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夕又说道:“若两年前真如皇兄所说的那样,那臣弟便是皇兄的救命恩人,皇兄是不是该报恩让位?”
叶轻霄慢慢收回目光,抬头望向叶辰夕,字字清晰:“朕不会写的,就算你杀了朕,继位的也不会是你。”
这句话瞬间点燃了叶辰夕的怒火,他蹲了下来,捏住叶轻霄的下颚:“果然是东越帝,死到临头还这么神气。”
语毕,他放开叶轻霄,从腰间取出一柄匕首,轻轻刮着叶轻霄的脸庞,熠熠刀光映亮了叶轻霄的脸,却无法让他的神色变动分毫。
“皇兄,你应该知道臣弟的后背有一个刀疤吧?那是两年前在天山的山洞中被人所伤的。”
叶轻霄闻言,慢慢闭上双目,似乎已默认了叶辰夕的话。
“臣弟要从皇兄身上讨回这一刀,皇兄应该不反对吧?”说着,叶辰夕慢慢把匕首移到叶轻霄的后背,用冰冷的刀尖慢慢磨着他的外衣,似乎随时会把那森寒的刀尖插入他的身体。
“你想刺便刺,朕不会妥协的。”
叶辰夕彻底被激怒了,他猛然把匕首刺入叶轻霄的后背,伤口虽然不深,却鲜血奔流,把叶辰夕的五指都染成了胭脂色。叶辰夕恨恨地看了叶轻霄一眼,又毅色把匕首拔出。
叶轻霄闷哼一声,随即紧咬下唇,直至那苍白的下唇被血色染红。
“放心,臣弟不会杀你的,臣弟还不想背负杀兄之名。”叶辰夕以染血的手指抚上叶轻霄的脸,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抚摸自己的情人,然而他的眼神却透着冷意。
叶轻霄的后背渐渐被鲜血和冷汗湿透,那锋利的匕首仿佛刺入了他的心扉,尖锐的痛楚让他的心颤抖起来。
他和叶辰夕当了三十年兄弟,纵使曾有过互相算计,但叶辰夕却从不曾伤过他。如今这一刀,仿佛割断了他们往昔所有若隐若现的柔情。情深不寿,难道当真如此?
以如此残忍的方法埋葬旧情,未免太让人断肠了。
叶轻霄咳了几声,唇边慢慢渗出血来。叶辰夕仿佛被他的咳声惊到,竟有些心慌意乱。他扔下匕首,跑到山洞外向其中一名侍卫吩咐道:“你进去帮他包扎一下伤口。”
待那侍卫领命走进山洞,他才慢慢平静下来,但那望向四野的眼神仍然带着惘然。
苏末云来到他身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叶辰夕尽量控制自己的语调,问道:“你想说什么?”
“殿下似乎对他十分……怜惜。”苏末云跟在叶辰夕身边已有两年,他知道叶辰夕有多恨叶轻霄,但等他真的擒到叶轻霄之后,虽然仇恨依旧,却总在不经意中流露怜惜之意。
叶辰夕闻言,染血的手轻颤了下,反驳道:“他差点杀了本王,又把本王的母亲迫疯,本王又岂会怜惜他?你多心了。”
“是属下多事了。”苏末云拿出一块方帕,用水沾湿,然后替叶辰夕慢慢擦去五指间的血迹。叶辰夕静静地注视着苏末云的脸,这张脸虽然不算俊美,但眉目间却有一股淡然神采,让他移不开眼睛。
他突然抓住苏末云的手,低头吻上那柔软的唇,直至那两片唇瓣被他吻得红肿,他才放开苏末云,转身往山洞内走去。
那侍卫已帮叶轻霄止了血,如今正在帮他清洗身上的血迹。由于叶轻霄伤在后背,处理伤口时只得把他上半身的衣裳褪下,露出了精瘦的身体,那侍卫用方帕小心翼翼地为他擦去血迹,目光十分专注。
原本这是很平常的画面,但看在叶辰夕眼中却觉得刺眼,他加快脚步走到那两人面前,夺过侍卫手中的方帕,命令道:“由本王来吧,你出去。”
那侍卫察觉到他的不悦,惶恐地行礼退下。叶辰夕用一只手扶住叶轻霄的肩膀,另一只手沿着血痕慢慢拭擦,叶轻霄的侧脸就在眼前,那两片薄唇被鲜血染得艳若朱丹,让他不由得一阵心悸。
目光再往下移,盯住叶轻霄胸前的两朵茱萸,再也移不开目光。一阵热流直窜上小腹,让他拿方帕的手轻颤了下。
他竟然对自己皇兄的身体起了反应,这认知让叶辰夕一阵烦乱,难道是因为久未发泄性欲,才这么容易起反应?但他刚才吻苏末云时都不会这样……
越想越乱,无意中对上叶轻霄疑惑的目光,更让他尴尬万分,但当他发现叶轻霄的目光中夹杂着一丝慌乱时,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荒谬至极的主意。
“皇兄的身体真美,不知道压在这具身体上面驰骋是什么感觉?”他的声音冷魅,望向叶轻霄的目光中带着一丝邪恶。
叶轻霄怆然暗惊,随即斥道:“你敢!”
