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何躲我。”摸空的赝品不怒反笑,更加亲近岳冬。“今晚我陪你,作为补偿。”
“不……不用……”
“那你陪我。”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虽然赝品一直保持温柔的笑意,言语宠溺,可在岳冬眼里那是不可违抗的圣旨。“为什么?我并不能满足你。”
“你的身体不能取悦我,可我喜欢看你的反应。”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更叫岳冬羞得想一头撞死。赝品不再给他推诿的机会,一把搂过他给他情人般热烈的拥吻。
“……唔嗯……别……这样……你要的不是我……”岳冬挣扎着,好不容易拯救出自己的唇。
“又在说气话。” 赝品意犹未尽舔舔自己的唇瓣,这小动作令岳冬羞臊。赝品问他:“还在为我和‘主人’的复合而耿耿于怀?我早就告诉过你,他是他,你是你。我属于他,而你属于我,这不矛盾。你就别再闹变扭了。”
岳冬不懂,赝品今夜为何非要把他的恐惧扭曲成吃醋闹变扭,面对这般无赖似地人,岳冬膛目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赝品将他压在床上,他才惊醒。
“‘主人’就在这里。”岳冬不敢正面反抗或求救,让赝品难堪对他更加没好处。
“他不会介意。他希望我们三个人能够相亲相爱,和平共处。”赝品的手在岳冬胸前一抹而过,扣子全开了,他的手从敞开的衣襟探入,抚摸那久违的肌肤。这种冰冷的触感让岳冬不寒而栗,一把抓住赝品的手腕,试图阻止。刚张口要说什么,一个声音在他脑海想起,将他镇住。
【你再这么不识时务,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那是赝品的声音,不是说出来的,而是直接送达他脑海,所以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岳冬霎时僵住,错愕的盯着赝品。他眼前的赝品依旧和颜悦色,甚至关怀备至的问他:“怎么了?”可脑海中出现的赝品的声音冰冷、霸道。【乖乖听话就让你舒服,或者你根本就是想来点特别的、非人的体验。】
海滩上恐怖的结合经历在岳冬脑海闪过,他阻止赝品的手不禁一颤,脱了力。
“干嘛这样看着我?”赝品又在问他,等待他的回答。
什么是口蜜腹剑,什么是笑里藏刀,压在他身上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岳冬双唇轻颤,艰难的吞咽了一下,松开赝品的手腕,低语:“很久没有……我……只是……不习惯……”
赝品笑他:“原来是害羞了。”低头去吻岳冬的额头,宠溺的说:“看来真是我的过错,今晚好好补偿你,让你重新习惯。”
岳冬不在抗拒,哀伤的闭上眼任由赝品抚弄。他想麻木的接受这一切,可他的身体却不让他如意。违心的感觉不断袭来,赝品在他耳边不断诉说爱语,不断让他迎合他,甚至问他:“舒服吗?……爱我吗?”
得不到答案,赝品就用恶质的快感逼他,为了得到解脱,他只能给他想要的回答。
厚厚的墙壁也许能遮挡里面的春光,却遮挡不住里面的声音。该隐的视力范围不如我,可他的听觉敏锐,不止他,几乎所有吸血鬼,只要用心留意就能听见赝品对岳冬所说、所作的一切。这一夜岳冬是赝品情人的事实被做死。我真为岳冬日后的处境堪忧,也为充满嫉妒的该隐感到吃惊。
该隐像我,所以他生气的样子就是我生气的样子,我没想到自己吃醋时这么骇人。——等等,该隐的妒意让我想起另一件事。赝品这般细心的人,不可能三天都没发现岳冬在这里语言不通。还有他明知该隐爱他,还在大庭广众之下用接吻的形式复制语言给岳冬,加上现在……难道他想借岳冬之手除掉该隐?前两天我揭穿赝品的小心思,他觉得我不会给他当刽子手,就改利用岳冬?岳冬乖得很,不会与人争斗,但如果是该隐主动攻击岳冬,岳冬也不会坐以待毙,弄不好我为了岳冬还会杀了该隐。一定是这样,否则赝品不会平白对岳冬做这种事。好你这个坏小子。
我气愤赝品的同时也有点好奇,傀儡若是在黑夜与吸血鬼战斗,谁胜谁负还真难说。好奇心和袒护岳冬的心,让我左右为难。见该隐妒火中烧的样子,我又觉幸灾乐祸。我虽然不高兴赝品利用岳冬,但见该隐对我的嫉妒已经转移到岳冬那里,对我也是件好事,说不定该隐为了勾引赝品又变成岳冬的样子,也未可知。
不管我猜测他们下一步的行动正确与否,都只是一个预想,还没变成事实,最后我决定先静观其变。
往后几日赝品对岳冬的好愈演愈烈,整日形影不离,乃至都不理我。起初我以为赝品存心让该隐嫉妒岳冬才这么做,没想到事情的发展超出我的预测。夜里也就算了,大白天赝品还和岳冬黏在一起,吸血鬼白天都是睡觉的,他做戏给谁看?以前他无时无刻都想方设法找借口亲近我,现在就算我去找他,他也是敷衍应付。该隐醒着时,我可以理解成他是为了把该隐对我的敌意转移才忽略我,可该隐睡觉时他还是不理我。我隐隐感觉到,赝品突然宠岳冬不单是针对该隐,还有我。
