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酆愁虽有一丝动摇,但毕竟是他人之言,他不会相信。见到南宫醇要离开,他自然是不放行的。
南宫醇冷笑,周身的银光聚拢化成一柄长剑,轻轻一挥,长剑就冲向啸酆愁。
天界的力量显然不是人类所能承受,剑还未到眼前,啸酆愁就觉得一股巨大的压力。
可恶!啸酆愁暗骂了声,靠着自己全部的修为努力不让自己后退,但是剑越是逼近,压力越大!眼见着要挡不住了,啸酆愁的周身忽然也闪现出了银光,剑遇到这银光居然轻松化解了,与此同时莫尘染周身的银光更加强烈,面容也恢复天界时的模样了。
南宫醇冷哼一声:“你这会都自身难保,还要帮他?”
莫尘染依旧昏迷着,没有回答。
南宫醇冷笑:“我就让你如愿!”
说完,瞬间化光消失,现场顿时只剩下啸酆愁和天魔教众了!
………………
41
41眼见着莫尘染就这么轻易被南宫醇带走,啸酆愁慌乱了,他意识到在天界的那些人面前,他居然没有任何能力保护莫尘染。
柳一一本来奉命镇守天魔教的,可见到黑夜中忽然闪现的银光,她总觉得异常不安。于是吩咐了下面的堂主,便飞快赶了过来。看到南宫醇的样子,听完南宫醇的那些话,她也愣住,莫尘染居然是天后。
啸酆愁沉默了一会之后,转身报出了几个堂主的名字,要他们带上教众和他一起走,自己走牵过马。
柳一一却拉住缰绳道:“教主这可是去追赶他们?”
“自然!”啸酆愁看着柳一一,很是吃惊。
柳一一赶忙道:“南宫醇既是仙人,这一消失恐怕已离我们十分遥远,拼死赶上去也无济于事,况且我们还不知道他们的行踪。”
“那不这么做,又能如何?”啸酆愁反问。
柳一一想起了日间南宫醇说的话,于是道:“今日早晨南宫醇离开的时候曾说过:五月初八在苏州要和天魔教缔结盟约。”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苏州?”啸酆愁皱眉,“万一他们带师叔去了南宫世家呢?”
“我觉得不会。”柳一一摇头,“南宫醇要比我们强大的多,他大可不必和我们使调虎离山,他该使得是请君入瓮,故意和我们说时间地点,故意等着我们。”
“恩,那我就去苏州!”啸酆愁点头,勒起缰绳就要走。
柳一一忙道:“教主且慢!”
“还有何事?”啸酆愁不耐烦了。
“一一前段时间把前任教主的那辆金丝踏云马车修了下,想着师叔那天想出去玩可以用得上。此去苏州少说也要半个月,教主一直骑马,恐怕吃不消。”
啸酆愁恩了一声,拽过缰绳:“我先走,你让马车追上来吧!”
柳一一知道啸酆愁心急,可话还有很多没说完,只好对着啸酆愁的背影拣了最重要的说:“教主,无论南宫醇怎么说师叔的过往,我相信师叔不是那样的人。”
“你放心,师叔不说,我不会相信其他人的!”啸酆愁一笑,绝尘而去。
柳一一赶紧叫人赶了马车追上去,自己则赶回教里飞鸽传书给苍御景和枫君卿。
苍御景和枫君卿中途追上啸酆愁的队伍已经是五天后的事情了,一见啸酆愁红着眼崩着个神经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根本没坐马车,两人一合计,敲昏了啸酆愁丢进马车才继续赶路。
啸酆愁昏了小半天的时候就醒了,一见自己躺在车里,身边还坐着苍御景和枫君卿,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苍御景递上点吃的说道:“就算着急师叔,也不能这么赶路,到时候人没救到,你自己先垮了怎么办?”
啸酆愁不做声吃着东西,他也知道,可一想到师叔,他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苍御景两人等着啸酆愁狼吞虎咽完,才开始细细询问事情发生的经过。柳一一的信只是通知了他们莫尘染出事了,具体如何他们也不清楚。
啸酆愁把经过详细说了一遍,枫君卿惊讶了下,从小他便知道莫尘染和前阁主与常人不一样,但他未曾想到居然这么不一样,看来这次的对手很不好对付了。
啸酆愁笑了笑,为了师叔,对上南宫醇又如何?
枫君卿拍拍啸酆愁的肩膀,道:“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苍御景却沉默了,他在听风阁里待得比啸酆愁他们多,他所知道的听风阁秘密也比他们多,南宫醇所说的莫尘染的过往,他似乎也能从前阁主对莫尘染无微不至的关心中发现一二。于是便皱着眉问啸酆愁道:“如果南宫醇说的都是真的?你会如何?”
啸酆愁愣住了,他未尝没有去想过南宫醇的话,但他一直没有相信,可这会苍御景却这么说了,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枫君卿看出了不对,推了推苍御景:“师叔不是那种人,别乱说。”
苍御景低头:“我说的是如果!”
