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用,还是尽快除掉的好,否则被对手延揽去了,就是个祸害。庆帝的想法自然是极好的,可惜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庆帝派出去的人全都弑羽而归,没法子,连人家的面都见不到,怎么延揽?又怎么能除掉呢?人家到底是有个怪仙的名号在的,要避开你们这些人还不是跟避苍蝇一样简单?庆帝纵然光火也没用,很快,这件事情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另外一件事就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德林,如今他的存在可是庆帝心头的一根刺,眼中的一颗钉,而且又不能大张旗鼓地“干活”,民心这东西,可是能要你死也能要你活的,庆帝这点道理还是晓得的。嗯……有了,这里不是有个很好的替死鬼吗?既然德帝当初都能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一个小小的太子还解决不了吗?庆帝阴恻恻地想着,挥手招来一名影,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番,可怜的德林难道就会这样被决定了命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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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子养伤的这段时间,之前和德林并不亲近的五皇子德晔前来探望过他一次,并表示虽然德林现在还很嫩,但他会支持德林,只要德林能够将皇朝繁荣下去。这倒是引来了德林和朱墨静的诧异,虽然对于五皇子的人品,两人意见都很一致,虽然外表强硬冷淡,其实是个相当有操守的人,凡事身先士卒,以身作则,有担当,重承诺,所以军队中没有对他不服的人。但在他会支持德林这件事上,却是两人没有想到的。不过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件好事情,既然德晔说会支持,依着他重承诺的性子,那就一定会支持到底的。这一开心嘛,德林的伤情也好得更快了一点。一个月以后,德林身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而且也没有什么很难看的疤痕,虽然身体还是比较虚弱的,但只要调理得当,自然是没有问题。既然朱墨静说自己不擅长调理,理所当然的,这事也就交给御医去处理了。等御医开了单子熬好药端来给太子以后,一旁的朱墨静仍是带着几分笑意地看着太子喝下苦药,对着自己抱怨。而送药的小太监则屁颠屁颠地跑去报告说亲眼看见太子将药喝下。殊不知,这碗药早给朱墨静调了包。个把月后,太子恢复得七七八八,已经忍耐不住想要往外跑了,此时的朱墨静却出人意料地将德林的寝宫封锁并施以幻术,一脸严肃地看着德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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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二皇子德鸿自其皇父庆帝下旨之后,就再也没有出过他母妃的寝宫半步,端的是规行矩步,每日只是抄写经书,学习各类经史子集,最多就是跟着禁军教头打个小拳,扎个小马步之类的;至于国事,也就了解一下,与其它大臣也没有任何交流往来;早晚各给其母妃请安一次,端茶递水,贴心异常,一派母慈子孝的情景,林林总总看上去真像是在经历过一次生死劫之后,大彻大悟的感觉。庆帝的影在监视德鸿数月后,给庆帝的汇报仍是如此,庆帝虽然对这个儿子并不放心,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的确抓不到一丝证据可以证明他仍然有那个野心实力去篡权夺位。虽然没有撤销对他的监视,但相应的,这个监视已经松散很多,给了德鸿以可趁之机。
等德林在伤好得差不多的时候;庆帝命钦天监择吉日前往太庙,昭告祖宗天下,将德鸿德林的玉牒重新纳入,并宣旨复立德林为太子且永不废黜。值此,德林因被疑为德帝血脉而为庆帝所不容的谣言不攻自破。两个月后,庆帝另择吉日,由太子德林监督,重建奉祀台,并命其在建成后,率一众皇子前往瑛州祭天祈福;同时下罪己诏曰“朕即位以来,所为狂悖,使天下愁苦,不可追悔。余一人有罪,无及万夫。自今事有伤害百姓、糜费天下者,悉罢之!”以求天帝宽恕,不要降罪于自己的子民。时,天现异象,有五色祥云缭绕,百鸟齐鸣,以为大吉。自此,民心所向,朝堂稳固,各国遣使示好。
永昌七年初,又逢三年一度的文武科举,庆帝特派左丞相洛敏华和吏部尚书赵骥为文科主考官,大将军岳武和禁军统领郭广为武科主考官,为大周挑选能人贤才。考文科的学子称为茂士,每年经国考取前三十名。获头名者称为状元,二三名依次为榜眼、探花,余下皆称进士。文科除考核学子们的学识之外,也要对于国事有所认知,称之为询国策。只有学识渊博,同时又对国事了解的学子才能进入朝堂之上,为国家出谋划策。武举亦然。考武科的武生称为生员,取成绩前五十者。前三者称谓与文科相同,但加“武”字以示区别,余下称武贡。考试除考察生员的身手如何之外,也要考察生员对于用兵之道的了解程度及运用程度,有个类似于模拟战场的考试。虽然难以排除那些只会纸上用兵之人,但也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生员的军人素质。考试虽然是极为辛苦的事情,一旦能考上,也可以说是光耀门楣,改变自己甚至是整个家族在大周的地位。是以不少年轻的学子武生们都以此为目标而不断学习。经过之前的事件,对于此次科举的安全保卫工作也是大大谨慎了起来,全国各地前来赶考的茂士生员们必须持有当地官府开具的证明,以此为证,统一住进了专辟的客栈,不得随意进出。皇城也实施了宵禁,街道上巡逻的士兵也骤然增进,一旦遇见任何可疑人物,不必盘查,直接扔进监狱,一时间监狱人满为患,皇城中人人自危,不少商铺纷纷关门歇业,皇城第一次除了因为战争的原因而产生了萧条的情形。这次的科举也出现了两位名垂青史的人物:文状元郑元涛及同时获得武状元和文探花两个功名,文武全才的郝周。
☆、中选,宁静的表象
在此期间,八皇子德松找来一位名医为庆帝医治喉疾,果有成效,半月后,庆帝已可出声,只是不能多说话。庆帝重赏了八皇子和这位安名医,因其喉疾尚未完全康复,庆帝原想安排这位安名医进入御医院,专门负责治疗自己的喉疾,但其突然接到家中老母去世的噩耗,不得不归乡,只留下几味药方,说希望庆帝若能按此药方服用半年,定可复原。
在历时一个月的科举考试后;文科进士三十人和武科武贡五十人的名单俱已按先后名次排列妥当,交由庆帝御审。庆帝翻看着他们的信息,一边询问道:“这次人选中,有什么特别的人吗?”
