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放不下他。
花灵海在信中提到,秦傲最近一直盯着一块玉坠发呆。
千禧郡主再次拜访,这次他
来的时候带来了一张琴。
花修御对那琴产生了极其浓厚的兴趣。
琴身由上好的象牙制成,却点缀以乌木,黑白相间给人一种沉稳阴郁的
感觉。弦也是最耐用的一种,偏为硬质,弹出来便愈显得声音空灵飘渺。
禧儿笑道:“在府中时还怕你不喜爱,现在看来,想必是自己杞人忧天
了。”
“禧儿,在下可否着这个荣幸为您弹奏一曲?”花修御笑。
“那,要依我的曲目。”
“好。”
禧儿坐下,端起茶杯。
“那便来一曲《凤求凰》吧。”
花修御眼神闪烁不定。
禧儿暗自叹息。
“本郡主就知道你定不会弹的。”禧儿抚着琴身,“这张琴是送与你的
。”
“送我?”花修御自动跳过前面那句话。
“是,本来还有一把瑟,结果出门来得匆忙,忘记带了。”禧儿不好意
思的吐了吐舌头,一点都没有郡主该有的样子。
花修御低语,“琴瑟么……”
“明眼人一看便知,你的心未放在我身上。”这些许日子,她都会前来
找他,可他一直是温温和和的。若她单纯好骗也就罢了,可谁叫自家夫子
有些流氓习气,自幼便叫她读些野史,可谁叫对感情之事领会的已相当深
刻的她偏偏是花父寻得人呢。“花修御,你是只不愿接受这门亲事,还是
早已倾慕于他人?”
“……”
“若是拒了亲事,这琴瑟我便收回。若为后者,就当做礼物赠予你二人
。也算我积了件阴德。”
花修御看着眼前的女子,轻轻点了点头。
承认吧!
你早已倾心于秦傲。
一直不敢面对,才是你懦弱的表现。
逃离他的身边,可又一直思念着他。
这不是倾慕又是什么?
那个金发棕眸的男子,那个一次次向他表露心迹的男子,那个处处为他
着想的男子,那个可以轻易制服他的男子,那个表面冷漠如冰的男子,那
个话很少的男子……
花修御道:“没错,我是倾心他人。”
“那是哪家千金能有此好福气?”总要让她知道自己输在谁的身上。
“不是千金,是狼主。”花修御平静的笑答。事到如今,他还逃避什么
!干脆大方承认,省的心再受累。
禧儿沉默后道:“他是怎样的人?”
“……冷漠、霸气、顽固、偏执、阴狠、狡猾、无耻……”他想起了什
么,微微红了脸,“温柔,细心,可靠、可爱、有担当……”他发现自己
好像对秦傲有着太多的描述。
“花修御。”
“什么?”
“你现在好像待嫁闺中的满脸娇羞的
小姐哦。”
“……”她怎么就知道是嫁,而不是娶!
“……去找他吧。”
——第十五节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总觉得禧儿未免太过乐观。。。。颇有我当年不要FACE的风格~~~~~
☆、(十六)
(十六)
“他们交战了。”花风京传来口信。
花修御微楞,琴声中断。
这就开始了?他还没有做好去匈奴的准备……
几日后。“首战大捷。”
那这便是喜报?
十几日后。“匈奴叛臣将领受重伤。”
花修御方寸大乱。
本是五黄六月的时节,他却从心底感到一阵阵的寒冷。
“皇上说趁此攻打匈奴,由我花家出战。”
花修御提出要求。
“好,你与我同去。”花风京早已料到。
披挂携剑,花修御骑上马,不免有些分神。
他看着对方部队的将领。
花风京明显看出了他的异常。
“小御!”他唤他。
花修御只轻轻说了“秦傲”二字,花风京便不言语了。
花风京仔细打量着并不太远的秦傲,只见他一身黑色,显得极为严肃。腰间配一把剑,剑身修长,也是黑色的。唯独那头耀眼的金发。眉目么,倒是看不太清,只单单觉得这人气场的强大。
广昌平作为军事,自然随队出战。他看到了花修御,便急忙转过头来想向秦傲说些什么,却发现他虽有着一如既往的平静,却眼含笑意,自然是也看到了那个人。
嘛,他还是什么也不说为妙,这两人的纠缠不久就会有个结果吧。他想。
花风京饶有兴趣的看着,不一会儿却对花修御说要他出战。
“取那个谁的项上人头来。”花风京笑道。
花修御瞪了一眼他,击鼓声已经响起,他不得不驱马上前。
秦傲亦然。
两人相视,花修御不自在地扭头,秦傲勾起嘴角。
广昌平扶额:随便站出一个人就好,向我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这是战场,不是相亲啊啊啊啊啊啊……(他内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
“副将!”花风京一语惊醒。花修御拔剑,剑尖指向秦傲——攻击之前的征兆。
秦傲看了看,“弦月。”
花修御脸色微红,刻意无视自己手中的那把剑是谁送的,“开始吧。”
秦傲却摇摇头,“你敌不过本王。”
“那我也不会认输的!”
