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也没有逃脱魔爪。
笑够了才一本正经的对李泰说:“你是文曲星君?知不知道我是什么来头,东胜神州有一傲来国,傲来国有一个傲来峰,傲来峰上有一块五彩巨石,乃是女娲娘娘补天之时剩下的一块灵石,受天地孕化,一天,雷击于五彩石上,五彩石裂开,我就跳出来了,迎风就长,双目射出金光,摇撼天地……”
李泰听罢大怒,掐着云烨的脖子就要同归于尽,太恶心了,活不成了,他认为云烨这是在赤裸裸的嘲笑他。
“停,再掐就死了,你还要不要知道怎么应对这件事了?”云烨好不容易踢开李泰,揉着喉咙问他。
李泰阴着脸说:“好,你好好说,不能再羞辱我,否则休怪我翻脸。”
“好好,不笑话你了,不过啊,我刚才说的很有道理,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你的身份原本就敏感,把你单独拉出来凌驾于其他皇子之上,就是在给你招祸,你想想,如果所有的皇子都是神仙的话,你不就不显眼了?你父皇是玉帝下凡,你母后是王母,你哥哥是北极紫薇大帝,你是文曲星君,小恪是狗头星,其他弟弟不是猪头星,就是牛头星,全家都是神仙,岂不快哉。”
“岂有此理,你还拿我开心?”
“谁拿你开心了,龙生九子,子子不同,你父皇是龙这没错吧?趴蝮、嘲风、睚眦、赑屃、淑图、螭吻、蒲牢、狻猊、囚牛。哪一个不是大名鼎鼎?你告诉司天监,单独把你一个人列出来那是心存不轨,有挑唆你们兄弟倪墙的阴毒心思,如果把所有的皇子都录进神籍,那就没问题了,如果做不到,你就上本参奏他们,把皮球踢给他们不就完了。至于把自己弄得气急败坏,这些年你一门心思的钻进了学问研究上,对于政事缺少了应对之法,我都不知道是帮了你,还是害了你。”
“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并且全身心投入,你不了解那是一种怎样的欢乐,我去争皇位,对大唐有百害而无一利,现在皇家气氛祥和,远不是父皇当初那种剑拔弩张的环境,我退一步,有何不可,再说我又不喜欢当皇帝,有大哥在前面最好,他好好的当皇帝,我们兄弟感情深厚,不存在猜疑之心,天底下我该是第一无忧无虑并且无法无天的人物,我这样的人全身心的去做学问,就不信创造出一个新文化的巅峰,这才是我所追求的。”
“娘的,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且知道自己能要什么的人,果然是最幸福的人。”云烨攀着李泰的肩膀佩服的说道。
第5节 太上老君战玄奘
张家岭出了祥瑞,一颗百年的老桃树由于太老了,主家准备把它伐掉,要不然来年春夏之间会把秦岭的白蚁都招过来,有道士看中了其中的一截桃木,准备锯下来作几把百年桃木剑,谁成想,树枝子锯开之后,树心的图案看起来非常的诡异,经过道士打磨之后,上面赫然就是一幅《老子出关图》,上面的老子图像,还有青牛的样子栩栩如生。
这还了得,这是真正的神迹啊,万年县的县令激动地都不会说话了,自己亲自叩阙,向皇帝报告了这一祥瑞,皇帝闻言,龙颜大悦,派遣重臣前往查探,半信半疑的王珪亲自验看后,欣喜若狂,果然如同县令所言,的确是非常的相像,冷静下来之后命人拿清水擦洗,想要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结果,清水擦拭之后上面的图案越发的红艳,竟然现出一股子古朴的意味。
皇帝烧香沐浴之后亲自驾临张家岭,接见了老桃树的主人家,一户人家四口人,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带着婆娘和一子一女,都是难得的良善人家,早年间男主人甚至随军远征突厥,而且还立下军功,如今腿有点瘸,依然耕作不休。
长孙亲自慰问了农妇,农妇吓得跪在地上光冒汗了,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这样的人家如果也能造假,那天底下想找老实人就太难了。
大喜之下的皇帝陛下问老兵想要什么,老兵挠着后脑勺哼哧半天才小心地问皇帝陛下,能不能赐他一头牛。
万年县令恨不得上去踹几脚,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皇帝陛下却更加的欢喜,民风淳厚,质朴,这是自己的教化之功,大手一挥,赏赐耕牛两头,锦缎十匹,铜钱百贯,魏征笑着亲自把皇帝的赏赐版赏给了老兵,以他的毒眼,没有发现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皇帝陛下亲自观看了老桃树,也亲自验看了那幅图案,果然如同王珪所言,那截碗口粗的枯木桩子上赫然出现了一幅《老子出关图》,须发清晰可辨,古意盎然,绝非人为,当下就顶礼膜拜,只可惜桃树已死,遂命人将桃树的枝干截下来,当做至宝收入皇宫,四时八节香火不断。
