发虚。他确实没见到叁仁,也不知道叁仁会来找他,在这事上他没说谎,令他忐忑的另有其事。当他知道冷牙带瘫痪的东方凌鹫回来后,他每天都活在恐惧中。起初他以为冷牙对袁青山说的是事实,可后来他发现,冷牙也像程天官一样在欺骗袁青山。他是救了东方凌鹫,可也是他亲手挑断东方凌鹫的筋脉,绑架他,将他占为己有。为这肖明远极力劝阻冷牙悬崖勒马,可到头来于事无补,还被冷牙说的哑口无言。冷牙因程天官的死受了很大刺激,变得如同袁青山一样失去理智,他为了和东方凌鹫在一起甚至不惜性命。冷牙扬言这事他一人抗下,可肖明远忧恐,‘主人’找来时真能像冷牙说的一样不会牵连到袁青山吗?为这他整日活在恐惧中,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肖明远虽然低着头,可对于张着感应区的我,照样能看到他忐忑的表情。我是来的突然,但还不至于让他如此恐慌,显然他知道东方凌鹫的事。能和程天官、冷牙为伍的他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在京城时真不该轻易饶恕他。“看来他又贪玩到别处去了,真是不让人不省心。也罢,既然来了,肖明远你就带本王到开国伯府走一趟。”
早些时日这话可是肖明远梦寐以求的,可现在令他惊惧万分。“王爷!您、您怎么突然……”
“在京城你不是一直希望本王召见袁青山吗,今日本王途径此地,顺道见他一见,算了了你的心愿。”
“下官不胜惶恐感激之至。只是义父……义父出外云游,不在府中。”事情来得太突然,肖明远心底害怕,一时慌乱才扯了个谎。
“哦……是吗?”
“是。”
我冷冷的瞧着肖明远的头顶。袁青山明明在家,他却在这撒谎搪塞,分明是怕我兴师问罪。“没关系,本王可以到他府上等他回来,或者本王可以派人找他回来。本王找人的本事可是一绝,就算他飞天遁地只要本王想找就一定能找到。”
肖明远双肩隐隐发抖,他听出‘主人’话里有话,且带有威吓意味。难道‘主人’知道东方凌鹫在此?他早就想暗中告知‘主人’,可他又怕自己弄巧成拙反而害了袁青山,在加上他也不知道‘主人’的去向,无处找人。现在‘主人’来的如此突然,一身肃杀之气,威慑的他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
我见肖明远迟迟不动,僵在原地,失去耐心。“肖大人在班上,自是以公务为重,本王还是自己去吧。”我语气暗喻他不识抬举,并做出要走的架势,果然肖明远急切叫住我。
“王爷!”肖明远被逼得慌乱,喊出一声后不知该说什么。
“肖大人还有何事?”我留步,不耐烦的问他。
“下官……下官想说……还是由下官为王爷引路。府上的人没见过王爷,怕他们冲撞了王爷。而且义父出门也有一段时日,或许现在已经回来,也未可知。”
“哪还真是巧啊。”
肖明远越发听出‘主人’的话味不对,心中七上八下,可还得硬着头皮说:“请容下官先行回府告知,好让他们做好迎接王爷的准备。”
“肖大人想得可真周到。是本王来的唐突,理应让开国伯有个准备。”我谢的咬牙切齿,阴阳怪气。我早就满腔怒火,还要跟肖明远浪费时间,怎会给他好脸色看。既然他想通风报信,就让他去好了,这段距离对于我来说等于零,不怕他们对东方凌鹫下毒手。我倒要看看他们在知道我到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肖明远一定没想到自己笨嘴拙舌的还能说服我,他赶忙叩首,下去准备。他和我分开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开国伯府,奔向冷牙的住处。将我到来的事告诉冷牙。冷牙显然不希望我出现,他沉默了,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东方凌鹫疲惫的双眼在听到肖明远的话后,微微睁开看向他们,而后又看向房顶。我猜他一直都在等我来,可在这背后,他是期待获得自由多一些,还是期望立刻见到岳冬多一些,我就不得而知。
肖明远曾经求过东方凌鹫,还偷偷把他救走,当然失败了。他知道冷牙对他做了不可饶恕的事,可他也从东方凌鹫那里知道‘主人’有办法治好他,所以只要冷牙悬崖勒马,东方凌鹫答应可以既往不咎。为此肖明远对东方凌鹫感激涕零,可冷牙却冥顽不灵。而现在的情形已经不比当初,东方凌鹫身上那些新旧层叠的吻痕都在控诉他的遭遇,肖明远好怕东方凌鹫在冷牙的淫威下改变主意。冷牙所作所为是自寻死路,罪无可赦,可因此连累到袁青山,就太不应该。肖明远趁冷牙沉思时,走到床前跪下。
