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吹寒忍不住失笑,轻声道:“我也是男人啊,那时我欺负你狠了,本来应该是我护着你的,反倒是让你受伤,小棠……你怪不怪我?”
方棠溪原先只当蓝吹寒是一时脑子发热,对自己产生内疚之情,于是随意敷衍,也不当了真,微笑道:“我怎会怪你?”
蓝吹寒凝视着方棠溪的眼睛,总觉得方棠溪似乎有些心不在焉,重重地咬了他的唇一下,听到他“唔”地一声,似乎咬痛了他,又不禁有些后悔。原先他越入房中,假扮新娘,不过只是想吓方棠溪一跳,再狠狠地惩罚他,看他还敢做出这种跟人成亲的事,但现在什么都不想,却忍不住想紧紧拥抱他,直接进入他的身体。
方棠溪目光接触到他炽热的眼神,也不禁有些脸红,仿佛浑身都在他的注视下微微发烫,他微微避开了蓝吹寒的眼睛,轻声道:“你怎么会来?”
蓝吹寒自然不敢说实话,轻吻着他的鬓发:“我想你了。”
“可是……可是……你为什么会在今天出现?”方棠溪被他吻得昏头转向,却仍然发现了其中的疑点。照蓝吹寒心性,被他那么说了之后决不可能还会想再见他一面。
“我不想你跟别的女人成亲……小棠,你好可爱……我好喜欢你……”为了去掉方棠溪的疑心,蓝吹寒什么都不顾了,什么都说,忽然发现说这种话也不像他所想的艰难,看到方棠溪受宠若惊的表情,反而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心疼。
这些话……其实早就应该说了……
“是……是吗?”方棠溪迟疑着,被蓝吹寒紧紧拥抱,他都不知道是应该回抱好还是就这样像段木头似的被他抱着好,“吹寒……你……其实是生病了吗?”
蓝吹寒的行为,也只有用中了情蛊来解释。但是他身上的情蛊早就除去了,难道是因为他被虫子咬过,所以对同样被咬过的自己也会有像是共鸣的反应?
方棠溪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没有,我没生病,我是真的喜欢你。”蓝吹寒看到他吃惊的恍惚表情,只得微笑地一遍遍吻他,身体便不由自主地有些发热,想进入他的身体,想让他与自己合为一体。
他温柔的目光注视着方棠溪,方棠溪本来被他看得脸红心跳,暗自遐想了一番,但看到蓝吹寒赤裸裸的眼神,便知道在上面没戏,再加上他腿断了,也只有在下面的份,只好回抱他,算是应允,心里暗暗叹气。
蓝吹寒得他答应,不由露出笑颜,雪白的面容仿佛梨花初绽,方棠溪自然对这种笑容毫无抵抗力,蓝吹寒只笑了一下他就浑身酥软,感到下体狭窄的密穴被硬物顶住,他倒吸了一口长气,等待剧痛的来袭。
蓝吹寒看到他行刑般的表情,忍不住想笑,但想到以前所有情事后他疲惫苍白的面孔便有些笑不出了,只是俯下身,一手从他身下环住他的身体,让两人的身体紧密地贴合,毫无一丝缝隙,用唇瓣爱抚着身下的男子。
“小棠……今天……就当是……你嫁给我了……”蓝吹寒轻声在方棠溪耳边道。
方棠溪吃了一惊,只觉下体一痛,蓝吹寒的性器挺身而入,进入了自己的身体,被伟硕的性器贯穿的疼痛让他额角冷汗淋漓:“你……明明……你才是新娘吧?”
“嫁给我有什么不好?我疼你一世,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方棠溪无奈地笑了一下,想说什么,但身下缓慢地律动起来,有些话来不及说出口便已克制不住地呻吟出声。
“你……别……嗯……你……”
门外听房的丫环只听到有人在房里说话,但离得远了,听不清,此时听到少爷的呻吟,不禁面面相觑,满面通红,心中暗想少夫人好生厉害,竟会让少爷如此忘情,都不禁又是吃惊,又是佩服。
两人本该就此离去,却有些无法移动脚步。
只羡鸳鸯不羡仙,或许也不过如此吧?
洞房之内,红烛渐熄,只听到情人之间的低声细语。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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