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大叫一声:“情况紧急,虽说男女授受不亲,我也顾不得了,好歹算我吃点亏,替她做人工呼吸吧!”
说罢一张大嘴就要朝那丰润诱人如同草莓的嘴唇上拱去,不过还没有接触就被一双柔萸给拦了下来。
雪瑶没好气的推了楚风一把:“起开,别乱打坏主意,说不定人家有夫之妇呢!”
楚风干笑着退开两步,心说这年月有夫之妇都待家里相夫教子呢,会一个人在海里漂着玩?
雪瑶推开楚风,正准备施救,那女子竟连连咳嗽起来,不须救治就悠悠醒转,睁着双漆黑明亮的大眼睛左看右看,见到楚风那幅色迷迷的样子就不由自主的往后一缩,拔出腰间的匕首横在胸前,打着托斯卡纳地方的话说道:“你,你不要过来!”
她的语言别人都听不懂,惟有塞里木淖尔懂得,这种方言属于拉丁语系,和威尼斯、热那亚的语言相差不大,而拉丁语正是地中海地区的国际性语言。
塞里木淖尔打着半生不熟的托斯卡纳方言告诉她:“不要害怕,我们都是好人,是这位先生救了你,。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漂在海里?会不会说阿拉伯语?这样交流起来更方便一些。”
红发女子看清陈淑桢四女一个赛一个美若天仙,这才略略放下心来,长长的舒了口气,正要将匕首放下,又发现自己胸前衣襟被扯开一大片,不禁疑心大起,拢住衣襟,怀疑的目光投向了楚风。
雪瑶狠狠瞪了楚风一眼,别人虽然把衣襟拢住了,由于她坐在地上。居高临下仍能隐约看见丰腴半球上几道发红的指印,明显就是楚风的杰作。
“今天天气不错啊,海里漂着也舒服,啊哈哈。”楚风典型的顾左右而言他,气得雪瑶想踢他一脚。
没奈何,塞里木淖尔在背后朝楚风比了比中指,当着外人面还得替他圆谎,只好告诉红发女子那是拖她上岸的时候无意中撕坏的。
红发女子也说出了她的遭遇,原来她叫做索菲娅,是意大利亚平宁半岛上托斯卡纳地方的人,随丈夫出海做生意,不料被万恶的海盗抢劫了,丈夫和水手们全都被杀,自己也给打晕了扔进海里,还好命不该绝,顺着海潮漂到这座岛上,被楚风所救。不仅家中财产全投在商船上,还借了不少的债,如今丈夫被杀,财产被抢,是有家难回了。
听了这番说辞,努尔嫚不禁洒下几滴同情的泪水,帮着咒骂了几声可恶的海盗。
陈淑桢、塞里木淖尔和雪瑶却是千灵百巧的人物,听了这番话却是疑虑顿起,悄悄给楚风打了个眼色。
不须提醒,楚风心头直如明镜似的。
海盗,楚风最为痛恨,因为从本质上这家伙是个工科生,纯粹的唯生产力论者,对于不事生产、不搞商贸流通,反而破坏生产、威胁商路的海盗,他是深恶痛绝,在南洋、印度洋各处发现海盗大汉海军和东印度公司护航舰队都是迎头痛剿。
若干世纪后亚丁湾海盗猖獗,可这个时代大汉是把海盗几乎完全消灭的,原因很简单,现在没有国际法也没有日内瓦公约,大汉海军对海盗从来都是采取最严厉的打击,无情杀戮,并且往往出动陆军或者讨伐队,上岸犁庭扫穴,把海盗寄生的村落、城镇整个夷为平地。
宁可杀错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无限制杀伤,造就了从杭州湾到波斯湾数万里海程波平浪静,妙龄女子亦敢孤身登船扬帆万里的奇迹,商业贸易和文化交流更是成一时之盛,海上丝绸之路畅通无阻。
不过,地中海地区大汉的海军舰队初来乍到,这里还有威尼斯、热那亚、拜占庭等传统海上强国,大汉并没有展开清剿海盗的行动,从博普鲁斯海峡到直布罗陀海峡,仍旧是海盗纵横的天堂,有人被海盗抢劫实在是很寻常的事情,而且她随海潮漂过来,也解释了担任警戒的海上君王号为什么没有发现……即使是小舢板也难逃过瞭望手的双眼,可数里之外波浪中的一个人嘛,那就很难引起注意了。
只不过楚风警觉的是红发女子索菲娅的说辞,其中实有处极大的漏洞:要知道海盗并不是梁山好汉,只劫财不劫色替天行道的,海盗对美貌女子的热爱尤胜过金钱,这位索菲娅的容貌实在太出色了,虽然现在刚从海里爬出来一幅落汤鸡的样儿,但健康火辣的身材、富有野性的性感容貌,实在是位一等一的绝色美人儿,这样的女子,海盗会轻轻放过?
简直放屁,那些海盗的性情,不是“朴(读音:瓢)成性”就是“金日光”遇上索菲娅他们不来个一百遍啊一百遍,那才是傻瓜哩!
所以这么位娇滴滴嫩生生的大美人儿毫发无损的从海盗手底下逃出,本身就是最大的漏洞!