“臣弟既然敢把皇兄掳来,敢和楚傲寒勾结,还有什么是不敢的?”叶辰夕注视着叶轻霄那苍白的脸,胸口中盈满快意。
“你若敢辱朕,朕绝不轻饶!”叶轻霄咬牙切齿地说道,目若寒星。
叶辰夕扔了方帕,把叶轻霄揽在怀中,手指移到他胸前的两朵茱萸,慢慢搓揉:“皇兄若不想受辱,那就乖乖写下让位诏书。”
叶轻霄不断挣扎闪避,无奈双手被缚,根本无法阻止叶辰夕的轻薄,他的挣扎让叶辰夕的欲望更炽,另一只手已脱了叶轻霄的裤子。
叶轻霄只觉□一阵凉意,愤怒地低吼道:“叶辰夕,快住手!”
叶辰夕抬头对上叶轻霄的目光,声音已沙哑:“皇兄,你若答应写让位诏书,臣弟便住手。再晚一点,臣弟想停也停不住了。
“你休想!”叶轻霄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他虽然双目含怒,但又带着几分朦胧□,让叶辰夕一阵心悸。
这两年来,从来没人能让他如此兴奋,他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嘴唇沿着叶轻霄的脖子吻下去,在那洁白精瘦的身体留下青紫交错的吻痕。
叶轻霄虽然悲愤交加,却无法阻止身体的自然反应,他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吐出屈辱的呻吟,五指紧握成拳,直至关节泛白。他的身体一阵阵抽搐,汗水点缀在微微泛红的肌肤上,闪着旖旎的光。
后背的伤口不知何时又裂开了,鲜血盈背,血腥味弥漫整个山洞。
“叶——辰——夕——”
叶轻霄咬紧牙关、闭着双目忍受那前所未有的屈辱和不适感,他恨不得立刻昏死过去,又恨不得一剑贯穿叶辰夕的胸口。想起两年前山崩时的那一刻,又觉得心如刀割,脑海里一阵纷乱。
也许有天他一觉醒来,会发现自己躺在龙塌上,这世间不再有叶辰夕,不再有这慌唐的重逢,只有无尽的孤寂。
一阵激痛让他不由自主地痛呼出声,叶轻霄把指尖嵌入掌心,鲜血淋漓,即使痛极,他也紧抿着唇,不让自己的呻吟传到山洞外。耳边回荡着空洞的撞击声,声声压在叶轻霄的胸口,让他几乎窒息。
激情过后,叶轻霄难堪地捌过脸,身体不停颤动,后背早已摩擦得伤痕累累,鲜血染湿了地面,触目惊心。
叶辰夕放开叶轻霄,慢慢穿上衣服,然后走出洞外吩咐人取来水和伤药。等他再走进山洞时,叶轻霄惊慌地睁开双眼,看到是他才暗暗松了口气。
叶辰夕知道叶轻霄性情高傲,自然不愿让别人看见他狼狈的模样。他快步上前,重新帮叶轻霄拭擦身体,当那血肉模糊的后背映入眼帘时,他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下,下意识地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叶轻霄虽然痛得冷汗涔涔,却没哼过一声。叶辰夕怕他着凉,不敢耽误太久,草草上了药,帮他穿好衣服,两人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今天受此屈辱,若换了任何一个人,叶轻霄会用尽各种方法让他生不如死,但这个人是叶辰夕——从小护着他的叶辰夕、曾为了保护他不受珑太妃杀害而不惜服毒的叶辰夕、更是两年前山崩时为了救他差点葬身乱石中的叶辰夕。他如何能报复?
叶辰夕神色复杂地看着叶轻霄,只见他的双眸半张半阖,思绪早已不知飘到何处,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薄唇血痕斑斑,衬着那身染满鲜血的白衣,显得十分凄楚,让他心怜。
待他回过神来时,又暗骂自己心软,一阵心烦意乱,只好快步走出山洞。
此时苏末云正守在洞外,当他看到走出来的叶辰夕时,即使他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眸光中仍透露了些许失落。
叶辰夕被这样的眸光看着,胸口仿佛挨了一记闷棍,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在这双清澈的眼眸里无所遁形。
“殿下,他……”苏末云眸光复杂,欲言又止。
叶辰夕摇头,语气无奈:“他不肯写让位诏书。”
“看来这位陛下不但有铁胆,还有傲骨,不如让臣试试?”说到这里,苏末云的语气冷了下来:“殿下有怜兄之意,往往在最后关头狠不下心,但叶轻霄傲骨铮铮,若不下狠招,恐怕他不肯就犯……”
“不行,他经不起折腾……”叶辰夕的拒绝几乎脱口而出,直到他对上苏末云那清亮的眸光才蓦然住嘴,黑眸遽眯:“你在试探本王?”
苏末云立刻跪下,语气却淡然无惧:“臣知罪。”
叶辰夕看了苏末云片刻,终于无奈地说道:“起来吧!”
苏末云缓缓站了起来,劝道:“殿下,此事需及早处理,若等朝廷缓过神来,那就来不及了。”
“本王明白。”叶辰夕走了两步,脚下的树枝发出一阵轻响:“末云,陪本王四处走走吧!”
“是,殿下。”
苏末云跟在他身后,用复杂哀伤的表情看着他的背影。他跟在叶辰夕身边两年,从侍卫到唯一的枕边人,他渐渐变得贪心起来,想得到更多,他更曾一度以为自己会得到叶辰夕的心。
然而,一切都在他们擒到叶轻霄之后改变了,叶辰夕明明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迫叶轻霄写下让位诏书,他却狠不下心来。开始的时候尚可以欺骗自己说这是兄弟之情,但刚才山洞内那一阵阵呻吟把他的自欺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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