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别难过,我知道方向,可以游回去换新船。” 易绿游到我身边安慰道。
“我们是在岛上长大的水性很好,很快的。” 易南边说边想推着我搭的浮木游回去。
我不消的“哼”了一声,心想,你岛上长大的就了不起,爷我还是海里长大的呢!要我回去让那小子看热闹没门,还好这船行出他的感应范围才沉的。原本我是想用人的方式旅行,看来现在是不可能了。于是,我用曾经修复岛的方式用我一部分身体再度把船拼了起来,顺便还捞起散落海中的行李。
不愧是我岛上的人,易南、易绿只是小小惊讶了一下就开始整理进了水的行李。一场小意外就此结束,迎着灿烂的夕阳我们再次启航。
——
上岸是几天后的夜晚,一离开船我就让它解体,让它彻底休息去吧。来到大陆的头几天过的并不顺,修船、航海耗费了我的血。就算要了易南、易绿的命也不一定能把我喂饱。不巧我们又是在无人的海域停的船,只能向内陆行进,本着不伤人命的原则所以就算遇到几个人我也吸不过瘾。总算挨饿来到大城镇,如何接触到食物也成了问题。
我是男人,良家妇女是不会轻易让我近身,就算抵不过我的魅力投怀送抱女人是要繁育下一代的,我吸血会影响下一代食物的健康的——没验证,这是爷我自己猜的。
上青楼,哪里的女人没有这个顾虑可太费钱,而且胭脂水粉涂得太厚严重影响我的食欲,爷我喜欢没有污染的天然食品。为此我还曾变性成女人好去引诱‘热情’的男性猎物,结果那叫一个惨烈。
话说我为女子的第一个猎物是某某武林高手——我喜欢习武的人,他们的血液比一般人有活力。看到他半裸上身在山间一小瀑布汇成的溪水中,静静的练功,我也应景地脱光衣服从水底潜入。原想给他个惊喜,不想刺激过渡,无法承受我绝色的诱惑兴奋地暴血而亡。看着顺溪飘走的血我好心痛,我喜欢原装不喜欢散装,里面混了杂质挑起来太麻烦了——唉~我越来越挑食了,没办法人就是得寸进尺,懂得享受的生物。惨痛的教训后我还是决定做男人,我相信我男人的魅力一样可以引来‘狼’。
然而另一个,不为人知,某某武林高手的版本:一日他在山间闭目练内功,正在冲关紧要关头,突觉身前水流异动睁眼看去,一披头散发赤裸裸的人从水里窜出,吓得他气血逆流全身抽搐以致走火入魔,连来人样貌都没看清就暴血而亡。
——
第二战……
我以翩翩公子的形象带着易南、易绿招摇过市,引得路人口水直流,全部拜倒在我丰姿下。请不要忘记世上还有‘物极必反’这个词。美丽到极点就是祸,爱到极致就是恨,自知今生无望独占我的人就转为对我痛下杀手:“我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这其中也不乏被我抢了爱人怀恨在心的。
我是不介意他们‘热情’地向我涌来,可这镇子被这样搅和的不能正常作业问题就大了。县太爷含泪不舍地下了逐客令,他爱美但更爱自己的命。上头下令政治治安不清楚掉我这个祸害就要治他的罪——他上司没见过我。
无奈第二战依旧是我‘战败’。我灰溜溜地,带着家当离开了此地。哼!穷乡僻壤的人没见过市面,本大爷大人有大量原谅他们。
第三战……照旧
第四战……我无语了……
被人爱慕、追、杀是很刺激,可新鲜感过去就是厌烦。我决定停止这场‘战争’,来到第五个颇为繁华的州镇我带上了‘儿子’为我准备的银制面具——可恶!居然早被他料到这个结果,我好不甘心。
我坐在城里最大的酒楼二层靠窗的位置品酒,易南、易绿被我放假玩去了。别看他们平常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其实跟我一样对外面的世界好奇的很。来到这繁华的城市眼睛骨碌碌地乱转,可又不敢放肆,只在我背后四处偷瞄。我全身都是‘眼’怎会看不到。出来就是享受‘人’生:“去玩吧,晚上在云来客栈汇合”,在得到我再三批准后两个小家伙‘原形毕露’地跑了。
今天的我形象定位在,华丽高贵的王侯公子。面具虽遮住我倾国倾城的脸却也平添一份神秘感,一身迎光闪闪发亮的紫色衣着显得贵气十足,使人只敢远观,不敢上前染指。
就在我欣赏大街繁华景象的时候,终于有胆大的人上前搭讪。原来他是丝绸商,对我衣服的料子感兴趣,献媚的想知道他的产地。看到没,这就是爷的魅力,连衣服都能勾人。可我的衣服还是我自已长出来的,我能告诉他这是我的‘皮’吗。胡诌了一通把他打发掉了,决定回客栈后一定要换‘人’的衣服。
