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秦珩尖叫着,挣扎着,却被叶桥一只手按住脊背动弹不得。紧接着,第二下也重重地落到了他的身后,秦珩直接飙了泪,手舞足蹈地试图反抗,换来的是第三记几乎要打到骨头上的戒尺。
“呜……”秦珩呜咽着,死猪一样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叶桥见状,松开他,淡淡地说:“不反抗了?”
秦珩咬着被子摇头。
“让你拿戒尺,不去?”
秦珩吸吸鼻子:“不敢了……”
“卯时晨跑,不记得了?”
秦珩委屈地点头:“记得的……”
“现在什么时辰了?”
秦珩一惊,怯怯地抬眼望了望窗外的天色,不自觉地抖了一抖:“辰,辰时了……”
“今日晨跑取消。”叶桥冷淡地说道,“作为代价,四十戒尺,包括你违抗师命的惩罚,若有下次便是翻倍,听到没有?”
秦珩泪流满面:“听到了。”
叶桥用戒尺点了点床榻:“该怎么做需要我教你?”
秦珩抬起头,委屈地望着他。
叶桥回看他:“我耐心有限。”
“……呜,不罚不行吗!”秦珩又缩了缩。
“可以,现在离开,我可以当你什么也没答应过。”
“呜——”秦珩哀嚎一声,视死如归地扑倒在床上。
叶桥扶了扶额。这个家伙似乎比他想象中还要难搞啊……罢了,教便教吧,至于教不教得会,不在他的责任范围之内。
四十戒尺,秦珩觉得他熬了四十个春秋。嚎得嗓子都哑了,身后那个人还是无动于衷,继续一板一板力度均匀且一点也不放水地打到他身上。
叶桥打完最后一下,手下的翘臀早已通红发亮,秦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抽一抽险些要用口水把自己给呛死。
叶桥将戒尺随手往床上一扔,拉住他的胳膊:“够了,哭成这样,你是个男人么。”
“不是不是不是!”秦珩还有力气甩着手哭闹着,“我还没弱冠,是男孩,是少年!你虐待我!”
叶桥被气得哭笑不得。男孩?少年?面前这个家伙确实还是一副少年模样,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难怪……无赖得这么理直气壮。
“够了,”叶桥板起脸,“再闹还打。”
秦珩被噎了一下,心知自己敌不过他,只能忍气吞声地咬着被子不说话。
“今日给你时间休息,若有下次,带着伤也要训练,听到没?”
“……”秦珩气鼓鼓地转过头无视他。
叶桥抬手一巴掌甩到他红彤彤的屁股上。
“哎哟!”秦珩转回来,恶狠狠地盯着他。
叶桥面不改色地再次问道:“记住了么?”
“……哼。”秦珩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底气不足地抱紧了被子。
叶桥扬手又要打,秦珩立即就嚷嚷出来了:“听到了听到了!”
叶桥收回手,顺手丢了瓶药膏给他:“自己上好药,明日卯时,再见不到你人,你就等着爬完十圈。”
秦珩接过药膏,对某人离去的背影嗤之以鼻,随手打开药盒闻了闻,却觉不对……这味道,分明是外伤圣药凝玉膏的香味啊……这么贵的药,他也舍得给他?秦珩盖回药盒,拿下巴蹭了蹭被子,开始思考人生。
chapter。3
第二天卯时不到,叶桥就亲自来抓秦珩起床了。他不太相信那个无赖的家伙,也并不是很想再揍他一顿——费力倒是其次,如果他唯一一个徒弟只是收来供他泄力的,那他还不如不要。
秦珩果然趴在床上卷着被子睡得正香。
叶桥扶额。
多说无益,叶桥上前扒下他的亵裤,照着还粉嘟嘟的两个小肉丘就是两下。
“哎呀!”秦珩迅速捂着屁股醒了过来。这一次他学乖了,一眼看见天色,立马就爬了起来,顺便拉起了裤子……想想不对……这不是还没到点吗?
“我又没说不起来!你干嘛打我!”秦珩委屈得跳脚。
“打不得了?”叶桥淡淡地反问。
“……”秦珩默。
“换衣服,一刻钟后我在林里看不到你,你就小心了。”叶桥话毕转身离开。眼看着叶桥走出门,秦珩抓起枕头就朝门上丢:“混蛋!”
亏他昨天还下定决心好好巴结他呢!这个家伙根本就不讲理!
秦珩垮着一张脸跑着步,一圈,两圈……十圈过去,已经脸色通红累趴在地上了,还是垮着脸。
叶桥忍着笑走过去:“这就完了?去扎马步。”
“你你你你你……”秦珩指着他,手指不住地颤抖,脸也更通红,呼吸也更加急促……大约是被气得。
“快去。”叶桥把他拽起来,照着屁股就是一巴掌。
“你……算你狠!”秦珩咬牙切齿,拖着已经软了的腿,扎起了四不像的马步。
叶桥顺手折了根树枝敲到他腿上:“站不直么?”
秦珩炸毛了,直起身子嚷嚷:“当然站不直!跑了十圈腿都软了怎么直啊!”
