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写肉啊,写得很是不好。这点深深感到惭愧,求虎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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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三)
翌日,许子琛在全身酸痛中醒来,身上都被汗湿了,就似昨日做了场噩梦。
身边躺着的是庄寅,此时睡得正香,一只手还搭在他身上搂着。
这的确是一场噩梦,庄寅就是他梦里面的妖魔,这个妖魔昨晚把他狠狠地压在床榻之上肆虐折辱,让他如同在鬼门关里走了一趟出来,现在想想身子还会发颤。
顶着酸软起身穿衣,低头便看见身上红斑处处,每一个都在提醒着他昨夜之事,当真恨不能现下便把这些,连同不堪的记忆一并擦去。
时下却当如何呢?
他知道若是女子失贞,必然非死以示贞烈不可,他一个男子,虽亦尝得奇耻大辱,但当真也非死不可吗?
这分明不是他的过失啊,为何要他去承担?
在他思索的片刻,庄寅也醒过来了。
庄寅朦胧间还沉于昨夜情事,酒虽醒但人未清,心思还在纪月公子身上,以为还身处勾栏之地,念着昨夜的温玉暖香,随手一勾,不想许子琛已起身,倒是手中一空,皱着眉头睁开了眼。
纪月公子的风情倒是没见着,却是见一人方着起亵衣,坐于帐内,发束凌乱,半抿着唇,似有咬牙,墨黑的眼珠子定定地盯着他,却是羞又是恨。
怎会是他?庄寅心中实在也是一惊一吓,旋即回想起昨夜之事,又多了一分悔恨。
酒后乱性,此果为真言。庄寅也觉头痛。
“子琛。”庄寅起身便想伸手去抓许子琛。
见庄寅要来抓他,他心中本能害怕,便晚后一躲躲过去了,不想没怎么穿好的亵衣被拉扯到了,露出胸膛一片白,更带着红斑点点。
白雪落红梅,眼前之景,庄寅回味起昨夜滋味,突然有些心猿意马,盯着便也呆了。
他被庄寅那双桃花眼盯得满身的不自在,就好似如同回到昨夜,他被他看了个透,心中全是羞愤,连脸上也烧了起来,便抓了衣服顾不得其他,边逃出房里边在院子里穿好衣裤,径直往府外跑去。
却说这庄寅虽然好风流,但对许子琛并不曾存过那般什么龌龊心思,从相遇到相知,全部都是出自肺腑赤忱,待之若友,不想昨夜今日之事,却打破了之前的想法,在心底滋生出一些别的什么心思来。
庄寅回过神来想,从前原不觉出他如此好看。
今日一见,却觉其面若冠玉,色如春花,就连那怨恨的表情,纪月公子的万般风情也抵他不过。
而昨夜的生涩婉转,也甚合他的心意,风尘男女所不能及。
怎么这样的人,以前就从未上心呢?不过现在也不晚。庄寅摸着鼻子笑了起来,眼角带着一丝狡黠。
方才被他逃了出去,还要先找到才是。
他出了府才觉出身无长物,连衣衫都没穿厚实,七月流火,九月授衣,被风一透已觉得些许冷意。
何去何从?他苦笑一下,这下比当初还不如呢。
在街上晃荡了一会,不但没半点意思,反而腹中空空觉饿,顿是倍感苍凉。
“子琛!”有人在身后叫他,他第一直觉就是,跑。
他如同一只受惊的猎物,躲避着猎人,七弯八拐的也不知道是跑向哪里的,反正不要被抓到就可以了,可惜他跑向的是一条死胡同。
“子琛!”那人气喘吁吁跟在气喘吁吁的他的身后。
背靠着墙壁,没有路可以走了,汗流脊背,黏腻地贴着冰凉的墙。
“子琛,不要再跑了。”那个人喘够了气,定了神走向他。
皱起眉头,他好像就如同被猎人一步步逼近,手不自主地扣住了墙,紧张地心都要掉出来。
“昨晚是我失礼冒犯了,”庄寅在他一步之间站住,带着一脸歉意“你知道,昨夜我喝了不少酒。”
“此事确实是我的过失,虽万死难以补偿。子琛,你要打要骂甚至要杀,我也绝无怨言。”
他突然就此冷静了下来,真想把庄寅给杀了,就在昨夜便曾这样想过。
可是庄寅却是罪不至死啊,况且也是喝醉了酒的缘故,说到底不过也是喝酒迷乱了心性,抵不上大罪。
但是他自己却无法不去在意的,庄府是再也不能呆下去了。
“庄公子,”他定了定神,淡淡开了口,看向庄寅的眼神没有了往日的亲昵“本蒙抬爱,叨住府上多时,子琛感激感念。昨夜之事,本因酒事而起,不得全责于公子,子琛必不多作责怪之意,只是叨扰多时,心中难安,今日且向公子辞别,收拾行囊,投于别处,公子恩惠,来日必当报还。”
说完他深作一揖,既是道别,亦为道谢。
庄寅不作一声,皱着眉头站在那里,不为是,不称否。
起先听他称“庄公子”,眼神冷淡,就若初见一般,心中不是滋味,再听他说道别,更觉难受,此时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庄公子?”他见庄寅半天没反应,试着再唤了一声。
“子琛还是随我回府里去吧。”庄寅回过神来看着他,就这么没由说了一句。
“在下行囊书籍均还在府上,自然还是要回去收拾。”
“子琛,”庄寅一把抓住他的手,他身子一僵,又放开了道“先前的确是庄某鲁莽,现下给子琛赔罪,难得子琛不多责怪,且更加要让我多做补偿才好,要不心内实在难安。”
他刚想要婉辞拒绝,却听庄寅又说
“子琛,你还是回来住多一阵,等到春闺会试再进京去吧,要不你现下要去哪儿落脚?我庄某对天发誓,绝不再对子琛有越礼之处,必定还是如同以往待之以礼。若子琛不愿,便是不原谅我的过错,我便是身负万罪,日夜良心不安。”
“这…”见着庄寅指天发誓,他微微蹙起眉头,话说到这份上了,他不应承下来都不行,况且若照着前些时候那样过日子,真不知能否熬到会试。只是,昨夜之事,叫他如何甘心!
