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不需要知道,回去过你的日子。” 之后又对赝品说:“我需要潘多拉的住址,从他的记忆中拷一份给我。”
“嗯。”赝品让比尔不要动,他将手放到比尔额头。比尔要是吸血鬼他能和他达成共鸣,可他变回人类,赝品就得通过接触才能读取了比尔的记忆,复制潘多拉的家很容易,可比尔的记忆中有王文宇。‘主人’和王文宇的照面是迟早的事,只是他们在用汉语交谈,比尔听不懂就很难记清内容。‘主人’不喜欢追眼尾随,有被监视的感觉,所以‘主人’所到之处追眼都要回避,赝品也无法求证。比尔对汉语记忆模糊,但对两人一路飞行时的对话神态记得很清楚。看得出王文宇让‘主人’很头痛,很棘手。难道王文宇给‘主人’出了什么难题,‘主人’在他这得到解惑,所以很得意?赝品将带有地图的记忆球交给‘主人’时,不动声色的问:“你见到王文宇了。”
“哼!还说呢。你也不早点告诉我,让我措手不及。”我边吃掉记忆球边抱怨。
“他给你造成困扰了?”
“困扰谈不上,就是意外,他病得比以前更严重。”其实有困扰,但不能对赝品说。“不过和白比起,王文宇好相处多了。”
“你也见到白了。”
“是。他越发的……”越发的鄙视我,我好不甘心。我见赝品一直盯着我,等我下文,我突兀道:“你跟他说什么了?”我怀疑我是真的被白厌恶,还是因为某人受到迁怒。
赝品淡定:“他只是来问我当年为何要推荐他们来这里。”
“对呀。为什么?”
“白的特别和王文宇的不思平淡,只有这里适合他们。变成吸血鬼,能让他们二人活的更长久,若是感情淡了,活腻味了,用死做解脱也容易。”
“就这些?”
“是。”
“没提到我?”
“当然提到你了。”
“说了什么?”
“我告诉他我们已经和好,希望他也能与你友好相处。”
听起来没问题。我不懂,白为何对我不友善。难不成真的是应为我和岳冬的事让他误会,他在为赝品抱不平?我又不是在抱王文宇,他管得也太宽了。
赝品:“白在这里的生活不像我预想的安逸,他心情不好言语难免过激。如果对你有所冒犯,还请你见谅。”
我惊讶:“你是赝品吗?”
“当然是。怎么了?”
“很少见你为人类着想,为人类开脱。这不像你的风格。”
“我不是为他,而是为你。” 再说白现在也不是人。
“我?”
“当年你们不欢而散,可毕竟有过美好时光。”
“不要跟我提当年的事,他对我全部都是虚情假意。”
“可你还是喜欢他,否则就不会为他烦恼,杀了一了百了。既然在意,就多体谅他的苦楚,才好化解你们之间的怨气。”
应为喜欢所以在意对方的态度。赝品不说我还没主意自己的心态。白会讨厌我,归根到底都是应为赝品,赝品劝我对白宽容些,间接是在为他自己说好话。这样分析下来,赝品的行为就正常了。
我凉凉的“哼”了一声,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抓住一旁听傻眼的比尔,对赝品说:“我还有事,你自己玩几天吧。”
“不需要我陪你吗?”
“有你在会碍事。”我几经飞到堡外,话音回荡在空中。
赝品含笑,目送‘主人’远去。看来‘主人’找到新乐趣。就像以前一样,‘主人’喜欢到处玩,到处惹是生非,而他就在京城,在皇宫等着‘主人’回来,为‘主人’料理烂摊子。可是现在又有一些不同,以前的‘主人’不喜欢他,才不带他,现在他的身份确实不方便露面,‘主人’才要他留守,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转变,为何他还是隐隐不安?
“王子呢?”莫尔斯惊异于‘主人’的速度和办事结果。去了三个人,只回来两个。看比尔的破衣烂衫,好似经过一场激烈的搏斗。难道威廉被奥菲斯(王文宇)送回王宫了?莫尔斯多么希望听到这样的消息。
我把比尔放在地上,他还有些四肢发软。变回人类的他,无法适应高速飞行——我已经减速了,他还是呼吸困难,全身被风吹得发软。我对莫尔斯说:“路上遇到一些事,我让王文宇……也就是奥菲斯先去了。”
“还有什么事能比救王子更重要?”
我指指比尔。
“他怎么了?”莫尔斯见比尔坐在地上,疲惫无力,呼吸急促,吸血鬼是没有呼吸的,还有他脸上红润的气色都是活人的特征。
我:“如你所见,他已经变回人类。”
其他人也围上来,惊奇的打量比尔。
莫尔斯惊讶:“你……办到的?”