洛丞相上前一步抱拳躬身,恭敬地回道:“回陛下,本次考生和上次人数质量相当,且学识也相差无几,出彩之人倒是有一个,乃是头名郑元涛。他学识渊博,文笔出众,对于如何治理国家有其独特的解释。他以烹调为喻,称‘食无定味,适者珍’,说是治理国家应根据实际情况,针对问题的关键,做出合理的决断,以适合为最佳,而不是一味的追求最大最多最好。”
“哦,这个郑元涛倒是有点见地。洛卿认为应将他置于何处?”
“臣斗胆请陛下将郑元涛安排于中书丞。一来,他文笔极佳,可应付日常事务;二来,可让他从中学习治国之道,待其熟悉后,可将他安排在其他地方发挥更大的作用。”
“嗯,洛卿的提议甚好,准奏。”
“谢陛下。”洛丞相缓缓退于一边肃立。
庆帝又转头询问另一边的大将军岳武同样的问题,岳武上前,身上的铠甲铿锵作响,抱拳恭敬地回道:“回陛下,此次的头名郝周,武艺高强,骑马射箭无一不精,堪称百步穿杨,臣自叹弗如。虽然在战场模拟中经验有所欠缺,但假以时日,必是我大周一员猛将。”
一旁肃立的洛丞相和赵尚书同时露出惊讶的神色,便听得庆帝询问道:“两位爱卿何故如此惊讶?莫非认识这位郝周?”
洛丞相和赵尚书对视一眼,然后由洛丞相回了庆帝的话:“启禀陛下,此人微臣确实有所耳闻,因文科第三之人也姓郝名周,不知两人是否为同一人……”
庆帝一挑眉,同时翻开文科和武科的名册,两相一比对,果然是文科第三和武科第一确实是同一人,当下爱才之心顿起,笑呵呵地说道:“历来文武科举皆有名次之人倒是不多见,何况此人居然可以同时进入文武两科的前三,看来确是有几分本事。岳卿以为他该去往何处”
岳武大声回道:“末将以为,让其前来我军甚好。从百夫长做起,为大周戍守边疆,保家卫国。”
庆帝笑笑,不语。此时洛丞相再度开口:“陛下,臣有话不知当讲与否。”
“洛卿是否有好的建议?说来听听。”
“陛下,微臣以为,这样一个人才不如先在兵部历练,待其熟悉军务后,再随岳将军前往军营锤炼,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岳武一听,急了,连忙喊道:“陛下,边关需要像郝周这样的人,哪里需要在兵部熟悉什么,直接到军营就好……”
“岳将军,请注意你的态度。”洛丞相狠狠剜了岳武一眼,严肃地呵斥了一句,岳武方才醒悟刚才自己的言行有失,赶快抱拳单膝跪地请罪:“陛下,请恕末将失态。”
庆帝挥挥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无妨,岳将军也是爱才。不过洛卿的建议甚好,准奏。其余人等,你们根据需要安排,务必要人尽其才。今天就先到这里,无事你们就退下吧。”
“是,微臣(末将)尊旨。”四人行礼后缓缓退出居庸殿。
等所有的人都走后,庆帝也挥退一旁伺候的太监宫女,对着空无一人的宫殿缓缓问道:“这些人的来历都清楚吗?”
奇异地,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是,陛下,这些人中,确有几人属下未能查出其来历,但已有方向,目前正在追查中。”
“文武状元可有问题?”
“郑元涛出身贫寒,三岁时父母双亡,被当地私塾先生收养教育至今。郝周为白城世家之庶出子弟,五岁时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