不断地有朝臣进言,如此宝物需要存放于老君观,老子乃是道家之祖,不光是皇族的祖先,也是万民的祖先,需要受万民香火才是,李二无奈,只好将桃木桩子存放于老君观里,一时间长安百姓蜂拥而至,老君观的观门不得不日夜大开,迎接四方香客。
此物一出,长安的神佛无不黯然失色,短时间内再无新的神佛出世,万年县令也因此官升三级,大摇大摆的去淮南担任刺史去了。
黄鼠家的澡堂子里,云烨赤条条的趴在竹床上,黄鼠卖力的给他擦背,等到云烨全身都红彤彤的像是一只蒸熟的螃蟹,又钻进清水池子里,从漂在水面上的木桶里取出温好的黄酒喝了一口,轻声对坐在对面的黄鼠说:“把这件事情忘了吧,以后这种法子就让它消失吧,一旦外传,你会似无葬身之地。”
“侯爷,这本来就是神仙才有的手段,我这样粗鄙的人哪里学得会,黄鼠就是靠着书院才得以新生,小的,命不要也不会出卖书院。”
云烨笑笑,起身擦干身体穿衣之后就离开了澡堂子,大唐的秘密太多,再多一桩也不算什么,那个木桩子接受千百年的香火之后,说不定真的会成为神物,谁知道呢。
玄奘明日进城,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万民空巷顶礼膜拜的宏大场面?力量均衡争斗起来才有意思,要不然光是玄奘一个人唱独角戏就太无趣了。
司天监疯了一样的向皇帝陛下报告,他们发现皇子们几乎个个都来历不凡,尤其是太子殿下,李二硬着头皮听完司天监对皇子们的吹捧,回到后宫皱着眉头看李承乾,他认为太子这样做实在是缺少风度。
李承乾苦笑。李泰走出来对父亲说:“父皇,这是您可别赖在我大哥头上,是我逼着司天监上的这些奏折,今后再有这种事情发生,孩儿都想杀人。”
“说你是文曲星君下凡不好么?总归是皇家的喜兆,被你这样胡闹一番,岂不是惹人笑话,你呀,真是太轻佻,太不懂事了。”
“父皇,孩儿有今日的成就说是祖宗保佑那是理所当然,说孩儿是什么星君下凡,就是扯淡了,孩儿的骨肉都是父皇和母后给的,学问是先生教诲加上我自己苦学才有的,学问一道,那有什么捷径可走,司天监把孩儿辛苦学来的学问说成天授,是对孩儿的侮辱,而且这样做,对我大唐的根基没有半点好处,不让他们出一回丑,孩儿难泄心头怒火。”
李二也跟着苦笑起来,一件好事硬是被李泰搞成了笑话,现在谁要是再拿文曲星君说事,一定会招来所有人的嘲讽,包括李泰自己。
书院也没有闲着,孙思邈的《千金方》被拆开,按照方剂的不同,被印刷成无数的单页,书院的低年级学生特意在休沐的日子里一人抱着一大摞子四处分发,长安人从来没有见过有这样的好事,一个个争先恐后的争夺单页,不管识字不识字,都想拿到一张孙神仙开的方子,今后自己好歹也有吹嘘的余地,家里有孙神仙大作。
云烨没打算让全长安的人都知道怎么看病,但是上面讲授的卫生常识却是重中之重,喝生水,饭前便后洗手,垃圾的处理,疾病的预防,甚至对于瘟疫的防治也有简单的防护措施,长安县没捞着神木,却把孙先生的这些意见当成重点来执行,县令亲自上街,布置任务,清理暗沟,命人填埋了好多的死水潭,孙先生说了,蚊蝇就是从这些死水潭里孳生的,乃是万病之源。
玄奘还是进京了,鸿胪寺的官员出迎三十里,萧禹作为玄奘的主要资助人当然亲自前往,李孝恭也带着李怀仁一同前往,这样的热闹怎能少了云烨,和单鹰两个人一人脖子上架着一位云家少爷,就来到了朱雀门,选了个好地方,等着看众人嘴里的圣僧大驾光临。
人很多,但是还远远没有达到史书上记载的万人空巷的程度,远远看着骑白马的玄奘从城门洞子里出来,云烨差点认不出这个人干状的和尚会是早年间英姿飒爽的玄奘,骑在马上宝相庄严,虽然黑的像煤球,但是从骨子里透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气质,大红的袈裟披在身上,道信在前面牵马,后面四位白须长眉的老僧不断地诵经,有花衣童子不断地从篮子里往外洒花瓣,都是菊花,铺的满地金黄。
不知道和尚们到底毁了多少黄金菊,总之从遥远的道路尽头一直到城门口,形成一条金黄色的道路,玄奘下马。自然有人屈膝跪地甘做踏脚石,玄奘踩着这个人的背下了马,居然摩顶赐福,云烨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下马石打着摆子幸福的昏厥了过去。
“猪,猪,爹爹,猪!”云烨脖子上的云宝儿揪着爹爹的头发让他看猪,云烨奇怪的看过去,不可能真的有猪妖出现吧?
妈的,还真有,玄奘从哪找回来这三个随从?第一个带着孔雀金冠,虽然黑瘦的像只猴子,但是披上袈裟,戴着金冠,到底还有几分高僧的模样,后面两位就没法看了,其中一个腹大如鼓,四肢短小,面目黧黑,肥厚的嘴唇往外翻着,鼻孔朝天,云宝儿实在是找了一个最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这个比丘僧,最后一个挑着一个巨大的担子,长得五大三粗,全身的毛发翻卷着,裸露的胸膛上全是黑乎乎的卷毛,云烨强烈的怀疑这个人还没有进化完全,但是看他挑着沉重的担子,脚底下却异常的轻盈,就捅捅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