“……傲天有仔兽了。”
“………………啊?”什么!?
秦傲趁花修御愣神的功夫将他拉上自己的马,然后,扬长而去。。
两军面面相觑。
花风京拍马欲追。
“将军,莫追!”花修御情急之下大喊。
花风京与秦傲皆是一愣,然后,一个皱眉叹气,一个笑意盈盈。
而花修御则是极羞地低头,不想让背后的那人看到自己发红的脸。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喊出那句话,现在想想,真是丢尽了花家人的脸。
未开战,先被俘。
秦傲俯过来,用唇贴着他的脸颊。
“本王……哪怕舍弃全部身家名利,本王只要你。”
花修御想,这是他听过的最动听的甜言蜜语。
广昌平继续扶额,花风京叹息。
“鸣金收兵,择日再战。”两人齐声下达命令。
秦傲说完那句话后便没有再亲他,花修御努力平复自己躁动的心。
待回到帐内,花修御发现他离开的这些月帐内的装饰几乎未变——除了床头的枕头变成了两个。
“待狼洛卡取胜之后,会与汉朝签下条约,以求和平。”
花修御微讶。
他是在,打消他的顾虑么?
花修御将弦月放在桌上,又去解全身的甲胄。虽说他的铠甲是极轻质的,可穿着总是没有脱下舒适。
秦傲也褪下全身武装,然后长臂揽上花修御的腰,双唇相接。
花修御闭眼,轻轻环上他的背部,也学着慢慢回应他。而秦傲备受“鼓舞”,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白皙的颈子,又勾住他的舌。
待秦傲开始吮吸他肩膀上的皮肤时,他忙不迭推他。
“嗯?”秦傲声音低沉,说不出的好听。
“别……你刚才说傲天何事?”他突然想起个好借口。
秦傲面色开始难看,他从花修御身上起来,帮他系好衣衫。“跟我来。”
然后他便看见秦傲的住处凌乱不堪。傲天与另一只白犬在亲热的玩耍。
“这是,他的妻?”
“那是一只银狼……公的。”
“……”所以秦傲受不了,才到他的帐篷住下么?
花修御看着那两只的亲密摸样,突然就觉得他离开的这些时日,秦傲……好可怜。
花修御笑,亲了亲秦傲的下巴。(身高问题。。。)
秦傲呆住。
“准备饭食了么?”他早就饿了。
……今天,吃你。“
——第十六节完结
☆、(十七)
(十七)
秦傲咳嗽了两声。
花修御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的伤?”
“?”
“你不是在一次战役中受了重伤吗?”
秦傲笑,“那是狼洛卡,本王只不过是偶感风寒罢了。”他想了想,又
加上一句,“几欲痊愈。”
花修御尴尬。对啊,大哥捎来的口信是“匈奴叛臣将领受重伤”,又没
有指名道姓的说出是谁,他却一心以为是秦傲,真是关心则乱……
秦傲脱下外衣,伸手又去解方才他系好的花修御的衣衫。花修御觉得自
己又烧了起来。他不敢直视秦傲,索性转过头去,任他为所欲为。
当中衣被脱下后,秦傲看着他胸前的玉坠,笑。
“你找到的另一个?”
“……”
“交换便好。”说罢,秦傲将自己脖上的玉坠与他的做了交换。
“戴上了它,就是本王的人了。”
“那还给你。”花修御窘迫着,不知怎的,他想起了那夜的交欢,然后
就羞红了脸,却未有解下玉坠的意图。
秦傲明显看出了他的心口不一,只是嘴上逞能罢了,便觉得他真是可爱
。刚想进一步动作时,帐外有人来报。
“王,汗跋长老有请。”
秦傲只得起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花修御不自在的躲开,却突然有点
不舍他离开。
“来日方长。”秦傲轻轻咬了他的耳垂。
花修御一脚送他出去。
秦傲收拾了表情之后,走了出去,完全不见刚才的……调笑。
花修御待他走后,摸了摸自己的脸,那里还有着秦傲的触感。他颇有余
悸的听到了自己脉搏的加快。
“长老。”
“王,您看。”汗跋长老指着鹿皮地图,“王,这份地图上明确标着单
于军已经采取了极有效的部署。是不是该……?”
秦傲明白长老是在催自己回到主战场。本来这次汉朝的侵略时不应由他
应付的,他只不过是想知道汉军将领是谁罢了。前线紧急,狼洛卡那个家
伙肯定在背地里骂他,而花修御对他又不是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