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官其闻言,脸上露出了宽慰的神情,真诚对着这位妇人说道:“欧娘,真是太感谢你了!如今我上官家遭此大劫,你仍能倾力相助,如此大恩大德,我上官其无以为报啊!”
“上官家主说的哪里话!若不是当日得你相助,欧娘早已葬身鱼腹!今日不过是还你当年的救命之恩!”
“无论如何,上官其还是要谢谢你的相助,从今往后,上官遗爱就交托给你,万望你能好好待他,将他教导成人!”
欧娘跪地抱拳,大声回道:“欧娘必不负家主所托!”
“谢谢你,欧娘。你赶紧回去吧。”
“是,欧娘就此拜别。”欧娘对着上官其深深一磕头,头也不回地奔出房门。上官其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情复杂,今日这一别恐怕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自己也没有抱过小遗爱几次,如今却再也没有抱他的机会了……
不久之后,大门口传来一阵呼喝声:“庆帝有旨,上官其出来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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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灭,不知所踪
上官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装,郑而重之的一整自己的金冠,此时,之前离去的长老们重又集结到他的身边,神色坚定地看着上官其,只见他猛一挥手,沉声喝道:“今为形势所迫,吾等不得不与皇室开战,有违先祖遗训,忝为上官家后人。然则上官家不能就此灭绝,我们要尽量为其他族人争取时间。大家怕不怕死!?”
“吾等不怕!吾等必当竭尽所能,保卫我们的族人!”整齐划一的回答像是要冲破房顶一般。上官其微笑着看着族中的这些义士们,一撂下摆,不紧不慢地往正门走去;仿佛他要迎接的不是一场腥风血雨;而是来自庆帝的封赏。
显然门口传旨之人对于上官其的慢动作极为不满;一脚踹开天师府大门;极不客气地喝道:“你们天师府好大的架子,居然到现在都没人出来,上官其难道你要抗旨不成!?”正当来人怒气冲冲的进入天师府时,一股巨大的力量便迎面而来,立时将他轰到了门外数米,才被身后的将士挡住,震得他是气血翻腾,两管鼻血则极为应景的顺沿而下,脸面顿失。他恼怒的一把甩开身后士兵的搀扶,捂着鼻子,伸出一手,颤抖地指着门内之人吼道:“上官其,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打伤陛下的使者!”
上官其轻描淡写道:“使者又如何?”他对着天师府上三个烫金字的匾额恭敬地说道:“这匾额乃是周朝开国皇帝世祖皇帝御赐,历经数朝,还没有哪一个敢如此大胆的在世祖皇帝钦赐之物前如此无礼。厉将军,本座敬你是条汉子,没对你出手太重,就以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就算打死你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你!”厉将军涨红了一张脸说不出话来,的确如上官其所说对世祖皇帝不敬可是大罪,纵然他今天被上官其打死在这里,也是死的罪有应得,一时间另自己陷入尴尬境地。此时一旁的另一位副将上前对其低语了几句,厉将军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于是又重新挺直腰板儿,从怀中取出一面黄色的诏书,再次得意洋洋地对着上官其道:“上官其接旨。”
上官其仍是直挺挺站立着不动,而他身后之人虽然不情愿,却也只能跪下。当年世祖皇帝有圣旨恩赐历代家主,见君不跪,何况来的还不是君。厉将军“啪”地一下打开诏书,大声读道:“上官世家不念皇恩,竟参与废太后高氏谋反一案,罪不容赦,不配拥有世祖皇帝钦赐匾额。着褫夺上官家世袭天师官位,归还世祖皇帝钦赐匾额,全族打入天牢,秋后处决!如有违抗,格杀勿论!”一读完庆帝的旨意,厉将军犹自带着两管鼻血,激动地指挥着身后兵士行动:“来人,将上官家统统抓起来。把那块匾额给我摘下来!”
身后的士兵早已虎视眈眈;一听可以行动,顿时如狼似虎的往前扑去。上官家的人也不甘示弱,纷纷亮出兵器对敌,不过奇怪的是,上官家的人指挥的竟是一些傀儡木偶,这些毫无知觉的杀戮兵器,无论敌方在自己身上砍上多少刀,只要没有烂到不能用,仍然会继续杀敌。一时间死伤的士兵人数成堆上升,厉将军见情势不妙,果断让前方士兵回避,同时指挥另一队人马上前,只见这些士兵手中拿着一管筒状物,发射出一道道混浊的白色的液体,不多时,而在这些液体的喷射下,傀儡的动作渐渐缓慢下来,直至停止。这是上官家的人才发现问题,这些液体乃是一种高粘度的胶水,一旦傀儡的关节被粘住,就再也无法活动,也就失去了杀戮兵器的作用。缺少了傀儡的帮助,先前稳占上风的上官家顿时无力支撑,不少人死在庆帝士兵的刀下,上官其的身上也负了伤。正在此时,一小队人马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只不过从他们沾满血迹的铁甲上,可以看出,他们应该经历过一次不小的战斗。领头之人向厉将军报告:“报告将军,末将幸不辱命。”
同时取出一物交于他。厉将军同时喝止了士兵对于上官族的围攻,举起手中之物对着上官其喊道:“上官其,你看清楚,这是什么?”
