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现在要码字到半夜三更了。困,爬去睡了。。。
☆、第29章
“你是十九?”试探地一声低语,柔软的唇面擦过掌心,察觉那人身体起了些微震颤。月隐麟心如电转,当下如释重负道:“看到你我就放心了。其他人呢?”
等了许久,不见回答。身后之人禁锢他的手却松了开来,“你的眼睛怎么了?”
“一点小伤,你先放开我再说。”
声甫落,冷不防一声尖锐哨响划破长空,接着便闻铮鸣杂响,伴随重重脚步声纷沓而至。十九见势不妙,即刻压低声量道:“前面过不去了,我们先离开这里。”
月隐麟摇了摇头,勉强睁眼,奈何视线一片血影模糊,看不真切。他只好唤了一声十九,蹙眉问:“怎么会有江湖人集结在此?是不是驿馆出事了?”
“来者不善,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你的伤势要紧。”十九劝罢,单膝着地背过身去,“上来,我背你走。”
月隐麟咬牙道:“我不走。其他人在哪里?”
十九见他执意要先问个水落石出,不得不据实回禀:“方才温殿主得到线报,有大队可疑人马向驿馆靠近。为避风头,他带着阮台主先行离开,其他人随他转移据地,留我一人在这里等你。”
月隐麟面色稍霁,正要迈步回走,猛然身形一晃,竟感两腿发软,几乎站不稳。十九不由分说的搀住他往背上用力一带,月隐麟便垂首伏趴在他肩头,动弹不得了。
走了没多远,十九怕他受不住颠簸,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感觉怎么样?要不要紧?”
月隐麟强撑了这一段,体内窜流的真气已无法抑制,在他耳旁急喘道:“就近找个清静地方,你替我护法,别让任何人打扰。”
论及清静之所,不远处就有一片密林。十九不作他想,背着月隐麟就钻进了入口的矮林。入得林间,楚木繁盛,枝蔓横生的林荫小道纵横交错。两人漫无目的地四下奔走,前方忽有一处光亮。十九趋步细看,发现那是明月投在水面上折射出来的光,喜不自禁道:“这里有条河,你看和天池水像不像?”
月隐麟心谙天池水乃仙山冷泉,岂是寻常河水可比。不过此时此刻,却也聊胜于无。
“放我下来吧。”
十九依言照做,扶他落地站稳。月隐麟不要他搀,解了双剑径自行至河边。但见岸边卵石成叠,清泉淙淙流淌,月色皎皎,可以分明映出水质清澈、光可鉴人。探手试水,沁寒刺骨。月隐麟不觉心生讶异,暗忖此处确是个练功修习的绝佳场所。
“你去那棵树后面守着。没我命令,不准靠近。”
顺着月隐麟手指的方向看,果有一颗粗悍的大树昂然挺立,刚好挡在道旁,十分醒目。待十九过去,月隐麟方才褪去外衫,仅着单衣下到水中,盘坐于一块光滑的青石之上,开始运功调息。
巫阳经的修行之法在破五阴、圆十境,一旦功成可突破大限,修习者赋无上内力,其身金刚不坏,增长生死、集散不绝,实为不世奇经。此前月隐麟所习心法不全,后于地下藏洞意外发现巫阳经残缺图释。他悟性甚高,两相结合内力有所大进,但始终欠一人之助,故十境难成,为其日后行功埋下隐忧。而今千金楼一战,耗去他泰半内力,又被花绛红以异法伤及双目,兼有不明香粉侵入腑脏,压制奇经八脉,致其气无所归,强行运功则不入不出、不溢不散,过不多时便魔障横生、神驰意散,四肢难以聚力,如坠冰窟。
十九远远见他面色煞白,闭合的双目倏地淌下两行血泪,才骤然惊跳起来,哪管什么命令不命令,急急淌水下河。
月隐麟的身子很冷,被人一碰就绵绵软倒。
十九心慌不已,抬手替他拭去双颊红泪,“你怎么了?…快醒醒!”
