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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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伪君子- 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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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沐浴过的杜嫣里面只穿着一件小小的粉红肚兜儿,露出了白皙纤细的蛮腰,一件改裁过的小亵裤紧紧贴在她的下身,白玉般的修长美腿似乎还带着几滴未拭的水滴,浑身披着一层薄薄的黑色轻纱,轻纱蜿蜒而上,将她的俏面也遮住了大半,只露出一双秋水明眸。

秦堪呼吸不由粗重起来。

这身装扮却正是以前跟她提过的阿拉伯女郎的装扮,秦堪跟她提过几次,杜嫣却总嫌这身装扮太轻浮浪荡,不符合她三品诰命夫人的身份,她总觉得正经人家特别是身负诰命的女子,就算是行房也应该四平八稳躺在床上被动等待丈夫的怜爱,披着一层轻纱扭来扭去,一定不是好人家的女人。

或许是因为秦堪明日要远行,浓浓的离愁气氛里,杜嫣终于含羞为秦堪披上了这层被她视为浪荡的薄纱。

一切只为丈夫的欢心。

秦堪被点燃了情欲的同时,心中一股淡淡的感动如清泉般流淌。

杜嫣深情地看着秦堪,藏在黑纱下的俏容嫣然一笑,双手如两条灵蛇般蜿蜒而上,举过头顶,纤细的腰身亦如蛇一般轻轻扭动几下,一个阿拉伯肚皮舞娘的形象赫然在目。

秦堪眼中的欲火愈烧愈旺,纵然杜嫣的动作有些青涩,却已令他非常满足了。

秦堪忘情地朝她招了招手,杜嫣又是嫣然一笑,然后赤着雪白的莲足,缓缓朝他走去。

哐!

动作生涩自然免不了瑕疵,盈盈走动间,被一张绣凳绊了一下,绊得杜嫣一个趔趄。

秦堪表情还没来得及凝固,却见杜嫣凤目含煞,射出一道杀机,然后足尖一挑,那张害她出丑的绣凳被挑到半空中,最后一记鞭腿……

砰!

绣凳四分五裂,下场惨烈。

发泄过后的杜嫣这才惊觉自己破坏了大好的旖旎气氛,不由吐了吐香舌,继续摆了个舞娘的姿势,继续妩媚地嫣然一笑……

秦堪呆了片刻,黯然长叹:“这婆娘要不得了,好好的娇媚舞娘被她一扮,生生成了基地组织核心成员,造孽啊。”

好吧,制服诱惑略有瑕疵,秦堪可以无视,凡事只要勇敢迈出第一步都是值得鼓励与奖励的。

粉色的帐幔里,两条人影上下翻滚,如怒海里的扁舟,随着风浪而摇曳,不时传来轻轻的销魂呻吟。

昏黄的烛光也似带了几分羞怯,火光轻轻一炸,迸出两朵成双并蒂的灯花。

云住雨歇,兴尽收兵,分别的话儿都来不及说,杜嫣便已疲累地睡着了。

秦堪微笑看着她熟睡如孩童的面庞,想象刚刚那一场疯狂的暴风骤雨,满脸怜爱地朝她额头轻轻一吻。

披衣起身下床,秦堪走出屋子,忽然想弄一壶酒坐在院中独饮,梳理一下脑海里这两年的点点滴滴。

房门打开,满天的星光。

一只纤细的手斜刺里伸出,忽然揪住了他的衣襟将他狠狠往外一拉,把他顶到回廊的柱子上。

黑暗里,一双清澈带着深深幽怨的眸子像星辰般闪亮。

“金柳?你……在我屋外做什么?”

“哼!等你半晚上了,听了半晚的活春宫,你这狠心的人,我若不在这里等你,你便打算明早一声不吭地走了么?”

秦堪干笑:“我这不出来了吗?正要去偷偷找你呢……”

感觉有点怪异,秦堪忽然想起“守株待兔”的成语,毫无疑问,他便是那只撞到树桩的傻兔子。

黑暗里只觉得手心握住了一只柔荑,将他牵往另一个厢房。

“我曾经跟一个色目女子学过肚皮舞,姐夫喜欢看么?”

第292章 启行辽东

金柳的肚皮舞显然比杜嫣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这妮子今晚和杜嫣一样动机不纯,把秦堪牵进了东厢房后,也不见她身子动弹,一身湖绿色的夏衫便自然而然地从肩头滑落,露出如雪赛霜的香肩,回眸羞怯地一笑,转过身时,便只剩下一件薄薄的黑色肚兜儿,肚兜儿很短,几乎跟前世的女子抹胸差不多式样,下方还缀着一排密密的小铃铛,身子轻悄一动,铃铛便叮叮作响。

细节决定成败,仅从道具便可以看得出,金柳是专业的,也不知当初在青楼里受过怎样的训练,她几乎是文舞全才,琴棋书画舞,无一不精,水蛇般的纤腰伴随着铃铛清脆的节奏声,扭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疯狂,眸光眼波流转间,一抹浑然天生的娇媚如利箭般射中了秦堪的心脏。

秦堪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喉结上下蠕动几下。

真是只令人又爱又怜的妖精啊……

她似乎戴着两张截然不同的面具,当初贫困时为了赚取每一文干干净净的钱,她的头颅总是高高昂着,像一只落难的凤凰掉入了鸡窝,无论怎么卑贱,却也从不肯低下高傲的头颅。那个遇到他后喜滋滋幻想着未来的女子,为他们的生活锱铢必较地算计着每一文钱的女子,那个以为他葬身火海而失去了生机的女子……

进了秦府后,身份不同了,她又变成了另一种模样,妩媚,娇弱,一腔火热化作勾魂夺魄的绕指柔,藤蔓一般紧紧缠绕在他身上,不离不弃,至死不休。

家里有这样一个女人,秦堪觉得自己的人生愈发精彩了。

金柳的腰肢越扭越快,平坦纤细的小腹,布满了一层晶莹剔透如晨露般的香汗,仿佛装了一台永不停歇的发动机似的,彻底点燃了秦堪心中的熊熊欲火。

斩妖除魔正是君子应有之义,这只妖精今晚必须收服她!