“对不起……”肖明远向东方凌鹫道歉,他想再次确认东方凌鹫的心态,可不等他说出,冷牙突然过来抓住他胳膊把他拉起,往门外推。“你要干什么?”肖明远好怕冷牙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冷牙邪笑道:“当然是要好好打扮东方凌鹫,他这个样子可不太合适见王爷。”
肖明远忍不住又望了一眼床上未着寸屡的东方凌鹫,的确这样的东方凌鹫被‘主人’看到,‘主人’肯定会大发雷霆,殃及鱼池。
“你让王爷等太久恐怕不合适吧。”冷牙说着把肖明远推出房门,关门前补充句:“你放心,我不会连累到义父。”
肖明远被冷牙赶出来,对照关闭的房门无可奈何。于其相信冷牙的保证,还不如相信东方凌鹫的豁达。他从袁青山收集的资料中大致了解到东方凌鹫的为人,一诺千金,为人宽厚。只要东方凌鹫能为袁青山求情,‘主人’会网开一面。抱着这个期望,肖明远不敢在此耽搁,赶紧去见袁青山告诉他,他梦寐以求的人来了。
单纯的肖明远没有理解冷牙那句“好好打扮东方凌鹫”的真正含义。他不知道,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冷牙在肖明远走后,如蛇一样紧盯床上的东方凌鹫,一步步逼近他,咧嘴露出整齐白牙,似笑非笑的问他:“高兴吗?你的救星到了。你终于可以摆脱我,得到解脱。”
东方凌鹫显得很平静,看了眼冷牙,什么都没说。闭上眼。冷牙冷哼一声,将他从床上抱起,先到浴室给他们彼此擦洗一番。冷牙给自己换上一身整洁的衣服,却没给东方凌鹫任何布片遮体,直接用轮椅推他来到一间很大的房间中。
屋子被墙上的火把照得通明。空荡荡的房间,只有正中央放了一座硕大的,用纯金打造的鸟笼,宝石镶顶,极其奢华。笼内有一个秋千。在秋千的中段悬挂着一对硕大的黑色翅膀,可能是雕之类的大鸟的翅膀被切下来制成标本。往下看,秋千的坐板并不平,中间高耸着一根一尺来长的立柱,它与坐板是用整块紫檀木雕刻而成,并非拼接。
冷牙叫来两人帮他打开笼门,架起东方凌鹫,让他的*对准坐板上的立柱,放他坐上去。粗物入体,东方凌鹫因不适皱眉,面露苦色。显然很痛,但他没吭声,只是屏息隐忍。待他坐好,额头布满汗水。他的双手被拉起分别吊在秋千两边的链子上。他背后正好对着那对黑色翅膀,翅膀根部镶嵌的带子从他胸前交叉缠过在背后打结,翅膀和他的身体固定在一起。从正面看,东方凌鹫就像长了对羽翼。冷牙让人把秋千升到东方凌鹫的头可以和他的头齐平的高度停下。“你们去通知义父,就说鸟入笼了。”
“是。”两个仆人退下。房门一关,屋中只剩冷牙和东方凌鹫两人。
“这才像东方凌鹫。”冷牙站在东方凌鹫面前,欣赏自己的杰作。
东方凌鹫没有理他,那入体的柱子让他吃不消。冷牙伸手用帕子为他擦拭额头的冷汗,之后再东方凌鹫的额角怜惜般的轻吻一下。
东方凌鹫对冷牙的碰触早已麻木,任他亲吻抚弄。冷牙到侧面慢慢推动秋千,痴迷的瞧着东方凌鹫。“不想和我说点什么吗?”
东方凌鹫保持沉默。秋千的摆动不大,但尺长的木桩在体内搅动的滋味可不好受,他好容易有些放松的身体又紧绷起来,脸上的痛苦之色更重,实在耐受不住“嗯”出声,可只有短短一声,他的哑穴就被冷牙点住。
“不想说就算了,此时无声胜有声。”冷牙独自享受着这份属于他的宁静,屋内只有秋千晃动的声音。他的双眼不曾离开过东方凌鹫,随着他的摆动而转动。静默良久,他猛然制止秋千晃动,和前一刻判若两人,捧住东方凌鹫的头疯狂亲吻,似要把他吃掉。
咔吧一声。茶碗被我捏碎,热茶洒了我一手,茶碗的碎片在我手中被咯咯作响的碾成粉末,握拳的手明显在发抖。谁也不知我此举源自于何。我本就不爱掩饰心情,尤其是在这种时刻。
自从肖明远通知袁青山率众迎我进府,他就发觉我不对劲,可不明原因。而袁青山,没见到我之前还算是个正常人,一听说我来,就成了不折不扣的痴人、疯子。他只想用他多年囤积的稀奇古怪的东西讨我喜欢,那会知道我的心思。这会见茶碗碎在我手里,只怕我被烫伤、割伤而焦虑,骂下人拿次品招待我。我才没心情管他怎么想,我能隐忍等来下人来向袁青山转达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