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旋余地大很多,要不是怕耽误撤退,我们这时候甚至应该把林间大路的北段全部破坏掉,不过,好歹也得等列夫琴科把对方渗透过来的侦察兵驱逐或者吃掉!”师参谋长克拉夫申科的主意显然不坏。
乌克兰步兵第1师的炮兵阵地警戒进一步加强,工兵营也折返回来开始重新准备在步兵第1师炮兵阵地后方搭桥,可叫人心烦的是列夫琴科的骑兵营打了半天,居然始终没能收拾掉协约国联军的侦察部队,最后好不容易付出了差不多大半个连的代价,才把查明的敌人一个排的侦察兵驱离了原有的阵地,枪声也渐渐稀落了起来。
米列夫斯基的乌克兰步兵第1师的阵地,东西纵深近3500米,左右宽度为4500米,事实上他的师部就在炮兵团的西侧,所以这厮师部距离列夫琴科骑兵营和陶大勇带的那个连交战的位置,差不多也得3000米以上,因此这厮听着3公里外时断时续的枪声,这颗心和协约国联军中国装甲团指挥员吕焕炎差不了多少,也是忽上忽下的不的安分。
好容易西北方向的枪声渐渐平息,这厮以为列夫琴科的骑兵营终于不辱使命把对方的侦察兵赶了出去,这厮已经不指望能全歼对手,哪怕能逮着几个俘虏审问一下也好,眼瞅着一个小时过去了,工兵营在炮兵阵地后方的河岸上搭的浮桥才到河心。
第七百零一章(二)失魂落魄
近150米宽的哈尔科夫河河水既深,下面潜流漩涡无数,原本搭便桥的方案最后不得不调整为搭浮桥,用双层木筏子扎起来拼成浮桥,大炮只怕得靠人力推过桥去,要不然德国造的军用卡车只怕一开上去就得把浮桥给压散了架,好在到处都是参天古树,架桥的材料倒是一点不缺。
10点整的时候米列夫斯基师部的电台和位于哈尔科夫的德乌联军前敌指挥部的电台取得了联系,给乌克兰步兵第1师和第2师的任务依然是在原有阵地隐蔽待机,并要求米列夫斯基继续承担起指挥2个师挡住敌人沿着哈尔科夫河畔林间大道进攻的势头,据敌情分析,协约国联军至少会有一个日本步兵联队加强一个中国装甲营的兵力沿着这边来了!
德乌联军前敌指挥部的电报里压根没提,从东面迂回的协约国联军除了可能有一个日本步兵联队和中国装甲营的兵力之外,或许背后还有一整个日本第三师团的步兵旅团,给米列夫斯基的命令就是:树立必胜的信心,背后就是哈尔科夫,再撤是没有退路了,离开森林只能暴露在对方航空队的眼皮子底下挨空袭和炸弹,坚守现有阵地,随时准备击破当面迂回过来的敌人!你们的兵力是敌人的三倍以上,火力是敌人的10倍,森林又是抵消对方航空队空袭的最佳保护伞,这种情况下如果不敢作战,那么队伍很可能在也找不到更加有利的作战机会了!
米列夫斯基接到前敌指挥部的电报心里略为安定,敌人如果只是一个日本步兵联队和一个中国装甲营追上来,凭着乌克兰步兵第1师和第2师的实力,这厮有足够的信心挡住敌人,当然,是凭借现有的预设阵地,不过桥还得搭,退路绝对不能放弃,鬼知道联军的战斗力是不是逆天到自己无法想象的程度?要不然怎么列夫琴科一个骑兵营剩下3个连追击对方一个落荒而逃的侦察排,这枪声依然时断时续一支没个完呢?
这会儿参谋长克拉夫申科气急败坏的闯进师部帐篷说列夫琴科的骑兵营只撤回来一个连不到的兵力,这可把师长米列夫斯基吓的魂飞魄丧,这厮从地上被扶起来后一把抓住参谋长的胳膊嚷道,“怎么回事?不是说对方只有一个排还撤了么,怎么列夫琴科三个连去追敌人还只打剩了一个连?对方难道是三头六臂不成?还是说,敌人的主力部队追上来了?列夫琴科这厮在哪?这是要坏我大事啊!”“师长,你先静一静,局势有点严重,还是让列夫琴科自己来跟您汇报吧!”参谋长话音未落,帐篷外头上包着血迹斑斑的纱布挂了彩的师骑兵侦察营营长叶夫根尼·阿列克塞耶维奇·列夫琴科挂着个左手的膀子几步冲了进来,没受伤的那只手抓着手里的军帽,一脸的羞愧和痛苦,喃喃的道,“师长,阿特姆·弗洛迪米洛夫维奇,我对不起你,骑兵侦察营中了敌人埋伏,队伍全垮了,跟着我撤回来的不到一个连,敌人的火力实在是太猛了!”这身形高大的哥萨克营长这会儿捂着嘴整个人都在哭泣和颤抖!
