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惶恐,也唯恐日后皇上怪罪,请王爷担保末将日后仍能跟随陛下,仍能活命。”姚炳坤说得郑重其事,让萧然有些奇怪。
“越说越不像话,你为本王出谋划策,本王还会杀你不成,父皇还会杀你不成,到底是什么办法,快快说来。”萧然有些不耐烦,以为姚炳坤挟恩图报。
“那好,末将大不敬,就说了。诸人皆知皇上心喜苏家四小姐,但苏四小姐却与项莫忧有婚约,末将的意思是用苏四小姐引诱项莫忧,项莫忧情急之下,定然莽撞吗,引兵来袭,那么我们便可以将他们一举擒获。”姚炳坤说道,“此计不光明正大,而且还有可能伤害皇上心喜之人,故末将心中举棋不定。”
这话说出,萧然脸色不太好看,但是没说话,其余诸将却开始议论起来,有的甚至说苏挽星是皇后之妹,就该为皇上效力,别说是只是充当诱饵,就是让她去死,她也不敢不死。
萧然本身对这件事非常反感,苏挽星与他年龄相仿,虽不是平辈,但感情深厚,让他利用苏挽星,他从心里往外极不舒坦。
但是济昌却说了一句话,“好计。”
“哦,怎么个好法。”萧然问道。
济昌说道:“一箭三雕。”
萧然立刻明白,利用苏挽星,不但有可能制服莫忧,更可以断了苏挽星投奔莫忧的想法,还可以让父皇断了纳苏挽星为妃向念头,但是这对于苏挽星,公平吗?
公平?萧然内心嘲讽,这世上哪有什么公平?但是他真地可以利用自己的小姨苏挽星?当时,可是他亲自将苏挽星送走,当时他可是抱着那样的想法:即便苏挽星投奔了莫忧,他也会成全!如今,他却要利用苏挽星来引诱莫忧?
见萧然犹豫不决,济昌说道:“事不宜迟,迟则生变,项莫忧正与我等交锋,无暇它顾,若察觉我等有这个意图,必定抢在我们前头行动,老衲建议就由姚将军辛苦一趟,无论如何将苏四小姐带到这里来。”
济昌说这话的时候看着萧然的脸色,萧然长叹一声,终于再苏挽星与战胜莫忧这件事上做了选择,他不会加害小姨,只是为了快点能救援父皇,待战事一了,他愿意跪在苏挽星面前请求他原谅。
萧然的沉默自然是默许了,姚炳坤电器要带的兵士后来到萧然身边,萧然将一封书信交给姚炳坤,道:“里面有地址,你要依计行事,不可伤害我四姨分毫,若出意外,我绝饶不了你。”
姚炳坤弯腰拱手,“末将明白,末将一定将苏四小姐安全带到这里,绝不会让他受到伤害。”
姚炳坤显得如此热切,让萧然心头闪过一丝想法,但是他忍住了,没有发问。
姚炳坤带人秘密离开军营,按着萧然提供的地址,找到了苏挽星留居的山村。苏挽星在此更名换姓,以万飞柳之名生活,平日多在山间寺庙,身边有一男一女护卫,生活起居有两个侍女,都是苏家原来的家人,自小照顾她。姚炳坤到达的时候,苏挽星和侍女去了寺庙,姚炳坤等人突然到来,令两位家人措不及防,惊恐不已,想要去通风报讯,已然来不及。
苏挽星回来,,等待她的是满面堆笑的姚炳坤。
看着不怀好意的姚炳坤,苏挽星神色清冷,问道:“是然儿让你来找我的吗?说说吧,他想让我干什么?他不是正在打仗吗?”
“是,王爷正因为战事吃紧,才叫末将前来请四小姐,王爷的对手名叫项莫忧,想必苏四小姐非常熟悉?不知苏四小姐能否为王爷分忧?为皇上分忧?”
第二百六十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苏挽星冰雪聪明,姚炳坤一这样说,她怎能不明白,她心中极酸楚悲怮,昔日有兄姐照料保护的日子一去不返,姐夫那边垂涎三尺,外甥为了利益也罔顾了亲情和昔日恩义,名义上的未婚夫又是姐夫对手,无暇顾及到她,她该怎么办,才能真正摆脱这一切?
姚炳坤带兵前来,已经说明了萧然的态度,也不知萧然知不知道这姚炳坤曾经对她大献过殷勤,内心对她怀有色心,她跟这样的人一起上路,她怎么能放心,再说,他们要对付的可是莫忧,她这一去,等于是断了和莫忧的缘分,她对莫忧是有着憧憬的,没有什么结果,她怎么甘心?
