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夫同志最信任的指挥员……那啥……好好……咱就不多说了”铁木辛哥见布琼尼脸色阴沉,越说声音越轻,最后嚅嚅的住了嘴。
布琼尼瞥了铁木辛哥一眼,回头看了看其他的红军骑兵还在身后十多外骑着马跟着,前面第一团团长秋列涅夫带着第一营开路远在500米之外,这厮用马鞭轻轻敲了一下铁木辛哥的脑袋,压低声音道,“谢苗·康斯坦丁诺维奇,你这个旅长是不是不想干了?这样的话以后不许在任何人面前提起,更不许在骑兵师以外的人面前提起,上面的事情我布琼尼自己都不去想,用得着你来替我操心?知道约瑟夫同志关照我们骑兵师,你就更应该把队伍带好,把仗打好!明白么?下次我再听到你胡咧咧,我撤了你的职!”铁木辛哥闻言老脸一红,啪的在马上敬了个礼,大声道,“全明白了,布琼尼同志,把队伍带好,把仗打好,其他就看师长您领着弟兄们怎么个干了!我铁木辛哥不管什么时候什么情况,都坚决跟着师长您干到底!”布琼尼闻言脸色略缓了缓,双腿一夹马匹,向前窜了出去,铁木辛哥和身后的第一旅骑兵们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苏俄红军南方面军第九集团军的特别骑兵师第一旅在布琼尼的率领下沿着河向南,一跑就是二十公里,沿途过了几个村庄也问了不少老乡,都说多马希卡河水流遄急河岸高耸,要渡河最佳的渡口还在布祖卢克镇,上游的话至少要到25公里之外才有水流和缓一点的河岸。
好不容易3000多人的红军骑兵大队终于在距离布祖卢克镇西侧多马希卡河上游24公里的位置找到一个渡口,这时候队伍跑了一个多小时人困马乏的,布琼尼瞧瞧坐骑都软的不行,边下令休息十五分钟,再准备涉水渡河。
“师长,眼瞅着这都快中午了,一直没听见布祖卢克方向的炮声,难道我们不迂回过去步兵师就不进攻了?这守镇子的联军指挥官可也真沉得住气,他就不怕我们包抄他的后路?”第一团团长秋列涅夫擦着汗从河岸边走了回来。
多马希卡河在这里的河段河面宽达150米,河水的流速明显比之前那20多公里的河段要平缓了许多,估计骑兵可以涉水泅渡而过。
布琼尼叹了口气,他没想到居然要兜20多公里才能找到合适的位置渡河,这会儿电台也没了,只能尽力而为,等过了河抓紧时间赶回布祖卢克镇去,“我和司令员原定是一个半小时以后南北夹击布祖卢克镇,这会儿只怕我们是要迟到至少半小时了,再有十分钟叶戈罗夫将命令步兵师发起向布祖卢克镇的进攻,只能希望政委带的第二旅能按时迂回到位了!”铁木辛哥闻言和秋列涅夫面面相觑,“要是赶不上这一仗,咱们还过河干嘛?师长同志,要我说有政委带第二旅迂回到位的话,足够配合北面的集团军步兵师主力敲掉布祖卢克镇那个联军的骑兵旅了,咱们似乎没必要重新过河受二茬罪!”秋列涅夫咧着嘴道。
“对啊师长,对方就一个旅防守布祖卢克,咱们如果和集团军步兵师南北夹击的话,迂回到位一个旅也绰绰有余,就是不知道政委他们是不是一件按时赶到指定位置!”铁木辛哥在一旁接着道。
布琼尼皱着眉还没说话,骑兵第一旅拖在北面给队伍殿后的第二团一个传令兵骑着马狂奔而来,冲到了布琼尼和铁木辛哥、秋列涅夫跟前滚鞍下马,一脸紧张气喘吁吁的报告:“师长同志,第二团团长雷巴尔科派我前来报告,第二团队伍后边两公里处发现有不明身份的骑兵大队跟着,我们团长已经带着后卫营返身迎了上去,请师长带旅主力尽快折返回去支援!”话音未落,北面三公里外传来了激烈的枪声和炮声,布琼尼和铁木辛哥、秋列涅夫都大吃一惊!
