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想过舍弃这种感情,因为你温柔又漂亮,干净得不像话,喜欢你的人那么多,一定不会是能被我奢求到的人,可是只要一想到放弃这种感情,心里就很沉重,其实这样也挺好笑的,因为我完全就不知道该怎么放弃”他看起来有些苦恼,半敛着眼眸,嘴角的笑容仍旧柔和“这根本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事,因为喜欢上你了,所以只能一直喜欢下去”
“看到你被复仇者带走的时候,看到你被关在旧校舍的时候,看到你脚腕受伤生病住院的时候,看到你企图自杀的时候,你一定不能理解我有多惶恐,就像快窒息了一样”他嘴角的笑容慢慢变了味道,苦涩得让人心生不忍。
“我想要保护你,用一生的力气,这种感情用喜欢来形容会不会已经有些无力了啊?”他微微皱起眉,思索了一下,才又笑起来“那我可以这么说吗?。。。。。。。我爱你,弥”
弥傻在原地看着炎真不知该作何反应,不是没有感动,心情太复杂她自己也说不明白。
炎真深呼吸了一下像是收敛着自己的情绪,好一会他才重新浅笑着看着弥“该你了,弥”
“我。。。。”弥从刚才的告白中回过神来,不自觉的伸手纠缠上胸前的发丝,对方都已经如此坦诚,她再别扭着所谓矜持也太过矫情。
“一开始的时候,炎真虽然看起来有些阴沉,可是我知道炎真你是个很好的人,只是不善于表达”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弥表情有些茫然,可是还是继续说了下去“而且你还救了我很多次,我非常感激”
“对不起,其实我一直都是知道的”弥低着头,脸色歉疚又纠结“只是我。。。我可能真的太贪心了,初二的时候我没有什么朋友,不想去失去炎真又无法接受那种感情所以装作不知道你的心意,真的十分抱歉!”
弥退了两步朝炎真鞠躬“对不起,我一直都是把炎真你当成朋友的”
静,很静,拥挤狭小的空间一瞬间静得似乎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清。弥有些不安的慢慢站好,抬头看向对方。
没有想象中或受伤或低沉的情绪表现,炎真还是笑着注视她“那山本君和狱寺君也是弥的朋友是吧?”
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问,弥也轻轻的点了点头“是”
“可是他们比我要先和你认识,弥却和我关系更好些,是不是说明在弥的男性朋友之中,你最喜欢的是我呢?”这样的问题让弥呆了一下,弥完全没想过这种问题会被对方提出。
答不是显然会疏远关系,以后或许连朋友都不是,答是又好像感觉哪里不对,虽然他的确是弥的男性朋友中和弥关系最好的那个。
你在企图用这种暧昧不清的问题混肴我吗炎真?
弥猜得到对方的想法,却对这个答案仍旧束手无策,在炎真越为灼热的眼神询问下,才迟疑的纠结的轻轻点了点头。
“那我们来做个实验吧?”炎真见她点头便接着说,弥有些跟不上节奏疑惑的看着炎真。
“像这样”炎真伸手将弥搂在怀中,没等弥伸手推拒便接着问“能感觉到吗?”
“啊?”弥迷惘的问道,丝毫不知对方指的是什么。
“那这样呢?”他把弥抱得更紧了些,弥几乎有些喘不过气,却感觉到了一种微妙的律动。
‘噗通’‘噗通’很快的节奏,弥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声“你需要速效救心丸吗炎真?”
炎真慢慢的放开了弥,嘴角挂着满足的笑意“因为靠近弥很紧张啊,那弥呢?会厌恶还是觉得无所谓?”
炎真的眼神很温和,却有一种无声的认真,弥也不由的认真回答起来“并没有讨厌,只是。。。突然被抱住觉得有点奇怪”
“这样啊”炎真点点头,然后伸手挑起弥的下巴“那这样呢?”
看对方自然的靠过来作势欲吻,快到碰到嘴唇的瞬间弥终于反应过来接连后退几步,然后被绊倒在了软垫上,心有余悸的看向炎真。
小心的藏好未得逞的失望,炎真笑着蹲在弥身前“会觉得很讨厌吗?”
弥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她看起来有些蠢蠢的看着炎真,好半天才平静下来,尽管不喜欢这样的测试,却还是回道“没有讨厌,只是。。。。我觉得不应该这样”
“所以弥只会有点排斥是吗?”跟弥乱七八糟的心情不一样,炎真弯起嘴角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来“那么,弥现在还认为你是把我当作朋友的吗?”
一团乱的弥下意识的跟上的对方的思路,却还是不甚明了。
“如果是普通的男性朋友,弥真的只会对亲吻这样亲密的事只是有点排斥吗?”循循善诱的表情,引着弥跟上他的想法。
“那么,弥对我不止是朋友的对吧?也许还没到恋人的那种喜欢,可是绝对不只是朋友的对吧?”炎真非常耐心的看着弥,看着对方的表情从迷茫不解变得若有所思,才笑着说“那么,弥也试着接受我好不好?试着接受我的心意好吗?”
弥一脸呆蠢的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为啥小衣生日还要更文!
苦逼的吐槽少女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7…28 12:17:16
谢谢二女
炎真有木有开始像一个黑手党Boss了?瞧这会忽悠的!