“当然不是,路上碰到路西法,他是制造者当然有办法把吸血鬼变回人类。既然变回人类就不方便参与这次行动,所以先把他送回来了。”
莫尔斯惊喜:“他肯改变吸血鬼!那……”
“不是肯,而是我用激将法让他上当。同样的方法,第二次是不管用的。” 我立刻打破莫尔斯的希望。我带比尔回来的路上,叮嘱他,就说是在路上被路西法拦住,如果敢实话实说就宰了他和温莎。
比尔又成了一介凡人,就算是吸血鬼,也不能违逆天使的话,何况至今他也没看出‘主人’有何恶意,自然不会戳穿‘主人’的谎言,只是他不明白为何要隐瞒实情。
莫尔斯立刻失望,但不死心,刚要开口,被我打断:“你也别指望我再帮你们,我和路西法是平级,我出手,他也会出手。我之前赶走吸血鬼的举动已经让他不满找我理论。”
“可……奥菲斯说你同路西法关系很好,只要你开口他都会照办。”
“那是曾经,现在已经恶劣到不能共存的地步。”王文宇的话,险些让我的剧本露出破绽,还好我急中生智做出补救。“看到我的样子没。该隐变成神的样子,是为了讨路西法欢心,而我变成神的样子是因为我喜欢神,由于这个缘故,我跟路西法成了对立面。我要帮人类,他肯定会跟我打起来,到时人类世界不会得救,只会加速灭亡。”
“为什么?他也是天使,为何要这般对人类。”
“愿你们自己不好,不停地相互掠夺,遭神怒了。再说路西法本来就不喜欢人,当然会借机变本加厉。神的本意是让路西法放出吸血鬼惩罚人类,再派傀儡帮助人类,辅助明君,让人类团结起来,互助友爱,但神没说傀儡的数量,所以路西法就小气的只派岳冬一个人来。”
莫尔斯惊讶:“他是神派来拯救人类的!”
“对。我是神派来监视路西法的。我和路西法之间是一种相互制约的平衡关系,所以你们能倚重的只有岳冬。救威廉王子的事,还是让他出面比较合适。”我对自己剧本的天衣无缝感到自豪,省了无数麻烦。
比尔听得目瞪口呆。在路西法面前他是没听懂他们后来的谈话,可从一开始死亡天使要求路西法把他变回人类,到后来他们的交谈气氛,他完全看不出他们是对立面。相反路西法对这个死亡天使可以说言听计从,百依百顺。难道那个人不是路西法?可他做吸血鬼时,对路西法有很强烈的好感,做回人类,这种感觉就没了,所以说那个人应该就是制造吸血鬼的路西法。比尔开始怀疑‘主人’的身份。
岳冬一边给人疗伤一边留意‘主人’漫天飞的瞎话。他很讨厌这种拿人类的悲苦当儿戏的态度。曾经,他就被赝品编织的谎言欺骗,整个天朝都被赝品玩弄于鼓掌之中,如今悲剧又要在这里重演。他不喜欢这里的人的长相,但都是人类,他岂能不同情,而且‘主人’把他说的好似救赎主一般,他只想过平静的日子,而不是为了满足‘主人’的私欲,和吸血鬼拼个你死我活。
岳冬心情越发沉重,手上治疗的工作,不知不觉停顿下来。被治疗的人见岳冬眉头深锁,问他怎么了,是不是自己的伤治不好。岳冬这才回过神,怀着沉重的心情继续给人治病。
事情如果是这样,莫尔斯就不能让岳冬在这耽搁,他见已经没有重伤的人就请岳冬先去救威廉。
第百七十二章 潘多拉的宝盒
“嗨。威廉王子好久不见。”
潘多拉将昏迷的威廉带回她的城堡,绑到餐厅中的x型架上,一边品味杯中的鲜血一边等他醒来。
“潘多拉!?”威廉又惊又怒。他与潘多拉从幼年就结下仇,今个白天他又从温莎口中听到潘多拉的种种恶行,此刻见她难掩仇恨的激动情绪,无奈手脚被绑住,只能干瞪眼。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潘多拉喜欢的男子类型刚好是威廉这样的,比尔和威廉就有几分相似。可比尔属于内向型,就算反抗也很低调,相比之下潘多拉更钟情与威廉敢说敢干的外向性格。也许那是自不量力的冲动,但那份活力令潘多拉着迷。
“欢迎来到我的潘多拉城。”潘多拉露出人畜无害的迷人笑容,问威廉:“是不是很奇怪,自己为何一下子到了这里?”
威廉是有些迷惑,他只记得自己突然昏厥,难道他们的队伍被潘多拉突袭了?
潘多拉见他走神,突然凑近,在他耳边低语:“告诉你,是奥菲斯把你送给我的。”
“不可能。”
“你就这么信任他?今夜得到恩准,血族成员可以从法斯兰堡返回各自的领地。如此大规模,又是从那么远的地方起飞,人类在迟钝也应该能注意到,而你毫无察觉,除非绑架你的人已经在你身边。”
如潘多拉所说,威廉行进时一直提防后方夜空的动静,他又在队伍的中间,潘多拉速度再快,总会有风吹草动的征兆。他唯一没有防范的就是在他们上空随行的王文宇。白天他见王文宇和莫尔斯私下嘀咕许久,问他们说什么,他们只道许久不见叙旧而已。现在想来,定是背着他研究遇到危险把他独自救走的事。王文宇是吸血鬼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