第四百四十章都不是省油的灯
布琼尼的特别骑兵师是从三次保卫察里津战役中迅速成长起来的王牌机动部队,第一次察里津保卫战是布琼尼的部队还只是一个骑兵团,到了第二次察里津保卫战,扩编成了骑兵旅,等到第三次察里津保卫战时,则迅速扩编成了骑兵师。
如果说在乌法战役中布琼尼的骑兵师一直作为叶戈罗夫第九集团军的急先锋的话,那么在特别骑兵师里,年轻气盛的铁木辛哥带的骑兵第一旅,则当仁不让的成为骑兵师的先锋,在第一旅中,伊万·弗拉基米罗维奇·秋列涅夫带领的第一团则负责开路,而殿后的则往往是帕维尔·谢苗诺维奇·雷巴尔科的第二团。
在王庚前世,秋列涅夫是1940年前苏俄红军中仅有的五个大将之一,而雷巴尔科更是做到装甲兵元帅,不过这会儿伊万·弗拉基米罗维奇·秋列涅夫只有26岁,帕维尔·谢苗诺维奇·雷巴尔科也只有24岁,当然,他们的旅长铁木辛哥比这俩家伙还年轻,只有二十三岁而已。
事实上,雷巴尔科之前担任的是第二团的政委,在上一任团长于第三次保卫察里津战役中牺牲之后,雷巴尔科从政委走上了军事指挥员的岗位,可以说,布琼尼偏爱骑兵第一旅,和和这个旅的一个旅长两个团长都血气方刚只有23—26岁有莫大的关系,无论铁木辛哥还是秋列涅夫都是一员勇将。
而二十四岁的雷巴尔科因为是政委出身,特别善于团结周围的战友和同志,这使得他比起铁木辛哥和秋列涅夫来,对战友和部下更多一份宽容和内敛,同时也就给人多了一份沉稳的印象,因此雷巴尔科的骑兵第二团,便经常被铁木辛哥放在第一旅殿后的位置。
你别看雷巴尔科已经是骑兵师的团长,这厮跟骑兵师的重机枪营营长马利科夫还是老乡和铁哥们,关系非常好。
在王庚前世,这个马利科夫和雷巴尔科和中国都还有渊源,在前世的1934年5月,苏俄派遣了以工农红军总参侦察局2处处长助理马利科夫上校为总顾问的军事顾问团,团员中就有刚从伏龙芝军事学院毕业的原骑兵旅政委、化名傅纪辉的雷巴尔科。
要说这会儿雷巴尔科带的第二团屁股后头居然跟上了一支身份不明的骑兵,而且这会儿北面的枪声已经响成了一片,出了机枪还有迫击炮的声音,这让布琼尼惊出了一身汗,这时候已经聚集到渡河地点的第一旅主力大概七个营的兵力,雷巴尔科只带了一个营走在全军的最后,而且这个营因为渡河时的损失只剩了250名骑兵的样子。
这叫布琼尼如何不急,师长飞身上马,刷的一声抽出了马刀,指着北面冲着围在自己周围脸色有点惊慌的第一旅红军骑兵们吼道,“全体上马们全体上马,跟我来,跟我来!把敌人撵下河!”一边喊着师长布琼尼就挥舞着马刀第一个冲了出去,紧跟在身后的是旅长铁木辛哥和第一团团长秋列涅夫,“都上马,跟着布琼尼,乌拉~~~”在1918年这个时代,骑兵的代名词就是勇敢无畏一往直前,而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刚才为了渡河第一旅主力纷纷下马在休息,听见枪声和敌情战士们心情紧张在所难免,这会儿师长一句,“跟我来跟我来,把敌人撵下河”给了第一旅的战士无穷的勇气和力量。
越来越多的战士纷纷上马双腿一夹坐骑背着枪挥舞着马刀追随着布琼尼和铁木辛哥、秋列涅夫的身影返身向北面杀去,马蹄声和乌拉声响成一片。
跟在布琼尼第一骑兵旅后边的是从西边70公里的涅夫捷戈尔斯克增援过来的联军乌拉尔骑兵第三师第五旅的骑兵第九团,第五旅第九团有旅长涅杰夫率领,一早得到师长涅日科夫的电报后就从驻地出发。
由于连续几夜的大雨,从布祖卢克到涅夫捷戈尔斯克的道路多数被暴雨和洪水冲垮,泥泞不堪,因此三个小时只赶了60多公里路,等到了布祖卢克西北方向十公里的位置向师部汇报后,先后收到涅日科夫两封电报,前一个命令要求他们抓紧时间休息,等叶戈罗夫的步兵师对布祖卢克发起进攻后再从北面狠狠打击对方后路。
紧跟而来的第二封电报则更新命令为:向南追寻苏俄红军渡河迂回向南的布琼尼骑兵旅,发现后缀在后头,等对方试图渡河时对其半渡而击,为了加快追击速度,第五旅第一团的那个炮兵连直接向布祖卢克镇西的多马希卡河渡口靠拢,并派一个骑兵连保护,抵达位置后由河对岸这边布祖卢克的师部直接通过旗语指挥作战。
多米尼克·米哈依诺维奇·涅杰夫是涅日科夫的堂弟,跟着自己的堂哥涅日科夫当年一起从顿河参加的沙俄哥萨克骑兵团,这一路混过来反而不如自己的表弟波波夫斯基混的好,少了个参谋长的头衔,要是自卫军有师政委这个职务的话,没准倒能给涅杰夫按上。
涅杰夫领兵打仗独立作战的能力却比表弟波波夫斯基要强的多,这也是为什么阿拉斯季·米哈伊诺维奇·涅日科夫要让当第六旅旅长的表弟兼师参谋长而自己又亲自指挥第六旅的原因,因为堂弟涅杰夫独当一面的能力更强,所以可以放心让他单独带第五旅行动。
当然之前,第五旅的第二团被扔在索罗钦斯克,涅杰夫带着第五旅旅部和第一团则奔袭占领了涅夫捷戈尔斯克,这会儿,第五旅的两个团中间隔着多马希卡河和布祖卢克河这两条河外加一个布祖卢克镇,当然,还有苏俄红军叶戈罗夫第九集团军的几万人马!
旅长涅杰夫这厮今年也不过24岁而已,18岁跟着堂兄涅日科夫加入顿河哥萨克骑兵团,在东线跟德奥军队厮杀了3年多平均一年得一次圣乔治勋章,如果不是因为去年的二月革命和十月革命,这厮一准已经得了第四枚圣乔治勋章凑成大满贯。
旅长涅杰夫亲自带了第一团的主力营追在前面,就是想压住步点控制好节奏,免得打草惊蛇,这厮盘算着等对方开始渡河后半渡而击之,一准把布琼尼这个只剩下3000多人的骑兵旅给他揍趴下。
涅杰夫虽然手里只有一个骑兵第三师第五旅的第一团,而且炮兵连加旅警卫连都留在了布祖卢克镇准备隔河大战苏俄红军的步兵师,但是他的骑兵第一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