一声惊呼,一声娇嗔,还有一声满含痛苦的呻吟,一尘不染的床榻上,几朵鲜红的红梅娇艳绽放……

※※※

收服妖精的过程是漫长而快乐的,累却愉悦着。

秦堪不记得自己收服了她多少下,直到自己也收服不动了,才匆忙穿好衣裳,在金柳浓稠如蜜般的目光里悄悄回了房。

不得不低调,若被杜嫣发现他和金柳之间的奸情,等他从辽东回来,恐怕金柳已成了一锅香喷喷的红烧人肉,色香味俱全的那种。

第二天一早,收服妖精辛苦了一夜的秦堪觉得腿肚子有些发软,当着杜嫣的面却不敢露出丝毫异样,金柳也一样,她的演技明显比秦堪精湛许多,一副云淡风轻浑然无事的样子,只可惜俏脸上仍残留的一丝春情,和羞红如霞的双颊已深深出卖了她。

在杜嫣依依不舍的叮咛声里,在金柳满含离愁的深情目光里,秦堪领着丁顺和叶近泉,以及招募来的五百少年新兵进了京师。

※※※

北镇抚司衙门前,勇士营的一个满编千户早已静静等候着,带队的竟是老熟人,当初奉秦堪之命围攻东厂的参将孙英。

秦堪淡淡一笑,这大约是御马监张永的刻意安排吧。

如今刘瑾得势,张永虽掌着御马监,却听说在宫里常常被刘瑾打压排挤,偏偏张永也是个倔驴脾气,被刘瑾逼到墙角了也死不悔改,梗着脖子跟刘瑾硬抗到底。

硬抗归硬抗,张永却不是有勇无谋的莽夫,这些日子来张永处处对秦堪刻意奉承卖好,其目的秦堪自然心知肚明,这家伙也觉得吃不住劲儿,想拉同盟了,可以肯定,如果此时秦堪想对刘瑾动手,张永绝对是在旁边递刀子递得最快的人。

不幸的是,秦堪也等着给张永递刀子。

递刀子谁不会?有胆量捅刀子的人才叫真猛士。秦堪是文人,不是猛士,更不是傻子。

勇士营和五百新兵已聚集一处,静等秦堪下令开拔,再加上原该配备的二百多名钦差仪仗,一支近两千人的钦差大臣队伍已全部集结待命。

黄罗伞盖,开道仪牌,节杖金册……全副钦差仪仗备妥,打头四名扛着铜锣的差役挥舞着锣槌,后面一色的“肃静”“回避”的仪牌,钦差车辇旁竖着两面大旗,一面绣着代表天子出巡的明黄团龙旗,另一面绣着一行大字“钦命锦衣卫指挥使巡按辽东秦”,两面旗帜迎风猎猎,气势十足。

李二满脸不爽地跟在秦堪身后转悠,嘴里低声嘀咕着,这回秦堪去辽东带了丁顺却没带他,李二顿觉很不高兴,有种被老上司打入冷宫的惶恐。

文人与武人的想法迥然不同,秦堪担心的是此行的危险,而丁顺和李二却将此行当成是自己的一次机遇,武人的官职功勋,从来只在战场上搏取。

秦堪没搭理李二的絮絮叨叨,身为上司,该安抚的时候自然要安抚,但也不能太惯着他们,特别是没事找抽型的絮絮叨叨,不踹死他已然称得上上善若水,厚德载物了。

李二见秦堪对他的絮叨置之不理,终于死心了,讪讪地换了个话题。

“秦帅,今日早朝又有人参劾刘瑾了……”李二嘻嘻笑道。

“什么人?”

“一个言官,户部给事中王源之,弘治十三年的三甲进士,不过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人,借着朝中喉舌的位置大肆收取贿赂,在老家买田圈地闷声发财,据说还因此闹出过人命,后来不知走了什么门路,当地官府不了了之。今日却反过来参刘瑾索贿受贿,也不知他哪儿来的脸皮……”

秦堪拧眉叹道:“狗咬狗,一嘴毛啊……刘瑾没收拾他?”

“兴许刘瑾也知如今朝堂对他非议颇多,这回倒不吭声儿了,瞧他的样子,似乎打算放过王源之。”

秦堪脸上浮起熟悉的坏笑:“我离京的这段日子里,也该给刘瑾找点事做,不然怕他闲得慌,敢得罪刘公公的人,不能让他逍遥法外,刘公公不办他,咱们帮他出口气……”

“秦帅的意思是……”

“带几个信得过的人,一把火将王源之的家烧了,然后把王源之一刀砍了,现场留下的痕迹嘛……”

话说一半便止住,李二到底不笨,立马两眼一亮,又敬又畏地瞧了秦堪一眼,嘿嘿阴笑着接口道:“痕迹当然不能太直白,不过总得有意无意留下一道两道的,要死不死正好指向刘公公,更要死不死的,整个朝堂的大臣都知道了……”

秦堪瞥了他一眼,喃喃叹道:“我的手下越来越没节操了,这样下去如何是好?来日回京一定要给他们上几堂道德素质教育课才是……”

跨上马儿,秦堪朝等候许久的仪仗队信手一扬马鞭,大声道:“出城,赴辽东!”

边镇,朵颜,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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