“若然子琛不信,那我便连酒事烟花之地也一并戒了,以昭日月之心,可好?”
眼见他还犹豫不决,庄寅一咬牙再赌了一回誓,心中暗自叫苦。
“也罢,便还再多叨扰庄公子一阵子吧。”他见如此,也不好再推脱,只能就此应下,淡淡一笑,便也随着庄寅回府去了。
回府之后二人都颇有默契地不提那夜之乌龙事,只作平日般过日子,只是庄寅果真没有再做不礼之举,也不再流连烟花柳巷,滴酒不沾,连做生意应酬也邀约人去茶馆。而他却对着庄寅心存芥蒂,始终二人不复当日亲近。
这边厢他心内忌惮,面对庄寅故作常态也还是不同寻常,常常婉拒庄寅于千里之外,一到天色渐暗就说要安歇不便会客,晚上睡觉连门都锁上了。
那边庄寅处处碰他软钉子,见他冷淡若此心中也寒,偏作了誓酒色均就沾不得,每每忆起那晚春色旖旎便犹如百爪挠心。
二人皆过得不甚自在。
一日傍晚,庄寅得了一古画寻他共赏,此等风雅本就他喜欢的,加之这个古画出自他最为推崇的画师之手,自然更是欣喜莫名,一下子连同要忌讳庄寅也忘了,又因着前段日子都没有多做交流,此时二人就着这个画便谈开了,论天说地亲昵如往,一时间好似回到了那段亲密无间的日子,渐而天色见晚亦不曾发觉。
正聊在兴头之上,庄寅的腹中突然作响,脸上讪讪尴尬之色,不想他也觉得腹中空空,相继鸣起,两人会心一笑皆道竟不知时辰。
“不如就在此处用膳吧。”他提出邀请,总不能这个时候还赶人出去吧。
“也可。”庄寅命人布菜上来。
两人正吃着饭,他实在也饿了,吃起来倒不顾上失态问题,庄寅也只是看着笑笑,这顿饭吃得倒也不乏味,只是末了庄寅却盯着他脸大笑不止道,
“啊?”他摸了摸脸,并无不妥啊。
“子琛没有吃饱还可再叫厨房再做便是,何必留着一粒饭晚上吃呢?”说完庄寅凑上前伸过手去,往他的嘴角一抹,倒真是有个饭粒粘在手上。
抬头却正对着庄寅一双桃花似的眼,盯着他的眼神有些不寻常,正觉出气氛暧昧至极,便见庄寅凑前来就着手捧着他脸的姿势递上唇来,温热的感觉贴着唇,一时竟反应不过来!
这感觉有些熟悉,他轰地一下子想起那个惨不忍回顾的晚上,心下一惊,挣脱起来便抬手一扬。
啪!
屋子里响起清清脆脆的一声响,和摇曳的灯花哔啵声响相得益彰。
他挣脱出来就见着庄寅脸上红红的手掌印,分外鲜明。
“子琛,我…”庄寅被这一巴掌打得什么火都下了,看着眼前人涨红了的脸有些后悔。
“上次之事,我本想着庄公子你因酒误事,且多有悔意,才不多作追究,并答应留下,此时此事,你又将作何解释?”他全身都有些发抖,连话里都带着颤,旁人若看见了必然以为他是气极了,却不想其实其一是因为生气,其二是因为害怕,其三是因为惊讶。
惊讶在于,方才庄寅吻上来的那一刻,他心底里居然并不想拒绝!这实在太荒唐了!
“子琛,”庄寅把心一横,索性上前一把抱住他,发现他一时不察被抱住挣脱不得,连指尖都在发颤,便把怀抱搂得更紧了。
“放开!”他被抱得有点憋气,脸已经红地胜过了灯火,声音发颤但是坚决。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这些话憋得我实在辛苦,”庄寅使了劲制住怀里乱动的人,下巴顶在那人的肩膀上,开始诉起衷肠
“不瞒你说,一开始见你的时候,只觉得你满腹才华却无人赏识,心中有惜才之感,想着要帮上你一把。却不想你倔强地不想要人相帮,后来劝说你来府里住下,一来是为了帮你,二来是因为想让你这个至交好友留在身边。直到那夜…”
“不许说!休再提起那夜!”他挣扎着打断他的话,却还是被他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