月隐麟无法作出回应,一动不动的由他抱着,仿若一尊石化的人形雕像,面容绝美,表情静谧。
“喂!你说话!我不准你死!……”
十九胡乱喊罢,脑海一片空白,心口像被刺梗住,尖锐的疼痛起来。颤巍巍伸手,抚过他的唇面,触指柔软,竟是带着一丝温度的。鬼使神差一般,十九低头吻在他唇上,动作温柔缱绻,试图让他暖和一点。
月隐麟在一片混沌中感到胸口发堵,红唇自然微启。十九察觉到了,蓦然一震,旋即像是受到鼓励似的,将人拦腰抱起带往河滩,伏低身子压了上去,须臾便与他交卧在一处,急促的喘息泯没在唇舌之间,汹涌的情潮突如其来。
两人的身体缠得很紧,十九掌心带着硬茧,动作不算温柔,但月隐麟薄衣轻寒,又浸了水,被如此对待只觉得一阵刺痒,并未感到不适。十九见他百般顺从,心中愈发情动,下身瞬时硬热如铁,在他平坦的小腹一下一下的痴缠研磨。月隐麟喘息着发出低吟,身体不由自主的扭动,纤长的卷睫剧烈震颤,眼眸终于睁开,视野却仍是模糊:这样近的距离,也仅能看到有人正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深邃幽黯的眼神,似乎是熟悉的人,似乎又不是——说熟悉是因为他认得这双眼睛,觉得陌生是因这双眼睛带着他不熟悉的醉人风采,令他莫名心悸。
“你……”
开口想要确认什么,声音出乎意料的有些嘶哑。月隐麟抬手在他肩上推了几下,绵软的没用什么力气。十九看在眼里,心中满盈难以言喻的温柔,忍不住又一次欺身吻了上去。月隐麟配合地张唇,十九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便长驱直入。直到感觉要喘不过气,月隐麟才转头避开他的缠吻,兀自忍耐了一会儿,十九的动作却没停,手不安分地探入衣内。他下手没轻没重,月隐麟潜藏的情‘欲被挑起,喘息更急,一双桃杏眼水波潋滟,渐次迷离,身子也软成了一滩春水。
十九看着如此秀色可餐的月隐麟,不由得胸腔一紧,只觉得有什么温暖的、鼓胀的东西就要破体而出,一时间腹下如火烧,再无理智可言。月隐麟身上薄衣被用力一扯尽数除去,本能的伸手去攀十九胸前布衫,顿觉那麻衣质地粗劣,硬梆梆的磨人手。十九却不管不顾,热切的舔吮着他,一寸一寸由上而下。月隐麟目不能视,身体的触感反而清晰。被撑开双腿进入的那一瞬,一声压抑不住的呻‘吟冲口而出,他下意识的想要夹紧双腿,却在十九引导下环上他的腰。许是常年修习巫阳经之故,月隐麟的身子不比一般男子精悍,倒似女子酥软,交合处润泽生津,对十九的侵犯之举非但没有排斥,反而生出一股渴求。十九用力挺进他身体内部,全身肌肉绷紧,一股至刚至阳的内力自然而然地倾泻而出。
月隐麟在恍惚中记起曾在书上见过这样的图景。他素有过目不忘的本领,附注的心法口诀自也记得一清二楚,试着运了运功,体内气血果然愈发顺畅起来。当下他集中精力用心调息,十九的每一次动作都令他浑身颤栗,除了几欲灭顶的陌生快感,还有一股温暖生息在体内深处源源流转,一时妙不可言。如此不知过了多久,十九忽地腰背一弓,发出嘶哑低喘,滚烫热液尽泄月隐麟体内。月隐麟不甚自在地扭了下腰,一把将压在身上的男人推开,迈步踏进河里。
十九自高‘潮的余韵清醒过来,看他若无其事的用清水洗身,不免疑心刚才的荒唐情‘事不过是一场绮梦。
月隐麟的心思千回百转,终是开口低唤:“你过来。”皎洁的月光落在他莹白如玉的肩头,耀目生辉。十九看得痴了一瞬,喃喃道:“…你真美。”月隐麟见他答非所问,不由面上一热,索性不再理会。
作者有话要说:
☆、第30章
出了城关约百里地,乃当今宰相次子、雍州太守碧岑的封邑,亦是自襄州通往蟾宫的必经之路。
城中一家不起眼的客栈内,阮空绮不堪连夜奔波折腾,现已沉沉入睡。温初晴寸步不离的守在榻前,目光紧紧锁住床上昏睡之人,若有所思。
四肢筋脉尽断,身中奇门淫药,更沦落青楼遭人当众狎戏。最初的震惊过后,无以言表的不舍与心疼随之即来。
思绪回溯,忆及昨晚,温初晴眸色转黯,心绪一时复杂难解。同为男子,为了解除药性,彼此裸裎相对的时候不是不犹豫的。毕竟两人相识偌久,阮空绮平素待人虽然狂傲不羁、带着点目中无人的孤高,温初晴却无半点反感之意,更因其年幼,对他照顾有加,一直以来扮演着亦兄亦友的角色,不敢有丝毫僭越。似眼下这般脆弱无助、楚楚可怜的阮空绮,温初晴还是第一次见到——等他醒来,要怎么解释才能化去彼此心结?若他无法接受昨夜雌伏于人下的事实,往后又当如何自处?
……
劳心苦思,终究还是无解。
“温殿主,药煎好了。”
伴随着刻意放轻的脚步声,身着玄色深衣的蟾宫门人手捧药碗踏进房来。
温初晴隔着屏风模糊一望,见来人是奉天驿馆的主事宋子骊,便起身迎上前去,示意他把碗放在桌上。
“驿馆那边情况如何?”
宋子骊道:“幸得我们先走一步,驿馆被他们一把火烧了。现在那里满地焦土,已经惊动了府衙,弟兄们不宜再回去了。”
温初晴闻言叹了口气,眉目深重的道:“可知是何人所为?”
宋子骊点了点头,回道:“昨晚围剿驿馆的不是别人,正是以储秀山庄陆常青为首的江湖人士。”
“正道式微,陆常青势单力薄,何来人马?”
“据查探的弟子回报,昨晚来的多是臭乞丐和老道士,想必是丐帮和清平门的人。”
温初晴略一细思,已然心如明镜,“这些人与我派俱有血海深仇,围剿不成便放火烧馆,却也说得通。只是奉天驿馆向来行事隐蔽,对外只说是做车马生意的馆栈,他们是如何看出此地有异的?”
“谅必是有人出卖了我们。事发突然,要查清此人是谁,还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