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凌鹫,旋身躲开,不想桌子砸向身后的‘主人’。
极、光 自然晓得,一张石桌不会对‘主人’造成伤害,可东方凌鹫不知道,眼见玉石桌子把‘主人’拍在下面,连躺椅都塌了。他心大惊,难道这两个人不是王爷的手下?还是那个人不是真正的逍遥王?否则他们也不会在伤了自己的主子的情况下还只顾纠缠自己。
先不管那个王爷是不是应为他的冒犯而想要他的命,东方凌鹫是个惜玉之人,他不能忍受美丽的事物在他眼前被摧毁。原本他打暗器是想得空开溜,后见石桌伤了人,要上前救人,可极、光阻拦他的去路,东方凌鹫大为不悦,现在他要惩治这两个辣手摧花男人。
就这样,原本二对一的缠斗转变成三个人的激战,在达到白热化时,随着一声及其动听的暴怒的喊声:“烦死了,你有完没完!”
一股强大的,铺天盖地的气流冲击向他们。东方凌鹫自认轻功了得,可那也要有施展的空间。在如洪潮涌来的冲击下,他没有任何躲避的余地。整人被震飞出去,撞到十丈开外的墙上昏了过去。
——
我看着这个三番两次打扰我试梦的男人,气急的说:“真可恶!他跟我有仇吗?这男人是谁呀?”
易南不知从哪冒出来,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对我说:“王爷他是东方凌鹫。”
“东……东边的秃鹫?”
“是东方凌鹫。”易南纠正道。
“我不管他是什么秃鹫,他妨碍我就得变死鸟!”我很孩子气的冲易南嚷着,“不光晚上打扰我,连大白天都敢翻墙进来,他还有没有做贼的行业道德!”
“王爷,他不是翻墙进来的,是大大方方从正门进来的。”
“正门?”我愣住。
“是,他下了名帖,说要求见您。”
“所以你知道他是谁。”
“是”
“你为什么要把他放进来!”我气呼呼的瞪着易南。
易南也不畏惧,只是很委屈的说:“您几年前不是立下规矩,但凡自己送上门,身体强健,相貌端正的‘食物’,都可以不用通报您,直接就放进来吗?我们都看过了,他完全符合您的标准。”
我的一口怨气被噎在嗓子眼,冲着易南干瞪眼说不出话。换了半天气,才理清头绪说:“他找我做什么?”
“他没说,我也只知道他是岭南县,九品仁勇校尉。”
“ 岭南县?那么远的地方!——不会是来参加比武大会的吧!”
“他是这么说过。再过五天就要开始了,现在各地胜出的将士都差不多赶到京城了。”
“是吗!”我坏坏的笑了笑:“原来也是个想借机名利双收的家伙,我偏不让你如意,我也要参加比赛,我要让这个不识趣的家伙在台上丢人现眼!”
应为这只秃鹫的出现,我把解梦的事抛到了脑后。
易南摇摇头说:“恐怕不可能了。”
“为什么?”
“您看他的样子,能不能活到明天还是个问题。还有两位国王也是。”
我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三人,没好气道:“真麻烦。”
为了能有报复的机会,我还得先给他疗伤。
我就地用体内存着的,赝品的血给东方凌鹫只好内、外伤,但没让他马上醒来。我命易南差人把他丢出王府。至于极、光,我只给他们做了保命的治疗,其余外伤让他们自己慢慢养吧,省得他们老缠着我。
房中,我看着大夫为 光 包扎完腿上的镖伤,忽然想到什么,我指着 极 的腿对大夫说:“也给他包上。”
极 说:“我腿没受伤。”
我说:“光 不是受伤了嘛!你们不是很讲究一致性吗,他那伤口肯定会留疤痕。”
极 问:“我们什么时候这么说过?”
我指指他们手上的牙痕,那就是证据。极 看了看明白意思后说:“我和北是羡慕 光 被你咬了,所以才逼你咬我们的手,想做个留念。其它的伤自然是能不受就不受。我们三胞胎同时做国王,就是为了万一其中两个遭遇不测时,总会有一个活着继续完成职责。没必要,一损俱损。”
我听了 极 的话,心里觉得热热的,有些感动。
“你出去吧。”我遣退大夫,亲自为 极和光疗伤。极、光看着受伤的地方完好如初,对我说:“比起你为我们疗伤,我们更希望你能和我们温存一下。”
“别得寸进尺。”我鄙夷的斜眼瞪他们。
——
逍遥王府外的僻静小巷里。
东方凌鹫猛然醒过来,跳起身。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王府的院里。摸了摸身体,奇怪,他明明被撞昏过去,却没有受伤或不适的迹象,真是不可思议。
拍拍身上的土,东方凌鹫走出小巷,在确定方位后回了住处。
天色慢慢暗下,他边吃晚饭边思考发生的事,得出的结论就是,越美丽的东西就越危险。
晚饭过后,换衣服时一张纸条从身上滑落,东方凌鹫捡起来看,上面写着:
秃鹫,你敢三次搅了本王的美梦,这笔账比武大会的擂台上算。逍遥王
东方凌鹫看完只觉好笑,自言自语的说:“难道那三次他真的都是在睡觉?”