哼!你不理我,我还不理你呢!看谁熬得过谁。就是委屈了岳冬,他巴望我能为他解围,可我不能再上赝品的当。这种事要管就得早管,现在赝品都冷落我好几天,不管我用何种理由分开他们都有吃醋的嫌疑,我不能被赝品看扁。我估摸只要我无动于衷,赝品过几天就会知道他的计划失效,自然会放开岳冬,所以只要赝品不虐待岳冬,我全当自己是瞎子。
又过去三天。白日岳冬得在赝品触手可及的地方,夜晚更要被他入身。貌似赝品把所有人忘得一干二净,眼里只剩下岳冬。无辜的岳冬也渐渐明了赝品为何利用他。他自认人微言轻,只能熬着,期盼我和赝品有一方妥协、放弃。
在岳冬看来我是急脾气,加上该隐用我的样子四处招摇,闹得人类人人自危,我也不好抛头露面,按理闷在城堡中的我一定先沉不住气,可惜这次他料错了。赝品霸占着岳冬,我就研究吸血鬼,有事可做所以我扛得住,而赝品的耐性超强,眼看就要变成一场持久战,幸运的是这里不是落魂岛,这里不止我们三个。我不嫉妒岳冬,自然有人嫉妒。
赝品对岳冬的宠爱,不管目的何在,都刺痛该隐。赝品爱我他无可奈何,可岳冬算什么。他认识赝品时,岳冬还没出生呢。都是被赝品改造的人,凭什么岳冬就能享有赝品的宠爱。还有我和岳冬都直呼赝品的名字,他和吸血鬼们只能叫赝品的别名,这样的差别对待也让他心里不平衡。
当年,亚伯是第二代吸血鬼,却比一代的他要受到赝品的重视。赝品曾经夸奖亚伯:“你虽然是二代吸血鬼却能和该隐匹敌。”
这话让该隐很不舒服,所以当赝品说他不是真心爱他,他杀了亚伯,真是一箭三雕。他用自己兄弟的命证明他对赝品的爱,又证明二代始终比不上一代,也除掉了情敌。他为了爱,连自己的弟弟都能舍弃何况素不相识的岳冬,但这次他要除掉岳冬没那么简单。
他不了解傀儡,单凭直观感受岳冬的气场一般般。吸血鬼除了力量、不死之身,有些还身怀异能,这种异能有时比力量更具杀伤力,他担心岳冬从赝品那也继承了某种特殊能力,就像岳冬不怕阳光、不怕银,不必吸食人血,这种体质要优胜吸血鬼。再则,赝品对岳冬的过分宠爱,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该隐不知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名言,但他懂得这个道理。他发现我总是让身怀异能的吸血鬼展示特技,就策划了一场表演赛,名义上是为我举办的,实际是想试探岳冬的能力,另一方面可以暂停赝品和岳冬的温存,否则他们再继续如胶似漆下去,他怕他会冲到房间杀了岳冬。
能一次性纵览所有血族的异能,我也很感兴趣。这几日我已经发现吸血鬼并不像看上去的大同小异,他们根据强弱也分级别,而他们的实力都写在眼睛上,粗略的分:下级吸血鬼瞳孔为黑色,中级为红色,上级为金色,顶级为紫金色——只有该隐一个是这种颜色。再细分,同色系瞳孔颜色越深能力越强。这就是该隐模仿我时为什么没有把瞳孔变成黑色,黑瞳在血族是下级吸血鬼的标志,这种特性让黑眸的我很别扭。可话说回来赝品的眼睛是深灰色,比我还逊。他可是吸血鬼的制造者。想来,我把吸血鬼的定级方式套用到自己身上很是可笑,不再纠结此事。
该隐选在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在环形赛场中召开血族异能大赛。除该隐外,亲王、贵族中有不少吸血鬼拥有超能力。冰冻、火焰、雷电、读心术等等,这些能力要比傀儡运用的强。问题来了,傀儡是在吸血鬼之后诞生的物种,按理这方面不该比吸血鬼差,我想知道原因,可赝品只顾和岳冬卿卿我我,无视我,无视在场的所有人。他为了挨着岳冬还打乱座次。岳冬坐他右边,我坐他左边,但这样就变成他居中,不符合身份,所以他让该隐坐到我的左边,看起来就对称了。
该隐终于能同赝品坐在一排上,可惜理由是为了方便他给我做讲解,可我的疑问不是该隐能解答的。一想到我和赝品还在耐力战中就难开口问他,得不到解惑这个问题像猫爪子一样在我心里挠啊挠,实在忍不住,我起身入赛场。
于其旁观,不如亲身体验。我挑了一个使用雷击术的吸血鬼当对手。我也很擅长制造电流,看看谁比谁强。其实在这项上也没啥好比的,我的耐受力和电压都在他之上,结果显而易见。他虽然没死,但也被我的雷电烧伤,抬下场去。之后我又让拥有风刃、冰冻和火焰的三个吸血鬼同时上场当对手。听说吸血鬼怕火,所以那位司火的吸血鬼在血族中很受重视,地位仅次于该隐,是位亲王更是该隐的小舅子。该隐和亚伯不同,他当年把自己的妻儿和相关的人都变成吸血鬼。
比赛结果还是我获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