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法城中,无论亲汉还是反汉的势力,对大汉册封典制都是清清楚楚的,见哈辛平步青云,一个个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来,可脸上还得堆起灿烂的笑容,当楚风偕努尔嫚离开之后,埃米尔、大谢赫、伊玛目、大毛拉,就像群逐臭的苍蝇,朝老哈辛围了上去。
不管伊玛目,还是大毛拉。乃至哈辛本人,都没有提那个让人万分尴尬的问题:大汉皇帝是异教徒卡菲勒,努尔嫚则是位穆斯林女子,穆斯林不是不能嫁给异教徒吗?
也许面对平民百姓时,他们会坚持某些东西,可相对大汉皇帝的滔天权势,就是真主在人世间的投影,尊贵的哈里发都被毫不留情的杀死,提出这煞风景的问题,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歌舞喧天,流水宴席沿街摆饭,全城居民都沸腾了,大街上载歌载舞,没有人去想令人尴尬的问题;而老哈辛更是享受着一生中从未梦想的荣耀,被往日正眼都不会看他一下的大人物们簇拥着,奉承着……
马可波罗微笑着看着这一幕,他已经知道了楚风的用意,最后看了眼众人簇拥之下满面红光的哈辛,他皮笑肉不笑的告辞离开。
……
皇帝娶后曰聘,娶妃曰纳,后为正妻,妃为妾。
不过,婚礼仍然隆重而盛大,努尔嫚甚至还以阿拉伯女子的传统装扮,和楚风并将携手在行宫三楼的阳台上面对全城居民正式亮相。
广场上,一浪一浪的人潮,已是鲜花和掌声的海洋。
法蒂玛和刘大力也作为宾客被邀请参加婚礼,而且位置还非常接近男女主角,原因很简单,他们是这场婚姻从头到尾的见证人,而且,还与楚风和努尔嫚的婚姻有着相同的背景:一方是穆斯林,一方是异教徒。
“现在,你们的婚姻不再是不受祝福的了,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嘛,如果他们不敢骂我这个皇帝。那也不好意思骂你们了哟。”楚风笑眯眯的对刘大力道。
刘大力憨厚的挠了挠头皮,嘿嘿傻笑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半个月前他和法蒂玛也在城中举行了婚礼,他父母双亡,法蒂玛根本连父母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这婚礼也就邀请了东印度公司的同事前来参加。
但在婚礼上,他们遭遇了一场令人难堪的羞辱,本城清真寺宗教学校的学生喊着口号前来阻止这场违背穆圣教诲的婚姻,大闹会场不说,为首的毛拉还发下了恶毒的诅咒;若不是城管赶来狠狠抽了几顿皮鞭子,指不定他们还要干出些出格的事情。
此事之后,法蒂玛和刘大力一直闷闷不乐,两人连上街行走时都不敢携手同行,免得引来无妄之灾,反正刘大力也准备想办法调回国内,带法蒂玛回中原居住……惹不起我躲得起,你们中东偏狭排外,我的故乡却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华夏,法蒂玛到了那儿不会有什么憋屈的。
可楚风知道此事后,本来纳妃的典礼,他偏要隆重十倍,以此来昭告天下:大汉尊重宗教信仰,但任何宗教信仰不得凌驾律法之上,所有试图以宗教信仰为借口,和大汉作对、和大汉律法作对的行为,必须严惩不贷,金底苍龙旗的威严,必须傲视一切!
所以他大张旗鼓的举办了典礼,让整个阿拉伯世界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一名他们鄙视的卡菲勒,正大光明的娶了穆斯林女子,也是变相的告诫他们认清形势,现在大汉是新的世界征服者,作为藩属地区,这里的大汉公民受大汉钦定宪法和相关律法的保护,事涉大汉公民,无论婚姻、贸易还是其他,都得按汉法办理!
瞧着宾客中那群明显心里面不好受,却不得不强作欢颜的狂信徒,诸如宗教学校的大毛拉,清真寺教长之类的人物,楚风心里面就别提多舒坦了,当然不久之后这些狂信徒还将面临更让他们痛不欲生打击,楚风坏笑着酝酿新的“阴谋”。
盛大的婚礼在向三位姐姐奉茶之后,夜幕降临,努尔嫚被扶入了寝宫,红烛高照,兽香蒸腾,小丫头坐在铺着锦缎的大床上,等待着楚风……后者正在大殿之上,应付李鹤轩、法本、陈吊眼一干人的轮番酒精轰炸。
好奇的打量着室内摆设的一切,无论龙凤花烛,还是自己身穿的凤冠霞帔,都是那么的新奇好玩,努尔嫚从床上跳起来,把每样东西都摸了摸,赤着脚在波斯羊绒地毯上走来走去,惊讶的发现这地毯实在柔软之极,踩着它脚心还酥麻麻,怪舒服的。
咦,没有人在这里吗?努尔嫚瞧见十丈之外的回廊那里才有几名顶盔贯甲的女兵,小丫头见她们英姿飒爽的样子,不禁羡慕起来,待要上前和她们说话呢,又有点儿不好意思,而且那些女兵一幅凶巴巴的样子,看上去就叫人害怕。
无趣的努尔嫚,从寝宫旁边的罗马柱之间穿过圆形拱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盛开的鲜花,灯笼照耀之下五光十色,生在沙漠中的小萝莉哪儿见过这么多花呀,当即忘了自己正是新婚,穿着凤冠霞帔就在花丛中钻来钻去,也不怕身上的宫装被花木撕坏。
瞧着努尔嫚在花园之中走来走去,守在外面的杜鹃再一次叮嘱部下:“别忘了咱是陈大帅从闽西大山里带出来的兵,陈帅不和这小丫头计较,咱们却不可堕了志气,大家伙儿把架势端起来,谁要笑嘻嘻的,只怕她还当咱们讨好她呢!哼,什么从来只有新人笑,我偏不信……”
事实上陈淑桢、雪瑶、塞里木淖尔再加上个阿丽雅,四女正在二楼凉阁子里开心的打着麻将,“二筒,呵……”雪瑶打着哈欠,慵懒的伸伸懒腰:“楚呆子有了那小丫头,咱们可乐得清闲了,这几天他连番夜战,咱们也挑灯夜战,嘻嘻……”
塞里木淖尔似笑非笑的瞟了眼阿丽雅:“咱们是没什么的,可阿丽雅正和李鹤轩大人新婚燕尔,咱们把她拖在这里呀,就怕李大人晚上趁机偷腥呢!”