啸酆愁却忽然笑了:“就算是真的,我也依旧喜欢师叔。”笑容是真挚的。
苍御景点点头,取出随身的一个淡金色小球:“老阁主说过,如果师叔遇到我们也解决不了的麻烦,就用这个通知他,南宫醇如果和师叔来自同一个地方,那只有老阁主能帮忙了。”说完将真气注入球中,球立刻化成一道金光,消失了。
莫尘染醒来已经是六七天之后的事情了,睁开眼看到的是几根老式的横梁,阳光淘气的找着空隙钻了进来。
莫尘染觉得眼睛被闪得有点不舒服,于是抬手想揉,不料一阵钻心的痛,夹杂着铁链的声音。莫尘染感觉手腕脚腕处异常疼痛,忍着痛抬手一看,他的手上被扣着一个铁环,像极了当初啸酆愁手上的那个。
莫尘染微微一捏拳,手腕处立刻流下血来,莫尘染将手轻轻放下,外面传来一阵上楼梯的脚步声,然后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的是慕容翰。
慕容翰是给莫尘染送吃的来的,见莫尘染醒了,便打开旁边的柜子,搬出床被子,然后扶起莫尘染,将被子垫在他身后。虽然慕容翰的动作很轻,但是手腕和脚腕的地方还是出血了,慕容翰皱眉:“你不是有月华之力可以自我修复么?”
莫尘染低头看看身上快消失的黑色困仙绳,没有回答慕容翰的问题。
虽然被怨灵附着的困仙绳能暂时困住莫尘染,但是由于被附着,困仙绳也因此而被污秽的东西污染,月华之力能净化世间一切污秽的东西,困仙绳自然也就被净化掉了。
眼见着慕容灵清的魂魄就要这么消失了,莫尘染有点不忍,便暂时不使用月华之力。
慕容翰却冷笑:“你不用留情,虽然他是我的亲人,但是我对他没什么亲情。”
慕容翰从懂事起,就一直被慕容越清强迫着接受上一辈的恩怨,强迫着为上一辈报仇。他有反抗过,但是从来没有成功过,所以他恨慕容家的所有人。
莫尘染叹了口气,月华之力再次使出,困仙绳和怨灵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同时莫尘染手上的伤口也恢复了,只是铁环没除,伤口复原了继续会裂开。
慕容翰用汤勺小心的给莫尘染喂着吃的,莫尘染也没拒绝,反正就这么着了,尽量往好的地方去做,吃饱了,才有力气进行下一步。
大半碗清粥喝下去了,莫尘染摇摇头,示意不想喝了,慕容翰放下碗却没有立刻走,而是坐到了莫尘染身边:“你不问事情的经过?”
“有什么好问的?”莫尘染淡淡道。
既然南宫醇是月之神族的大祭司柔然,那过去一切的疑惑都可以解决,为什么他这么轻易的杀了南宫越,是因为南宫越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儿子,既然胆敢侵犯月帝,那南宫醇定然不会让他活着的。为什么南宫醇之后一直都没行动,因为一则他根本不会为南宫越报仇,二则慕容翰早已在行动。至于天魔教发生的事情,苏红叶是慕容翰故意放进去的,故意借着苏红叶口说出柳一一,再在柳一一扳倒正道众人的时候,让慕容灵清出现,继而说出过往,继而在即将解决解决正邪之争的时候出现,渔翁得利。
慕容翰知道以莫尘染的聪明肯定能想清楚过去的一切的,于是道:“既然你没问题了,那我有问题要问你!告诉我!慕容毓清在哪里?”
莫尘染皱眉:“都时过境迁了,谁还会知道?”
“不!你一定知道!”慕容翰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抓住莫尘染的双臂,哀求,“告诉我,好么?”
虽然是哀求,但慕容翰却有杀气,手上的力道一点不小,非但抓得莫尘染很痛,还牵动了手脚上的铁环,莫尘染呻吟了声:“我真的不知道!”
“你说谎!”慕容翰将莫尘染按倒在床上,扯动铁链,“说!他在哪里?”
痛……莫尘染的嘴唇瞬间发白,痛楚充斥着他每一根神经,动动嘴唇虚弱的说:“放手,你会后悔的!”
“后悔的是你!”慕容翰毫不留情,连同脚上的铁链一起扯动。
“啊!!”莫尘染叫痛。
“谁让你动他的!”门外猛得传来愤怒的声音,然后一道银光闪现,慕容翰被生生推了出去,从二楼的窗户直直掉了下去。
“帝君!”南宫醇飞似跑道莫尘染跟前,抱起脸色苍白的莫尘染,迅速为他治疗伤口。
莫尘染缓过神来,冷冷看了眼南宫醇:“不用你假慈悲!”
“帝君……”南宫醇埋怨的看着莫尘染。
莫尘染却不理会:“你早已不配叫我帝君!”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了好久!唉,真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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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柔然(南宫醇在月之神族里的真名)皱着眉,小心的往莫尘染的手腕脚腕处塞棉花,防止莫尘染动起来又伤着自己。
柔然漠视着南宫醇,心底冷笑,怕伤了他不如解开铁环,塞上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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