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毅笑的绝美,“就是你要留我们,我们也不留下来。”
闻言,蒲宇楼不悦地皱起眉头,不想跟柳毅多费口舌,站起身子就往书房走。完全没有看到柳毅笑得肚子都疼了,还不雅的弯下腰,抱着肚子。
等蒲宇楼走开了,扶着柳毅的蒲霭楼才开口。
“小毅儿,有什么那么好笑的?”
“怎么不好笑了,你哥那个白痴啊,真是让人头疼。下月初八这日子,我可以不记得,你可以不记得,仍谁都可以不记得,唯独他不可以。你哥这样,谁喜欢上他,可真是谁倒霉透顶了,你说是吗?”
蒲霭楼不懂,似乎觉得柳毅并不是在对他说话,不解的看着他,但四周又没其他人,虽然不明白,却还是点了点头。
柳毅悄悄地在蒲霭楼耳边说到,“等下月初八一过,第二日清晨办完事我们就走,别给你哥添麻烦。”
“你还有事要办?”
贼笑了一下,顺便咬了咬蒲霭楼的耳朵,成功了引来对方的脸红,“你这个呆子,万一你家有事要爆发,我们留下来当炮灰吗?”
“既然我家有事,我不留下来帮忙怎么行?”
“这事情你帮不上忙。”
露出更加不解的神色,蒲霭楼搂紧了柳毅,“算了,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于是日子就又看上去平和的过了几日。
第五章
这几日,蒲宇楼天天都在琼楼斋里忙进忙出的。最近琼楼斋的生意特别好。开春之后,买纸鸢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那些女子争相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冲着戈显和蒲宇楼在琼楼斋的时候,才会成堆的前往。
忙了几日,蒲宇楼觉得有些不适,就让大夫给他开了凝神助眠的药,放在浴桶里,每晚睡前都泡上一泡。
小焦正在注水,热气直往上涌,他个子矮,带着药味热气熏得他眼睛难受。
“大爷,我眼睛熏得难受。”
蒲宇楼在一旁散发,转头就见两只活像兔子的眼睛,红彤彤的。也顾不上还要脱衣,直接走到小焦的身边,托着他的脸颊,猛瞧。
“是红的厉害。”说着还用手轻轻地碰了碰小焦的眼眶,“疼吗?”
“嗯……疼,大爷,你轻点,我疼……”
听小焦这么说着,蒲宇楼拿起清水里浸着的布,给小焦小心翼翼地擦擦。
“啊……大爷,你轻点,我疼……”
说着忍不住挣扎了两下,可惜没成功。
“没事,过一会就不疼了,你靠过来些,我不好动了。”
这句话才说完,蒲宇楼自己的房门就被人狠狠地推开了。蒲宇楼还觉得不耐烦,怎么小焦进来的时候就没有锁门呢。
他背对着门,正托着小焦的脸,懒得回头,“谁那么大胆,敢直闯我的房间?”
“是我!”
冷厉地声音,让蒲宇楼一愣。这几天这个声音一直都没怎么听到过,现在却明显的听出对方带着浓烈怒气的声音。
走到蒲宇楼身后,戈显一把拽过他身前的小焦。小焦哭丧着脸,两只眼睛红红地正流着眼泪,因为刚才太疼,忍不住挣扎了两下,衣服有些散乱。
他冷着脸对着蒲宇楼说到,“大爷,你不是对男人不感兴趣,为什么对小焦出手,你又不好这种事情,何必拿他做试验。”
蒲宇楼百口莫辩,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不是,不是,是他……”
“想说是他勾引你?”
“不是,不是,小焦他眼睛疼,我给他擦擦。”
一旁的小焦已经什么都看不见,泪水狂流,“显哥,我疼,大爷他弄得我疼死了……”
脸上一阵黑线,蒲宇楼心里叫遭,这下真是说都说不清楚了。他怎么可能会对小焦有什么非份之想,他只是将他当成自己的弟弟一般爱护,怎么给他擦擦眼睛也成非礼了。
“小焦,你好好说话,我刚才干什么了?”
他头发是散着的,只着了一件白色的长袍,腰间的系带还松散着,眼睛眯着,不悦地看着小焦和闯进来的戈显。
男人从来没看过这样的蒲宇楼。即使两人平时再亲密无间,也从未看过他如此松衣解带的模样。
实在不忍继续看下去,就别过头,将小焦打横抱起来,“大爷,你这么说实在没有说服力。”
蒲宇楼忍的火大,“你当我是什么人?如果我要对小焦下手,还需要等到今天?”
“难保之前你没有对他上下其手。”
“戈显!你不要欺人太甚。我蒲宇楼绝对不会去碰男人。你要带他走就给我快点。”瞪着戈显的神情中,说明了他的极度愤怒,“小焦,你以后就跟着戈显,不要再来我这了。”
在戈显怀中的小焦听了蒲宇楼的话都快要哭出来了,“大爷,大爷,我……”
见男人这么说,戈显也确实也有些犹豫了,他自己怎么忘了,蒲宇楼是绝不会对小焦出手的,即使小焦长得多唇红齿白,也始终是个男子。连柳毅和蒲霭楼的事情都是勉强接受的,他自己光顾着气愤,竟一时忘了这点。
随即,戈显闻到一股浓烈的草药味,看了看一旁的木桶,“大爷……这个味道是……”
手臂一挥,半个肩膀露了出来,蒲宇楼撇过头,“出去!”
