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欢好,便好似趁人之危的一般,到底不大地道。他如今年少,受不得情欲的煎熬,所以一心求欢,他日若是反悔起来,岂不是十分难看。
何林亲得够了,才略微的松开了些,何燕常纵然双目失明,却也察觉到他目光灼灼,只是死死的望着自己。
何燕常却在想,纵然是你情我愿之事,可两人欢爱起来,一时情欲所至,力道不好控制,他又双目失明,若是把这小鬼弄得伤了,从此对情事避如蛇蝎,那岂不是他的罪过了?
何林忍了又忍,等了又等,始终不见他开口,终於大怒,冷冷的说道:“何教主,实话同你说,我今生是不会再同女子亲近的了。我如今就是想要抱你,反正你也从来都喜欢男子的,怎麽就不肯同我亲近?你若是当真嫌弃我貌丑,便杀了我也罢,反正我这条命也是你救的。”
说罢这一番话,也不等他开口答话,便伸出手去,粗暴的扯开他的衣衫。
何燕常倒是十分惊讶,只是惊讶之馀,倒也不是十分的恼怒,只觉得何林果然十分有趣。
“怎麽这样性急?”何燕常笑了起来,何林果然恼羞成怒,低声说道:“那你杀了我?”
何燕常突然觉得很有趣,便不由自主的带上了几分笑意,伸手抚着他的脸,懒洋洋的问他说:“你想抱我?”
何林屏住了呼吸,可是心跳声却无比的清晰,半晌之後,何林彷佛极不甘心,终於低声说道:“想。”
何林既然想要,他也起了兴致,便没甚麽不肯的。人上人下,又有甚麽分别?不过是欢爱罢了。况且他心里也的确是有些喜爱这任性少年的,因此倒觉得无谓。只是他戏弄何林惯了,便是此刻,仍是忍不住的要逗弄於他,说道:“你若是想抱我,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会麽?”
何林倒吸了一口气,突然就把他狠狠的压在了身下,凶狠的啃咬着他的唇舌。何燕常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却轻而易举的剥掉了他的衣裳,任由他赤裸的肌肤磨蹭着自己,心里突然觉得十分欢愉。
他这一生所求无几,只是次次都不遂人意。
罗铁生如此,沈梦也是如此,与他恩断情绝不说,还要取他性命,置他於死地。便是黄谌,也与他生死陌路,从此再也不能相见。
他如今双目失明,犹如身在黑狱。这寞寞的空山之中,陪着他的,只有这个素昧平生的小鬼。纵然任性暴躁,又倔强固执了些,却不知为何,却极得他的喜爱,总是能令他开怀大笑,让他觉着十分有趣,不再觉着长日漫漫,枯索无味。
或许是何林小他许多的缘故,身世又十分的可怜,他便忍不住总想要容忍他,总想要对这小鬼好些,再好些。甚至还想过,便是出得山去,带着这小鬼也没甚麽不好。
何林低头捧着他的脸,细细的亲吻着,彷佛当真把他当做女子一般的对待,何燕常微微好笑,便捉住他的手,教他抚摸自己。
七 【九】 H~~~~~~~
何林先前把话说得如何狠绝,此刻却彷佛有些羞窘,闭口不再言语,伸手缓缓的抚摸着他赤裸的身体,呼吸变得愈发粗重。
何燕常见他如此笨拙,心里只觉得有趣,连原本高昂的兴致都淡了几分,便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何林也知他笑甚麽,大约是恼羞成怒,低头下去,在他肩头用力的咬了一下。何燕常一时吃痛,却还是忍不住大笑,何林沉默片刻,突然坐起身来走下床去,也不知做甚麽。
何燕常还是头一次在床笫之间被人如此冷落,不免有些惊讶,挑了挑眉,沉吟了片刻,正要伸手去摸衣裳,却听到何林去而复返,回到床边,问他:“你方才说的话,还算数麽?”
何燕常一只手撑在床边,正欲下床,却听到他问这样一句,便长长的“哦”了一声,一本正经的逗他道,“我还以为少侠嫌我到底不如那些白姑娘、凤姑娘的貌美,所以临阵逃脱了,怎麽原来还敢回来?”
何林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手指十分温柔,彷佛带着无限的眷恋一般,口中却是恶狠狠的语气,愤愤的说道,“她们自然都比你好看的。”
何燕常轻笑起来,觉得这小孩子赌气般的行径竟是十分的有趣,便默不做声的纵容了他,也不戳破。
何林却从腰间不知摸索出甚麽来,伸手缠在他双目之上,大约是布条一类,总有些粗糙,在他眼皮上摩挲,教人有些发痒。何燕常微微眨眼,心里有些不解,却任由他胡为。
何林伸手将布条缠在他双目之上,然後捧着他的脸颊亲了亲,何燕常心底微微有些异样,想要伸手抱他一抱,何林却又取出甚麽来,握着他的手腕,说:“你迟些时候,可不许临阵退缩。”
何燕常顿时觉着这小鬼十分的可爱,便笑着说:“小鬼,就你多心。你若是还不放心,手里不是还有多的布条,拿来将我绑住好了。”
何林赤裸着身体压在他身上,含住他的唇亲吻吮吸,何燕常许久没有经过这样黏腻的厮磨了,出乎意料的,却并不觉得厌烦,反倒觉着有趣。何林恋恋不舍的亲了许久,这才摸索着将他一双手腕分开,轻轻的绑在床头,何燕常闭着眼,平躺在床上,觉着手腕处微微的痒,心里突然也痒痒的,低声的说道:“何林……”
“嗯,”何林靠了过来,在他耳边屏着气紧张的问他:“怎麽?是绑得太紧了麽?”