原本东方凌鹫已经放弃探究的念头,可现在……美丽、神秘、强大、不可一世、孩子气,这位王爷比传闻更吸引他。
东方凌鹫奇怪,他与逍遥王的胜负不是早就分出了吗?一想起对方的气洪,东方凌鹫不禁感叹,真是应了那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话。
既然王爷说擂台上见,那就擂台上见吧!只是这次比武大会,定是高手辈出。原本他还不怎么在意输赢,可眼下他要是想在台上会他要见的人,看样不认真对待是不行的。
第六十二章 比武大会之各怀心思
朝廷举办的比武大会,各地都传的沸沸扬扬,尤其是京城,热论的焦点自然是揣测谁是第一名。
由于参赛人数众多所以分了场次分了组,需要比十天。在分组时为了实力均衡些,参赛者都先做了,力量和速度的测试,按照得分分组比赛。
两人一组,胜出者晋级,与另一组的胜出者比试,直到打赢所有人。比赛的对阵表是固定的,只要你能胜出就会知道下一个交手的人是谁。
喧闹的比赛场外,参赛人员都在争先恐后看着刚刚公布的对阵图表。
岳冬远远的望着那公告栏,他的视力极好所以不需要围在跟前也能看到。在他看到那张对阵表示时,脸色一会白一会青,额头冒出冷汗,手不自觉的握拳紧攥。
李贤(赝品)、李睿(‘主人’)的名字都在上面。虽说不打到最后是碰不到他们的,而且有他们的加入无形中可以为岳冬打退不少劲敌,可这也意味着他必须胜过所有人才能进入前三名。
这可能吗?他有这个实力吗?岳冬心里一点底也没有。或许这次又是赝品再耍弄他,明知他没这个能力还和他下了那个约定。可要他不战而退,做赝品床上的玩偶,他不甘心,一想到那画册的内容就叫他毛骨悚然。
在岳冬神情忧恐的盯着对站牌时,有人来到他身边对他说:“岳将军,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
岳冬偏头茫然的看着向他打招呼的青衣男子,这人是谁?他不认识。
东方凌鹫见岳冬一脸不认识自己的表情,笑着问:“将军可否还记得在下?”
“你是……”
东方凌鹫见岳冬完全想不起来自己的样子,心情有些低落,但还是笑着提醒道:“在下东方凌鹫。五年前的岭南剿匪,将军可还记得?”
“五年前……”岳冬慢慢回忆,他可不记得自己去过岭南。可在冬影给他的报告中提到过,难道这人是与冬影打过交道的!
岳冬被困在赝品身边自然不会关注岭南那么远的地方的人事,看看也就忘记了。况且,冬影给他的报告中并没有画像,他自然认不得真人。
现在突然有个记录中的人来找他,不,应该是找冬影,可冬影是他的替身,不知情的对方自然要找他来叙旧。赝品已经让他心力交瘁,他哪有心情做这周旋。而且,他现在确实想不起来,冬影的报告中是怎么记录他与此人的事,万一说错了,赝品一定又要责难他,为此他必须尽快打发掉这个人。
“原来是东方兄,好久不见,你也是来参赛的?此次高手云集可要小心,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岳冬一席话下来,没给对方任何插嘴的余地,说完拱手告别,一走了之。
东方凌鹫被晾在原地有些尴尬,他听得出岳冬是在敷衍他,甚至有避而远之的意思。他不明白,岳冬何故要躲着他。就算要回避也是他东方凌鹫回避岳冬呀!毕竟岳冬是打断他肋骨的人。
东方凌鹫觉得岳冬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个陌生人,难道对方真的是贵人多忘事?
此外,东方凌鹫还注意到,在他向岳冬打招呼前,岳冬看着对战图方向的神色凝重,似是在忧虑什么。他原本是想与他叙旧,顺便帮岳冬分忧,可岳冬避之不及的态度让他难越雷池半步。看来他把他们之间的交情估计的太高了,他有意,对方无情。
思前想后,东方凌鹫琢磨出一个原因:参赛的人员中一定有让岳冬觉得刺手的对手,而岳冬又极其看重这场比赛。
既然人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而是回去准备应战,那就算了,下次还会有机会,最次,擂台上还能相会,当然这得看他们是否能顺利晋级。
东方凌鹫走到人群中,研究了一下对阵图,笑了笑,看来必须进入前八强才能和岳冬交手。是否能得名次不重要,只要能战胜岳冬就可以,岳冬可还欠他一个承诺呢。
当东方凌鹫看到李睿(‘主人’)的名字时,不禁想到,逍遥王不会真的应为他而参加比赛吧?那皇帝又是为了什么参赛呢?岳冬的忧恐是否与他们有关?
——
岳冬为何受到惊吓我不知道,我却是为了让东方凌鹫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