一物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清淡的光芒,上官其眯眼看了一下,脸上一阵错愕,青白交错,显然不能置信,紧接就喷出一口鲜血,凄厉地喊道:“安安!”
厉将军哈哈大笑道:“上官其,我知道你们这些人只不过是想拖住本将军,但是陛下早就料到你们的这些小心思,早已派人在密道口守候,果然收获不小。”
上官其粗鲁地抹去嘴边的鲜血,双眼赤红地看着他,怒斥道:“绝不可能!?上官家的密道只有我们上官家的人才知道,你们怎么会知道?”
厉将军笑得更厉害了:“上官其,你以为你上官家人人都像你这么顽固不化吗?自然是你们当中有识时务的人告知陛下的。”
此时,一道人影畏畏缩缩地从厉将军身后走出,看了上官其一眼,颤声劝道:“二,二弟,你们,你们还是放弃吧,和陛下作对没有什么好处的。”那人顿了下,又瞄了厉将军一眼,见他似乎胜券在握,立时挺直腰杆,越说越顺溜:“二弟,只要能献上陛下要的那样东西,我们上官家的荣华富贵可就近在眼前了,何必违逆陛下的心意呢?”
上官其睚眦欲裂地死盯着说话之人,痛声道:“大哥,我最后再叫你一声大哥,你应该知道,我们上官家根本不需要什么荣华富贵!你看看头上的那块匾额,有谁还能比我们家族受到的恩典更多?如今,你居然为了一己之私,居然出卖全族之人,吾今以上官家第十七代家主的身份将你逐出上官家!”
还未等上官其的大哥反驳,厉将军就在一旁插嘴:“上官其,你最好搞清楚现在的情况。陛下已经下旨封你大哥为上官家第十八代家主,废了你的家主之位,识相的,赶快束手就擒,否则的话,别怪本将不客气了。来人,火弩准备。”一挥手;一排士兵整齐出列;手持火弩;满弓待射;只等厉将军下令;便可将上官一门统统射杀。
上官其喘息着扫视了一眼周围的情况,庆帝的士兵早已退至安全范围内,警戒地看着他们。地上躺着不少死去的长老,他们大多睁着双眼,怎么也不肯闭上,剩下的人也伤痕累累,喘气不止,显然是强弩之末了。而他颤抖的双手也显示了自己的体力早已透支,现下不过是凭着意志苦苦支撑而已。想上官家荣耀了几百年,到头来居然毁在自己手上,一股悲凉之气油然而生,周围的温度也仿佛降低了几度,长老们觉得不对,纷纷惊慌地喊道“家主,万万不可!”但此时的上官其仿佛老僧入定一般,什么声音都听不见,而他周围的温度以及快的速度下降,并以他为中心,向外部蔓延。突然之间,一股凌厉的冷风在上官其的周围形成,并绕着他不断旋转,厉将军见势不妙,慌忙令士兵放箭,但俱在半途静止不前,连箭头上的火都被冷风吹灭。箭在半空振颤片刻后,又突然掉转方向,向着四周射去,不少士兵躲闪不及,纷纷中箭,四散而逃的士兵们,更是造成了局面的混乱。厉将军慌乱的喝道:“统统不许跑!给我回来!特玛的都给老子回来!”一急之下更是连粗话都爆了出来。见无法喝止士兵的行动,厉将军气急败坏地命令火弩手继续放箭。火弩手唯恐伤到自己人,都不愿意遵照他的命令执行。一气之下,厉将军一把夺过火弩箭,使尽全力放出一箭,箭带着破空之声直直向上官其而去。眼见此箭离上官其越来越近,厉将军的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然而,还没等他笑出声来,箭便在上官其半尺左右时,停了下来,然后掉转箭头,直直向厉将军而来,由于双方距离并不远,转瞬间,这箭便来到了厉将军面前,他只能狼狈的就地一滚,堪堪避过此箭。正当厉将军狼狈不堪之时,异变陡生。上官其周围的冷风忽然没有了,好像刚刚那阵冷风只是大家的错觉,而上官其在露出诧异的神色,意欲回头时,人却开始慢慢软倒,似乎失去了神志。他身后的人接住他软倒的身躯,对着周围的长老喊道:“这里就拜托各位了!”边抱着上官其慢慢向后脱离战圈。
而剩下的长老没有一人吱声,只是带着各自的傀儡向着围攻他们的士兵冲去。厉将军立刻指挥周围的士兵对他们进行围堵:“来人,来人,把他们统统拦下,不许走脱一人!”周围的士兵再次对上官家展开了围攻,想要把两人拦下,殊不知剩下的长老根本不是来和他们搏斗,而是来和他们同归于尽的!他们一拉埋在傀儡里的引线,爆炸声此起彼伏,瞬间上官府的大门口便被火海包围,被炸死炸伤的士兵不知有多少。厉将军也不幸被爆炸的余波波及,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