“怎么回事?叶夫根尼·阿列克塞耶维奇,先是说敌人是一个班,后来又说是一个排,一个排才几个人?撑死了50个不到吧?你的骑兵侦察营足足560号人,机枪迫击炮一应俱全,你居然又中了埋伏,多少敌人?怎么埋伏你们的?现在敌人的位置在哪?你倒是给我说啊!”师长米列夫斯基一把抓住列夫琴科的军装衣领子,失态的扯着嗓子吼了起来。
“师长,敌人是一个连的兵力,灌木丛林水泊干河沟到处都是,不利于我的骑兵部队冲击,对方先是在前哨用一个班埋伏着开火,师长,人家是只有十多个人,可手里拿的是那个中国产的M1伽兰德半自动骑步枪,火力比我们手里的莫辛纳甘骑步枪要密集的多,最更讨厌的是对方一个班也能配了2个狙击手,150米距离上枪枪子弹咬肉,弟兄们可被吓怕了!”列夫琴科哭丧着脸道。
“怕你个头,地形不利你不会下马作战?们哥萨克难道下了马全成了软脚螃蟹?你4个连一涌而上对方就十多支M1伽兰德的火力怎么挡得住你们?”米列夫斯基咆哮着道。
“师长,我们后来是下马作战仗着人多一涌而上来着,可是敌人这个班他还装备了勃朗宁班用机枪,火力虽然比不上重机枪可点射打的又准又狠,我的连吃了老大不小的亏!弟兄们冲不上去!”列夫琴科嘟囔着道。
“冲不上去?你的骑兵营每个连我都给你配置了MG08重机枪和7·6CM的迫击炮,敌人一个班开火充其量就1挺勃朗宁班用机枪了吧,你丫4挺MG08重机枪你不用?你会压制不住对方一挺班用机枪火力?你难道是个猪脑子?”师长阁下这会儿是彻底想不明白要暴走了!
“师长,敌人率先开火的那个班佯装向西撤退,等我们重新上马去追,敌人在原来阵地两翼埋伏着的剩下的2个班突然开火,足足6名狙击手和三挺勃朗宁班用机枪,第3连一下子就被放到了近三分之一,第1连伤亡也不少。后来我们当然也架起MG08重机枪压制对方火力,对方的班用机枪只有20发弹匣当然顶不住我们的MG08,可对方的狙击手专门瞄着我们的MG08机枪手打,每挺机枪跟前至少倒下了4、5个我方射手不止,到后来各连弟兄们再也没人敢上去操作MG08重机枪了,对方的狙击手太可怕了,你根本找不到他躲在哪个灌木丛下头!”列夫琴科说的时候一脸的痛苦,显然被协约国联军狙击手打怕了的可不光是骑兵侦察营各连的弟兄们,这位少校营长也是失魂落魄的其中之一。
第七百零一章(三)还有这份闲心?
“你的迫击炮呢?你不会把重机枪转移到安全的阵地,用迫击炮轰击对方?区区一个排而已,就算有几名狙击手,你的迫击炮完全可以躲在大树后头开火揍他们!”师参谋长克拉夫申科在一旁也听得沉不住气了,要是协约国联军一个排都能击溃自己一个精锐的师骑兵侦察营,这仗还怎么打的下去?
“参谋长,我们当然也想到了迫击炮,可您知道,在对方狙击手的枪口下卸下迫击炮找到合适的发射阵地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林子那么密,又要躲开敌人狙击手的枪口,又要能让迫击炮弹顺利出膛飞向目标而不是半路撞在大树上爆炸这个很难兼顾!”列夫琴科苦着脸一摊双手道。
“呃?你不会沿着大路东侧路基下面架设炮位?那地方敌人的狙击手一准不容易发现,你个猪脑子可别说你就白白放着4门迫击炮没用!你说,你的营是怎么中了埋伏?难道敌人的增援部队来了?有多少人?为什么不回来求援?这会儿敌人在哪?”师长米列夫斯基一把又是揪住骑兵营长的衣领一阵猛摇。
“师长,我们后来的确就是这么选的迫击炮阵地,可敌人趁我们转移MG08的重机枪阵地火力断档的机会,对方那个排撒丫子就奔西边跑了!”列夫琴科嚅嚅的道,心里则在埋怨自己为啥当初一鼓作气要去追击?不追击的话结局还不会想现在这么惨。
“跑了?你是说你去追击的时候中了敌人的埋伏?到底是多少敌人埋伏了你们,叫你一个营就撤回来一个连不到的兵力?你给我说!”米列夫斯基喘着粗气在帐篷里乱窜。
“敌人也不多,其实不是敌人的援军,而是对方早就在侧翼第二道干河沟里埋伏着,想不到我们之前和他们的一个排打的那么激烈热闹,对方这支埋伏的部队愣是在一旁冷眼旁观没有开火,师长,参谋长,敌人那个排撤了之后,我就下令1连和2连下马进入森林围追对方,当然,是先占领了对方之前的阵地,而我则带领第4连上马奔南边迂回,准备从南边的一条小路迂回过去兜住敌人那个排的退路!”列夫琴科嘴唇颤抖干裂,这边参谋长克拉夫申科见状给身边的勤务兵努了下嘴,一个勤务兵给师侦察营长递上了水壶,列夫琴科咕咚咕咚灌了一气,这才恢复了点精神,接着又道,“没想到敌人这次过来的是一个连,之前他们只动用的了一个排,这个排向南撤后,我们的1连和2连跟踪追击占领对方那个排的阵地之后,两个连就全暴露在敌人这一支埋伏的2个排的眼皮子底下,对方出其不意的拦腰开火,50—80米的距离上对方至少6挺勃朗宁班用机枪一起扫射,而且,而且对方也装备了迫击炮,4门迫击炮2次齐射就把我们在大路上布置的迫击炮阵地给掀翻了在地,侥幸没死的炮手刚站起身就倒在了对方狙击手的枪下!”“接着敌人向西佯装撤退的那个排也掉头杀了回来,骑兵1连和2连全垮了,一个没跑出来,战马都叫敌人缴去了,可恨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