这章的分量大家觉得赞的话就留个言吧~
还有就是弟弟党的不要担心,小衣积蓄一下能量槽,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一个大招了,保证很精彩!
☆、第八十七章
黑乎乎的天空中没有什么星星,一轮弯月正中;尽管边角似乎被黑云所噬;隔着云只能看见影影绰绰的光,却依旧发出冷清却让人安心的光芒;弥没有走弯弯绕绕的内厅;径直通过被月光点缀的花园小径以求快点回到房间。
头脑因为少量的酒精摄入而有些昏沉,纷繁的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就像被翻得乱七八槽的衣柜,只剩一团薄雾似的东西停滞在了脑袋里。
花园很静;枝头璨放的鲜花在微弱月光的照映下显得不如白日美丽;弥双手背在身后在原地转了个圈,自从那件事过去;自从她失去了怎么也无法挽回的东西之后;尽管自身再怎么努力,却仍有一团阴云始终笼罩着她,提醒她因为自己的任性到底失去了如何珍贵的东西,她慢慢变得笑不出来了。
不愿与旁人过多亲近,也不愿与谁交好或长时间相处,她画了个圈,将自己围在了里面。
花园很大,她慢悠悠的步伐走了一会也才走到一半,没有风,披上银白月光的花园在她的视野里呆头呆脑的傻立着,清幽的月光,盛开的繁花,渐明渐暗的阴影线条,像是不知被播放了多少次的老旧电影里的片段,因为胶卷的磨损变得更加不甚清晰,可是那份味道、蔓延出的情愫忧思,仍在。
她小心的绕过正在举行着盛大宴会的城堡大厅,小心翼翼的避过所有的光,将自己藏在阴影里,穿着连帽卫衣加牛仔长裤的她和里面穿着华丽礼服浅笑吟吟、谈笑自如的宾客们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于是她谨慎的维系着这份界限,缓缓退出他们的世界。
她不再想涉入他们的世界,没有了前因,自然引不出后果。
那些纷扰繁复、动荡不安的灵魂拥挤在一起,渴求着名利,贪求着金钱,妄求着一切能填补内心乃至灵魂的空虚,如同她飞蛾扑火般扑向那温暖动人的光,最后却灼伤了自己的翅膀。
是时候,该回日本了吧。
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阿花回了简短的信息,以便让她确定自己在活在这座城堡的消息,从而也让安纸放心。
沿着阶梯而上,虽然大部分的警卫集中在举行宴会的城堡周围,可是这些地方该有的戒备也没有松懈。
从三楼办公的地方准备回到五楼的她的房间,原本顺着楼梯直上就好,身体就下意识的选择了通过这条走廊,绕了一个圈子迂回。
看着前方转角墙上挂着的彭格列诸位首领的大幅肖像图,弥在心里谴责着自己的软弱及那微小的欢欣,用他的死亡难道还不够镇压这一切吗?
弥的脚步在原地顿了顿,办公地区的警卫和监视系统尤其多,可是在新彭格利·一世说过除Boaa和守护者办公室和其他S级机密地点,其他地方任由弥出入的话之后,城堡里大部分警卫都保持了对喜欢瞎晃悠的弥视而不见的态度。
擦得亮可鉴人的封闭式落地窗上印出她的身影,气息浅淡,整个人的存在感几乎低到了尘埃里,只是站在那里,就有一种快将人埋葬的低沉。
玻璃上映出她不施粉黛的漂亮面孔,可是除了这廉价的美丽,她现在又剩下什么。
弥想起了当初有如陷入泥潭,越挣越烈的沉沦,所有的一切都在嘲笑她那时的天真。
她怎么会活下来的?
因为她答应了谁不会独赴死亡之宴,所以早就了如今她行尸走肉般的局面。
真的好吗?
也许吧。。。。。
她再三犹豫着是否转身,又突然想起时间轴早已把一切碾碎踩平,没有人会知道那照片的模样,同样也没人会记得那记忆的隔断,她又何苦为难自己如斯?明明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结果,又有什么不好面对?
既然挣脱都是徒劳无功,倒显得她如戏台上闭上眼睛的小丑,满心的担忧着自己表演得是否好,可看台上却空无一人,那她还在担心什么?
弥再次拿出了手机,插上耳机,调出了一首欢乐颂,欢乐的旋律在耳边鼓动,轻快的节奏似乎让心也带动了起来,弥朝前面的走廊走过去。
转角、走廊、暗格,这里每个地方每个细节她都非常清楚,甚至比身为Boss的纲吉都还明白这座城堡里或许还存在或许已在改动中消失的密道。
所看到的第一副肖像图便是纲吉的,穿着笔挺的黑西装儒雅浅笑,眼睛所盛满的温和一点也不像一个黑手党的首领,她随着耳机里的节拍轻轻的点着脑袋,甚至心情甚好的勾了勾嘴角,浅色的运动鞋踩在窗外投进的光线的阴暗交界处,慢慢走过。
弥将双手背在身后,慢慢的看过去,九代、八代、七代。。。。。陌生的各种面孔,温柔的严肃的,冷淡的刻板的,弥忍不住笑起来,她掩着嘴浅笑,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