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是某渣渣的【硬要拗】小课堂,哈哈哈哈,玩笑!当真┐(!w!)┌
☆、章四 望春风 第一回
章四 望春风
第一回
离开京城已经七天。暻允言的话似乎越来越少。穆子韩记忆里给暻允言的定性除了聒噪就是烦人。却没有比现在的不发一语更让人无从下手。一路经过四个驿站,终於到了范阳。
范阳是个小县城。只因处於几个大城之间,起著连同交互的作用。时至初春,南北的商户来往於此互通有无。虽繁茂,但占地极小,大大小小的客栈的几乎人满。
暻允言走在前头,拿著不知哪里捡来的长草,一边逗弄著马儿前行,一边心不在焉地四处看著。穆子韩在他身後,几乎把他的後背盯出一个洞来。穆子韩原本就是不喜说话的人,
起初几天暻允言几乎一刻不停地在耳边叨叨。穆子韩也不理,就让他一个人唱独角戏。荒郊野岭的行路途中,倒因为他,显得热闹许多。
只是近些天来,暻允言也不太开口了。有时只是牵著马偶尔逗弄,有时干脆发著呆,总之和自己说的话越发地少了。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的不回应。
今早进了范阳县的县城,恰逢一月两回的早市。原本小城的道就不宽,小贩摆出的早市摊子,两人牵著马就不能并排而行。期间穿行的人群挤挤攘攘,穆子韩追不上暻允言的步调
,有时还让人流挤到後头。
只有在暻允言站在原地回头张望的时候,穆子韩才有一丝心安的感觉。
来往南北的商户极多,扎堆一样。小县城的客栈远远超过了负荷。要不是两个人披著一身官皮,再加上大锭银子,怕是要不到这最後一间客房。
马让小二牵到後头喂饲草了。两个人抱著行李都不说话。穆子韩是这些天积得疲惫一起涌了上来,再加上一些难以言明的情愫。而暻允言,到底是不愿意聒噪了吧。临街的客栈,
街上的怪味漫了上来。穆子韩放下包袱就去关窗。暻允言仔细看了长廊过道的左右,然後阖上门栓好。
在底下吃过饭了,被小二劝著喝了点小酒。穆子韩懒洋洋地抱著包袱枕著就趴在桌上打嗝。暻允言回头就看见那人脸上带著红晕,眯著眼闲适得就像午後懒洋洋晒太阳的大猫。惶
惶别过脸去。
思索了一下还是快步走过去,伸手把人拽起来,然後淡淡道,“到床上去睡。”
穆子韩笑了,反问“你呢?”
“你先睡去,我地上将就下。”暻允言接过穆子韩手上的包袱,挂在床後的小勾上,然後在雕花木柜里翻出了备用的棉被抖弄开来就准备往地上铺。被穆子韩捏著手制住了。
穆子韩笑盈盈地贴近他,“让皇子睡地上,我是等死来著?”
酒气扑了满脸。暻允言有些难受地退开一点,棉被就让穆子韩趁著空隙夺了去。“算了,”暻允言一把抱住泛著一股霉味的被子扔回远处,“又不是女子就一起睡下吧。”
“那好,明早还要赶路,就早点睡下吧。”穆子韩和衣躺在里边,空出大半的床,一翻身向里就缩成小团了。
暻允言抿著唇,小心翼翼地爬上床。穆子韩的呼吸在身边渐渐平稳。大概是累了,睡得很沈,暻允言原本是背过身侧躺著得,实在难受了,才翻过身躺平趁著夜色端详那人,才发
现穆子韩已经朝向自己,卷著被角睡得不省人事。
那人靠得太近,三番两次的争锋相对,都觉得穆子韩极好了。现在温温顺顺缩在一角,呼吸拂过自己,脸颊都被熏出红潮。枕边人的呼吸心跳撩拨得难以入眠,干脆趁著他睡得沈
稳的时候看他翕合的唇。
暻允言这才知道,心里那种酸涩的感觉到底是出自哪里。眼神描绘著他的眉目,那人大概是天生一副垂眼柔目,脸颊肉呼呼的,侧卧的时候不自觉嘟著嘴,看起来可爱了些。暻允
言舍不得别开眼,又觉心下膨胀著的心思像蚂蚁啃咬一样难耐,干脆起身下了床。翻出包袱里的小本子,坐在茶桌变上,点上一豆小烛,核对一路上密探传来的账目。
这一路上颠簸,穆子韩已经习惯日头未升就醒来。窗不知道什麽时候开的,透出一小道缝。初春的风凉丝丝的,透出清爽的气息,夹杂著青草香。
撑著手坐起身来,一摸床才觉得不对!暻允言呢?床侧早就凉透,穆子韩又起得极早,这人倒是去了哪里?