叶桥一树枝抽到他屁股上:“那是你跑得不够,扎不好就再跑十圈回来扎,再扎不好就扎到你扎好为止。”
“你!”秦珩气得都要哭出来了,哪有这样霸道无耻的人啊!
“站好!”叶桥冷着脸道。
“将军,将军!”终于逮到叶桥不在,秦珩一溜烟地跑到沈谨言房里诉苦,“那叶桥太欺负人了!”
“哦?怎么欺负你了?”沈谨言抬了抬眼,随口道。
秦珩把这些日子的血泪史一五一十添油加醋地讲出来,眼泪越抹越汹涌:“将军,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沈谨言放下了笔,摸了摸干净的下巴,想了想:“你最近学得怎么样?”
提到这个秦珩更伤心了:“他完全没教我怎么飞!天天就是跑步和扎马步!还让不让人活啊!”
“二桥那是帮你打基础,”叶枫从外面走进来,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啪”地一下敲他脑袋上,“完全没有功底就想学缥缈林轻功,你找死呢。”
“……哼!”秦珩嗤了一声。
“好好跟着二桥学,你是他唯一一个徒弟,他不会亏待你的。”叶枫走到了沈谨言身旁,厚着脸皮就要跟他挤一张椅子。
“二桥?”沈谨言望着身旁的人,奇道。
“他是二少主。”叶枫凑过去偷香了一个,立即就被沈谨言赏了个暴栗,委屈地摸着头望着他。
太过分了!!这样旁若无人地卿卿我我……简直令人发指!!果然谁都靠不住啊……秦珩泪奔出门,自个儿找角落哭去了。
叶桥回来的时候秦珩正坐在树下撕树叶。嘴巴撅得可以挂油瓶,手上也是泄气一般地用力撕扯,身边是躺了一地的碎叶渣。
有这么委屈?叶桥不自觉地挑了挑眉。
“少年,怎么了?”叶桥走过去,笑问。
“要你管!”秦珩头也没抬,继续扯他的树叶。
等等……这声音有点耳熟?秦珩抬起头,顿时吓得后挪三步,赶紧拍拍屁股站起来:“师父……”
“嗯,坐。”叶桥倚着树干,朝秦珩方才的座位扬了扬下巴。
“这个那个……师父不坐,徒儿不敢坐……”秦珩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
“不敢?”叶桥低笑,“敢骂我混蛋,不敢在我面前坐下?”
“……”秦珩惊恐地摇了摇头,一道手势把自己嘴巴拉上。
“可以了,我若真要计较,还用等到现在?”叶桥嗤笑一声,“坐下,别让我押你。”
“……”哦。秦珩默默坐下,不敢抬头看他。
“对我不满?”叶桥似乎问得很是随意,秦珩却差点连心都跳出来,连忙摇头摆手:“徒儿不敢!”
瞧他心虚那样儿!叶桥嗤了一声:“行了,说实话,不罚你。”
真的假的?秦珩狐疑地盯了叶桥半晌,终于试探性地开了口:“就是,师父太□了,也不肯教徒弟些实在的东西。”
“实在?”叶桥皱了皱眉,秦珩的神经瞬间就崩紧了,却见他只是瞬间便又平静下来,“还不会走便教你跑,这是你以为的实在?”
“呃……”
叶桥没等他开口,淡淡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想学轻功,不愿意跑步扎马步,行,明天教你。”
“真的?”秦珩惊喜地跳起来。
“嗯,真的。”叶桥瞥他一眼,“□?你若自觉,需要我□吗?”
“……”又想起几次被人从床上抽起来的经历,秦珩不说话了。
“行,明天开始我不强迫你,你什么时候起来了什么时候来找我,想学什么我便教你什么,怎么样?”叶桥淡淡地说。
“……”答应了真的没有风险吗?秦珩有些犹豫。这个条件太诱人了太诱人了啊!
“就这样吧,明儿你醒了自个儿来找我。”叶桥垂了眼睑,转身离开。秦珩看着他淡然的背影,竟然难得地感觉不出欢快。
chapter。4
不过惆怅也只是一会儿。次日秦珩习惯性地在卯时睁眼,忽然想起不用再这么早起了,于是又闭着眼睛躺了回去。所以等到他终于睡得舒坦了想去找叶桥了,已经午时过了。
“师父……”秦珩尴尬地挠挠头陪笑道。
“嗯。”叶桥淡然地点点头,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来,“走吧。”
他真的教他轻功!
秦珩很兴奋,十分兴奋,相当兴奋,兴奋得叶桥都在质疑自己是不是教错了东西……又不是长生不老起死回生之术,至于吗?
叶桥本以为秦珩只是三分钟热度,却不想他真的很认真在学,甚至每天都要完成任务才会去休息……如果忽略他每天要睡到自然醒通常要到下午才会来找他这个事实。
……所以,叶桥本意让他自己发现必须早起努力才能赶上进度才能学会轻功的美好想法,散了一地……
也挺好的。叶桥笑笑,望着正在拼命联系平衡的秦珩淡淡开口:“一个时辰后我来检查。”
“知道啦!”秦珩头也不抬地朝他挥挥手。
叶桥又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