楚风眯起了眼睛,他这些天也学了些阿拉伯话,就打着阿拉伯语笑道:“这位妹妹不要骗人了,要是海盗能放过你那才是见了鬼!再者,你握匕首的右手虎口处那层薄薄的茧巴,还有你浸在海中漂到这岛上还没有淹死,都说明你是海面上讨生活的人物!呃……让我猜猜,这位美丽的索菲娅女士,究竟是走私犯,还是海……”
不等楚风把话说完,索菲娅就咯咯娇笑着站起来,她完全没有了刚才那幅扭扭捏捏的样子,将匕首插回腰间鞘中,双手也不拢着衣襟,让被楚风扯开的小开衫就那么敞开着,露出两只浑圆的半球。
“你猜对了,我的西西里公主号就是艘非常快的船,它的速度嘛,每小时也就比热那亚海关的缉私船快上两个链,而我船上转载的货物,无非就是威尼斯当局没有来得及征税的玻璃,拜占庭的税务官老爷忘记打上火漆印子的天鹅绒,还有忘了缴纳罗马教廷什一税的托斯卡纳葡萄酒。”
楚风笑着点点头:“那么美丽的索菲娅女士,就是干着那种令各国税务官深恶痛绝的古老职业了?”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索菲娅笑着打量楚风和他的夫人们,“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这位来自东方的家伙,不是波斯人就是印度人吧?而你的工作似乎和我相差不远,嗯……罗姆苏丹国的巴依老爷,拜占庭那些大腹便便的贵族,甚至罗马教廷那些虔诚的红衣主教们,对各族美人儿都有很浓厚的兴趣……他们就是你的主顾。”
呃……楚风差点儿没噎住,堂堂大汉皇帝竟然被当成了奴隶贩子,而陈淑桢、塞里木淖尔这些帝国的后妃,竟被当作将要出售给各国达官显贵的女奴?
这哪儿跟哪儿呀!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楚风有心和美丽的走私犯开个玩笑,他朝塞里木淖尔打个眼色,让她去告诉那群女兵不要大惊小怪,然后才对索菲娅道:“就像我没有猜错,你也没有。拜占庭的贵族和梵蒂冈的红衣主教都是我忠诚服务的好主顾,譬如枢机主教布雷默大人,他甚至把这个宝石十字架送给我了呢。”
耶路撒冷交还给教廷,布雷默送给楚风许多贡品,这几天他正带着个做工精美的十字架玩耍,于是从衣服堆里找到拿给索菲娅看。
看到那只镶嵌着硕大钻石、祖母绿和蓝宝石的黄金十字架,索菲娅漆黑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不像楚风只是当作玩具,玩过了说不定哪天就赏赐给臣僚,她可知道这枚十字架的价值,至少值五万托斯卡纳里弗!
如果把这东西抢到手……索菲娅强行按捺住拔出匕首的冲动,她还想从楚风嘴里打听更多的细节,毕竟,一位声名显赫的海盗在作案之前应当遵循基本的原则,那就是尽可能的摸清对手的底牌。
索菲娅朝海天相交处看了看,那艘该死的巨舰还在那儿不停的巡逻,想必是控制这片海域,为海法港去安塔利亚的那些汉船护航的吧?眼前这个奴隶贩子,当然不会和那艘汉船有什么联系。
从楚风手中接过十字架,看了又看才装作满不在乎的还给他,索菲娅笑道:“看来布雷默枢机大人和您的关系非常良好,他连教皇陛下赏赐的黄金十字架都送给您了。”
楚风眨了眨眼睛:“其实……这只是他抵偿一名女奴的身价。”
什么?索菲娅瞪大了眼睛,据她所知最昂贵的女奴也才价值五千里弗,这奴隶贩子竟然说他的一名女奴都价值五万里弗,简直令人难以相信啊!
但金灿灿、镶嵌着无数大块宝石的十字架就在眼前,又不由得索菲娅不相信,她瞧着陈淑桢等人的目光,也有有了几分炽热。
敏感的雪瑶首先发现了这一点,她惊讶的问陈淑桢:“那个索菲娅,嗯……不会是楚呆子常说的什么拉拉、腐女吧?”
这时候,海上君王号转到了岛的背面,一艘小三角帆船从正面乘风破浪急驰而来。
“我,七海之花红发女海盗索菲娅,命令你们投降!”索菲娅一本正经的对楚风说。
第756章 令人郁闷的误会
索菲娅手持雪亮的小匕首。得意扬扬的瞪着楚风。
作为大名鼎鼎的七海之花,令阿拉伯、塞尔柱突厥和北非柏柏尔等伊斯兰世界的海商闻风丧胆的红发女海盗,索菲娅和她的西西里公主号早已在地中海上闻名遐尔,威尼斯和热那亚的税务官对西西里公主号超过任何缉私船的高速又妒又恨,伊斯兰世界的海商们总在出海之前祈求安拉保佑不要遇上那个屠杀穆斯林的红发女魔头。
几天前,驾驶西西里公主号往塞浦路斯一带碰碰运气的索菲娅,忽然发现从亚历山大港、海法港出发的大批商船,海盗们就像嗅到了血腥味儿的鲨鱼,赶紧掉转船头赶往这个方向。
他们非常失望,那些满载的商船并没有运载也门的乳香没药、印度的黑檀或者波斯的绒毯,而是装着满船荷枪实弹的汉军士兵,外加数不清的大炮。
就算是七海之花也不敢冒着凋零的危险去试一试大汉海军的锋芒,海盗们忙不迭的退后,往塞浦路斯岛西岸驶去,看看能不能去拜占庭买几舱税务官忘记打上火漆印子的私酒,或者试试能不能在爱琴海撞上那种有着肥肥胖胖肚子,像怀崽的海象那样行动笨拙而油水丰厚的塞尔柱商船。
楚风所在的塞浦路斯西面这座无名小岛,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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