“他敢!”阿丽雅非常有气势的扔出张三条,“让他顶椰子不敢顶椰枣,让他跪菠萝不敢跪榴莲!”
陈淑桢噗的一声就把口茶喷了出来,抚着心口笑了半天,原来那位好威风好煞气,一脸阴沉沉凶煞之气的李鹤轩李大阎王,也有这么一天啊!
这时候正殿那边的喧哗声已经平息,宾客们纷纷从大门口离开,陈淑桢、塞里木淖尔和雪瑶忍不住朝寝宫方向看了看,各各心想:楚风那呆子,和努尔嫚这根本不明白结婚是怎么回事的小丫头,今晚会怎样度过呢?
三位过来人的眼睛,顿时变得贼亮贼亮,不怀好意的交流着眼神。
第724章 关于尾巴的问题
月色温柔如水,深邃的夜空分外明净。深蓝色天幕挂着璀璨的星辰,像天鹅绒上点缀着迷人的宝石。
通往寝宫的回廊,距离宫门数丈远处,杜鹃和她的女兵姐妹们守在这里。
刚才,楚风经过这条回廊踏入了寝宫,尽管他的步伐仍然沉稳有力,表情仍然充满了帝王的威严,还像平时那样和执勤的女兵点头致意,可任何人都能从这家伙贼忒兮兮的眼神中,发现某些端倪。
倒是他这副假正经又掩饰不住猴急的样子,惹得女兵们在他刚刚离开就忍不住捧着肚子吃吃的笑。
可笑过之后,除了杜鹃这几名已有夫婿的老兵之外,其余的姑娘们心头都有点酸不拉几的,还做着白日梦的阿妙、小苗、翠翠等几位姑娘,就鼓着腮巴子气鼓气胀的。
身为大姐姐的杜鹃就打趣道:“怎么着,阿妙还没死心呐?常听人说什么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咱们官家到现在也才六后一妃,还剩下足足七十四个名额,将来轮到你也未可知嘛。”
那阿妙神色黯然,不过少女朦胧的暗恋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很快就捏着拳头振作起来:“算了吧。天下间想嫁给皇帝的妙龄女子,只怕排队能从杭州排到汴州,怎么轮也轮不到我的。做梦就是做梦,梦境和现实我还分得清。”
杜鹃正要勉励她几句,就听得寝宫中努尔嫚用稚嫩的嗓音大声惨叫:“好痛啊……快、快拔出去!”
众女兵相顾赫然:陛下才进去几分钟啊,这下手的速度也太快了点吧?再说努尔嫚那么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咱们皇帝平时多么怜香惜玉呀,怎么今晚就如此忍心,一进去就辣手摧花?
漫说还没有结婚的女兵,就连杜鹃这几个过来人,一时间都闹了个面红耳赤,众女兵赶紧朝外走了一段距离,绝对听不到寝宫中的声音了才停下脚步。
外殿另有几名荷枪实弹执勤的女兵,见寝宫门外的姐妹们出来,登时八卦之火熊熊燃烧,指着寝宫的方向笑问情况如何,话犹未了,就惊讶的发现从宫内出来的这群姐妹们,人人脸上都是红霞漫天,眼睛里说不出来的羞涩。
楚风的光辉形象已轰然倒塌,心有余悸的阿妙、小苗和翠翠回头看了看寝宫的方向,不约而同的道:
“禽兽!”
……
“快拔出来呀!艾洪哥哥怎么弄的,好像刺进去更深了……”锦缎铺就的大床上,努尔嫚双眼红红的,声音带着哭腔。
“别慌,你扭来扭去的,我更找不准位置了。”楚风一脸黑线。
寝宫之中。楚风浑然不知道自己在粉丝团中的良好形象已经毁于一旦,他抓着努尔嫚的手,借着摇曳的烛光,在那白嫩的手掌上寻找着什么。
刚才努尔嫚就等他不来,就在花园中玩耍,自小生在沙漠边远地区的小萝莉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五颜六色的花朵,立时把结婚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在花丛中钻来钻去……事实上她根本就不明白为什么要点上这么多蜡烛,在这寝宫中傻呆呆的等着楚风,为什么只有一张床呢,这里宽敞得很,又有温暖的壁炉,似乎不必像在山洞中那样抱着睡觉呀!
努尔嫚在花丛中玩得高兴,便将这些困惑抛到了九霄云外,不料乐极生悲,她伸手去摘一朵鲜艳的花儿,花茎上的刺深深扎进了手掌,也不知那花刺上带有什么毒素,刺扎进去之后疼得非常厉害。
正巧楚风到来,努尔嫚就请他将花刺拔出,可这刺甚是细小。红烛又摇曳不定,楚风弄了几下似乎刺入更深了,小萝莉疼得眼泪汪汪的惨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