苏挽星一千个不愿意随姚炳坤走,但是看姚炳坤带来的人个个凶神恶煞般,她身边的人全部对抗,也不是对手,还会枉送了性命,这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落地凤凰不如鸡,情势所迫,不低头也得低头,暂且屈从,路上见机行事吧。
苏挽星思虑半晌,下了决心,说道:“既然是然儿的意思,我去就是了,然儿对我有恩,我这也算是还他的情。”
姚炳坤笑了,“苏四小姐深明大义,令人佩服,末将知道您一定会答应的,末将一向觉得苏四小姐您美貌与智慧兼具,令人思慕万分。”
苏挽星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恶心得要死,但是,她不敢表露,说道:“将军谬赞了,挽星不过是闺阁中的女子,哪里有什么智慧,这样的话,挽星愧不敢当。将军稍待,我去收拾些衣物细软。”
苏挽星垂下眼帘,避开了姚炳坤露骨的打量,带着侍女回房收拾东西,边收拾边吩咐侍女机灵一点,说姚炳坤不怀好意。明着是奉萧然命令。实则包藏祸心,不得不防,说得侍女也很紧张。
两个家人也来到苏挽星身边,见苏挽星如此忧虑。他们说定会保护苏挽星安全与清白,就是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说得苏挽星险些落泪,她的亲人算计她,而她的仆人却忠心耿耿。让她感动,心里温暖了许多。
几人商议后,苏挽星出来,姚炳坤特意为苏挽星准备了马车,苏挽星上了车,姚炳坤随即也要上车,这让苏挽星勃然变色。喝道:“姚将军,你既然奉命前来接我。就要为我等安全负责,这里离战场并不远,你们这些士兵招摇,难免走路风声,若被人发现,路上伏击,你坐在车里,如何指挥?再者,我是未嫁女子,与你同乘,于理不合,请姚将军三思。”
这番话说得入情入理,且是当着众人的面,姚炳坤的脸红红白白,变化有些精彩,但他终于怯了,他没料到看似柔弱的苏挽星在困顿之中仍能保持清醒,仍能据理力争,仍能自身持重,他垂了头,拱手,“小姐说的是,末将失礼,末将以为小姐好侠义之风,不拘小节,末将鞍马劳顿,想要歇一歇,没想到唐突了小姐清誉。”
“没什么,请将军勿怪罪才好。”苏挽星说道,“路途遥远,我等女子不看往来奔波,还请将军允许我的人上车。”
“好,该当的,你们四个都上车吧。”姚炳坤弄得是灰头土脸,忙似大度体贴地让苏挽星的两个家人及侍女上车,三个女子坐在车内,男的留在车外,负责看护。
姚炳坤下令上路,他骑上马,守在苏挽星的车边,对着士兵横眉立目,士兵也不敢有什么任何讪笑或者轻蔑表情,都乖乖听话。
队伍行进很快,姚炳坤似乎归心似箭,但是他忽略了苏挽星曾经说过的危险,这里,离战场很近,他们的行踪很容易被发现;姚炳坤更不知道,苏挽星是处于鬼王阁的监视之下的,苏挽星那里的一切,都躲不过鬼王阁的耳目,苏挽星这边刚有了情况,鬼王阁的人就知道了,鬼王阁的办事效率极高,两封密信同时发出,一封是给尹玄霄,一封是给莫忧。
尹玄霄虽不可能那么快就接到消息,但已经派出原笼月率人想要来接苏挽星,但是被姚炳坤抢了先,原笼月很快与鬼王阁的人汇合,商议在途中阻击姚炳坤,直接抢人。原笼月本来就是鬼王阁的属下,鬼王阁的人自然听从,他们没有等莫忧那边的消息,就已经埋伏好了,就等姚炳坤自投罗网。
姚炳坤走得道路不是不够隐秘,但是鬼王阁的人素来擅长跟踪,收集各种情报消息,他的路线很容易就被鬼王阁的人探听得一清二楚,姚炳坤带着人茫然不知地走进了原笼月设计好的伏击圈当中。
原笼月一身白衣,倒卧在路当中,横住了去路,士兵一见了美女,都惊异着,看着姚炳坤,姚炳坤心知可能有诈,让人过去探问。
原笼月似从昏迷中悠悠转醒,睁开剪水双瞳,弱柳般站起,楚楚可怜看着士兵,士兵哪里受得了这般勾魂摄魄,都手足无措起来。姚炳坤催马上前,见到原笼月,吃了一惊,这原笼月的容貌怎么与苏挽星有几分相像,或者是与苏朝阳有几分相像。
姚炳坤是萧赞恩身边近臣,他立刻就想到了之前宫中发生事,虽是传闻,但是却传得像真事,如今原笼月近在眼前,他的神情变了,手伸向了佩剑,但是已然晚了,原笼月的眼眸不再水漾,而是满含着杀气,水袖扬起,水袖中两支碧色玉剑激射而出,直袭向他的面门,姚炳坤急忙侧身闪避,但那两支玉剑回旋着又向他刺来,原来原笼月手中是两条细丝线,控制着玉剑。原笼月与姚炳坤缠斗,鬼王阁的人出现,与那群士兵战在一起,士兵很快落了下风,姚炳坤焦急,看向苏挽星的马车,苏挽星此时已经掀开了车帘,冷静地看着这场厮杀。
姚炳坤眼见他的谋划要付流水,想到这是他立大功的机会,想到这是他可以邀功请赏,获得苏挽星的机会,他怎么甘心服输?他心一横,威猛异常,逼退了原笼月,调转马头,就向马车奔去。
也不知是苏挽星对人说了些什么,苏挽星的家人突然发难,将驾车的车夫推下了车,然后扬起鞭子,喊道:“驾!”
马车突然狂奔起来,向前狂奔,姚炳坤回拨马头,再追上去,马车已经跑出很远,原笼月与鬼王阁的人当然也不能任由苏挽星落在姚炳坤手里,也施展轻功,追了过去。
苏挽星钻出车,耳边是呼呼风声,身后是急促的马蹄声,她心里想着,无论如何不能再落在姚炳坤手里,但是另一伙人突然出现,也未必是善意,她谁也不相信,即便那人有可能是莫忧派来的。
姚炳坤的马越来越近了,而面前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湖泊,苏挽星说道:“你们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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