“大爷……”
“我要沐浴,你抱着小焦出去,找块干净的湿布敷在眼睛上,一会儿就会好,我这里药味重。”
戈显看着蒲宇楼的背影好一会儿才抱着小焦走出屋子。
听见背后的关门声,蒲宇楼才松了口气,近来几日戈显和小焦的事情越来越怪异,如果小焦和戈显也同自己三弟一样,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才好。
缓缓地的退下身上仅着的一件里衣,抬腿跨入浴桶里。前几日还有小焦搭配几下按穴的手势,才能方便他入睡,今天忽然没有了还真有些不习惯。
在水里躺着躺着,有些迷糊的闭上了眼睛,连有人开了门,走到他的桶前都没注意到。
一双手按上他两侧的太阳穴,轻重正好,十分惬意。这种感觉大概是小焦学上一年半载的都很难学会。想到这里,蒲宇楼意识到了一点,戈显不在,小焦不在,那么这个人是谁?
蒲宇楼立刻睁眼,警备的转身正对身后的人。
“你!”
还没来得及说接下来的话,那个人就一下封住了蒲宇楼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
“嘘,小美人,刚才我在外看得都快心疼死了,那个大个子对你不好,就不要稀罕人家了,他怀里的小东西,不知道多诱人。”
听见对方如此下作的话,他气得脸都绿了,可现下他没穿衣服,又无法动弹,眼见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双手抚上了他的肩头,还在他颈项掐了一下。
“果然够紧实,不同于那些艳官白嫩无趣,只会迎合。”
落在浴桶里的男人气结,动弹不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个男人会武功,整个蒲家能用武功跟他对峙的也就是柳毅和蒲霭楼,可惜他们两人好死不死偏偏今天出游,要明日才能回来。
“你怎么不叫呀,要叫了才好玩啊。”
定了定神之后,蒲宇楼看了看眼前的男子,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他长相不错,不似柳毅媚态,也不似小焦可爱,应该说是十分俊秀。再怎么看也不像是什么采花贼。
“算了,你解了我穴道,快走吧,我不追究。”
“小美人说笑了,我还没快乐呢,你就要我走,也太不尽人意了。不如这样,你做我的后妃,我让你二弟和三弟平步青云如何?”
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说着一堆莫明其妙的话。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要是你动我一分,我二弟三弟定会要你死上十分。”
这男人摸了蒲宇楼下巴一下,“哟,小美人凶的很,不过没事,这话我记着了。”
才说完,就翻了个身跳出了窗外。蒲宇楼还没反应过来,直到本能的站起身上,才发现自己的穴道已经被解开了。
门又被人推开,蒲宇楼一惊,这次进来的不仅是他二弟,还有去而复返的戈显。蒲宇楼光着身子,身上的水珠正从他紧实的背部往下淌,散开的头发已落在了浴桶中,一幅别致的景象。
看到屋子右侧半开的窗户,蒲黔楼皱着眉,“大哥,刚才是不是有人来过你房间?”
微微点头,顺手抓过发带将半湿的头发绑起来,“从窗户逃走了。”
“那个家伙没对你怎样吧?”蒲黔楼似乎还不放心,特意往前走了两步,把衣服递给他,待看到自家大哥颈项处的红痕,顿时一股怒火冒出,“那个该死的痞子竟然敢调戏你?”
跨出木桶,蒲宇楼没好气地面对自己二弟,用手遮着头颈上刚才被掐的地方,“说调戏,还不如说是戏弄,他也没把我怎样。”
当事人根本就没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当回事,反正对方已经知难而退了,也犯不着跟他计较。
“大哥,你不会武功,我担心……”
“需要担心什么,我一个大男人的……”
一直紧皱眉头的戈显走到蒲宇楼身边,用力拉开他的手,赫然看到了一个明显的红印。
“难道这还叫没什么?”
甩开他的手,蒲宇楼尴尬的笑了笑,“你们想到哪里去了,是他掐的。”
“你骗谁?这红印分明就是……”
“就是什么?戈显,你够了没有?刚才怀疑我对小焦出手,现在又来拿这个说事,都说了没关系。”
两人怒视着对方,谁都不肯退让,蒲黔楼觉得眼前的状况有些微妙。刚才那个家伙只要还敢出现,他自然有办法收拾,但眼前这两人似乎挺有意思的。
“阿显,既然我大哥都说没有了,就一定没有,那个家伙我自然有办法抓住。”眼睛在两人当中来回打量了一下,“我看最近可能不太安全,你就跟他住一间屋子里,也好方便照应照应。”
“黔楼,谁要跟这个家伙住一间房了。”蒲宇楼不悦,转身拿起一旁的湿布抹了把脸,“说不准我对他也要动手动脚呢。”
戈显不傻,当然听得懂他话里面的明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