白天看热闹,夜晚我用发丝悄悄伸进各家门户成人们熟睡之际夜宵一顿。白天还好有热闹看,晚上除了‘吃’我没啥好做的。易南、易绿不像我人家可是要休息的。我只好像夜游神似地四处乱逛,晃着、晃着来到城外的一片竹林。
“站住,要命的话就乖乖的把面具交给大爷,否则剁了你。”一个猥琐的男人。
“跟了他一天了一直没机会下手。”一个无赖似的男人。
“想不到自己送上门来”一个还算普通的男人。
“嘿嘿……”最后一个是有够恶心的男人。
现在是什么情况?抢劫吗?哇塞!终于有人打劫我了,向来都是我抢别人。这可要感谢‘儿子’为我准备的如此奢华的面具,一开始我还显碍事,现在看来只有奢侈才有乐趣。看着把我围在中间的四个男人我这是一个激动。
看着我有些发抖,四个人开始得意以为我是害怕。
作为被打劫的对象通常会作何反应呢?我脑子飞速地想着。
束手就擒——对方品相不好,不是我喜欢的。
还手——他们太弱了,热身都不够。
求救——远水解不了近渴。
逃跑……竹林东边是高山断崖,西边是直通城门的阳关大道,正常人都明白该怎么选。
“好啊!”我抱以醉人的微笑回答,在他们愣了一下时我抬腿踹到一人潇洒地奔向竹林东边。——我不是‘正常人’所以我也不用做正确的决定。
“追,跟了一天的‘金鸭子’不能就这么飞了”
原来他们早就盯上我了。
我用他们即追不上也逃不掉的速度溜了一夜才上山崖,此时他们已是气喘如牛,我却没事人似地看着他们大笑。似是知道被我耍了他们也恼怒起来。我已经玩腻了,他们是官府榜上有名的强盗,既然横竖都是死不如由我代劳,也好让我过一次除暴安良的瘾。
把他们都‘温柔’的处理掉后我准备下山,一个人走下山很无聊的,于是我决定走捷径——跳崖!
没想到这也能让我上瘾,在空中漂浮的感觉好舒服,在重重砸在地上的感觉好刺激。我反复跳了7、8次,把山下的管道砸的都是坑后终于决定再跳一次就回客栈。
此时天以大亮,我换了个位置做最后的冲刺,怎料这人这么倒霉,骑匹马早不到晚不到,就在我快落地的时候冲到我身下当了肉垫。马主人看样会武,飞身躲过了我的重击,可运气不好被我带落的石头砸昏了。马就更可怜了,被我生生撞死。唉,都怨我,为了好好做人我缩小了感应区,没看到他。
兄弟,你倒是醒醒呀!我不想因为误杀官差而这么快坐牢呀,我还没玩够呢……
第十一章 是人为还是命运的相逢
官道上,一匹死马,一个晕倒的人,还有一个灰头土脸、满身尘土,衣服也刮伤的男子蹲在旁边——那就是我。破衣烂衫是跳崖眺的结果,没带面具是怕跳崖时把它摔坏,早放到了路边。
我蹲在地上观察还在昏迷中的男子,这人我隔着两条街见过。为什么这么说?为了彻底体验做人我关闭了百里感应的功能,但周身十丈范围内地事物还是可听可看的。上岸这段期间常听到‘泪珍珠索命案’事件,由其来到这消息灵通的大城市传闻更多。这人就是官府派出追查凶手的其中一路人马的一员。前夜还在驿站与他同伴分析案情。我晚上无事就在客房隔着两条街偷窥驿站中他们的谈话。
大概意思就是进十年来,江湖上突发的大大小小的血案虽行凶手法不一,但共同点在案发现场都会出现一颗黄豆大的珍珠。此珍珠很特别,淡粉色成泪滴状。天然珍珠色泽形状各异原本没什么奇怪,可同一颜色、形状、大小完全一致的珍珠有上百颗,就不得不让人起疑。他们检验过这些珍珠都是天然的,不是人为。受害者身份各异,没什么共同点。世人这才对这些摸不着边的案件统称‘泪珍珠索命案’。追着珍珠产地查了半天也没找到哪里盛产这种珍珠。就在半年前,案件突然有了进展,有几个受害者临死前留下了讯息引出‘幽灵岛’三个字。由于留下讯息的受害者都是在海中、沙滩上发现,官府这才派人乘船大肆搜查海域。半年下来,毫无结果。上月突然接到地方报告,说在雁南海岸突然出现六十年前丢失的官船,虽已破烂但官家标志还是可见。这对对朝廷又是一个震撼,想起六十年临海一村、县惨遭屠城,人畜无一幸免,凶手手段极其凶残全城尸体无一完整。起初有人猜测是‘极乐岛’所谓,因为官府要围剿他们所以遭到他们的报复。可后来传言在某一批‘贵客’去‘极乐岛’赴宴,结果一去不返,‘极乐岛’像是从海上蒸发了似地在无音信,鬼神作祟的流言又传开。——当时我听的真是一个惭愧呀!年少无知我原谅我自己。
如今当时失踪的两艘官船,其中一艘突然出现,怎能不叫人想起六十年前的悬案。朝廷立刻派了钦差来此查案,他就是查案人之一,还没到目的地就‘昏倒’在此。
原本对‘泪珍珠索命案’我是很好奇,但一听到‘幽灵岛’不免有些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