何燕常听他声音里带着一丝忐忑,丝毫不似平日的倔强暴躁,心里微微好笑,便哄他低头,然後亲了亲他,才笑着说道:“小鬼,放心做好了,我不会笑话你的。”
何林狠狠的压在他的身上,半咬半啃的亲着他的脖颈,然後一直缓缓的亲了下去,从他胸口一直亲到小腹,何燕常被他亲得痒痒,忍不住好笑想,果然是小鬼,难道当真把我当做女子一般相待?
何林却已扯掉了他的衣裤,低头轻轻握住他的男根,然後小心翼翼的含住了。
何燕常大吃一惊,万万不料他竟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想要说些甚麽,何林却已经慢慢的把他的男根吞入口中,然後费力的吮咬着,努力的想要吞得更深,含得更用力。
何燕常怔了片刻,突然觉得心底有一处微微的骚动,让他忍不住的想要做些甚麽,说些甚麽。
何燕常平日里与人欢好之时,并不愿教人替他吹箫。一是他觉着这桩事虽是床笫之事,於人却好似有些羞辱,故此他从不提及。二则是,他觉着吹箫犹如男欢一般,喜好之人,自然喜好,不好之人,你怎样说也是徒劳,因此欢好之人,替他吹过箫的人,却也只有黄谌。
他心里是很有些喜欢何林的。这样一个平日里倔强而又暴躁的小鬼,此刻却低下头去,默不作声的替他吹箫,便是换了他,也会觉着有一丝屈辱罢?
何林肯为他吹箫,也不过是想令他欢愉罢了,这样简单直白的情意,却教他心动不已。
他只是喜爱何林,因此才想要纵容,却不想会得到这样的报偿,这不能不教他欢愉,不能不教他心动。
何燕常吸了一口冷气,突然很想挣脱双手的束缚,紧紧的抓住他的头发,让他含得再深些,更深些,然後同他说几句柔情蜜意的话,只是一时之间,却又甚麽都不舍得说了。
何林的舌头笨拙而又温暖,就好像一条被蒙住了双眼的小蛇,费力的想要舔遍他的男根,却总是被自己的牙齿阻拦着,然後就不知其所了。
何燕常的心被那条温热的小蛇弄得痒痒极了,又被何林的牙齿碰得一阵阵的疼痛,忍到了最後,几乎都想要伸手抓住他的肩头,要他老老实实的别再乱咬,只乖乖的给他从头舔下去就好。
何林却还在用力的想要把他的男根往下吞,何燕常终於忍耐不住,沙哑着声音说道,“你是想咬断我的子孙根麽?”
何林僵了一下,似乎有点进退两难,何燕常轻轻的叹了口气,才说:“小鬼,亏我还以为你很聪明……”
何林不服气的哼了一声,突然伸手去摸他仍未被含入的男根,轻轻的揉捏一番,又用手圈住他的卵袋,慢慢的来回摩挲着。何燕常笑了起来,说:“孺子可教也。”
何林似乎有些恼怒,又将他的男根吞进去了几分,然後用力的吸吮吞吐了起来。何燕常见他果然一点就透,便不再开口,只是他也许久不曾经过人事,被何林这样弄了几弄,便有些忍不住了似的。
何林听他的呼吸急促起来,知他得趣,便如法炮制,愈发深的吞吐了起来。何燕常被他弄得兴起,简直想要伸手抓着甚麽才好,只是双手被何林捆在床头,便喘息着说道:“再含深些。”
何林含着他的男根,听见他这话,似乎笑了一下,齿尖便碰着他兴致勃发的男根,让他吃了一痛。何燕常却顾不得那许多了,他挺起腰来,将硬挺的男根朝何林的喉咙里送,然後低低的喘息着。何林的手指抚弄着他的两腿根部,轻轻的揉捏着他的卵袋,然後忍住不适,又费力的吞得更深,直至齐根吞没,然後再飞快的吐出。何燕常被他湿润温暖的唇舌反覆的吮吸舔弄着,又被他一次次的深深吞下吐出,也不曾细细的数过,只觉得此刻更比前一刻快活,而下一刻又比此刻快乐更甚。
他几乎都已经忘却这种极致的快活滋味了,可何林又把它带了回来。
何燕常低低的呻吟着,声音低哑却又慵懒,何林整个人赤裸着身体,死死的压在他的身上,从一开始含着他时就半硬了,等到後来他开始呻吟,何林胯下之物便硬得发烫,紧紧的抵着他的腿,却甚麽也没说。
何燕常最後终於在何林略嫌粗暴的吞咽中射了出来,何林丝毫也不曾躲闪,被呛得连连咳嗽。
何燕常喘息着笑了一下,低声的说道,“你松开我,我也替你含。”
何林咳嗽渐渐平息,慢慢的靠了过来,却并不解开他,只是伸展了身体,整个人压在他的身体上,手臂压着他的手臂,心口贴着他的心口,小腹压着他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