穆子韩慌乱套著靴正满心焦虑,只听吱呀一声,正是暻允言端著盘推门而入。见穆子韩醒了,抿著唇勾起淡淡的笑意,“吃早饭吧。”
那一声,穆子韩只记得昨天喝得人有些迷糊了,暻允言似乎说过什麽又似乎什麽都没说。沈沈睡去的时候,梦里都只能看见那人牵著马头也不回地走。不安焦虑被这简单的四个字
浇熄,怔怔看著暻允言。
而暻允言也没多说,只是端了饭菜撤下盘就自顾自地吃起。偶尔抬一眼看向穆子韩,在对方看来那人眼神也没有初见时机灵热络的样子。穆子韩叹了口气,胡乱就著脸盆的水抹了
一把脸就坐在暻允言的身旁吃起饭来。
“吃完休息一下,上集市买点干粮再上路吧。”暻允言给穆子韩夹了个菜。
穆子韩嘴里塞著饭,支支吾吾地点头应承。暻允言眼角瞥了眼,穆子韩低著眼拨饭,萝卜丝沾在脸颊上也没有发现。几次想伸手帮他摘下来,还是犹豫了几回,干脆眼不见为净。
指尖还留著滑腻的感觉,昨晚终究还是没忍住抚过他的脸颊,描绘他的眉眼,从鼻尖到唇畔。所幸穆子韩什麽都没发现,自己也好将冷心冷肺的戏码演到最後。
怎麽办?已经陷下去了该如何时候?是不是有种情毒,只要戒了就不会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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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不要问我为啥这一路风尘仆仆不让这俩人洗澡(!!…`) 这一洗得出事啊。。。
☆、章四 望春风 第二回
第二回
暻允言臭著张脸,来往的路上就写著生人勿近。穆子韩起先不明就里,冷冰冰碰了几次灰之後,就赌气不再搭理他。昨晚还好端端的人,现在才来摆谱给谁看?细细思量才觉得委屈了。
皇族里最得宠的麽子,哪怕是再平易近人,也是手心里捧著长大的。那时傲气十足,绷著一张脸,冷冰冰地用内力化成利刃的指尖嵌进自己的皮肤。就算屈尊降贵道歉了,那也是一时兴起哄人的。
他穆子韩对暻国当朝的三王爷图谋不轨是事实,对那样尊贵的人抱著常人所不齿的心意本来就是违背纲常的。难怪暻允言要一脸嫌恶地说自己恶心。藏了大半辈子的心意被一个不相干的人挖了出来,只差摆在台面上令人唾弃。
除了愤恨委屈,穆子韩多的是其他的情愫,不明就里。
初春的野外,寒露极重,尤其入了夜。南方湿冷的露气直直透过衣服,冻的感觉钻进骨子里。出了客栈就到集市上买了些干粮以防不备。在路上听信了乡民的话,信誓旦旦的模样让两人不信也不行。
结果暮色褪尽,月亮高高挂上枝头,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穆子韩原先打算干脆连夜赶入,醒著的时候总比睡熟了好。这夜露寒凉,染了风寒就不好了。但这天起了大早,暻允言事实上又是彻夜不眠的,两人马不停蹄,已是累极了。迫不得已只能找一个避风的地方窝一宿再说。
牵了两匹马捆在树下,穆子韩拣了些干柴用火折子点上。火光燃得极豔,湿润的空气也变得热而干燥,熏得人昏昏欲睡。掰了些干饼,两人囫囵吃了些。穆子韩又挑拣了些柴堆在一旁。另一边暻允言已经困得睁不开眼还硬撑著。
“你先睡吧,”穆子韩盘腿坐在木桩上,一边用粗实的木棍拨弄火堆。“我来守夜。”
暻允言摇了摇头,不应允。捡了个干净的地方,把马背上粗厚的毯子铺上,才觉得石板上的凉气稍稍缓了些。也顾不上穆子韩挣扎,绷著张大黑脸拖著穆子韩在自己身边坐下,然後靠著树,一边在靠近火堆烘著手,一边已经迷迷糊糊闭上眼。
穆子韩因为赌气,硬是坐在石板的边缘,没有铺上厚毯的地方,腿脚冰得有些难受。他仍是梗著一口气,一点都不愿意靠近暻允言一点。虽然已经开口说话了,但是心里的别扭怎麽也放不开。只是撇著嘴把包袱里厚些的衣服摊开盖在暻允言身上,然後暗自赌著气狠狠盯著火堆。
靠著树干小眠的那个人困顿得不行,还是睁开眼。余光瞥见穆子韩和自己相距的位置还能容下一个人。忍不住侧过身子偏著头看,火光忽闪错落撒在他身上,穆子韩看起来单薄而且孤独。拥抱是什麽意思,暻允言的臂弯跃跃欲试,仍止住了。
“都睡下吧,”暻允言正儿八经开口,声音不知是困的还是长时间不开口,听起来有些嘶哑。穆子韩摇摇头,距离的姿态很是疏远。暻允言无来由的愤愤,只得不由分说把他拖近身旁,按著几欲起身的穆子韩的肩膀说,“是我冷,又困又累,肩膀借我靠靠吧。”穆子韩这才放弃抵抗,抿著嘴角瘪著唇不说话。
就算不特意显露,但隐隐透出出小委屈的样子,暻允言看在眼里,也都知道为什麽。
而被人靠著的穆子韩故意保持挺拔的姿势,好让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暻允言靠得稍微舒服些。只是穆子韩大概是累了,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穆子韩入睡得比暻允言还要快,挺直的姿势在睡意的侵蚀下没能支撑太久,慢慢地瑟缩起来。
等到身边人的呼吸平稳,暻允言才犹豫再三,将已经显出柔软姿态彻底靠坐在树干上的穆子韩整个人抱进怀里,抖开身上的斗篷,将两人裹紧。被穆子韩身上的凉气激得一抖,心口纠结著,也没舍得放开,只将他抱得更紧了。
同眠共卧?不知怎的,暻允言想起这麽个词。曾经半开玩笑地在金大将军麾下领过兵,也和将士们同吃同住,自然也有过同床而卧。自然而且自在,一天下来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